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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罗马帝国(第八期)

2022-09-18 13:36 作者:七年大乱战  | 我要投稿

哈布斯堡王朝

九、斐迪南二世

斐迪南二世

三十年战争

吕岑会战

(一)反宗教改革的胜利使封建剥削和压迫在上奥地利有所加强,导致1595年春爆发农民大起义,起义者要求取消不固定的奴役、废除各种封建杂捐。之后起义席卷整个上奥地利以至下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一面与起义农民谈判,一面派军队镇压。1597年起义被镇压,两位起义首领被处死刑。三十年战争期间神圣罗马皇帝斐迪南二世把上奥地利交给巴伐利亚大公马克西米连,作为对付捷克人和新教徒时提供军事援助的报偿,使本来就由于战争不堪痛苦的农民处境更加艰难。巴伐利亚公爵的压迫又引起1626年的一次起义,参加反抗斗争的除农民外还有一些市民和反对派贵族,他们在斯提芬·法丁海尔领导下组建一支组织和装备方面都比较好的部队。5—7月初起义军打败巴伐利亚总督赫伯道夫的军队,使他与残部困守在林茨城中。起义者几乎占领了整个上奥地利,他们强烈要求上奥地利摆脱巴伐利亚而同奥地利重新归于一体。7月起义军围攻林茨失利时法丁海尔阵亡,起义者内部分裂,最终起义军因行动不一终被镇压。在三十年战争中神圣罗马帝国皇统帅华伦斯坦在1632年9月18日的纽伦堡会战挫败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不久华伦斯坦与古斯塔夫二世进行吕岑会战。

(二)17世纪的德国分裂成上千个半独立的政治实体,他们中的一些不过是骑士和伯爵的私人不动产。理论上神圣罗马皇帝是这个政权大杂烩的最高主宰,他是由七位选帝侯推选出,这七位是:科隆、特里尔和美因茨大主教,勃兰登堡和萨克森公爵,波希米亚国王还有普法尔茨伯爵。普法尔茨伯爵接受波希米亚王冠以及同时的第二次选举投票,最终把帝国推向全面战争。1620年白山战役后普法尔茨领地被征服,1623年普法尔茨的投票权被移交给巴伐利亚公爵。德国的天主教军队既要向天主教联盟(其主要成员是三位大主教选帝侯和巴伐利亚),也要向哈布斯堡皇帝负责。当古斯塔夫二世在1630年7月登陆德国时面临一大堆困难,在极少的盟友帮助下他艰难地维持军队的生存,绝大多数德国人希望快点把这个北方来的暴发户赶走,而且他们相信无敌的帝国雄师会很快打垮瑞典人。瑞典人在最初的几个月里困难重重,直到1631年4月瑞典人巩固波美拉尼亚和梅克伦堡的桥头堡后国王方能进军南德。1631年5月在帝国军的马格德堡大屠杀中2万名市民死于非命,公众舆论转而反对哈布斯堡皇帝,不久布来梅、勃兰登堡还和萨克森与瑞典人结盟。1631年9月17日古斯塔夫二世在布莱登菲尔德对蒂利伯爵的大捷令举世震惊。蒂利伯爵犯下轻敌的错误,为此损失他久经沙场的军队的大部分。那些原先态度勉勉强强的新教公爵和亲王们为求见瑞典国王而挤了头,同意为实现他的理想向其军队提供给养。实力增强的古斯塔夫二世向西南方向进入德国的心脏地带,通过弗尔达、班贝格和伍尔茨堡后抵达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最终瑞典军攻克美因茨(其大主教为有资格选举皇帝的三位大主教之一),为1631年战役划上圆满的句号。

(三)南德(特别是天主教巴伐利亚)是瑞典国王在1632年初的目标,1632年4月在斯华比亚的雷因镇附近古斯塔夫二世强渡莱希河攻打帝国军,帝国军统帅蒂利伯爵阵亡。然后古斯塔夫二世向奥格斯堡胜利进军,那里是路德教会的发源地,在那里他被当作“北方雄师”和新教徒的救星。陪同他的是普法尔茨伯爵腓特烈五世(被蒂利赶走的波希米亚“冬王”),1619年他对波希米亚王冠的接纳引发德意志三十年战争。5月17日古斯塔夫二世开进慕尼黑,斐迪南二世不得不向伟大的雇佣兵统帅弗里德兰公爵阿尔布莱希特·冯·华伦斯坦求助,尽管他奢侈的花销令人头痛,但除请他回来别无选择。随着在波希米亚的不动产受到萨克森军队的威胁,华伦斯坦已经开始运作他那巨大的资源,重建被粉碎的帝国军队各团和储存军需品。数周之内华伦斯坦被重新任命为帝国军元帅,1632年5月他从萨克森人手中光复布拉格,到那年的晚春他收复波希米亚的其余地区,致使萨克森受到直接威胁,于是他准备好和瑞典国王较量一番。古斯塔夫二世决定在纽伦堡附近与华伦斯坦开战,倾盆的大雨让北坡变得更难通行,瑞典军队引以为傲的团属火炮根本无法跟上步兵。一整个白天的徒劳攻击与牺牲后瑞典军在北坡一无所获,在激战中瑞典军将领巴纳将军因身先士卒而身负重伤,此后一年都难以出战,瑞典炮兵指挥官托尔斯滕森被俘。此战瑞典军有1000人战死、1400人重伤,相比而言华伦斯坦方面此役战死不过400人,其中多半还是遭遇瑞典军精锐逆袭的同盟军。眼看攻击难以得手的古斯塔夫只能命令瑞典军全面退却,尽管数千人的伤亡对于仅在纽伦堡一地集结4.5万之众的瑞典军而言并非重大损失,但其士气严重受挫。此时活跃帝国军中的克罗地亚轻骑兵、龙骑兵、火绳枪骑兵又大肆袭击瑞典军补给路线,导致瑞军配给捉襟见肘,逃亡与日俱增。古斯塔夫二世再也无法继续留在纽伦堡,最终于9月15日撤出城市。尽管复仇心切的马克西米利安强烈要求追击,然而华伦斯坦深知己方虽然在兵力上拥有接近3:2的优势,但瑞军实力犹在且撤退有条不紊,若急于野战反倒可能弄巧成拙。加之同盟军骁将帕彭海姆正忙于下萨克森战事,其麾下精锐骑兵无暇来援,遂断然否决此议。虽然华伦斯坦麾下部队因疾疫流行而损失颇多,而且纽伦堡也仍在新教徒之手,但是纽伦堡战役使得古斯塔夫二世自登陆以来近乎无敌的名声大受挫伤,而瑞典王在此役中表现出过分自信和鲁莽。对华伦斯坦而言尽管他表现出高超的组织能力和战略眼光,但此战中的殚精竭虑和疫病使得他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在此后的作战中这两位名将都出现一系列的疏忽乃至严重错误。

(四)北欧史学家通常把华伦斯坦的军队描述成一群没什么作战经验的乌合之众,在1632年匆忙组建以取代被摧毁的蒂利军团根本不能和古斯塔夫二世的老兵匹敌。事实上很多华伦斯坦的团比瑞典军的彩色团有更悠久的传统,至少出现于吕岑的三支部队早在1610-1620年间就成立了,更多部队成立于该世纪的20年代。更有些已经和瑞典人交过手,在1629年它们作为一个军团的一部分被派去援助波兰。华伦斯坦的军队比古斯塔夫二世的军队构成还要复杂,他们从整个天主教欧洲招募而来,包括德国人、奥地利人、捷克人、意大利人、匈牙利人、波兰人和克罗地亚人,如同古斯塔夫二世的苏格兰人被意大利军官高度重视。普通意大利士兵在北欧冬天的不可靠早已声名狼藉,皮科洛米尼的骑兵团和科罗莱多的步兵团主要由德国人组成。帕本海姆的军队包括几个瓦隆人(讲法语的比利时人)的团,他们以残忍而闻名。

帝国骑兵主要分为四部分,分别是胸甲骑兵、火枪骑兵、龙骑兵和克罗地亚轻骑兵。理想的胸甲骑兵装备四分之三甲,铠甲全部涂黑以防止生锈,直到1632年除了军官以外很少有人披挂这种既昂贵又不舒适的甲胄。当时绝大多数胸甲骑兵被蒙特库科利(奥地利军事家)称为“半胸甲骑兵”,仅穿戴胸甲、背甲和开面盔。这些胸甲骑兵的主要武器是一把长剑和一对手枪,更侧重于近战而不是“半旋转”。火枪骑兵骑乘小一些的战马,装备更少的甲胄,绝大多数包上一层软皮。因其长管火绳枪(卡宾枪)而得名,他们侧重于运动战和散兵战,以保存胸甲骑兵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务。实际上胸甲骑兵和火枪骑兵的界限在不断模糊,有很多团作为火枪骑兵组建,当他们获得更好的装备和马匹以后就升级为胸甲骑兵。著名的皮科洛米尼团名义上是火枪骑兵,可是装备得比许多胸甲骑兵团还好。所有在吕岑参战的帝国龙骑兵看上去是在1632年当年组建的,他们在军队花名册里被列为“装备半身甲和燧发枪的德意志骑兵”。尽管他们被期望像瑞典同行一样执行勤务,但还是被划分为骑兵而不是步兵的一部分,而且经常在马上战斗。克罗地亚轻骑兵在帝国军正式的花名册上被列为“匈牙利式装备的轻骑兵”,很多克罗地亚轻骑兵团的指挥官是匈牙利人,很多士兵来自哈布斯堡领地的斯拉夫和马扎尔省份。克罗地亚轻骑兵在阵地战中没什么用,其首要武器是卡宾枪,他们的任务在战场外进行散兵战、巡逻以及袭扰敌军。在纽伦堡里会战中他们配置在军队的两翼迂回敌军的侧翼,牵制敌军部队,使其不能在别处更好地发挥作用。他们东方风格的皮帽和长外套给帝国军的行列增添一些华丽而不可捉摸的色彩,帝国军的非正规骑兵还包括被称为“匈牙利骑兵”或“波兰骑兵”的小部队,他们几乎可以和克罗地亚骑兵互换,但是使用不同的服装和武器。有三个被称做“波兰哥萨克”的连出现于吕岑战场,他们招募于波兰领土,不应和俄罗斯草原的哥萨克混淆。

(五)帝国步兵通常比瑞典同僚装备更重的铠甲,在长矛兵甲胄中确实存在奥地利和南德风格,但由于华伦斯坦在纽伦堡购买很多装备使他的步兵可能和瑞典步兵差别不大。帝国军步兵团拥有十个连的标准编制,然而在吕岑战场上很少有部队的兵力能达到这个数字的一半。帝国军的团平均兵力强于瑞典军的团,在会战中他们每1000人编成一个营(经常被叫做“旅”,因为几个兵力薄弱的团往往混编成一个营)。蒙特库科利记录:“在吕岑华伦斯坦将步兵的纵深设为七列,因为他有把连队旗配置在长矛兵方阵正中央的癖好。”帝国炮兵拥有一些欧洲最漂亮的大炮,到了1632年它们正在被以标准化口径生产,其中有半长加农炮(24磅)、四开加农炮(12磅)和八开加农炮(6磅)。很多旧的型号也仍在使用,例如有10、12、14和16磅的四开加农炮,在吕岑会战中被瑞典军俘获。1631年帝国军队和天主教联盟军队已经在使用团属火炮,尽管数量可能少于瑞典军队。1632年5月4日华伦斯坦的命令暗示有很多部队拥有它们,在吕岑会战中也偶尔提到。1633年后每个团2门炮成为帝国军的标准配置,在吕岑每个前敌步兵营拥有至少两门团炮。

(六)离开纽伦堡后古斯塔夫二世并未远行,而是在纽伦堡以西停留一个星期,密切关注华伦斯坦动向。尽管帝国—同盟军队在9月3日的阿尔特韦斯特会战中损失不足一千人,但长期围困和疫病流行同样给华伦斯坦带来严重困扰。他在9月21日烧营离开纽伦堡时被迫扔下至少一千辆装载补给的马车,因此瑞典国王发觉华伦斯坦无意追击后便认为前往萨克森的华伦斯坦手头兵力仅有1.2万人左右,无力构成重大威胁。遂于9月27日指挥部队南下施瓦本,准备在此地过冬。但古斯塔夫二世大大低估华伦斯坦的兵力,其实加上已在萨克森的部队华伦斯坦手下实际有四万人,足以摧毁萨克森选侯。 与此同时华伦斯坦也判断失误,他认为古斯塔夫二世将向西北方向移动,对付正在威斯特法伦的帕彭海姆。于是帝国军和同盟军转而挥师东进,在萨克森选侯领地扩张战果。随着季节临近尾声相对而言还没怎么遭受战争破坏的萨克森必定能为他的军队提供颇具吸引力的冬营,因而华伦斯坦下令部队在萨克森境内约束军纪、减少破坏,毕竟他的爱将霍尔克、加拉斯此前干得实在有些过分。南下的瑞典军轻松驱走尚在施瓦本的帝国军将领老蒙特库科利,10月4日瑞典军抵达多瑙沃尔特,10月9日瑞典军夺回重镇赖恩。此时古斯塔夫二世得到令人震惊的消息, 原来马克西米利安与华伦斯坦早在10月8日进抵萨克森境内的科堡,握有对萨克森腹地展开打击的自由选择权利。 虽然巴伐利亚选侯最终决心分开行动南下巴伐利亚保卫自己的领地,但华伦斯坦依然指挥帝国军队主力攻入萨克森并准备就地越冬。巴伐利亚选侯同意将正在威斯特伐利亚作战的帕彭海姆及其麾下同盟部队交予梅克伦堡公爵,尽管帕彭海姆正打得顺风顺水。连续多次羞辱兵力占据优势的瑞典军队后华伦斯坦把阿尔德林根和十四个帝国步兵团借给马克西米利安,这一安排给日后造成诸多不便,不仅让两人龃龉不断,甚至导致选侯和皇帝关系持续紧张。

(七)古斯塔夫二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华伦斯坦不仅在威胁他的主要盟友,更试图切断他与波罗的海桥头堡的联系。瑞典国王拒绝奥克森谢尔纳的建议,在十七天时间内北进650公里,以损失四千匹战马的代价抵达萨克森境内。就在古斯塔夫疯狂北进的同时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也正在挥师南下援救自己被瑞军洗劫、破坏的领地,两军在途中最近距离仅有25公里时却丝毫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此时萨克森军队主力依然和阿尼姆待在西里西亚境内,选帝侯约翰·格奥尔格手中只有四千名可用之兵,此外还有两千名吕讷堡军队和他们的格奥尔格公爵一起抵挡正在通过下萨克森的帕彭海姆,莱比锡随即再度向帝国军队投降。帕彭海姆最终在11月7日与华伦斯坦会合,此时萨克森军队正退往托尔高,古斯塔夫二世的军队则在长途跋涉后劳累不堪。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华伦斯坦将自己的部队分散开来就食,他和霍尔克指挥的主力部队留在莱比锡附近(有1.8万人),帕彭海姆则没有展开休整,他急于从萨克森返回他热衷的威斯特伐利亚战场。身患痛风的华伦斯坦无力与之争辩,只能让他带走5800人。帝国军统帅转而从波西米亚边境上召回加拉斯和7000名士兵,任命他取代帕彭海姆的位置,不过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收拢部队前来会合。 古斯塔夫二世沿着萨勒河东进,在11月8日抢在帝国军前几个小时夺取瑙姆堡。华伦斯坦虽然知道古斯塔夫二世来势汹汹,却对他的速度和实力都不甚了了。而古斯塔夫二世却发现华伦斯坦的实力强于自己的估计,骑兵方面的差距更是相当明显,凭借他和伯恩哈德的两万军队难以在野战中将其撼动,遂决心等待约翰·格奥尔格乃至阿尼姆的援军。古斯塔夫二世在瑙姆堡设置防御工事,试图再次上演韦尔本筑垒营地的好戏。然而短短几天后瑞典国王又惊又喜的得知梅克伦堡公爵竟然主动选择分兵,他略带疑惑地挥师出战计划强迫华伦斯坦接受会战。

(八)11月15日凌晨5时瑞典军离开瑙姆堡,从农民口中得到的消息后古斯塔夫确信华伦斯坦此刻实力虚弱,这令他的决战希望愈加高涨。出乎古斯塔夫二世意料的是在魏森菲尔斯以东的里帕赫溪,布置着帝国军的鲁道夫·科洛雷多将军指挥的500名龙骑兵和克罗地亚轻骑兵。瑞典军在几个小型渡河点上都遭到帝国骑兵的拦截,只能转而求其次。根据牧羊人的引导从里帕赫村西面1.5公里的浅滩上渡过河去,而后以惯用的火枪手-骑兵阵形击退帝国骑兵,在耽误4个小时后才全体越过里帕赫溪。11月的德意志中部4点过后太阳就会下山,古斯塔夫二世只得感慨要是再有三小时白昼就好了。科洛雷多的阻击战最终粉碎古斯塔夫在11月15日决战的计划,导致他未能在当天赶到吕岑。里帕赫的小规模战斗给华伦斯坦一个晚上的时间整队,霍尔克后来写道:“如果没有这个喘息时间,面对毫无准备的华伦斯坦所部军队时瑞典国王将取得巨大战果。”华伦斯坦得到来自科洛雷多的消息后便停下退往莱比锡的脚步,留在距离目的地还有20公里的吕岑。这是一个拥有三百栋房屋和一座古堡的集镇,魏森费尔斯-莱比锡大道从城镇中央穿过。华伦斯坦手中仅有8500名步兵、3800名骑兵和20门重炮,但梅克伦堡公爵认为古斯塔夫二世不会再度直接正面强攻,而是试图从东南面发起迂回,便将部队沿着平行于大道的方向展开,充分利用地形构筑阵地。华伦斯坦右翼有米尔格拉本溪和两岸的沼泽地带掩护,其余部队则在夜间尽力在大道两旁加宽战壕准备防御,400名火枪手进入吕岑防守。大约一半的骑兵部署在城镇后方,另一半留在左翼。此外霍尔克也效法瑞典军队,出动部分火枪手协助骑兵作战。步兵主力展开成两条战线,另有420名火枪手进驻最前方的战壕。重炮部署在战线两端,可以对攻击战线中央的敌军展开猛烈侧射,包括5门24磅炮、4门12磅炮和4门6磅炮的右翼炮群位于吕岑附近的风磨高地上。由于人手不足华伦斯坦的左翼出现巨大空档,他只能以600名克罗地亚轻骑聊作遮蔽,命令随营人员在后方挥动布片充当旗帜虚张声势,希望帕彭海姆的步骑兵尽快抵达战场填补空缺。

(九)晨雾延误瑞典军的进攻,早晨9点双方发现敌军出现各自在视野之中,不过由于当地复杂的水网和大雾,直到早晨11点瑞典军才完成部署并准备好发起攻势。虽然正在托尔高的约翰·格奥尔格拒绝出兵协助,但古斯塔夫二世依然拥有大约1.3万名步兵、6200名骑兵和20门重炮,他仍旧信心十足。11月16日上午10时瑞典军在帝国军和吕岑镇前列阵,鉴于吕岑以西的溪流造成通行困难,古斯塔夫二世将主攻方向集中在吕岑及其以东地区,命令3—5门半加农炮轰击帝国军战线。古斯塔夫国王骑上自己的爱马"斯特雷夫",这匹神驹的价格比普通战马高出10多倍,是一匹稀有的骏马,马鞍上的坐垫由王后玛利亚亲自缝制。他并没有穿上铁质胸甲,因为肩膀上的枪伤让他只能穿一件皮胸甲和一件衬衣,否则伤口会因盔甲重量的挤压而感染,殊不知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会让战局彻底改变。其后不久帝国军中威力更强大的炮群展开还击,古斯塔夫二世的坐骑被吓得畏缩不前,只能临阵换马。一个小时过后雾气散去,瑞军发起全面攻击。按照惯常的做法古斯塔夫二世将部队部署成两条战线,最优秀的步兵位于第一线,国王指挥他最信赖的瑞典、芬兰骑兵身处右翼,伯恩哈德率领3000名德意志军人进驻左翼,克尼普豪森则指挥4个旅的步兵预备队和全体预备骑兵。瑞军的战线左右绵延2.5公里,帝国军人们震惊地看到他们以“最美丽的战斗队形”推进。尽管瑞典方面宣称华伦斯坦当天始终躺在担架上指挥,但梅克伦堡公爵实际上却要活跃得多。一位匿名帝国军官在次年出版于里斯本的书中记载道:“公爵阁下在当天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勇气,在每一个团前方来来回回,在需要他出现时便出现,用自己亲临火线鼓舞士气,让每个人都恪尽职守。”

(十)根据霍尔克的估计,守住吕岑镇至少需要1000名步兵,但缺兵少将的华伦斯坦只能抽出400人来防守。在瑞典军发起总攻之前他冷酷地命令帝国士兵将当地居民关进城堡的地窖,以阻止他们外出救火,而后下令焚烧吕岑以阻止瑞军进入城镇包抄帝国军侧翼。风助火势使烟雾迅速弥漫战场,让人难以观察战况,瑞典军甚至声称看不清四步以外的人形目标,伯恩哈德的部队因而无法夺取吕岑村或风磨高地。瑞典军想要获得突破的真正希望便在于古斯塔夫二世本人指挥的一翼,整整6个团的瑞典芬兰骑兵、1000名协同火枪手和5门团属火炮在吕岑以东有着更为广阔的活动空间。同样意识到这一点后华伦斯坦将手中的少数重骑兵预备队抽调到己方左翼,决心迎击国王的推进。帝国军左翼的600名克罗地亚骑兵阵形松散、装备轻便,他们显然无法正面抵挡瑞典骑兵的突击,很快便四散开来,有些人甚至劫掠己方辎重车队后朝着莱比锡一路狂奔。然而在这层轻骑退避锋芒之后古斯塔夫二世却发现数百名隐蔽在壕沟中的帝国火枪手展开猛烈射击,而在壕沟未曾掩蔽的地区中身着黑色甲胄的帝国重骑兵已然严阵以待。早在进攻之前瑞典国王就曾告诫下属骑兵:“我一点不在乎克罗地亚轻骑兵,但要给我猛冲那些黑衣军队,他们才是能够毁掉我们的人。” 由于轻骑兵的溃,华伦斯坦的重骑兵同样且战且退,壕沟中的火枪手尽管给瑞典骑兵造成一定杀伤,却在瑞军火枪手和团属火炮的射击下被迫退却。但两条横断大道的壕沟让瑞典骑兵难以通行,古斯塔夫二世只能留下火枪手守备阵地,自己指挥骑兵大部队继续寻觅通道。

吕岑会战布阵图

(十一)在步兵方面尽管帝国军的左翼炮群不停地撕开瑞军阵列,但状况正如那位匿名军官所述:“虽然有许多炮弹命中敌军,但我军炮兵始终无法导致他们产生混乱”。瑞典步兵迅速夺取7门重炮,随后将其火门钉死。瑞典军的第一轮攻势在古斯塔夫二世一侧进展顺利,伯恩哈德的处境就要艰难一些,风磨高地的炮群和依托园圃围墙防御的火枪手已经足够麻烦,而吕岑的大火更让他有些焦头烂额。虽然如此火势和烟雾也导致帝国军队难以射击,伯恩哈德趁机扫清壕沟里的敌军,将部队投入到对磨坊的激烈争夺之中。魏玛公爵手中的德意志骑兵也是身经百战的精锐部队,其中一些团甚至早在古斯塔夫二世征战波兰时就追随瑞典国王,他们的突击令华伦斯坦右翼的一些火绳枪骑兵出现溃逃。但胸甲骑兵依然坚持阵地,他们遵守梅克伦堡公爵的命令原地等待新教骑兵迫近,而后以骑兵和步兵的联手射击挫败伯恩哈德的冲击,随后瑞典步兵的冲击也在帝国方面的炮群轰击和火枪手打击下功亏一篑。战场形势在午后出现急剧变化,夜间快速行军35公里后帕彭海姆最终指挥2000名骑兵抵达战场西侧,这位身经百战、受创无数的名将立刻让溃逃中的辎重部队恢复秩序,转而前往较为安全的帝国军队右翼后方。就连克罗地亚轻骑也重获信心,返回战场后展开大迂回,计划配合重骑兵发起攻势。帕彭海姆亲自指挥卫队率先展开猛烈冲击,却一头撞上瑞典军的弹雨。他几乎在第一次冲击中就身负重伤,伤口迸裂的鲜血染红华伦斯坦召他回师的命令。他的号兵回忆说:“伯爵的卫队连损失惨重,伯爵本人被一发隼炮炮弹和三发子弹命中。”尽管帕彭海姆被号兵救回本阵,但他的落马无疑让帝国骑兵军心大乱,骑兵们纷纷后退,让身负重伤的伯爵又惊又怒。自知时日无多的他摘下戒指,一阵亲吻后让人转交给妻子,又派人将自己的遗愿告知华伦斯坦,不久便死在马车里。

(十二)帕彭海姆的骑兵集群在主将战死后当即崩溃,霍尔克需要花上不少功夫才能将其重整。而华伦斯坦自右翼抽调来的皮科洛米尼、格茨胸甲骑兵团虽然一度威胁到行进中的瑞军步兵,却也在瑞典旅火枪手的射击下损失无算。按照一位帝国军官的说法:“圣母玛利亚的庇佑和胸甲的保护才让他们免遭覆灭。”虽然如此担两军骑兵依然在雾中陷入拉锯战,数名瑞典骑兵团长当场丧失战斗力,已经负轻伤的古斯塔夫二世在率领斯莫骑兵团冲击时脱离大部队,国王的随从们希望把他带到安全地带,却不幸碰上依然在烟幕中激战的双方骑兵。以莫里茨·法尔肯贝格中尉(在马格德堡战死的瑞典法尔肯贝格上校的天主教远亲)为首的几名帝国骑兵当即高呼:“这是个正确目标!”法尔肯贝格立刻掏出手枪击中瑞典国王后背,由于颈部旧伤的影响古斯塔夫二世并没有穿戴铠甲的习惯,但他随即也被瑞典御厩大臣打死。一番混战过后古斯塔夫二世的随从们在黑甲骑兵面前轰然溃逃,国王身上也多出若干处剑伤和太阳穴上一处的致命枪伤,随后他本人轰然坠地死亡。其后不久逐渐认出国王身份的各路帝国骑兵开始瓜分遗物,帽子、外套、马靴、金表、银马刺、图章戒指相继被皮科洛米尼、霍尔克等将领的下属夺走,最终只余下内衣。皮科洛米尼本人甚至计划拖走国王遗体,却因为瑞典大队骑兵出现而不得不作罢。正在瑞典右翼骑兵陷入混战之际中央战线上久经沙场的瑞军雇佣兵黄旅和蓝旅也着手展开冲击,根据古斯塔夫二世的命令他们应当大胆迫近敌军,毋须考虑其数量,在帝国火枪手射击前不得展开任何齐射。换而言之便是要诱使帝国军队在较远距离上抢先开火以削弱其杀伤力,而后以较近距离上的猛烈射击与冲击径直击破帝国军战线。华伦斯坦在保留中路二线预备队的同时,将两个出色的帝国步兵团和一个优秀的同盟步兵团部署到中路第一线,并要求他们直到瑞典军极为接近时才能够率先展开射击。

(十三)帝国-同盟军的军需总监迪奥达蒂看到称:“一大群身着黄色外套的敌军士兵用长枪掩护着火枪手,他们以坚定阵形推进”。然而当帝国火枪手一直忍耐到在极近距离上发起骤然齐射后众多身先士卒的瑞典军官非死即伤,方寸大乱的瑞典军尽管奋力还击,也打死打伤若干名帝国军官。甚至一度击退三个帝国-同盟步兵团,迫使其二线部队上前增援,却终究无法完成击破战线的任务。迪奥达蒂感慨称:“黄旅在遭遇我军步兵攻击时被完全击退,看到这支军队在一瞬间成为一堆尸体堪称奇观,蓝旅的命运更为悲惨”。同盟步兵指挥官明希豪森巧妙利用退却制造陷阱,正当推进中的瑞典雇佣兵展开火力交锋之际皮科洛米尼指挥自己的胸甲骑兵冲入蓝旅的敞开侧翼,制造可怕的杀戮。一位倾向瑞典的英国旅行者感慨:”这两个旅曾是军中精华,多数人是服役七八年之久的老兵,因为瑞典国王最为倚赖他们才把这些人部署到那里。他们的死尸此刻已经覆盖生前守卫的同一片土地,这些老兵过去的确曾被击败,然而他们的上次失败间隔太过遥远,竟让他们这次忘如何逃跑。”尽管蓝、黄二旅严格意义上并未全军覆没,却也几乎丧失全部进攻能力,直至进攻失败后两个小时后它们依然集结不起一个中队(一个旅通常包括三四个中队)的兵力,甚至连长枪都因为战斗损耗和丢弃而严重匮乏。魏玛公爵伯恩哈德依然执着于向帝国军右翼发起攻击,他从克普豪森手中抽来1个步兵旅和3个骑兵 团,并集结手中的野战炮向风磨高地发起轰击。强大的压力导致若干帝国部队出现崩溃,华伦斯坦和他的庞大随从队伍随即亲自上阵鼓舞士气,结果斐迪南二世皇帝的一位侄子几乎被火炮打死,就连华伦斯坦本人也一度身陷重围。所幸霍尔克及时抽调预备队上阵,这才遏制伯恩哈德的突击势头。帕彭海姆生前布下的一着闲棋此时又给瑞典军队增添麻烦,千余名克罗地亚轻骑迂回后突入瑞军后方,尽管他们最终被3个瑞军骑兵中队击退,却凭借劫掠者的威名吓得瑞典辎重队里的诸多车夫驾车掉头逃跑。一些车夫甚至劫掠瑞典军的辎重,惊惶之余就连古斯塔夫二世的座驾都加入逃窜行列。不过帝国军虽然战线大体完整,却也出现相当程度的动摇,若干部队濒于崩溃,对阵两军都陷入了混乱中,会战在相当程度上演变成不同部队单位间的捉对厮杀。

(十四)此时国王之死的闲言碎语开始迅速在瑞典军中流传,瑞典骑兵最终在下午3点找到古斯塔夫二世的遗体,随即秘密送往后方。负责指挥预备队的克尼普豪森坚持宣称古斯塔夫只是受伤而已,他不断将新锐部队输送到中央战线,再度夺回7门帝国军火炮。他命令部下将钉尼子从火门中取出,送上口径适合的炮弹,利用地形优势展开轰击,按照瑞典方面的说法这导致敌军左翼在下午3点空无一人。王家牧师法布里修斯要求牧师必须身先士卒,否则便会激起全军溃败,继而组织大军余部合唱新教圣歌以鼓舞士气,溃散的人马也逐渐循着歌声聚拢。伯恩哈德在攻击受阻和流言疯传后带领少数随从赶往预备队方向,战斗在下午3时平静下来,克尼普豪森此刻仍然握有2个完整的步兵旅和1个骑兵团,瑞典旅、蓝旅、黄旅的余部正在缓慢集结,不过他依然建议瑞军选择全面撤退。伯恩哈德却被这一审慎建议激起战意,宣称他要么死亡要么胜利,无论如何都要让复仇和损失一样难忘。虽然多少有些意气用事,担伯恩德的决断却并非毫无依据,在克尼普豪森和他商议期间硝烟散去的天空终于明朗起来,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帝国军队也只余下风磨高地附近的两大块步兵和少数几个骑兵中队具备一定战斗力。事实上鉴于伯恩哈德此前已经终止攻击,不少帝国军官认为瑞典军当天不会继续进攻,开始退往后方重整部队,直到侦察骑兵传来惊人的消息称:“敌军正以战斗队形接近我军,和原来一样秩序井然。”霍尔克将仅存的预备队投入战斗,他们的出现让瑞典人心生疑窦说:“帕彭海姆的步兵来了!”尽管这批步兵距离战场事实上还有两三个小时的行程。进攻的命令同样在瑞典军中掀起波澜,怯懦的士兵感慨:“战友我们必须再度进攻吗?”勇敢的士兵回复:“一起上吧,要有勇气”在硝烟再度弥漫的战场上双方火枪手直到距离5—10步时才展开射击,随即以长枪和枪托短兵相接。几乎所有高级指挥官都命悬一线,过半的团长非死即伤。恶斗两个小时后交火最终在暮色中停顿下来,疲惫已极的帝国步兵逐步撤离火线,许多人甚至累到倒地便睡。伯恩哈德的步兵最终冲入风磨高地,缴获困扰他们一整天的火炮,但损失惨重的瑞典军队也无法利用这一契机扩张战果。 帕彭海姆的3000名步兵在入夜后一个小时抵达战场,华伦斯坦精疲力竭,己方的数千官兵伤亡和大批高级军官死伤最终令他决定退却,在莱比锡留下火炮和1160名伤员后退回波西米亚。关于帝国的伤亡一直没有准确数字,一般认为帝国的伤亡在3000到6000之间(含那1160名伤员)。瑞典军损失6000人,精锐的瑞典、蓝、黄三个旅都伤亡近半。考虑到此战瑞典军一直在反复强攻,也就不难理解这样的伤亡数字。因此当一名帝国军战俘告知瑞典军华伦斯坦已经撤出战场时,瑞典军队也几乎处于撤退边缘。

(十五)双方损失数字的歧异以及古斯塔夫二世位列瑞军阵亡者之中的事实,都令谁真正取得胜利的争论变得更加激烈。新教方面的宣传加上古斯塔夫二世日后在各国总参谋部学者中的崇高地位,确保吕岑通常被视为瑞典军队的伟大胜利。虽然如此在这场会战中华伦斯坦事实上表现出更为优异的指挥才能,古斯塔夫二世则企图凭借优势兵力发起前途渺茫的正面突击。鉴于华伦斯坦最终丧失信心选择全面退却,他到11月25日才确认古斯塔夫二世已死,瑞典军队自然有理由宣称自己胜利。退回波西米亚境内后梅克伦堡公爵对战斗中逃离岗位的部队大为光火,坚持绞死11名军官与士兵。与此同时赏罚分明的他也给伤员发放奖励,给予霍尔克和皮科洛米尼这样的优秀军官丰厚奖赏。吕岑之战的真正影响在于古斯塔夫二世的战死,虽然瑞典人继续奋战并协助萨克森军队在1634年1月将选侯国土地上的帝国军队彻底清除干净,但他们的目标已经发生变化。奥克森谢尔纳希望以尽可能好的条件令他的国度脱离战争,虽然他不会取得多少成功,只不过这些故事已经不属于“北方雄狮”古斯塔夫二世。在1633年战事显然没有确定结果时华伦斯坦谋求与瑞典人会谈,1634年可能是巴伐利亚的马克西米利安的怂恿或斐迪南二世本人的猜妒,华伦斯坦被指控叛国并被其下属刺杀。

诺德林根战役

(一)1632年吕岑战役后新教同盟开始出现内讧,勃兰登堡选帝侯和萨克森选侯惧怕瑞典成为横跨欧陆的大帝国,暗地里在背后诋毁瑞典,污蔑瑞典在勃兰登堡和萨克森烧杀抢夺意图霸占整德国。两位选帝侯的煽动导致整个新教同盟只剩下黑森选侯国明面上仍然驰援瑞典,这导致瑞典和新教方面作战兵力不够集中,新教军队分为三支各自为战。古斯塔夫二世在位期间瑞典久经沙场的2万主力和德意志新教同盟的5万援兵一度在纽伦堡集结起7万大军,对德国天主教联盟和皇帝的4万联军占据绝对优势,但此时各新教邦国大多持观望态度或不积极驰援瑞典,新教联盟此时战争彼此之间充满隔阂。在西里西亚战场这里有三支新教同盟大军同时作战,分别是图尔恩伯爵率领的瑞典军队、阿恩海姆的劳恩堡公爵率领的萨克森军队、阿尔布格斯多尔夫率领的勃兰登堡军队。新教同盟的三支大军已经占领西里西亚首府布雷斯劳,可瑞典军队和萨克森军队完全不能同仇敌忾,阿恩海姆和图尔恩为了争夺更高职位勾心斗角,勃兰登堡和萨克森(萨克森各邦国内支持新教的势力)军队一致反对瑞典。相反皇帝和天主教萨克森军队之间相处的非常融洽,互相之间经常举行宴会。联盟之间的勾心斗角导致瑞典人被出卖,在这种联盟势力极难信任的情况下图尔恩的瑞典军想独自行动是不可能的,就在此时华伦斯坦率领4万大军开进西里西亚,并开始取得一系列重大胜利,瑞典对皇帝的绝对优势就此葬送。但德国新教徒的背离所至影响仅仅在西里西亚战场导致局势崩溃,瑞典此时仍然掌控着整个北部德国、法兰克福地区、法兰克尼亚、阿尔萨斯,并在普法尔茨成功攻城略地。瑞典军队仍然强大,掌握着战争主动权。1633年海尔布朗同盟在奥克森斯蒂尔纳的努力下组建后伯恩哈德即刻率领其新教主力大军入侵巴伐利亚,短时间内攻城略地,不久占领军事重镇雷根斯堡。新教军队距离巴伐利亚首府慕尼黑已经不远,在波西米亚的华伦斯坦再次持观望态度,局势对帝国极为不利。在皇帝谋划下先刺杀华伦斯坦,派遣匈牙利的斐迪南德(皇帝斐迪南二世之子)率领华伦斯坦旧部和大量匈牙利骑兵以及雇佣兵组成的4万大军自波西米亚向巴伐利亚挺近,意图切断瑞典后方补给线,至此德国战场的局势开始复杂化。

(二)1632年蒙莫朗西公爵和奥尔良亲王加斯东·让·巴蒂斯特意图煽动勃艮第地区各省和下朗格多克地区爆发大规模反黎塞留起义,阴谋从加莱得到西班牙大军增援 ,意图彻底打倒枢机主教黎塞留。但该计划被黎塞留截获,并于5月10日法王路易十三和黎塞留亲自前往法国北部皮卡迪省,加强周边要塞的兵力和弹药储备,5月22日撤换加莱总督彻底断绝蒙莫朗西公爵、奥尔良亲王加斯东、玛丽·德·美第奇太后的叛乱计划后法国局势趋于稳定。黎塞留将战略重点开始转向洛林和莱茵方向,洛林公爵查理四世经常对法国采取敌对措施,收留奥尔良亲王加斯东,暗中接受西班牙津贴帮助西班牙人出兵普法尔茨和阿尔萨斯,允许西班牙人在其领地补充给养和兵力。同时驻扎在普法尔茨的西班牙军队也对法国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早在4月底黎塞留就暗中准备对洛林采取军事行动,5月31日黎塞留命福尔斯元帅和埃菲雅元帅率领法军对洛林不宣而战,法军当日便占领圣旺德尔,随即入侵洛林本土。同时法国同荷兰的军事行动是互相配合的,6月1日奥兰治亲王率领联省军队入侵西属尼德兰,这样一来驻扎在西属尼德兰和普法尔茨的西班牙军队为抵御荷兰军队无法驰援奥尔良公爵加斯东,于是法军进展迅速。6月15日等加斯东反应过来停止入侵法国边境回援洛林时洛林已经全境沦陷,6月26日《利维尔条约》中查理四世向路易十三交出斯特内和雅梅斯两要塞以及克莱蒙昂阿尔贡伯爵封地,洛林公爵的投降使法国腾出许多福尔斯元帅的兵力。黎塞留命德埃菲雅元帅挥军直指德国,命舍姆贝格元帅追击奥尔良公爵加斯东,1632年9月1日在卡斯戴尔诺达里战役中舍姆贝格元帅率领久经战阵的三千名骑兵和一千五百名乘马的火枪手毁灭蒙莫朗西公爵和奥尔良万人大军,蒙莫朗西公爵兵败被俘。10月黎塞留宣布处死蒙莫朗西公爵,法国怀有众多反叛意图的贵族被彻底震慑后再无叛意,叛乱彻底失败。1632年9月29日奥尔良亲王加斯东和路易十三签署《贝齐埃尔条约》,路易十三并没有顾念他身为亲王之尊,而是要他必须答应不再同西班牙和太后反对国家,要定居在图尔享受一定待遇,加斯东只能同意。法国经过持续8年之久的奥尔良亲王和太后动荡终于偃旗息鼓,整体局势趋于稳定,最重要的是法国占领洛林断绝西班牙从16世纪就开始的军事走廊,西班牙老兵从米兰驰援西属尼德兰因法国中立无法进行。接着黎塞留将战略中心放在德国局势上并大肆宣传战争,鼓动新教徒对西班牙开战,并在南德战场积极驰援皇帝。马德里也注意到法国对德国局势的重视,西班牙首相奥利瓦雷斯伯公爵加斯帕尔·德·古斯曼力图重新打通西班牙军事走廊并遏制法国在德国的势力。

(三)1632年6月1日奥兰治亲王莫里斯统帅大军借法国攻打洛林的有利局势入侵西属尼德兰,在开始用兵的头几天就拿下芬洛和罗埃蒙德,并开始围攻马斯特里赫特。8月24日马斯特里赫特举城投降,西班牙驻扎在普法尔茨的1.2万机动兵力不得不回援尼德兰战场,但尼德兰战场仍然失败,这使得西班牙损失惨重。普法尔茨的兵力抽出造成西班牙在该地区的控制力下降,西班牙随时可能将普法尔茨丢给瑞典人,这将导致瑞典人可通过普法尔茨经莱茵河与荷兰人汇合进一步增强已经颇为强大的新教势力,使马德里朝野大为震动。西班牙为增援其佛兰德和德国战场将新一波西班牙老兵调入西属尼德兰,从而挫败荷兰人的攻势收复被占领的失地,但此时传统西班牙军事走廊(从米兰经阿尔卑斯山道后通过佛朗什孔泰,然后穿越洛林最后抵达西属佛兰德)路上通道因法国中立而阻断,海上通道也因荷兰海军的袭扰不安全。红衣主教费尔南多亲王提议从德国开辟一条新军事走廊,通过意大利北部经过奥地利治下的蒂罗尔后穿越巴伐利亚的士瓦本经莱茵河抵达西属尼德兰,将连接米兰和布鲁塞尔连接起来,还可以通过该军事通道存在的军事力量遏制潜在的敌人法国。这项提议得到首相奥利瓦雷斯,特别是米兰总督费利亚公爵的支持。费利亚是首相奥利瓦雷斯的政敌,但和国王腓力四世的宠臣要好,在朝中势力很大。1633年2月米兰总督费利亚公爵向意大利国事委员会摄政王奥克塔维奥·维拉尼提议与托斯卡纳、摩德纳和帕尔玛等亲西班牙意大利邦国谈判,达成军事合同和财政支援协议,组建一直数量达12000人的新的野战机动兵力。国事最高委员会鉴于费利亚公爵成功组建军事力量的功劳,将普法尔茨的1.2万军队配额交给费利亚,并组建成一个新的“”阿尔萨斯军团”负责驻守阿尔萨斯和驰援西属尼德兰。到4月8日阿尔萨斯军团达到2.4万人,费利亚公爵将自热那亚抵达米兰的红衣主教费尔南多亲王任命为军队副手 ,这导致米兰众多贵族不满,但公爵成功组织费尔南多亲王的就职游行活动并解决该问题。

(四)1633年6月1日后佛兰德局势剧烈恶化,西班牙米兰总督费利亚公爵自意大利向莱茵河出兵意图打通莱茵河航线并和皇帝军队汇合,瑞典元帅霍恩出兵上普法尔茨在攻占诺伊马克特后便向士瓦本挺近。霍恩意图占领康斯坦扎,但该城市已和瑞士联合,得到瑞士增援后霍恩并未成功,便撤军向东迎击匈牙利的斐迪南德 。此时莱茵公爵奥拓-路德维希在不久前占领瓦尔德施泰特,并顺势占领下普法尔茨,但他的兵力此时不能费利亚公爵以及皇帝的3万联军正面交锋(费利亚公爵2万人,皇帝军队1万人),只能跟着敌人的脚步步步逼近。比肯费尔德的普法尔茨伯爵和霍恩的大军抵达后三支新教大军成功汇合并逼退哈布斯堡联军,接着一路追击哈布斯堡联军。西班牙和帝国军在遭受不小损失后,向后方的慕尼黑撤退至瑞典重新在下普法尔茨地区和阿尔萨斯占据优势,皇帝再次被逐出这两处地区。西班牙米兰总督费利亚公爵决定率军占领这两处地点,首先打通莱茵河航线并稳固西班牙在阿尔萨斯和普法尔茨的局势。斐迪南二世也同意派阿尔特林格尔支持费利亚,同时伯恩哈德率领18个步兵团和180个骑兵队在多瑙河畔摆开阵势,借着阿尔特林格尔和其意大利军队撤出雷根斯堡驰援西班牙期间迅速出兵包围雷根斯堡。这导致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惊恐万分,急忙要求佛里德兰公爵华伦斯坦支援他5000军队,皇帝也写7封信件给与华伦斯坦请求他增援雷根斯堡,华伦斯坦也答应提供1.2万名士兵增援。但华伦斯坦并未动身,这导致巴伐利亚选帝侯只得以投降来保全卫戍部队。伯恩哈德并不满足于占领雷根斯堡,他要继续进军迅速在伊萨尔河口登陆,帝国城市林茨和拿骚惊恐万分。万分恐惧的斐迪南二世一再警告华伦斯坦要他火速增援巴伐利亚,华伦斯坦终于决定向多瑙河进军。伯恩哈德此时背后是雷根斯堡这个不怀好意的城市,前面是伊萨尔河口,为避免被华伦斯坦包围马上撤兵回军守卫上普法尔茨。

(五)伯恩哈德从巴伐利亚撤兵后华伦斯坦并未跟上并解放巴伐利亚,而是带领4万新招募的雇佣兵向萨克森方向进军。联盟方面仅仅以2.4万人迎击,但新教同盟还是想打上一仗。可在明斯特贝格城下华伦斯坦向瑞典提议停战6周,并向瑞典将军图尔恩伯爵表明帝国应该和瑞典停战并一起出兵攻打奥斯曼帝国,若皇帝反对自己可以和瑞典一起进军维也纳用武力迫使皇帝同意这个协议。条件是让他成为波西米亚国王,召回被流放的波西米亚贵族,要求得到瑞典最精锐的军队指挥权。但停战谈判进展的并不顺利,瑞典方面回应寥寥无几,华伦斯坦在等待的不耐烦后签订一项和萨克森的停战协议并赢得其支持,派出一支萨克森军队挺近16英里后迅速回师奥德河。瑞典骑兵部队被华伦斯坦的先锋官沙夫戈奇将军打的溃不成军,2500名瑞典步兵在施泰瑙被华伦斯坦的2万大军包围,图尔恩伯爵没有选择余地只得投降,华伦斯坦兵不血刃地占领施泰瑙,胜利者得到敌军的大量火炮、后勤补给、金钱。在施泰瑙得胜后华伦斯坦迅速出兵占领利格里茨,甚至占领奥德河畔的法兰克福。为彻底征服西里西亚和深入波美拉尼亚和波罗的海沿岸,华伦斯坦派兵占领通向波美拉尼亚的钥匙-兰茨贝格,并亲自下令剩余大军出兵劳西茨。华伦斯坦猛攻占领格里利茨迫使包岑投降,但他这样做目的只是为了吓唬萨克森选帝侯,目的仍然是为了和勃兰登堡选帝侯和萨克森选帝侯再次达成和平协议,即使收效甚微。皇帝再次威胁华伦斯坦要把瑞典和萨克森人驱逐出巴伐利亚和西里西亚,这次他再也没法违反命令,军中和国内大量流传他的不利信息,还有部下叛逃至巴伐利亚选帝侯麾下。皇帝还给他本人下令增援巴伐利亚,表面上他同意派阿尔特林格尔增援,但暗地里下令捆住他的手脚禁止增援红衣主教。再次假意裁减6000名骑兵用来增援红衣主教费尔南多亲王但并未兑现,随后在皇帝密谋下华伦斯坦被刺杀,军队指挥权交给皇帝的儿子匈牙利的斐迪南德。

(六)费利亚公爵考虑到伯恩哈德在巴伐利亚的兵力情况后于1633年8月22日亲率8000名步兵、1400名骑兵自米兰向莱茵河进军,9月费利亚成功翻越阿尔卑斯山,经瓦尔特利纳抵达巴伐利亚境内的斯泰尔维奥。进入城内期间西班牙军队得到总人数为5000,天主教巴伐利亚军队和部分雇佣兵的加入让西班牙兵力上升为1.4万人。随后费利亚成功解放帝国城市康斯坦茨(当时该城市是由瑞士军队驻防),费利亚在康斯坦茨受到巴伐利亚天主教徒的热烈欢迎,随后费利亚即刻向南部巴伐利亚进军,期间完成米兰到康斯坦扎的补给线并派驻部队维护。随后他得到大量天主教巴伐利亚军和后方援兵增援,兵力由1.4万人增加到2万人。同时皇帝的1万军队也成功和费利亚汇合,西班牙-帝国联军总兵力达到3万,霍恩听闻哈布斯堡大军进入后即刻在施托卡赫和普法尔茨伯爵汇合。他随即向费利亚的大军靠拢,两军一度只相隔半英里,但费利亚公爵并不想即刻和瑞典军队决战,决定解围布里萨赫后实力进一步增强再做打算。10月费利亚成功解围布里萨赫,该要塞拥有斯特拉斯堡到瑞士巴塞尔之间唯独一座可提供大军通行的莱茵河大桥,对于西班牙在阿尔萨斯的行动尤为重要。占据军事主动权的费利亚随即向南出兵,西班牙的2万大军将瑞典人驻守的瑞士边境城市莱茵费尔登包围的水泄不通,城市马上被攻破,费利亚下令将350名瑞典守军全部屠杀,并将康斯坦茨和莱茵费尔登的胜利大肆在南部德国和意大利进行宣传。宣传达到很好效果,南部德国天主教徒和意大利的西班牙臣民战争热情空前扩大,巴伐利亚境内众多德国天主教军队加入费利亚的军队,从意大利不断有部队赶来加入他的军队。

同时莱茵伯爵路德维希击败洛林公爵查理四世对阿尔萨斯的入侵,莱茵伯爵在后方压力减轻的情况下立即和比肯费尔德的普法尔茨的伯爵、霍恩汇合,三路大军合兵一处,新教徒的总兵力超过哈布斯堡联军。费利亚在取得一系列胜利后不得不率领西班牙大军向巴伐利亚后方撤退,哈布斯堡联军在瑞典联军的优势兵力攻击下减员严重,费利亚力图后撤至慕尼黑和皇帝军队汇合再战新教军队并打通斯瓦比亚地区。1633年12月24日大军撤退到施塔恩贝格,严重的斑疹伤寒摧毁费利亚的军队,其本人也遭受疾病袭击。几天后费利亚病情好转,西班牙大军开进慕尼黑,但费利亚还是在1634年1月11日因失败导致的精神低迷和疾病去世。红衣主教费尔南多亲王接替他的指挥权,并指挥1万部队去帮助刚接替帝国4万大军的斐迪南德。

红衣主教费尔南多亲王

伯恩哈德意图使斐迪南德分兵,他亲自指挥德意志新教军队深入巴伐利亚,诱使斐迪南德分兵以解雷根斯堡之围。但斐迪南德不为所动,继续全力包围雷根斯堡。红衣主教的军队在和瑞典军队交战期间剧烈减员,因此费尔南多亲王要求皇帝将以前华伦斯坦的4000骑兵增援给自己,但遭华伦斯坦哄骗未能兑现,此时红衣主教斐的部队已经减员到7000人左右。好消息是1634年8月经过数月围困并在数次击溃瑞典援军后,匈牙利的斐迪南德带领4万大军成功占领雷根斯堡并进一步进军包围斯瓦比亚的诺德林根镇。在9月2日红衣主教斐迪南的7000西班牙援兵也成功抵达诺德林根,后方属于以前费利亚公爵的1万5千西班牙部队也成功抵达,西班牙援兵总兵力接近2.1万人,而瑞典和新教同盟军队整整落后3天才抵达战场,此时战役爆发前的兵力形式对瑞典和新教同盟极为不利。西班牙-帝国联军算上围城部队在内拥有4万大军,而新教同盟方面虽然在1634年7月12日伯恩哈德和霍恩的大军已经于奥格斯堡成功汇合,但新教大军只有不到3万人,9月6日抵达诺德林根的新教联军仅有2.4万人,哈布斯堡联军占据绝对优势。一共2.4万人的瑞典和萨克森联军仍然主动向华伦斯坦的4万大军发起挑战,瑞典新教军队一如既往的沉浸在布莱登菲尔德的辉煌中,总是敢于向占据绝对优势的帝国军队发起挑战,他们总觉得布莱登菲尔德的辉煌将再次上演,3.3万人的哈布斯堡联军和2.4万人的瑞典联军于1634年9月6日对峙于诺德林根镇后战役爆发。

(七)战役爆发前,众多经验丰富的将领建议(如华伦斯坦旧部he帝国猛将马提亚-加拉斯)匈牙利的斐迪南德和两位新教与最具战争经验的将领正面交手是鲁莽的,获得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费尔南多亲王得到西班牙国内军事副司令莱加内斯的支持,斐迪南二世对身经百战的西班牙军团极具信心,并积极支持其堂兄匈牙利的斐迪南德出兵入侵巴伐利亚,费尔南多亲王的劝说和对西班牙军事实力的信心稳住维也纳,使得计划得以实行,直至两军至诺德林根对峙。此时伯恩哈德和霍恩迅速调整军队做好战斗准备,伯恩哈德提出必须发动正面攻击解除诺德林根的围困,但考虑军队后勤供应不足时霍恩不同意。尽管从俘虏得到军事情报,但伯恩哈德还是严重低估西班牙军队的数量,伯恩哈德估计西班牙军队数量不足7000人,但实际上费尔南多亲王7000先头部队抵达后后方第二支增援部队也抵达了。伯恩哈德并未从俘虏得到该情报,此时西班牙军队足足有2.1万人,同时西班牙和帝国联军拥有1.3万名骑兵,瑞典和新教同盟联军只有9000名骑兵。对于骑兵战斗力和防护明显弱势于帝国的瑞典军队,数量也严重不足是致命的。战场的地形也让瑞典放弃古斯塔夫二世将炮兵和步兵混编的战术,这种方法是古斯塔夫二世横扫德意志战场的关键所在,使得瑞典在各个局部小单元交战拥有火力优势,放弃该战术使得瑞典的劣势进一步扩大。

匈牙利的斐迪南德

哈布斯堡联军和新教联军在诺德林根镇前摆开阵势,哈布斯堡内部一致同意由悍勇的西班牙军队充当联军这次作战的关键部分,并部署在阵线后方随时机动,正面阵线主要由天主教德意志部队负责维持。新教同盟方面则是把战争胜利寄托在身经百战的瑞典军队身上,新教同盟军队负责维持阵线。哈布斯堡联军的左翼在小山上,阵线中央最前列是天主教德意志步兵,后面是准备随时机动的西班牙军队,同时左翼山顶阵地也是由天主教德意志军队负责守卫。伯恩哈德提出自己率领德意志新教和雇佣兵负责牵制帝国右翼和中央的天主教德意志军队,霍恩则通过在右翼一片树林隐蔽下集中战斗力最强的瑞典军队攻击联军左翼的山顶阵地。一旦这座山顶阵地被瑞典军队占领可将联军大部分大炮布置在该山顶上,敌军大部分阵线将暴露在凶猛的炮火中。通过猛烈轰击造成敌军阵线虚弱后自己和霍恩发动总攻,一气呵成击败哈布斯堡联军获得全胜,并解除诺德林根的围困。在9月6日的日出时分霍恩命骑兵向左翼山顶阵地发动攻势,但树林可视性差的特点使他的骑兵部队遭受各种各样的厄运。军官们向骑兵们下达作战命令后骑兵们过早的进攻,把步兵和炮兵抛在后面。尽管犯了这样的错误但天主教德意志军却被这波骑兵突然出现吓得惊慌失措直接抛弃阵地,但得胜的瑞典骑兵部队观察到周边全是庞大的敌军后十分惊恐,便请求后续部队增援。可这片树林的特征使得得胜的瑞典骑兵和增援过来的步兵团都以为对方是敌人,于是他们开始交战,瑞典骑兵在山顶阵地击退意图增援自己且正在追击被那些吓破胆敌军的友军步兵。

魏玛公爵伯恩哈德

(八)处于中央后方的费尔南多亲王观察到霍恩的这波攻势的混乱,费尔南多亲王即刻派出一支西班牙骑兵中队击溃孤立无援的瑞典骑兵部队,顺利夺回山顶阵地。霍恩召集他的部下重新发动攻势,但费尔南多亲王已将著名的西班牙步兵方阵派入阵地驻扎,该阵地变得坚不可摧。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霍恩重新对该阵地发动15次攻势,但所有的攻击都被久经沙场的西班牙方阵击退。该山顶守军是西班牙方阵部队,并得到意大利骑兵增援。瑞典攻击部队由维茨托姆、帕尔德的瑞典军队和威廉·康恩率领的一支苏格兰步兵团以及图尔恩伯爵率领“黄色军团”和“黑色军团”组成。霍恩的攻势被全部击退后费尔南多亲王下令将50门大炮火速转移至山顶阵地内架设,立即向联军中央发起轰击,西班牙大炮的火舌凶狠的撕裂着伯恩哈德的阵线。在阵线中央伯恩哈德麾下身经百战的"佛兰康纳军"和"阿尔萨斯军"顶住哈布斯堡的火炮轰击,极具战争经验的伯恩哈德通过灵活使用他的大炮抵消西班牙火炮的大部分攻势,并派遣一支援军去支援霍恩,意图和霍恩汇合后火速占领山顶火炮阵地.随着炮击的持续和伯恩哈德增援霍恩的一支部队撤离中央阵线,帝国指挥官们判断此时伯恩哈德的阵线处于一个虚弱期,拥有8000兵力优势的帝国联军在此时发动进攻是最佳时机,费尔南多亲王和匈牙利的斐迪南德立刻下令中央和右翼全部兵力对伯恩哈德的阵线发动总攻,顺利驱逐伯恩哈德那些久经沙场的德国雇佣兵。与此同时帝国和西班牙军迂回到霍恩后方彻底截断其退路,瑞典军队几近全军覆没,霍恩被俘并开始8年囚徒生涯。伯恩哈德率领几千残部向莱茵方向退去,少部分新教军队逃亡海尔布郎。因为右翼退路被截断瑞典和新教同盟前后总计战死和被俘逃亡共1.2万人、损失80门大炮、丢失300面军旗,其中包括最精锐的4000瑞典近卫黄色军团以及全部正规和雇佣骑兵团,自布莱登菲尔德战役以来瑞典的军事优势已经丧失。

(九)这场战役使瑞典和德国军力大大减少,使得许多德国的新教邦国开始拒绝继续援助瑞典采取观望政策,新教两大强国勃兰登堡和萨克森均在布拉格条约中与皇帝达成和平。瑞典不得不撤退到德国北部波美尼拉尼亚,并一直在波美拉尼亚和勃兰登堡抵抗皇帝入侵。若不是法国参战三十年战争将以皇帝的胜利而结束,哈布斯堡王朝将建立欧洲霸权。法国一直都是哈布斯堡王朝称霸欧洲的头号强敌,内阁首相黎塞留长期在支持哈布斯堡家族的各大强敌,并在瑞典过于强大期间积极反对瑞典支持皇帝,同时也积极进行反西班牙活动。黎塞留的英明政策就是隔岸观火,支持敌人之间互相残杀并积极反对任何一方过于强大,通过最低代价让法国成为最终胜利者。自意大利战争以来法国人被嘲笑不懂外交的历史已经逝去,黎塞留是哈布斯堡王朝史无前例的强敌。瑞典已不能制衡皇帝,费尔南多亲王的大军抵达西属尼德兰以后荷兰也处于劣势,西班牙和荷兰均达不到黎塞留制衡其世仇哈布斯堡王朝的要求。且皇帝和西班牙已经收复整个普法尔茨、萨克森,皇帝军队直指瑞典大后方波美拉尼亚和整个波罗的海沿岸。身经百战的帝国元帅维特将帝国大军开进阿尔萨斯战场并取得节节胜利,费尔南多亲王进入布鲁塞尔主持西属尼德兰局势,并随即对荷兰展开攻势。荷兰人节节败退,法国在阿尔萨斯的权利岌岌可危,西班牙军事力量在西属尼德兰的增长极大增加法国北部潜在战争压力。哈布斯堡王朝的势力已经过于强大,黎塞留的法国不得不直接参战挽回不利局势。

1635年5月21日法国正式对西班牙宣战,并恢复和瑞典的同盟。法军从南方入侵西属尼德兰并和荷兰一起牵制住西班牙在佛兰德的主力军团,彻底阻止西班牙军事力量增援德国战场。同时在德国战场黎塞留派遣1.2万法军和大量资金驰援悲惨处境的魏玛公爵伯恩哈德,伯恩哈德重整旗鼓重新对皇帝发动攻势,极大的牵制和消耗皇帝的财力和兵力。天主教德意志和西班牙的优势开始丧失,局势再次开始有利于新教徒。瑞典因法国参战恢复元气,1635年法国参战1年后瑞典元帅巴纳尔在维特斯托克战役中击败帝国和萨克森军队,随后又在布雷特恩菲尔德、詹考和扎斯马苏森的战役中获胜。新教同盟重新压倒天主教联盟,如此众多局势变化均因诺德林根战役而引发,足见诺德林根战役在三十年战争中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瑞典军在诺德林根战役后被迫撤回波罗的海沿岸,萨克森与勃兰登堡则于1635年5月与神圣罗马皇帝签订《布拉格和约》,战争第三阶段—瑞典阶段以哈布斯堡王朝获胜而告结束。1635年布拉格和约的签署标志着斐迪南二世的权力达到顶峰,由于瑞典筋疲力尽和萨克森选侯约翰·格奥尔格一世的驯服,斐迪南二世几乎快要在整个帝国实现他的目的,但是一直站在幕后的决定性力量法国的公开介入打碎这一梦想。斐迪南二世于1637年2月15日去世,他的儿子和继承人斐迪南三世将承担三十年战争的真正后果。

全欧混战

(一)哈布斯堡王朝再次的获胜使得法国大为震惊,此前法国自身是天主教国家,而且内部贵族与胡格诺派叛乱,一直只是假手他国以削弱哈布斯堡皇室的实力。但当丹麦、瑞典与德国新教诸侯均告失败后,法国终于在首相黎塞留的带领下直接出兵,与瑞典联合对哈布斯堡王朝作战,从此战争进入第四阶段—全欧混战阶段。1636年~1637年西班牙出兵法国并与神圣罗马帝国南北两路夹攻,一度进逼至法国首都巴黎,但最后被法军所败。1638年法军攻打西班牙的巴斯克地区,在富恩特拉维亚保卫战被西班牙军队打败。法军出兵加泰罗尼亚后支援加泰罗尼亚大起义(1639年——1651年),给西班牙致命的打击,间接导致葡萄牙脱离西班牙控制。1638年8月法国海军打败举世闻名的西班牙海军,1639年10月西班牙海军主力在唐斯之战中更被原来籍籍无名的荷兰海军歼灭,1643年5月第四代孔代亲王与杜伦尼子爵在罗克鲁瓦战役中共同击溃西班牙陆军的主力,法国陆军由此取代西班牙成为欧洲第一陆军。1642年11月瑞典军于布莱登菲尔德再度击败神罗军队,此时丹麦却嫉妒瑞典军的战果,恐惧瑞典强大后,自己受其所制,因此乘瑞典军攻进南德意志之际向瑞典宣战。丹麦于1644年击败瑞典与荷兰的联合舰队,但其后丹麦海军却被重新组建的瑞荷联合舰队全歼。在经过三年(1643年~1645年)战争后瑞典军成功从水陆两路进逼丹麦,逼使丹麦停战求和。

第二次讷德林根战役

(一)1631年在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的率领下瑞典和莱比锡新教同盟军于布莱登菲尔德战役和莱比锡战役重创帝国军并夺取整个法兰克尼亚,英明的古斯塔夫二世识破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偷袭累根斯堡垒的计划,于同年指挥瑞典军队占领摩斯堡、兰茨胡特以及整个弗莱辛主教领地,并以雷霆之势占领巴伐利亚首府慕尼黑。在普法尔茨主教区的西班牙军队和洛林人望风而逃,萨克森军队也占领几乎整个波西米亚,瑞典将军霍恩兵不血刃的占领阿尔萨斯,维也纳宫廷岌岌可危。在瑞典的介入下新教同盟取得对天主教同盟的压倒性优势,皇帝斐迪南二世不得不重新启用华伦斯坦,吕岑战役后新教同盟在瑞典首相奥克森斯缔尔纳的主持下仍然取得阶段性胜利。但此时新教同盟内部对瑞典掌控整个西南和中德区域统治权极为不满,以萨克森和勃兰登堡为首积极煽动众新教邦国反对瑞典,导致1634年诺德林根战役前只剩下黑森还驰援瑞典,使帝国军彻底扭转劣势。同年从意大利增援维也纳的2.1万西班牙军队成功和皇帝汇合,并成功在诺德林根重创萨克森和瑞典军队,瑞典主力军团损失殆尽,局势开始对神圣罗马帝国有利。同年斐迪南二世以大赦为主要条件推出《布拉格合约》,以至于大多数福音新教徒背叛新教同盟,其中还包括不对等的和谈条件意图分化新教诸侯,众多背叛皇帝的帝国城市(帝国自治城市)也答应和皇帝和解。1635年随着奥地利占领武尔茨堡和科尔堡,海尔布朗同盟(古斯塔夫二世去世后德意志新教诸侯和瑞典为重新整合力量发起的同盟,法国、英国、荷兰、12个帝国城市、众多新教诸侯参加)被分化瓦解,瑞典在整个德意志地区的统治力几乎快被皇帝瓦解,并且瑞典和波兰的停战协议已经到期,局势开始对新教同盟严重不利。1635年成为瑞典在三十年战争中最为艰难的一年,直接导致法国的态度转变。

(二)1629年华伦斯坦和提利公爵的十五万大军所向披靡,占领几乎整个中部北部德国,瑞典和法国惧怕皇帝一统德意志而迅速缔结同盟反对皇帝,阻止奥地利将兵峰染指到波罗的海和莱茵河左岸。但出乎意料的是古斯塔夫二世率领他的瑞典军队横扫帝国军,于1631年布莱登菲尔德战役和第一次莱比锡战役毁灭帝国军队,还于1632年夏瑞典占领巴伐利亚首府慕尼黑。在普法尔茨的西班牙军队和瓦隆雇佣兵望风而逃,几乎整个中德和北部的德国落入瑞典囊中,一个横跨欧陆的瑞典帝国诞生,这极大震动法国首相黎塞留。1635年法国和瑞典达成和解,同年法国和西班牙开战。法国参战初期在莱茵战区因新教同盟众多背离和持观望态度使瑞法联军失利,1636年西班牙倾其全部弗兰德军力图灭亡法国,但在法国国力上升大背景情况下未能成功。1637-1639年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再次南北夹击法国,被完成战争准备的法国击溃,局势开始对新教同盟有利。1639年荷兰海军全歼西班牙无敌舰队,导致西班牙失去在不列颠海峡的制海权,严重挫伤西班牙运兵船驰援佛兰德,彻底改善法军和荷军在佛兰德战场的处境。因而法国海军也夺取比斯开湾制海权,开始封锁部分西班牙港口。海上的成功使得英国和荷兰开始大量驰援德国和法国战场,局势开始对新教同盟有利。起先背叛同盟的新教城邦纷纷归附,持观望态度的帝国自由城市也加入同盟,局势彻底逆转。1640年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爆发加泰罗尼亚大起义,地方贵族愿意拥戴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三为加泰罗尼亚公爵,意图摆脱西班牙统治。故而法军在加泰罗尼亚得到支援情况下取得对西班牙的胜利,并对法国全力出兵莱茵提供契机,让西班牙雪上加霜。在这种背景下 法军主力于1642年改变前线守势大量进入德国战场,同年瑞典军队也在名将托尔斯滕森的率领下于第二次布莱登菲尔德战役毁灭帝国军队,在托尔斯滕森凶狠的追击下帝国的2.6万大军损失2万人。1643年5月法国北方的阿登省的法军于罗克鲁瓦战役击败西班牙弗兰德军,解除西班牙在佛兰德的主力军团对法国北部省份的严重威胁,为集中兵力出兵德国战场彻底击败奥皇奠定基础。

(三)1643年12月在莱茵战场与帝国军交战的新教总指挥魏玛公爵伯恩哈德(瑞典的忠实盟友)于图林根大败,被迫退守阿尔萨斯并患天花去世,新教势力在莱茵战场的主将骤然逝去。法国紧急派遣在都灵战役名声大噪的法国元帅亨利·蒂雷纳子爵(又称杜伦尼)率领步骑各五千、火炮20门驰援莱茵战场,法军首先击败小股巴伐利亚军队,并于1645年夏出兵佛莱堡欲解佛莱堡之围,但由于军团新败不久经不起恶战使军队被击溃,在巴伐利亚名将莫西元帅的主力军队攻击下佛莱堡沦陷。法国内阁大为震惊,内阁首相马萨林急忙调遣元帅孔代亲王率领一万军队驰援缔雷纳并接替指挥权,孔代亲王于第二次佛莱堡战役中在巴伐利亚火炮轰击下亲自率领法国骑兵迅猛冲击巴伐利亚和帝国联军阵线,亲王不畏生死多次带兵反复冲锋,终于迫使敌军撤退,法国成功占领佛莱堡。随后经过缔雷纳提议法军分兵进军,缔雷纳率兵夺取菲尔普斯堡和美因茨主教区。在缔雷纳追击莫西元帅的途中法军于梅根特海姆附近部队因追击前后脱节,被巴伐利亚军队发现并且击溃,缔雷纳只得退守黑森-卡塞尔坚守至孔代亲王大军增援。巴伐利亚方面也赶来七千西班牙援军,1645年8月6日两军于诺德林根村爆发会战。

巴伐利亚名将莫西元帅

帝国军和巴伐利亚军总兵力为1.6万人、28门大炮(7000西班牙军队、7000到9000巴伐利亚和帝国军队,8800步兵和7200骑兵),法军总兵力为17000人、27门大炮(孔代12000人、缔雷纳5000人,7800步兵和9200骑兵 )。帝国军队由莫西元帅担任总指挥,约翰-冯-维特担任副指挥,法军以孔代亲王为总指挥其率领的法军主力担任为主攻,缔雷纳率领的法国-魏玛联军配合孔代的攻势。帝国军的阵线布置在诺德林根村东南方的阿勒海姆,阵线1公里宽。阿勒海姆东北方向1公里是威登堡山脊,阿勒海姆西南方1公里是有如一座大山的施洛斯高地。莫西和维特将军队右翼布置在威登堡山脊上的堡垒,左翼隐藏在施洛斯高地上的城堡内 ,并将阵线中央布置在两翼中间的低地势处。在十七世纪阿勒海姆村庄是足够小的,整个至于帝国军队高处阵线的西北处清晰可见。为保护帝国中央阵线莫西将一些巴伐利亚和神圣罗马帝国的下马龙骑兵和步兵布置在中央并设置路障,他们想诱使法军攻击坡面处的帝国阵线(龙骑兵和步兵守卫处),从而使法军处于帝国火炮的火舌中被大量杀伤,趁机让全军出击击败法军。缔雷纳在战前把自己的德法联军指挥权交给孔代亲王,1.2万法军主力交给孔代全权指挥。孔代的作战计划非常简单,他想率领法国骑兵在帝国右翼阵地发动正面攻击直接击溃帝国阵线,在此期间孔代亲王为次计划花费整整四个小时调整好攻击队形。

(四)战役开始后孔代亲王领法国骑兵发动强大攻势但被击退,孔代屡次冲击均未成功可、帝国军也是从左翼和中央抽调大量兵力,帝国军在右翼发动反击冲击法国左翼阵线,莫西元帅命令施洛斯高地堡垒的守军下坡追击法军,但帝国军没有果断的对右翼发动强大反击而是犹犹豫豫的。虽然帝国军在右翼的攻势不够彻底且不能击溃法军左翼,但也导致中央法军停止攻势来支援法军左翼,也导致帝国军队左翼和中央开始兵力不足,使得缔雷纳在右翼的德法联军占据优势。缔雷纳抓住优势全军猛攻威登堡山脊上的西班牙军队,随着缔雷纳攻破威登堡阵地使帝国左翼阵线被德法联军击溃,帝国右翼停止对法军左翼的追击并回军驰援己方左翼。同时缔雷纳下令右翼法军全力向敌军中央和右翼进行牵制攻击,孔代趁势发动总攻让巴伐利亚和帝国全军溃败,只剩下身经百战的西班牙方阵部队苦苦支撑,一代名将莫西元帅死于乱军之中。直至夜晚两军仍然在作战,但随着夜幕降临剩下的4000西班牙军队已经被团团围困,在击退20次法军冲击后西班牙人失去战斗意识便向法军投降,至此西班牙和帝国联军被彻底打败。法军在左翼攻势受挫的情况下凭借缔雷纳的果断攻势扭转不利战局,赢得第二次诺德林根战役的胜利。

(五)这次战斗并不是一场压倒性胜利,法国和德意志新教同盟的军队伤亡几乎和帝国军相当(均为五千左右),两边阵亡人员里面都包括大量军官。当孔代感觉攻势受挫便撤回自己的阵地,留下缔雷纳在战场。没有支援的缔雷纳虽然取得胜利但因伤亡较大撤回菲尔普斯堡休整,因此法国在整个诺德林根战役中获得的只是俘虏和丁克斯比尔。帝国军能够撤回多瑙沃特并补充战损 ,巴伐利亚在法国修正期间至少是安全的。最后这场战斗没有喘息机会,双方军事才能颇高且均能步步紧逼,但这场战斗完全扭转法国瑞典以及新教同盟的战略颓势,极大的鼓舞己方士气,让神圣罗马帝国和其天主教同盟再一次陷入战略被动,为次年瑞典和法国入侵巴伐利亚提供契机,为赢得三十年宗教战争的胜利打下坚实基础。1648年法瑞联军在楚斯马斯豪森会战击败巴伐利亚军,战后巴伐利亚求和。同年法瑞联军在兰斯会战完胜神罗军队。战至此时双方都已元气大伤,结果于该年10月双方达成和解协议,缔结《奥斯纳布吕克条约》与《明斯特和约》,这两个合约合称《威斯特伐利亚和约》,至此三十年战争完全结束。

埃塔

(一)埃塔(ETA)是巴斯克语“巴斯克祖国与自由”的缩写,成立于1959年,原为佛朗哥时代巴斯克地区的地下组织,佛朗哥独裁统治结束后逐渐发展成为危害整个西班牙社会的主张暴力的分裂主义恐怖组织。该组织主张在西班牙北部巴斯克地区和法国南部巴斯克地区成立一个独立的国家,但这一主张遭到西班牙和法国的反对。从1968年起埃塔制造一系列的恐怖活动,造成大量伤亡。2011年10月21日埃塔通过“加拉日报”网页发布视频和文章宣布永久停火,并强调这是明确、坚定且永久性放弃武装对抗的承诺。2018年5月3日西班牙首相拉霍伊举行新闻发布会,“埃塔”通过媒体发表公开信,宣布彻底解散。他表示西班牙政府将对“埃塔”追查到底,对恐怖分子决不姑息,尽快将其绳之以法。“埃塔”成立之初的主要目标是以武装斗争的形式反对佛朗哥的独裁统治,是一支要求民主与进步的力量,后来由于形势的发展转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恐怖组织。“埃塔”是从巴斯克民族主义党中分裂出来的武装组织,“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组建于19世纪末,其最初的宗旨就是为了巴斯克谋求更多的自治权以保护少数民族的权益。巴斯克民族主义党是西班牙政党,1895年成立。是巴斯克自治区执政党,党员约4万,是巴斯克民族主义政党团体中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组织。巴斯克民族主义党希望效仿加泰罗尼亚的做法,通过“和平”抗争寻求独立,该党希望将“民族自决权”纳入地区新法。从历史上看巴斯克民族具有强悍的民族性格和较强的独立性,在古代巴斯克人从未被罗马人、日尔曼人征服过,在阿拉伯人占领时期他们也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这种状况一直持续8个世纪。到13世纪初巴斯克人的土地被分作两部分:一部分依附于法国,另一部分则与西班牙卡斯蒂利亚王国合并,由此巴斯克民族分离主义思潮开始萌发。1876年西班牙取消巴斯克的自治权,巴斯克地区被完全并入西班牙王国,巴斯克分离主义运动也随之开始。

(二)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巴斯克地区产生民族分离主义的思想家萨比诺·阿拉那 (1865—1903),他认为巴斯克地区合并到西班牙是巴斯克地区产生灾难的根本原因,由此巴斯克人失去种族血统之纯净,为此巴斯克人必须建立自己的民族联邦国家。1893年“巴斯克民族主义之父”萨比诺·阿拉那建立第一个巴斯克民族主义组织“巴斯克核心”,即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的前身,该党成为后来巴斯克民族主义运动的领导力量。萨比诺的努力唤起巴斯克人的族群意识,推动巴斯克民族主义从自发向自为的转变。巴斯克民族主义是一种民族主义思想,主张所有巴斯克人是一个民族,并且应该加强巴斯克人的文化团结。自19世纪末开始巴斯克民族主义就与巴斯克独立运动紧密相连,巴斯克民族主义跨越两个国家的三个不同地区(西班牙的巴斯克自治区和纳瓦拉自治区,法国的巴斯克地区),巴斯克民族主义者主张这三个地区应该统一。巴斯克人自古居住在伊比利亚半岛北部的比利牛斯山麓,封闭的地理环境使得巴斯克人长期保持自己的独立性。1492年西班牙完成最终统一,巴斯克地区也在此时被纳入西班牙版图。16世纪初西班牙与法国波旁王室签订条约将巴斯克地区一分为二,其中南部与西班牙合并,北部与法国合并。在西班牙王国统治下巴斯克人一直拥有很多自治权利,包括独立的宪法,在地区贵族寡头统治下独立的法律和财税体系等。 到了1876年由于巴斯克在卡洛斯战争中战败,巴斯克地区也被取消自治权,巴斯克地区掀起争取“恢复古代法规”的民族运动,从此巴斯克地区民族问题不断出现,民族冲突此起彼伏。1876年西班牙自由派的立法者试图将行政权力集中于中央,消灭地方主义势力,巴斯克的自治权利逐渐消除殆尽。围绕争取自治权的斗争,巴斯克人的民族意识也被激发出来。19世纪末大量卡斯蒂利亚人涌入巴斯克地区寻找工作机会,巴斯克传统社会和文化受到现代工业社会冲击。1890年“巴斯克民族主义之父”萨比诺·阿拉那出版《巴斯克的独立》一书,首次提出巴斯克民族主义的政治主张。1893年他建立第一个巴斯克民族主义组织“巴斯克核心”,即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的前身。

(三)1936年10月在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的主导下巴斯克地区自治政府建立,但西班牙内战使得巴斯克地区的独立仅维持不到一年的时间。近40年的独裁统治时间里佛朗哥采取强制卡斯蒂利亚化的做法,禁止教授和限制使用巴斯克语,巴斯克的族裔特性受到严重压制。巴斯克民族主义者在国际范围内开展与佛朗哥政权的斗争,二战后巴斯克民族主义党在争取巴斯克民族自治问题上形成两派:一派为温和派,主张通过合法斗争的途径推动巴斯克地区自治;另一派为激进派,主张通过武力谋求建立“巴斯克共和国”,两派之间的分歧越来越严重。1953年美国出于与苏联争霸的考虑,采取与佛朗哥政权合作的做法,使得巴斯克民族运动遇到严重挫折。激进派认为通过民主和平的手段已经不可能实现地区自治 ,最终在1959年7月激进派宣布脱离巴斯克民族主义党,建立“巴斯克国家和自由”组织,简称埃塔(ETA),“埃塔”成立之后恐怖活动成为巴斯克表达民族自治诉求的主要形式。1975年佛朗哥死后西班牙重新开启民主化进程,巴斯克民族主义党于1983年地方议会选举中获胜,组建巴斯克地方政府。而“埃塔”内部发生分化,其中一部分人组建政党“巴斯克国家左派”,在现有框架内寻求巴斯克的自治权;另一部分人组建“人民团结党”,尽管它否认是“埃塔”的政治派别,但是并不反对恐怖活动,认为自治在西班牙宪法框架内没有前途。温和派的代表巴斯克民族主义党在西班牙众议院有5个席位,排行第六;在参议院有6个席位,排行第五。而激进派的代表“埃塔” 于2018年5月2日宣布彻底解散全部组织架构,放弃政治主张。1931年4月西班牙第二共和国成立,同年加泰罗尼亚地区宣布独立,受其影响时巴斯克爆发民主革命,1936年10月在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的主导下巴斯克地区自治政府建立,但同年夏天爆发的西班牙内战使得巴斯克地区的独立仅维持不到一年的时间。

(四)1937年6月,巴斯克地区最大城市毕尔巴鄂陷落,自治政府随即在巴黎组建流亡政府,该政府的活动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1939年佛朗哥推翻共和政府后长枪党为唯一合法政党,取消其他一切政党。1975年佛朗哥死后西班牙重新开启民主化进程,巴斯克的自治权利也逐渐得到恢复。巴斯克民族主义党接受巴斯克在西班牙联邦框架内拥有特殊自治权的地位,并于1983年地方议会选举中获胜,组建巴斯克地方政府。1959年一些党内的年轻人不满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的温和立场,这些人狂热追求通过武装暴力的方式来实现政治目标,从而最终与走温和路线的党“分道扬镳”,在毕尔巴鄂成立激进的“自由巴斯克”组织,简称“埃塔”(ETA)。他们主要目的是反对佛朗哥统治,争取独立,建立巴斯克国家。政治纲领的改变、内部的不团结以及指导思想的不明确使得“埃塔”进一步蜕变,直到沦为恐怖组织,该组织于2018年5月2日宣布彻底解散。巴斯克民族主义党属于“民族群众型政党”中的“多元民族主义政党”,即有民族主义诉求,但不排斥其它政党的存在。巴斯克民族主义党在西班牙众议院有5个席位,参议院有6个席位,是众议院第六大党、参议院第五大党 。2017年巴斯克议会通过决意,拒绝西班牙国家队在毕尔巴鄂竞技主场圣马梅斯踢比赛,巴斯克民族主义党表示:“西班牙队不是我们的国家队,邀请提议是无视巴斯克地区大部分人组建巴斯克队的诉求。”2018年6月1日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的5位议员在对西班牙首相拉霍伊的不信任投票中投出不信任票,当日拉霍伊被罢免。20世纪30年代开始“巴斯克民族主义党”一直和西班牙人民阵线政府联合反对佛朗哥的法西斯独裁统治,二战后由于佛朗哥经过长期孤立之后取得美国的支持,并由此开始对巴斯克地区进行残酷的镇压,这打破民族主义党人的自治梦想。

(五)在1958年民族主义党分裂为两派:一派是温和派,主张用和平的方式推动巴斯克地区的自治;另一派是激进派,主张以武力谋求建立独立的共和国,该派于1959年在毕尔巴鄂宣布脱离巴斯克民族党成立“自由巴斯克”组织,首尾缩写即为“埃塔”。1961年“埃塔”召开第一届全会,自我定性为“地下革命组织”,初期制订的纲领除推翻佛朗哥独裁统治、争取巴斯克独立外,还包括解决社会问题、维护工人阶级利益等,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埃塔”在成立之初由于和佛朗哥政府的实力对比差距太大,开始进行暴力的恐怖活动,比如在1961年组织一次重大行动,制造一起未遂的火车出轨事件,此事对佛朗哥政权的震动很大。从1968年起他们开始采用谋杀的方法作为政治斗争的武器,被处决的第一个人是声名狼藉的宪兵曼扎纳斯,他曾经血腥的镇压和屠杀过许多巴斯克人,同时还曾严惩佛朗哥的继承人卡雷罗·布兰科。从某种程度上说埃塔推动西班牙民主化进程的发展,而且在这一时期埃塔在西班牙境内尤其是巴斯克地区很有群众基础,人民自发地为其捐款捐物并保护其突击队员,所以说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决定“埃塔”在形成阶段具有较强的社会影响力和广泛的动员能力。随着反对佛朗哥运动的展开,埃塔内部也出现分裂,1974年埃塔内部分裂为两派:一派是埃塔政治-军事派(和平派),另一派是埃塔军事派(激进派)。后来埃塔内部出现严重的内讧,激进派杀害和平派的领导人,在埃塔内部占据上风,并开始反对西班牙的民主化进程,从此“埃塔”成了一个完全的恐怖组织。1975年11月西班牙王国胡安·卡洛斯登基,在他的推动下1978年西班牙颁布新宪法,新宪法中最重要的举措就是恢复巴斯克民族地区的自治,自治政府享有较大的自主权,并拥有自己的议会。

(六)由于西班牙政府实行民主制度改革,巴斯克重新获得自治,许多巴斯克人放弃埃塔的极端立场,转而支持中央政府。但是剩余的埃塔成员并不满足于巴斯克地区自治,他们追求建立独立的巴斯克国家,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们放弃参加民族选举,转而进行恐怖活动。他们在西班牙各地制造爆炸、枪杀、抢劫事件,同时勒索、恐吓来强迫巴斯克人缴纳所谓的“革命税”,导致民怨沸腾,非常不得人心。随着时间的发展,埃塔赖以生存的环境已经不复存在,巴斯克普通民众希望过平静的生活而不再支持埃塔的活动。西班牙历届政府都依据法律来严厉打击“埃塔”恐怖组织,特别是在1996年西班牙人民党执政后进一步加大打击的力度,许多的埃塔突击队的骨干分子纷纷落网。1998年“埃塔”不得已进行单方面“不定期停火”,这是“埃塔”实施暴力30年来的第一次停火。“埃塔”和其下属的政党转而致力于地方选举,希望在地方选举重取得胜利,进而实现其建立巴斯克国家的目的。最后在地方选举当中“巴斯克民族主义党”获胜,这又一次使埃塔的希望破灭了。1999年埃塔开始和中央政府进行和谈,由于提出极为苛刻的要求,谈判无果而终。其实会谈只是“埃塔”的幌子,其独立建国的目的没有变化,只是由于多年恐怖活动需要修养一段时间。1999年12月“埃塔”单方面中止停火协议,又重拾其武力建国的路线。自埃塔重新拿起武器后巴斯克自治区的警察、国家安全武装力量与法国当局的合作日益加强,因此埃塔受到严重的打击。同时西班牙政府在国际社会上也开展联合打击埃塔的行动,并且得到德国、墨西哥、美国等的配合,进而取得一定的成效。2018年5月3日西班牙首相拉霍伊举行新闻发布会,“埃塔”通过媒体发表公开信,宣布彻底解散。他表示西班牙政府将对“埃塔”追查到底,对恐怖分子决不姑息,尽快将其绳之以法。埃塔的政治目标是通过武装斗争建立起独立的社会主义巴斯克国,这个巴斯克国包括西班牙巴斯克人居住的四个省(比斯开、基普斯夸、阿拉瓦和纳瓦拉)、法国的三个省(下纳瓦拉、拉普尔迪和苏尔)。

(七)埃塔过去一直受到古巴、利比亚和黎巴嫩等国的资助,并与其他左翼军事组织有很多联系,埃塔组织的成员除了在西班牙本国外还广布于西欧的法国、比利时、德国、意大利以及拉丁美洲的墨西哥、乌拉圭、多米尼加等国家。“埃塔”暗杀对象的范围很广,上至政府要员,下至平民百姓。30多年来该组织用暗杀、绑架和爆炸等手段夺走近千人的生命,欧盟和美国已经将“埃塔”列为恐怖组织,至2003年埃塔组织共造成339名平民和478名政要或军人丧生。1961年埃塔首次制造火车颠覆事件没有成功,1968年埃塔枪杀第一个牺牲品——曼扎纳斯(巴斯克市一位秘密警察负责人)。1973年12月埃塔为报复政府处决巴斯克分离主义分子,西班牙首相路易斯·卡雷罗·布兰科在马德里遭暗杀。1980年118人死于埃塔制造的血腥事件,1985年9月埃塔在马德里制造第一起汽车炸弹袭击,一名美国人死亡,16名护卫成员受伤。1986年7月埃塔制造的爆炸案,致使12名卫队成员死亡、50人受伤。1987年6月19日埃塔在巴塞罗那一家超市制造的血案,致使21人死亡、45人受伤。1995年埃塔企图以爆炸暗杀当时的反对党领袖何塞·玛丽亚·阿斯纳尔(后任首相)和国王胡安·卡洛斯,1997年埃塔展开对抗地方多数党政治家的行动,7月埃塔绑架和杀害议员安赫尔·布兰科,引起全体国民公愤,致使600万西班牙人涌上街头举行游行示威活动。1998年6月埃塔制造的汽车炸弹袭击事件致使议员扎纳雷恩死亡,11月“埃塔”单方面宣布了首次的停火声明,停火行动从11月18日起生效。1999年11月28日埃塔废除停火声明,1999年12月19日西班牙警方截停一辆载有炸药的汽车。2000年1月21日马德里遭到两宗汽车炸弹袭击,2000年2月22日社会党领袖费尔南多·布塞和其保镖在维多利亚遭暗杀。2000年11月21日前卫生大臣埃内斯特·鲁奇在巴塞罗那遭枪杀,2001年11月6日汽车炸弹袭击致使95人受伤。

(八)2002年5月1日在即将举行欧洲冠军杯复赛前“埃塔”在靠近马德里足球体育场进行汽车炸弹袭击,2002年6月21日在福恩吉罗拉、马尔贝拉和萨拉戈萨等三个城市几乎同时进行汽车炸弹袭击。2008年7月20日一个消防队当天早些时候曾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在该自治区放置4个爆炸装置,并将在中午时分引爆,引爆后未造成人员伤亡。埃塔组织系统十分神秘,其内部鲜为人知,而且出于安全原因已经改变其内部结构多次。该组织曾经有一个非常讲究等级的结构,其中在顶部有一位领导人物,辖下再分为三个子组织:后勤、军事和政治部分。有报道指出西班牙和法国警方特别注意埃塔组织结构在近几年重大变化,目前埃塔已经从三个子组织改为分成共11个子组织,依其功能分别是物流、政治学、国际关系与兄弟组织、军事行动、储存、囚犯的支持、征用、讯息、人才招聘、谈判和经济等项目。埃塔活动隐秘而且具有跨国性,埃塔活动非常隐蔽而且集中在法西边界,由于管辖权的限制而加大西班牙政府打击埃塔的难度。主要可以分为暗杀和破坏两类:暗杀的对象主要是政府的要员,尤其是那些对埃塔持强硬立场的政要们;破环主要是指破坏公共设施、破坏社会治安稳定来制造恐怖气氛。经费对一个组织来说是生死攸关的,没有经费恐怖组织无法生存,更谈不上开展恐怖活动。埃塔的活动经费主要来源于绑架抢劫和收缴“革命税”: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来埃塔绑架60多位企业政要,从每位企业家身上都敲诈数亿比塞塔的赎金。1986年埃塔抢劫巴塞罗那的一家银行,一次性抢走两亿比塞塔;收“革命税”主要是在巴斯克的农村向普通民众“敲竹杠”。佛朗哥统治结束后的历届西班牙民主政府对极端的"埃塔"分子都采取强硬的打击政策,冈萨雷斯政府“自由反恐大队”(GAL)就是内政部授意警察组织起来的外国雇佣军。他们在1984到1986年间在法国南部绑架、拷打、枪决“埃塔”成员及其同情者,犯下至少23宗谋杀罪,成为轰动一时的丑闻。法国政府最初认为“埃塔”是反抗佛朗哥政权的进步组织,因此对其采取纵容态度,“埃塔”分子也在法国建立避难所。

(九)西班牙恢复民主制度以后法国开始积极配合西班牙政府的反恐行动,1978年西班牙与法国签订联合反恐协议,两国政府与警方也多次进行联合行动,先后逮捕“埃塔”组织的700多名成员。“埃塔”的暴行激起西班牙人民的不满,并遭到强烈谴责。近年来西班牙政府加大对该组织的打击力度,1991年“埃塔”在西班牙的8个指挥部和在法国的避难所被捣毁,1992年“埃塔”最高领导层在比达特几乎被一网打尽。2000年以来又有10多名“埃塔”各级领导人和活跃分子被捕,但目前仍有30余名“埃塔”骨干分子在逃。2003年西班牙警方共抓获190名“埃塔”成员,西班牙官方人士分析指出实际上“埃塔”的力量目前已经非常衰弱,它的领导人缺乏魅力,成员中缺乏专业人员,资金也越来越匮乏。“埃塔”近年来放弃绑架活动就是一个重要的迹象,所以,火车站爆炸事件可能是“埃塔”的殊死一搏,以期在与中央政府的较量中重新占据上风。“埃塔”的恐怖活动受挫后,也曾寻求和平谈判的方式,但终归缺乏诚意。1998年11月“埃塔”宣布单方面无限期停火,其政党巴斯克公民党与巴斯克民族主义党联合参加地方选举,试图通过政治途径谋求巴斯克独立。但“埃塔”和政府的谈判最终失败,停火于1999年12月结束。2004年3月21日“埃塔”发表声明称该组织在不放弃为独立而“继续斗争”的情况下希望与西班牙新政府进行对话,10月3日“埃塔”最高领导人安特萨在法国西南部被警方逮捕。2006年3月22日“埃塔”发表公报,宣布从3月24日起实行永久性停火,6月29日西班牙首相萨帕特罗宣布政府决定开始与该组织对话,12月30日西班牙政府中止与埃塔对话。2007年6月5日西班牙民族分裂组织“埃塔”发表声明称该组织将于当天午夜终止自2006年3月开始实行的永久性停火,恢复武装活动,2010年9月5日埃塔宣布停火。2011年10月20日西班牙巴斯克地方分裂组织“埃塔”以书面和录像方式宣布该组织将永久放弃武装斗争,并强调“埃塔”组织作出的是“明确、坚定且永久性放弃武装对抗的承诺”,同时要求西班牙和法国政府尽快与其开始直接对话。

(十)加泰罗尼亚独立运动是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进行的持续300年的区域独立运动,其目标是将加泰罗尼亚语地区(主要位于西班牙境内)独立成为一个主权国家。加泰罗尼亚在中世纪为阿拉贡王国的重要部分,并且联合建立阿拉贡联合王国。1469年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一世和阿拉贡国王斐迪南二世结婚,标志西班牙王国的诞生,但是在此时期阿拉贡与卡斯蒂利亚仍然保持着各自的传统制度与政治体制。然而政治权力之后却渐渐地向卡斯蒂利亚倾斜,进一步形成以其为中心的西班牙王国。在随后的几个世纪当中作为阿拉贡故地的加泰罗尼亚持续地在地方冲突中丧失自主权力,权力集中于西班牙中央政府的情况亦愈来愈明显。在1639年到1651年加泰罗尼亚人便发动著名的加泰罗尼亚大起义,在法军支持下沉重打击西班牙霸权,但最终也因为法国人的出卖而失败。1700年西班牙的哈布斯堡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卡洛斯二世去世,没有子女后代。虽然卡洛斯二世在遗嘱里传位于其姐和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次孙菲利普,但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不满,认为应由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查理大公爵(即后来的皇帝查理六世)继承西班牙王位。因此和当时反对法国王室入主西班牙王位的英国、荷兰、葡萄牙、神圣罗马帝国等结盟,与支持法国王 室的西班牙、巴伐利亚等宣战,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因此而起。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初期加泰罗尼亚地区向法国的菲利普宣誓效忠,但是后来因为奥地利哈布斯堡王室给的条件比较优惠,转而加入奥地利哈布斯堡王室的阵营,反对法国的菲利普入主西班牙王位。这个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打了十几年,后来1713 年英国与法国签订乌得勒支和约,1714 年法国又与奥地利签订拉什塔特和约。唯加泰罗尼亚地区对和约丝毫不知情,因此孤军奋斗,对抗法国、西班牙联军,直到1714年9月11日巴塞罗那城被攻陷为止。从此西班牙王位由哈布斯堡王朝转到法国波旁王朝手中,菲利普继位为菲利普五世。

(十一)加泰罗尼亚自1714年于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大败后菲利普五世废除从十五世纪以来享有的自治权,也禁止当地的加泰罗尼亚语,加泰罗尼亚人跟西班牙其他地区的人的恩怨情仇自此开始。19世纪后期加泰罗尼亚成为工业中心,之后一直是西班牙重要的工业地带之一。20世纪初期加泰罗尼亚取得不同程度的自治权力,1933年加泰罗尼亚重新建立自治政府,但是到了1939年佛朗哥在西班牙内战中胜利后再次取消加泰罗尼亚的自治权力,并且禁止使用加泰罗尼亚语。1975年随着西班牙民主转型后的权力下放,加泰罗尼亚再度恢复自治,加泰罗尼亚语也在西班牙获得官方语言地位,并且被承认为独立的欧洲语言之一。加泰罗尼亚位于伊比利亚半岛东北部,是西班牙自治区之一,下辖有巴塞罗那省、莱里达省、赫罗纳省和塔拉戈纳省等4省份。首府为巴塞罗那,是欧洲重要的文化中心与旅游胜地。加泰罗尼亚全境面积达到32114平方公里,人口达到735,4411人。相对于西班牙其他地区时加泰罗尼亚在文化发展上仍然具有一定的自主性及独立性,作为当地第一母语的加泰罗尼亚语与西班牙语同为西班牙的官方语言,两者虽然同是属于印欧语系拉丁语族,惟有明显的差异。加泰罗尼亚是西班牙国内经济比较发达、独立意识也是比较鲜明的地区,加泰罗尼亚为西班牙最富庶的地区之一,人口占西班牙全国约1/10,经济收入占西班牙全国的20%。然而加泰罗尼亚人却同时付出西班牙全国逾20%的总税收项目,此外近年来加泰罗尼亚政府的财赤严重,负债达400亿欧元,相等于加泰罗尼亚的总产出值的1/5。加泰罗尼亚政府已经向西班牙中央政府寻求达50亿欧元的支持以偿还债务,因此加速促近年来加泰罗尼亚人脱离西班牙统治及主张独立的情绪。加泰罗尼亚人普遍认为如果加泰罗尼亚能够脱离西班牙的管治及独立就可以在税务制度等经济政策上有更大自由度的自主权力,能够帮助加泰罗尼亚走出经济困境。近年加泰罗尼亚政府已经向西班牙首相寻求设立加泰罗尼亚独立税务制度的可能性,惟预料成功的机会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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