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饮魂者战团小说系列——地狱之锻 第五章 中

前情提要——饮魂者被重创后急需寻找星球来补给，现在他们在从来无人探索的无尽深空中发现了一个奇异的行星系

    断背号艰难地悬停在轨道上，这里的空间波动着，破裂着，从这个病态的地区中溢出坏死的物质就好像腐烂的伤口流出的坏脓。断背号的表壳到处都是等离子体和碎片，它的引擎微弱地燃烧着，好像一个病人的喘息——船壳上被轰炸所留下的伤口仍在流血，若不尽早治疗这个病人就只能痛苦的缓慢死去。断背号扫描了整个星球。登陆部队通过全息显示可以瞥见居住的痕迹:贫瘠的土地上种着灰色的庄稼，黑色的海洋上散布着巨大黑色平台和细长的堤坝。

    最终他们透过云层瞥见了一个城市的边缘，在赤道附近的一个天然港口旁，这座城市由杂乱无序的建筑堆砌起来。鸟卜仪努力地试图找出生命迹象——一无所获。不久之后，“断背”号的两架装甲穿梭机开始了第一轮侦查。

    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萨佩登对这个星球的第一印象，他原本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可能的攻击，毕竟土著人类或异形一般都会用防空炮火和地面部队来迎接星际战士。

    由卢克、格雷夫斯、吕格里斯、药剂师帕拉斯和牧师伊克蒂诺斯带领的各个小队组成了萨佩登选定的第一支登陆队伍。卢克的小队现在正围成一个圈来掩护穿梭机的着陆位置。

    “没有任何通讯信号，长官”卢克遗憾地说道

    “这个地方死气沉沉的，”格雷夫斯说，他的小队被部署在后面。格里弗斯弯曲了一下他那只变异的手，这是除萨佩登之外最明显的变异之一，但这也使他在挥舞他的动力斧时拥有了更为巨大的力量。

    “小队，设立警戒线，盯着每个地方!”卢克大声命令。他的小队立马分散开来，瞄准了该地区排列的建筑物。穿梭机降落在城市广场上，周围是高耸的住宅，石柱和雕花大梁暗示着其拥有无与伦比的财富。广场的一边是一个巨大的教堂，两侧是骑马的雕像：骑手是人类，这意味着这至少曾经是人类的世界。广场上散布着几家破旧的摊位，远离广场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天空中没有鸟。甚至树木也光秃秃的——这座城市已经变成死去。

    格雷夫斯的小队已经准备好了跳跃准备，他们拔出链剑，跟着萨佩登和莱格里斯向最近的居民区进发。像其他的建筑一样，这个街区单调的反射着浅灰色的天空。“扫描仪上什么也没有，”格雷夫斯说。

    萨佩登打开一扇门。污浊的空气滚滚而来，其内部布满灰尘，陈旧不堪。房屋从中央走廊延伸出去，走廊上有一段楼梯盘旋到上面的楼层。

    “最近的房子完好无损。这个世界的人们喜欢格子窗和华丽的拱门，到处都有壁龛作为装饰。桌子仍在原位，这个地方可能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随时回来。”

    “这里绝对发生了什么，”卢克说，“他们可能在对抗某种东西。”

    ”也许他们发现我们时立马撤离了这里，废船的到来在许许多多文明中都被视为末日の象征“

    卢克小队在交谈中走近了教堂。萨佩登跟上他们时小队已经进入了正门的两侧，两扇铜门上镌刻着士兵行进的图像。萨佩登看到门和周围的石头都因枪伤而变形，门两边的雕像也被毁了，青铜色的铜像被枪炮打得粉碎。当萨佩登发出信号后，卢科跑到门口，肩朝前撞开宏伟的铜门。门砰的一声开了，卢克的闪电爪里迸发了噼啪的能量，他的小队紧跟在他身后，手上的爆弹枪随时准备摧毁任何敌人。

    “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帕拉斯说。

    教堂的内部是一片废墟，古老宏伟的中央尖塔下的礼堂里，墙壁和地板上都镶嵌着黑白大理石图案。木凳成了碎片，缕缕苍白的光线透过圆顶的缝隙射了进来。

    帕拉斯曾反对萨佩登，但他并没有加入在萨佩登打败他们的领袖欧美尼斯后分离的叛军。从那以后，萨佩登很少和他说话，药剂师可以控制他们的突变，是战团生存下来的关键。

    “他们曾在这里战斗，但被击败了。然后城市的其他地方就……被放弃了。”

    “这是极其重要的地方，”伊克蒂诺斯边说边审视着最近一面墙上的壁画。他们展示了人群在辩论，又或着加冕，还有游行穿过城市的街道时的画面。“敌人袭击了这里，当他们失守时，已经没有人能领导抵抗了。”

    萨佩登说：“人们被捕杀，迫不得已逃走了么?”

    萨佩登余光看到了动静。他左手拿着爆弹手枪，右手背在身后，准备取出在盔甲背包上的梅尔卡诺之斧——他看到一个黑点贴在尖塔的表面。

    “司令?”莱格里斯说

    “有一只鸟，”萨佩登说。“至少这里有活的东西。”

    那只鸟从尖塔上飞下来，它俯冲下来，盘旋在萨佩登上空，发出一种金属般的嗡嗡声——它不是一只鸟，这是一只巨大的金属昆虫，用银色的翅膀悬在空中，拖着带有叶片的四肢。小小的红色镜片聚焦在萨佩登身上，它闪闪发光的下颚咔咔作响。

    甲虫缩了回去，从尖塔上的洞里消失了。

    “卢克!”萨佩登命令道。“把门锁上。”

    “那是什么?”帕拉斯问。

    “我不知道，”莱格里斯说。“看起来超出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

    卢克队长的小队把礼堂里剩下的长凳拖到门口挡住了大门。

    伊克蒂诺斯牧师从腰带上取下他的牧师权杖。就像卢克的闪电爪一样，牧师权杖是一种能量武器，同样也是职位的象征。

    “我能听到它们，”他说。“异形在靠近我们。”

    萨佩登也能听到，透过尖塔尖顶的圆形开口，从灰色的天空中传来一种低沉而响亮的噼啪声和嗡嗡声。格雷夫斯的小队在大教堂中心和指挥官们周围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卢科的小队守住了门，准备用密集的火力摧毁任何进来的东西。萨佩登刚刚抬起头就看到穿过尖塔的阳光被切断了——尖塔在成千上万的金属圣甲虫的重压下倒塌了，如同雪崩一样从长方形教堂的屋顶滚落下来。萨佩登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甲虫就向他扑了过来，它们的下颚在他的盔甲上吱吱作响。

    萨佩登大叫着，挥舞着斧头，不断打碎乱窜的甲虫。在他旁边，伊克蒂诺斯也在做同样的事，他用他的权杖扫荡着他周围的空间。帕拉斯被扑倒在地上，圣甲虫疯狂地试图爬到他脸上。莱格里斯把他拖了起来，把这些金属怪物甩到地上，帕拉斯起身疯狂地向他周围的地板开火。爆弹粉碎了无数圣甲虫，但又有数不尽的虫子蜂拥着填补空白。

    “火焰喷射器!”卢克喊道，盖过了那些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沃恩!，净化他们!”

    沃恩兄弟拿着火焰喷射器，用凝固液化火焰冲洗每一个区域。甲虫圣在火焰中抽搐，因为控制他们微小的控制电路被高温熔化了。它们就像从火中升起的灰烬一样，乘着燃烧着的翅膀盘旋而上。

    “它们到处都是!”萨佩登喊道。“离开这个地方!快跑!”

    卢克转向刚刚堵住的门，准备再把它们打开。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撞开，倒霉的卢克被大门重重地压倒在地。撞开门的是一个怪物，它看起来是一个坚实的长方体，比星际战士还要高，在地面上盘旋着，令人难以置信。粗大的、分节的腿在它的下体不用发蠕动着，一对凶恶的爪子从它口器伸出来。头部只不过是一块覆盖着镜片的金属板。圣甲虫聚集在这个生物身上，饮魂者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机械体。

    沃恩修士转过身来，正好撞上它的两只大螯。出于本能，他疯狂地喷射出火焰，燃烧着的火焰呼啸着吞噬了它的躯体——但并没有什么卵用。钳子死死钳住了沃恩的头盔，目镜在压力下活生生被挤了出来。沃恩被从地上抱起来，又一对钳子夹住了沃恩的胳膊，扯断了他拿着武器的胳膊。机械体的头部像带着锋利花瓣的金属花朵，其锋利的口器无情地切开沃恩的脸，刺穿了沃恩的后脑勺。他的头炸开来，鲜血和鲜肉喷涌而出。

    萨佩登面对着机器。爆弹枪的火力猛烈地撞击着它的装甲外壳，但看起来它在倒下之前还能承受更多的伤害。它腹部表面暴露出一个散发着黑色微光的熔炉，有两个圣甲虫从里面钻出来，加入了蜂拥的虫群。

    “莱格里斯!”伊克蒂诺斯!我们走另一条路!卢克，从门口后退!”萨佩登喊道

    诡异的机械体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它那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目镜在星际战士的血液中闪烁。它将饮魂者的尸体无情地扔下，火焰还缠绕在它身上，从它的肢体上滴落下来，在地板上荡漾。

    “干掉那个玩意！”萨佩登大喊着冲向机械体

    格里弗斯小队的阿斯塔特们跟着萨佩顿冲向机器，但圣甲虫们围在他们周围，缠住他们的手臂和脚。萨佩登只能孤身一人，在被圣甲虫群包围着的情况下对这诡异的机械发起了决斗。萨佩登俯下身子，全速冲向异形机器。机械体举起爪子试图抓住他，就像干掉沃恩修士一样把他撕成碎片。不知怎的，在与它对视的一瞬间，萨佩登在那张毫无表情的机械脸上，在那张镜片里，在那咬牙切齿的下颚中，都看到了无以言说的恶意。异形机械同样转身冲向他，萨佩登在一瞬间的愣神中撞到它结实的身体上，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用后腿猛力蹬向它的下腹，又用梅尔卡诺之斧狠狠砍向它的侧面。刀刃卡在它的甲壳里，萨佩登随即用另一只手臂抓住了它，把它拉了下来。他把它摔在地上，背靠着被他压在身下。两条金属肢体向萨佩登扑来，其中一条腿狠狠地击中了他头部。萨佩登被打得晕晕乎乎，他紧紧地抓住一条金属腿，以免可怕的金属肢体把他的头扯下来。萨佩登身下的异形机械像被钉住的昆虫一样胡乱扭动，金属肢体不断扭动着试图挣开压制。萨佩登把自己的双腿钉在它身体两侧的地面，把它固定在地板上然后用斧头疯狂地向机械体砍去。机械体试图用它那锋利无比的口器去攻击萨佩登，但萨佩登的反应力使得异形机械的攻击一次次落空。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它的口器使劲地拉，萨佩登盯着它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看到了仇恨，看到了这个没有灵魂的机器的傲慢，它没有任何人类科技的影子，是玷污人类领土的异形可憎科技的污垢，在对异形的怒火中萨佩登使出了平生的力气把机器的头活生生地扯断。金属蜘蛛颤抖着，如同昆虫死亡时把腿向上翘着，然后一动不动。

    萨佩登起身看到又一群圣甲虫从城市广场的另一边逼近。成千上万台机器在废弃的建筑物上形成了一条蜿蜒的银黑色地毯。更大的机械昆虫在他们上方盘旋，无数只眼睛扫视着教堂里的目标。萨佩登把剩下的门关了起来，用已经死去的蜘蛛机器拖到他们面前作为路障。他转过身去，看看那些饮魂者是否还跟在他后面。圣甲虫群已被驱散或被摧毁，饮魂者向大教堂的尽头走去。一连串的爆炸声从教堂后面传来，萨佩登认出了这是克拉克手榴弹的爆炸声——莱格里斯在教堂后墙上炸了个洞。

    “我可不愿意再等您了，司令。”莱格里斯打趣道

    萨佩登向入口走去，大教堂的后面是一条河，河的两岸都是宏伟的政府大楼和商业大楼。这里也有战斗的痕迹，墙上布满了弹痕和爪印。萨尔佩登想象着这些机械蜘蛛，它们包围了城市的领导人，屠宰他们，并把残骸扔给圣甲虫。一座桥横跨河上，卢克小队已经提前到达并警戒四周。卢克的一个手下抬着沃恩的尸体。留下一个陨落的兄弟是一种耻辱，尤其是沃恩身体里宝贵的基因种子在将来会被用来创造出另一个同样优秀的战士替代他

    莱格里斯说：“已经呼叫豺狼级运兵船，那玩意是我们不多的快家伙了。”

    “降落地点?”

    “河对面有一个花园。它足够大，可以作为着陆区。”

    “让我们走吧！饮魂者们!卢克小队掩护，其他人快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