【CuC羊桌/椰树】圣夜的华尔兹

完全bug，完全捏造，完全ooc，就当作是万分之一概率的if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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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大家也一如往常一般轻松地向彼此道别回家。

 

虽说是自己很早以前就做出来的选择。谢松树在回家的路上总是不自觉会观察自己的手指，聆听自己的心跳，尝试刻意去感受脑电波从身体里每一处结构游走的感觉。要不是现在身边人的体温还如此真切，谢松树都快要怀疑今晚发生的事情是否只是一场梦幻了。

“我们现在的确是成为沼泽人了吧……说实话我还是感觉不出来我现在的身体结构和过去的我有什么差别。”虽然这样说着，但谢松树其实并不是在对于自己的身份持有怀疑，他只是想要一个打破沉默的契机。

“哈哈，说不定其实真的只是一场梦也说不定呢，等明天早上醒来后，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什么都不会改变。”昏暗的路灯下，谢松树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叶皇的表情，只是从声音中他听到了些许的软弱。

“不过果然我还是不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呢。”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虽然之前那样说了‘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但我果然还是不希望你死……可是现在我们正心意相通也不是错觉对吧？”

路过教堂时，从玻璃中透出来的光恰巧将叶皇和谢松树的影子拉到了同样的高度，投影到那条他走了近十年的台阶上。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的话。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相互理解，”我们之间被融化的隔阂，我的狼狈与软弱，你的坚定与勇气，被你简单跨过的那段我不敢试探的差距，好不容易才能够真正站在一起，“和我们现在相通的心意，不就只成了我的一厢情愿了吗？”叶皇的话语里省去了太多没有明说的部分，偏偏谢松树恰好是能够完整地听出来他的每一处感情的存在。

“我实在不愿意这只是一场梦境。”一直以来谢松树才是更主动的那个人，这次该轮到叶皇了。

 

回到了家里，虽说只剩下了不到30个小时，但明天是平安夜，今天还是好好睡一觉吧。叶皇和松鼠相依偎在同一张床，分享着彼此的温度，等待天明的到来。

 

从平安夜的教堂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只有雪花不停歇地落下。

叶皇和谢松树平平无奇的一天，这一天他们重新经过了那些他们曾经留下了回忆的地方，当无法再确定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只有记忆能够将他们的轮廓确定。

从教堂走出来的时候，他们这段小小的寻找自我的旅途也算是到了尾声。之后要到哪里去呢？要去一个不会被别人找到的地方吗？

“对了，你不是快毕业了吗？”教堂外的暖黄色灯光映照着叶皇的脸，他没由头地来了一句，“不如我们趁现在来庆祝你的毕业吧！你肯定没参加过学校办的毕业晚会，那些意犹未尽的学生在晚会结束了都还会继续留下来跳舞。我记得你当时是一直在忙着准备考研的事情，亏我还悄悄溜进了你大学的晚会，结果你根本不在那里。”

要是放在平时的话，谢松树肯定会想都不想拒绝他，叶皇提出来的指定没什么好事，说不定他只是想看我穿女式的晚礼服而已。只是在今天，谢松树抬头，从高高的拱廊到家家户户的门框再到路边的街角，每一处都能够看见槲寄生，虽说也还下着雪，但四周满溢出来的灯光却让雪夜也显得如此温馨，大概谢松树正是被这样的景象给蛊惑了，应允了叶皇的邀约。

 

不过两个人其实都不怎么会跳舞，要说的话谢松树甚至比叶皇还要更擅长一点。叶皇不过是在做侦探的工作的时候曾经混进过这种圈子里，模仿着他人的样子跳过一两次。而谢松树则是在大学选课的时候，为了那一点点精心打算的学分，报名了礼仪课，他也没有想过这堂课居然还会教学生跳晚会的舞蹈，也不曾想过当时学来的东西居然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万籁俱静的城市里只有纯白的雪花飘落，两个人的拙劣舞步、小小的心愿和无瑕的情愫都被包覆在其中，仔细听说不定还能听见星星的窃窃私语、从雪花摩擦的间隙里传来的风的歌声、由冰冷的指尖相联系起的两份心跳。

这曲华尔兹没有高潮，也还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只是恰巧无声的旋转中两个人视线相对上时，敲响了圣夜的钟声，一瞬间响彻的钟声又将长时间只停留在对方眼眸的目光拉回了现实。后知后觉感到了被爱意烘得燥热的空气，两个人也心有灵犀地没有开口，草草指挥大脑不去思考，放任彼此在这无人的街道上接吻。

 

姑且当作是中场休息吧。

“呼、呼、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谢松树率先打断了这场一时兴起的华尔兹，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拉着叶皇坐了下来，舞蹈时不小心从衣领间滑落出来的挂着戒指的项链，在谢松树的胸前吸饱了温暖，此刻也映着雪地的颜色泛着光。

“对了，给你这个。算是作为谢礼吧。”谢松树递给叶皇另一枚戒指。搜集了一些地上散落着的槲寄生手工编织出来的小小的戒指。从教堂出来的时候谢松树就一直在暗暗地编织。

平时有再多油嘴滑舌的话语在此刻好像都不管用了，叶皇盯着那枚戒指和谢松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像是第一次收到圣诞礼物的小孩子一样，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枚戒指，又小心翼翼将它戴上了自己的手指。

“谢谢你，松鼠。”这个时候不能道歉吧，虽然叶皇又开始觉得松鼠不该为了自己而选择这样的结局了，这大概是他还残留的一些自卑心在作祟。但他也已经理解了谢松树的心意，他也不想再以自己的软弱为借口逃避自己的爱意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跨过他们之间的隔阂了。这个时候只需要露出笑容就好了。

 

“还剩下几个小时你还有什么想干的吗？”谢松树和叶皇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周除了雪地还是雪地，夜色渐深，连星星的光都被骤增的雪花给掩盖，无法照到这里。

“我没有了，现在还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足够了。我们就这样子躺着吧！”从收到戒指后叶皇就一直是这样很开心的样子。

深夜的雪地寒冷刺骨，虽然其实现在的叶皇和谢松树已经无法再理解寒冷是什么了，但由大脑里传来的电讯号还是在催促他们相拥在一起取暖。

大抵等到天亮的时候，这具身体也将会失去所有作为谢松树的特征了吧，叶皇也应该不会再是叶皇了。谢松树靠在叶皇的怀抱中，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一个部分正在被逐渐抽离，大概这就是失去的母体的指令。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所想究竟是出于沼泽人的本能，还是从谢松树这一个体那里继承来的本能。温度、记忆、轮廓，所有的一起都在逝去，唯独只有思考变得更加清晰。

大概等到天亮的时候，这具身体就再也不会具备任何叶皇的特征了吧，谢松树也会和我一样离去。叶皇紧抱着谢松树，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部分都在被抽离，失去了母体的指令，沼泽人会是什么样子呢，如果增殖和模拟都只是母体的指令的话，那沼泽人作为个体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本能了吗？叶皇其实并不会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他只感觉到此刻自己和谢松树正从未有过地血肉交融在一起，他们再也不会分离了，叶皇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过，这份来自自己胸腔里的爱意。

如果沼泽人有本能的话，那么我的本能就是这份“我爱你”。

叶皇和谢松树依偎在一起，雪花为他们盖上厚重的被子，他们在洁白之下分享着彼此的温度、触感、轮廓，等待着雪融的那天他们的残骸也和冰雪一起消失，等待着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一同步入天国。

 

太阳照常升起，黎明如约而至。

厚重的雪开始融化，街边的树又长出新的叶子，大概是奇迹一样的事情吧。“谢松树”感到自己在逐渐回暖的温度中睁开了眼睛。

抬头便是叶皇盈盈的笑脸。

“我睡了很久吗？”谢松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叶皇抱在一起醒来，而且还是在路边，衣服还湿透了。

“看起来是我更喜欢你。”先一步醒来，先一步接触世界的叶皇继续抱着谢松树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两分钟过后，谢松树也将明白自己和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五分钟过后，谢松树和叶皇会交换新生的第一次拥吻；半小时过后，只留下了人的轮廓的这片雪地会彻底融化，街上的行人也会开始增多；一小时以后，这个司空见惯的城市将会迎来春天、叶皇和谢松树的归还。当然，是如果他们两个愿意的话。

 

“那么接下来，要真的跟我一起去全世界旅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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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是个人兴趣的产物，真的。虽然相当能接受椰树的双死he，但是耐不住就是还想看更多活蹦乱跳的椰树恩恩爱爱。

缺少的时间线都是原作和30hours条漫里的内容，捏造了一些时间线之外的事情。毫无根据（我私心）地捏造了沼椰树在脱离母体的指令后能够凭借对于对方的爱，以及还想和对方去更多地方看看做更多的事的强烈愿望，重新从肉泥拼成人形。

在雪里埋了个把月。雪很厚，地方很偏，没人管。

（复活的？）沼椰树基本上不会有人类生存的进食睡眠之类的需求，只是他们还会继续以自主意愿模仿人类，但毕竟已经不是人了，所以也不会再和原本认识的人再联系了。可能会去找付姐帮他们做一个假身份，之后就彻底与过去斩断联系去环游世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