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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双同人赛琳娜篇 ——致海滨、仲夏夜与你(Chapter 4.5)

2021-07-09 17:59 作者:慕雨盛炎  | 我要投稿

绽放于指尖与黑夜的星光是一扇明媚的窗,在黑色的壁垒间开拓出相遇的盛夏,让模糊晦暗边界的阳光照入,只凭本能去点亮那惊鸿一瞥的明眸。

我们的仰望目光似射出的箭矢,既不知是会平行抑或相交,也不知这段殊途最终的去向,唯有祈愿于流星,才能抹平愁绪的褶皱。

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将箭矢与目光,化作掠空的晶泽流星。


浓郁的晚风如若倾泻入一池深潭的溪流,无声静默地融入潋滟着淡淡波纹的黑夜。这并未凝固的波纹中尚有着朦胧的余温与声光,光徜徉清晰如琴键跳动的星辉,如若河汉间茕茕飘飞的萤火,略显静谧地光耀着路灯零星的游园。

....五十亿英里的五十亿朝暮,它们生长死去,像雪落于水中。”伊利斯浅淡地以倒映出黑夜辰星的眼眸将心中微妙的柔丝编织为言语,再辅以宛转如夜莺的歌喉,一位懂得以沉默予以尊重的听众,最终将其谱写成并无流派只巡本心的诗文。她以纤软的指掌略微遮掩起群星闪耀的如海白芒,让偶尔或自然流转的余晖并不泛滥地滴落于眼底,“...真美啊...

....文采斐然。”指挥官的目光掠过那似乎能激发出无限诗意与热情的黑色空洞,那至简的黑并非终结,而是想象的起点,正如某人细软的墨发,那是黑夜在白昼中涩涩滑落的流星。他咬了口嘴里的刨冰,漫不经心地予以点评,“..像我就只能说......因为今天的星空很漂亮,你的眼睛也明媚了不少....

....你是怎么做到的...能轻描淡写地说这种话....”她温婉垂下眼帘,似乎也总算羞怯于某人诚挚的直率表露,一团乱麻地心绪彼此搅合,经由视线与嗔怪的捶打散发出香甜与软糯的暧昧气息。

...和你相处久了,自然就会了。”指挥官不以为意轻轻扬起嘴角,似乎是在意犹未尽地欣赏那兀自羞赧的螓首蛾眉,他看似随意地与她一同仰望这静谧如地脉呼吸的星夜,“...伊利斯小姐可是总是会动不动说出些浮华词藻呢...我这个都算质朴了。”

........”伊利斯只是颇为懊悔而局促地梳理着飘盈的长发,她垂下眼帘,让柔顺的发丝与纯白裙带一同在樱粉肌肤上雕绘出复古的纹章,并以从某人灵魂中汲取的皇室蓝作为线描与勾勒,“...那我以后不说了。”

...我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啊....”指挥官无奈笑笑,碧海白贝般澄清的广场上,那似曾相识的鲨鱼公仔雕塑已然换上新装,暖橘色的柔灯彼此遥遥相望,将那副令人会心一笑的憨态可掬涂抹上清甜色彩,他俯身坐在雕塑的大理石砥柱边缘,微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一起坐坐吧。”

.........”伊利斯微微颦蹙起似是而非表露出某种介怀的眉宇,眼眸中流转的微光仿佛朝晨中的雨露被采撷于紫色的漂流瓶中。她伸手整理好随风轻舞的裙裾,选取了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与他无言僵持。

....在想什么呢?”指挥官并未让自己的目光过于紧促地逼迫着她闪烁,只是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惬意安然地凝视格外明灿的星辉,随后偶尔扭头对她娇嫩的侧颊浅浅一笑。

.....没什么...”阡陌分明的眉目略微纤弱地蹙起一丝嘤咛的弧度,那生动而扣人心弦的颦蹙似乎在配合着她难得浅淡而不含情的说辞,她将刨冰放在一旁,将双手安放于膝间,纤白细嫩的双腿优雅地拢合舒张,并略显稚气地微微摆荡着,“.....只不过...想起了一起我在山里时...和婆婆还有大家一起望着仲夏夜的天空一起乘凉....

........

....虽然我只是个来路不明的...过客...但他们却视我如己出..”伊利斯的眼眸似乎笼罩起一层似有黯然的雾霭,“...结果现在...我离开了那个接纳我身份的地方,却也没有找寻出我自己的归处....我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我自己......!?”

.....今天的夏季大三角很漂亮....”指挥官只是一把将她柔弱的双肩揽入怀中,不由分说地驱使她将如若桃瓣般温润的侧颊依偎于他的肩臂,他尽量掩抑起爱抚她脸颊的冲动,仅让微妙的体贴与怜爱稀释于这群星低语的静夜,仿佛务必要在百香果勾兑的熏甜鸡尾酒中,沁润一方剔透似璎珞的冰晶,“...喏,那颗是参宿四..那个是玉良二...

....又不是不知道....

...嗯,我也觉得未知的东西更有吸引力。”

..........谢谢....”伊利斯纤俏的睫眉本是精致的线条,但在此刻却流溢着百花窗下明媚又清澈的辉光,含情得不讲理。她默然轻攥住指挥官的衣袖,让自身略显娇俏地往他的怀里微微挪动片刻。

......”指挥官微微侧过身,尽力不让如此温软敏感的雏菊不经意感知到他已然忐忑起搏的心脏。他的局促是依据的,就在不久之后,他打算将杂糅于心的丝缕假借明眸般的星夜稍许坦诚布公,而那并非是简短的吐白,他也无意让自己的言辞听起来太过寡淡,但平心而论,自己是该直率抑或婉转,他自己也是举棋不定。


..给你们安排好了个看烟花的绝佳去处,烟花当然也给你们准备了。”薇拉那似乎略微越俎代庖的殷勤再度让他感到些许怪异。但眼下似乎并非刻意费心去思考无关紧要之事的当口,他缓缓闭上眼,似乎想要凭借揽抱的炙热为自己的灵魂沁润一丝水泽的清澈。


深重的晚夜拖拽着纯粹而晶亮的黯淡,如若浩如沙海的黑曜石般堆叠于并不算拥挤的天幕,星辰是燃烧其上的白色火烛。声音消弭于黑夜,破碎于风中。湿润的海风自涨溢起零星柔光的海面缓缓吹拂而过,仿佛一切都因某种暗自默契而暂且喑哑,唯有一无所知者仍在毫无顾忌地轻声阔论。


地表的辉光忽然无声陨落,浓稠的黑夜便悄然盖上眼翳,霎时急促的心脏如擂鼓般清晰,仿佛苍白的月亮般,瑟缩着被黑暗侵袭。指挥官眼前一阵茫然,他下意识想要回头四顾,一股突兀而蛮横的力道便将他拦腰截起,并轻盈跃至与接踵而至的阵痛毫无瓜葛的高处,指挥官只能感知到略显急促的风与似有铅液在四肢搅动的失重感。

....就是现在。”薇拉冰冷而并无起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藏匿于路灯的棱镜如若以雷光凝结的断续珠链,自湛蓝的流体变幻为尖锐如棱角的郁紫四角晶体,轻微震颤着插入至暗的土壤,高能粒子流动于晶体表面,尖锐的嘶鸣宛若最引人嫌恶的蝇虫,如此赏心悦目地令人的心神本能感到惶恐。

....正在加强干扰波段的输送......大约百分之八十?”


那尖锐且嶙峋的郁紫棱镜宛如破碎的黑曜石镜面,只于碎裂的中央展露出要吞噬虚无的空洞,灼目的光焰似乎心间绽放的一束玫瑰,转瞬即逝地在深重的晚夜中燃烧殆尽。在那纷杂的晕影中,似乎能隐约看到其间蜷缩的单薄背影,与视线一同刻骨铭心的,便是少女声嘶力竭的无助悲鸣。

“你们在干什么?”指挥官的内心霎时喷薄出难以遏制的强烈冲动,他一把拧过薇拉的肩臂,迫使她正视自我的坦然愤慨,“停下。”

...别对我指东喝西的,你现在没那个权限。”薇拉冷厉蹙眉,似乎不屑于眼前人此刻的懵懂无知,她自空旷天台无悲无喜地俯视那身陷囹圄的纯良少女,“...你到底还想和怎么危险的东西扯上关系?授格者?生格者?对了,就差代行者了吧?”

....我不想去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更可况她也从未造成任何危险。”指挥官颦蹙起罕见泠冽的眉目,让自己的声音在夜风中字字珠玑,“...她的身份不是她自己选的,就像你们一样。”

..........

....所以,停手。”

...我们只是打算把她控制在衰减立场里,等阿西莫夫检测完成。”薇拉似乎在稍显介怀地品味着他方才的表露,她伸手把玩起修长细软的酒红色鬓发,些微苛责地以余光浅淡斜视着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样,他们会在最大限度内保障她的人身自由的。”

.......”他默然抿紧双唇,心有不忍地尽量不去看那令人扼腕的人影。伊利斯的双手紧扣着后脑,浑身紧绷却愈发无力地躬身跪坐于地,她轻颤着哽咽,似乎已然迷失于碎石缭乱,鸣雷惊涛的暴风雨中心,那紫罗兰般晶泽的眼眸黯淡无光,她微张唇齿,似乎在下意识呼喊着某人的名字,仿佛孩童噩梦惊觉时,那稚嫩而挠心的啼哭,“...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和她关系很好么...”薇拉尽可能以寡淡的言语排遣心中那挥之不去的芥蒂,“....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这是私事。”

...算了...我也没兴趣听你的那些花边秘辛。”薇拉绯红的眼眸似乎随着棱镜的悄微而不再如此盛气凌人,她将旗枪插在地面,搂抱着双臂随意斜靠于天台因海风湿润发潮的栏杆,她接通讯道,“...好了,差不多也该镇定下来了,诺克提,把她放进恒温仓里。”

....得嘞。”因良久蛰伏的诺克提随意揉了揉困倦沉重的三角眼,他颇为浮夸地呲牙咧嘴,露出一行锐利的尖锐犬齿。他踩踏着被雷光棱镜烧灼得漆黑的大理石地面,熔断的嶙峋颗粒发出清脆的爆鸣,他随意瞥了眼无力趴伏于阵中的柔弱少女,一把抓起她的衣领蹙眉打量片刻,

感慨似乎也有些漫不经心,“......还好不是我动手,灰鸦也赖不了我。”

.......”指挥官默然凝视着诺克提略显粗暴的动作,无名的火焰在心间的枯草见盛势燎原,“...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

..虽然帕弥什浓度降低了,但还是有风险。”

.....喂!你们在上面聊些什么呢?”诺克提气喘吁吁地攥住伊利斯的手臂托曳着她,面有难色地扭头冲不远处楼顶的两人吆喝,“...下来帮帮忙,这家伙死沉,我都怀疑...

.....”伊利斯猛然睁开绯红的眼眸,以更为刁蛮的力道挣脱了他的略显粗糙的束缚,她以某种匪夷所思的韵律缓缓起身,仿佛将全身重心停滞于柔韧的腰际,指尖掠动的弧线灵动而捉摸不透。那时刻温驯的蓝色结晶此刻正沁透出危险而黯淡的暗红,缓慢跃动着渗血的阴翳。她微抬眼眉,自肋下取出一只仿佛琴弓般的纤长锐器,面容寡淡亦无悲无喜地凝视着看似惶然的诺克提。

........!”诺克提惊唤一声,如若豹猫般警惕翻滚后跳,抽出随身携带的指虎刃谨慎躬亚身体重心,以眼前猎物为圆心缓慢环绕着她。

...21号,把立场功率拉满,不要参战。”薇拉浅淡回眸,似要微扬的嘴角平静无波,无言地昭示着自己的胜利,“...没有危险,对么?“

.........

...我上了!”紫色的残光中,诺克提娴熟挥舞出一串缭乱的刀花,看似笨重的身形却异常迅捷地将磅礴的力度凝结为细微的曳动,他握住指虎,反身回旋着割向伊利斯咽喉。

......”眼前那将被撕裂的少女仍旧岿然不动。

........”诺克提瞬间停滞住迅猛的攻势,猫腰与她再度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他盛气凌人的剑眉自刀尖舞蹈的兴奋逐步转为某种困惑,并进一步演变为被轻视的愤慨。

...你大爷的,别以为是女人我就不打你了。”诺克提狠戾咒骂一声,以较之方才更为凌厉的瞬步贴近她的后颈,挥斥出一击毙命的刀锋。

........”伊利斯缓缓瞌上眼眸,她轻点晦暗而肮脏的地面柔滑悬浮而起,她微抬足见,宛如在无形的圆中舞蹈一般,纤软四肢完满地灵动于飘扬的夜风,那近似琴弓的刀刃随心而动,呼啸起以她为圆心的汹涌赤潮,它们激烈地起伏着,她便是最为疯狂的月与潮汐。

游园的灯光随着她的姿容些微闪烁摇曳,宛如天上斑斓炫目的星幕,被同样紊乱起伏的海潮糅合为流动的光与色彩。她宛若乐手,但更似一切美与晦暗的指挥使,让静谧的仲夏演奏起阴暗而宏大的序章。

........”置身于红潮中心的诺克提并未将刀锋插入少女的后颈,他默然凝视着少女忘情舞蹈的姣好面容,无力地倒地昏厥。

.......就在这里,哪里也别去。”薇拉干脆拔出旗枪,径直跃下楼去,她躬身减缓地心引力所带来的巨大阻碍,略微迟滞片刻,便如若渗有寒芒的骑枪般凌厉攻入敌阵。她以旗枪作为支点纵身跃起,借着余月光的清辉自死角要将一切机械造物所刺穿。

........”指挥官转身向楼外跑去。

......”伊利斯再度以不可思议的动作闪躲那急风骤雨的挥刺,她轻浅摇曳着足步,悬浮着宛若舞蹈般轻盈旋扭,与其说闲庭信步不如说是漫不经心地后撤,在漆黑的枪尖跃步演绎最为危险的月下圆舞曲。薇拉是一柄舍生忘我的寒锋,她便是刀锋边缘舞落的柔软花瓣,碎裂抑或枯萎仅在一念之间。

........”薇拉抽身而退,横握着旗枪蹙眉凝视着那仅可远观的无神少女,她的眼眸映射着绯红而淡漠的辉光,若无人接近,她寡淡而神秘的美便得以停滞永恒。

........”终于,在苍白的月色淋漓中,她轻轻挥举起纤细而锋利的琴弓,默然高悬于绝美的脸庞之上。她微微旋扭身姿,随后无声滑行而来,她的剑法并不势如破竹,只是以旖旎回旋所引发的合力入木三分而富有韵律地碰撞于旗枪的枪杆,她飞速地旋转,在施力受阻时又极为敏捷地于逆时针施以旋斩,偶尔自格挡的间隙中转劈为贯穿玫瑰的刺击。薇拉一时因着急风骤雨却又难以捉摸的刺击,只能略显趔趄地后撤应对。

........”伊利斯忽然高高跃起,红色晶体猛然散放出更为浓稠的绯耀,她再度施展那旖旎流云的舞姿,并随那举手投足便撼动人心的顾盼肆意高歌,那惑人的曲韵在黑暗的海面漂浮,宛若要夺取人性命,名为塞壬的海妖。

伴随着大理石地板沉闷的碎裂,薇拉牵引臂膀,大开大合地将手中的旗枪飞掷而出,要将月光下无力的萤火钉死在本该沉浸其中的幽夜。旗枪被宛若波纹的红潮所滞留而无力垂落,后者随着歌声不断膨胀,宛若海潮般将薇拉淹没。


........”伊利斯无声垂落,并缓步朝向半跪于地的薇拉滑行。

......”薇拉微微抬起些许不听从使唤的肩颈,无言喘息着凝视着眼前纤尘不染的少女,她颇为嫌恶地摇了摇头,“..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伊利斯缓缓伸出琴弓,那尖锐的寒光并未触及冰凉的机理,指挥官将再起不能的薇拉护在身后,默然凝视着眼前人几分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瑰丽眼眸。

......”伊利斯将琴弓轻轻举至他心脏所在之处,却又并未施展任何轻率而致命的力度,她缓缓垂下眼帘,茫然而美丽的双眸无言流淌下两行清澈的泪珠。

......”指挥官将眼前大概认不出自己的少女轻轻拥入怀中,他捧起她的脸庞,以额心的触碰让彼此心意相通。


触碰的瞬间,浩瀚如深海的信息指令瞬间充斥于指挥官的大脑,一切未知的阀门与窗口飞速展开并剥离,指挥官感觉自己仿佛跃入一汪幽深的井水之中,四周悬浮着不计其数的星辰,它们彼此连接,又仿佛无数个神经单元,彼此传递着复杂的讯号。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注视、引导着他。


他毫无保留地接纳了她意识中汹涌躁动的海潮,闭眼跃入这无色的海面,任凭冰凉与黑暗让他溺毙。纷乱的光线中,他似乎窥探到了对彼此而言无比陌生的真实。


....居然真的回信了....”少女羞怯地将稚嫩娇俏的脸庞微微藏入温软的被褥之间,她凝视着手中那仍残留着某种温度的回信,心间渐渐泛起如若白枭尾羽般含情到近乎羞涩的喜悦。他轻轻捂住自己的心房,默然感知着毫无保留共情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理解与感同身受。


他十分享受与她感同身受的过程。


....被抛下的人只有憎恨,离开的人只会悔恨,这座伊甸诞生于无知仇恨与尸骸之上。”鲜花与掌声的簇拥之间,伊甸的娇花被仿佛锋芒般冰凉的现实与话语修剪得满目疮痍,纯白的理想与期望被作为一厢情愿的幻想,无意羞辱过某人的她似乎再也难以昂首挺胸地活下去,她只渴求找寻一个证明的契机。


...赛琳娜...原来...


.....那是我....最大的荣幸....”为什么谱写歌曲、为什么撰写剧本,为了什么而歌唱,又为了什么而竭力死战?她将那仅仅渴求被人暂且铭记的残肢紧紧搂入怀中,她聆听着那对自己宛如救赎的坦白,却内心渴求着对方不要再说下去。她缓缓闭上眼,略微颤抖着轻哼出那欲求驱散暴风雨的微弱彩虹,她缓缓吟唱着,直到生命与她的泪水彻底干涸。


........


....科罗廖夫将使用最低程度的暴力....”冰冷的工具细致而无情地撕扯着伊甸之花的肌理,宛若最为理性的解剖,更是世上最难宽恕的无知与卑劣。痛苦与绝望与身体相伴相生,仿佛这具身体便是苦难的本源,如若就此气绝而死,那经久不久的哀痛便会因此化为韲粉,即便是那份纯然与崇高正被无情而血腥地凌迟,它们也如同那娇弱的生命一起,在疼痛与疮痍间存续......


...........”他只是默然捂紧与她一起被钻心剐骨的心脏。


..............”默然涨溢的孤独与黑暗仿佛密闭空间内上升的水流,在愈发稀缺的空气中淹没嘴唇、鼻腔与双眸,在那已然静谧温和无数次的良夜之间,正是人类的群星闪耀璀璨之时,人们可以享受无处次与相同作伴的朝阳,或是在寒冷凛冬之间艰难而苦痛地求生,快乐与哀愁是人类的情感,却也是被遗忘者再也无权享有的权利。残留的意识让她能看清那寂寥的黑暗,唯有啮齿动物的温度才让此处区别于绚烂璀璨的寰宇,她徒劳振动再也无法发声的声带,在心中向他寄出最后一封信件...不过...他大概也无法再看到了....


........


..............”灼热而干燥的阳光宛如救赎般洒落,她仰面凝视着那略微膨胀扭曲的太阳,宛如最为谦卑的行者于了无生机的大漠中踟蹰。她拾起一粒尘埃,那里是宇宙的居所,闪耀着寰宇最为炽热的辉光,流淌着银河千亿圣徒的咏唱,她在一瞬间瞥见了神迹。分离是一种幻觉,她的生命已远远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她取出那个似曾相识者所遗留的指针,无尽的落寞与欣慰一起裹挟而来,激烈的情绪彼此奔涌交错,最终映射于她并无悲喜的残破脸庞。她并无迟疑,径直将其插入自己的心脏。


...........”一束自宇宙伊始直至其尽头的光芒投射而下,短暂将他已然支离破碎的心所照亮,在纯白的光线间,痛苦、遗憾、愤怒与羞愧宛如发亮的尘埃。他毫无保留感知着她所有的欣喜与哀愁,却只能兀自将其埋葬于心,巨大的痛苦几欲让他死去。

他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了无数次,但又总又在朦胧湿润的白光中霎时重生惊醒。若不是她,他大概就已然死去;若不是她,他也无法再得到新生。


纷乱的光线中,一切宛如最不真实的梦,在莫名的时光纷至沓来,又于不可言说之极飞速抽离,仅留下不知所谓的现实。


他缓缓睁开眼,默然注视着怀中似乎黯然熟睡的乖巧少女。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梦到了什么欣悦的梦境。他缓缓闭上眼,哽咽着流下滚烫的热泪,“...欢迎回来,赛琳娜.....


.....无处混乱,也无处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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