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菁华录1（秦始皇本纪1）晚清石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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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菁华录》六卷

清，苧田氏撰

清光绪二十二年埽葉山房石印本，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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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本纪1

（先儒谓秦时诏令杂以吏牍，自是一种文字。然谟诰之下，汉诏之前，实另具一段精严伟丽光景。此其第一令也，绝大不群。）秦初并天下，令丞相御史曰：“……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乱（以谦吻作夸，诩辞气峻厉），赖宗庙之灵，六王闲服其辜（总前六国罪，案简而伟），天下大定。今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后世，其议帝号（言下已前无古人矣，诸臣只阐明此意耳）。”丞相绾、御史大夫劫、廷尉斯等（秦初三公之职如此）皆曰：“昔者五帝，地方千里，其外侯服、夷服、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看其即将前令敷衍，不更益一语）。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秦人万古罪案即万古功案）。臣等谨与博士议曰（有致）：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古拙可爱，此即封禅书悠谬之说也）。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王曰：“去泰著皇（古劲之极），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他如议。”制曰可。（先自定议，复称制，以可之也。称制可奏始于此。寔为娟峭）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又了一事）。（以三十余字有援*有跌宕有*制）制曰：朕闻太古有号毋谥（首援太古为说，波澜甚壮），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也，甚无谓，朕弗取焉（断得妙）。自今以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千万世，传之无穷（意极愚而词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