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庄》
麻庄
麻庄是一个有点远的小村,听某人说,在一个叫做阳城的小镇。我着实想去某家看看,因为某说的这个地方十分神奇。但某只是个某,不是一辆车装有轮子,骑不动,所以我只好把某睡觉时,说的梦话;闲聊时,说的胡话,不分真假地记下来,等哪天有空了,便趁某不注意,偷偷问问别人。
麻庄应该是许大的,兴许有百来户人家,某常自己以为荣。但这麻庄,却又好像是大得过了头,东村的人已用上了电脑,西村的人却还点着灯油,但这并不妨事。麻庄这种地方,既然本身已十分奇特了,那么发生一些奇事也就不足为奇。
某喜欢打麻将,更喜欢打牌,想来某的老爹老娘也是这般,但某说他家只他一个这样的,他的老爹老娘都是实诚的农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守着野草与庄稼,便守到终老。但某就不一样了,某小时候便不喜欢那几个土壤做的格子,某不喜欢种田、不喜欢除草、不喜欢打药水、不喜欢摘棉花,所以某离开了麻庄,我也才认识了某,知道了麻庄。
我未尝没有偷偷跟过某的想法,但一到放假,某总是走得飞快,也许他是赶着上飞机,来得又很早,如我这样的懒人,终不可能追上。
某说自己小时候常生病,算命的说某命格不好,要跟着他才有一线生机。但那算命的还没有想到,某命格硬得很,算命的过河时,被牛挤到河里去,淹死了。不过某说,这也许是一场谋杀,那牛是林果果家的,林果果的爸爸是杀猪的,林果果的妈妈是个护士,她家的牛自然也会杀人。如若不是,那牛又何不挤别人到河里去,单挤他一个呢?我疑心某确实有几分聪明,竟也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某不是什么法官。实际上,也没有人去上告。
某的妈妈心想,某又要怎么办呢?适时,某家人方才听说,自家的对面是一个医馆,那坐陈堂中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庸神医。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人。某的病马上就治好了,不过给了几个壮汉,又塞他几个人。你道那药方是什么,是那算命的口水!本来是无法寻着的,却偏偏叫某的妈妈寻到了,想来是某的命不该绝,再者是庸神医丹手高明。
如今来到此刻,也是药到根除了,我见某与我共事已久,却未患什么病过,也只在夜里冷时听他咳几声,便无他处。
某昨日打牌赢了钱,便邀我去喝酒,我刚开始疑心某的好心,却不料他着实是有目的的。某说他看上了一个女孩儿,对她很是喜欢,问我怎么办?我只问他她叫什么名字,某却不肯说,竟在此时做起了孩子般态,我猜许是我也认识的人,某不好意思开口,但这种事我一个外人如何过问呢?某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我说我已经结婚了,并且生了一个儿子,养在他妈妈那里。当我看到某吃惊的脸,说“你已经结婚了吗”时,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我未曾跟某说过这事,唉,我一直以为讲过的,还把我儿子的相片拿给某看,某自然是说:“这小孩长得真可爱,倒不像你,像他妈妈。”某还要问我,我只喝酒,边了叫他去看《围城》,想来他便不会在后来的几日问我了。却不知怎的,我竟然喝醉了,虽没忘事,却单有些奇怪。
呵,我竟给某喝醉了,要知道某的酒量一向不如何!
今日晕乎乎从床上爬起,某不在,许是打牌去了。便又猜起某喜欢的女孩子来,莫不是老王那里新来的姑娘,还是老赵的妹妹。哦,若要不是我认识的某人呢?又只怪某总是只言片语,麻庄说不清楚,这事也说不清楚。
去老赵那里时,果看到某在打牌,真是上辈子的牌鬼转世。我向他打个招呼,去看他的手气,见我来望,某只是摇头,“唉,这牌不行,你看,要是来张Q,多好。”我也仔细看看,是这样的,某一向打牌如此,总是抽不到好牌,但有时也碰上铁拐李给他开运,也赢他几回,不过到底输多赢少,也许只有某自己清楚。
不过,在我看来,某应是输得多些吧!
不然某何以找我借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