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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AF:机械狂潮【50】

2023-10-19 09:55 作者:夜里偷吃の外卖小哥  | 我要投稿

【50】伊丽莎白•噩梦复苏!


伊丽莎白知道这不是现实,可噩梦的恐怖之处岂非于此?—你知道自己身处脑内最混乱、最本质的恐怖,却无法脱身。


是的,要么被闹钟叫醒—闹钟在你做噩梦的时候,常常会晚点—再要么就求助于另一种解决方案:被梦中的怪物吓醒。


伊丽莎白的四肢化作蒸汽火车的链条,牵引血肉骷髅中的关节上下活动,直到这布满黑白瓷砖的灰暗长廊尽头,露出她的渴望。


是光,刺目但又柔和的暗绿色火光。像是她在田纳西州农舍时,捕获到瓶罐中的萤火虫。但更加庞大,也更诱人。


诱人到像是在…就像它有意识…就像它在刻意引诱伊丽莎白上钩。就像…潜伏泥潭的灯笼鱼,直到猎物贴近头顶的灯笼,才会发现—


“不,不,不!”休眠的脑细胞受到光球的刺激,它们开始工作,它们将过去的记忆注入伊丽莎白的血液:直入最深处的脑髓。


—发现终点的奖品不是灯光,而是灯笼鱼布满排齿、褶皱层叠的渊口。


尖叫也无法改变现实,伊丽莎白捂住她的口部:咙中的缝隙在缩小,冰冷无情的金属质感、冷却液混合机油燃烧产生的雾气在吞噬。


每团白雾都荒诞到完全脱离现实:它们由伊丽莎白的口部飘出,在伊丽莎白眼前汇聚环绕,它们的图案,是伊丽莎白永不希望看到,却又挥之不去的流浪厄运。


是骷髅,是白骨,雾团中的间隙,与浓烈的灰白色化为一颗颗气态头骨,口部的张合毫无节奏,毫无顺序可言—是的—这可是噩梦。


伊丽莎白不再奔跑,可光芒本身却不愿看到它的温床远离。


金属细胞是种子,伊丽莎白则是她的土壤。是伊丽莎白让她诞生,她以为自己被杀死了?


想的不错,幻想总是很美好,可要是不着边际,那就是痴心妄想。


跑吧,伊丽莎白—可要记住—这里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脑子!


伊丽莎白的脚下,升起一具精美的木质十字架。


耶稣在受难时的款式,是否与之一致呢?伊丽莎白的脑中布满疯狂肮脏的想法,其中一些,她在清醒时刻根本没有设想过一刻。


噩梦中的黑暗切换为棕灰色,脚下的地板也不再是黑白相间的格状坟墓。


是松木,是伊丽莎白幼师最喜欢的松木,遇水后会散发出令人舒适的潮湿气息,这样让她安心的场景,上次在现实中亲眼见证,是在—


心理医生帮不了你,我亲爱的…伊丽莎白•阿夫顿小姐。”


—在恩斯特龙医生的诊所。是的,当时的她,年龄不比格雷戈里大上多少,刚刚经历过绑架案,她的血液被痴迷永生的恶魔污染。


你真的以为,你彻底摆脱我们了么?”


伊丽莎白向后退去,骷髅状的烟雾混合为统一的实体:一具生物实验教室最常见的塑料骷髅,表面的裂痕、碰撞到身体后发出的空心回响。


是的,骷髅不是真的,可恐惧却是百分百纯度的。


“有人在召唤我们,不,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想要追求永生与不朽力量的人很多…可不止穆迪他一个…猜猜看会是谁?”


“好好猜,慢慢来。我们喜欢看你焦虑、受苦的样子。它们的样子,对我们而言是最美味的,无可替代的,孩子!”


十字架的四周伸出无数道铁索,因锈蚀渗出的金色烙斑,在伊丽莎白的皮肤、衣袖与金色发丝间摩擦,将伊丽莎白锁上刑架。


沏茶时的水流声,为伊丽莎白本就慌乱的内心,加入三勺白盐。深棕色昏暗中的藏身者显出真容—也许,伊丽莎白该改口称之为—“藏身者们”?


因为灰绿色光球的数量,由一颗转变为两颗。


它们是如此对称,它们是如此诡秘而又诱人


多少年了,从中世纪炼丹方士开始,有多少人追求着不朽,又有多少人,因而步入永远的陨落?


这有一个故事,我亲爱的伊丽莎白。”


声音狂妄的她知道,伊丽莎白绝对看过,至少也该听说过。因为这里,终归是伊丽莎白的思维庭院。


故事的名字是…复仇…!”


故事书被发声者以铁钳撕碎,她不再隐藏,不再故作矜持与神秘。她与聚集她身后的它们,它们步入伊丽莎白眼前的视野。


伊丽莎白检查起自己的身躯:不再是二十四岁的她,不再是她在工作日时常见的棉质外套、长裤与平底短靴—年龄,也无法淡化恐惧。


袋中的钢笔掉落在地,坠入松木间的裂隙。


不再是现在的她,而是噩梦开始时的她。


不是这个噩梦,而是一九八七年,最初的噩梦开始时的她。亦或更早,在她被穆迪的手下带入黑暗之前?


“知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么?”铁钳的主人抓起女孩的肩膀,外貌上仅有十岁的粉衣女孩在颤抖,刺骨的冰冷金属扎入她的内心。


“你…你不是…已经…”伊丽莎白的口腔泛出一阵浓郁的血腥气味,可她咳出的竟是几滴纯黑凝液:是油液,只有要让机器运作,才会使用到的油液


已经什么,已经被你的假死玩笑清除了不…伊丽莎白…我们只是在观察,我们潜伏好多年了……比起直接让你陷入绝望…


“我们喜欢低调一点儿。怎么说呢,十五年的安定,如果在之后的不久就要步入坍缩—到那时你脸上的表情—我还真是期待!”


袭击者将她的头颅向左下方倾斜,伊丽莎白知道她是谁。


她可真傻,她早就该猜到对方是谁了。曾经她们见过彼此一面,曾经,伊丽莎白就是正与自己对话的她。


赤色线缆组成的虚构红发,披散于杀人机器的脸颊两侧


钢铁构成的黑爪抓住伊丽莎白的肩膀,在伊丽莎白对后颈划出一道裂隙:十五年,十五年前,它们就是从这里滑入伊丽莎白的身体的。


进入你就像滑入牛奶浴池一样,伊丽莎白。”


感谢你在这些年,为我们做出的一切,


包括提供你的痛苦,和这具藏身之处。


不—伊丽莎白不想在听她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单词。


她知道自己曾以异变者的身份做出过什么,她将这锋利的铁爪伸向克里斯,还差点伤到更多人。她曾变异为…一台可悲的机械怪物…


蜂鸣般的杂音充入伊丽莎白的耳道,洪水般涌入的巨大声响将她剥离梦境。


她站起身来,意识到令她苏醒的是自己的闹钟:午休结束,是时候收起睡眼,提起精神前往教室了。


她是个老师,记得么?她下午还有三节课要上。对,就是这样,别再管那些荒诞的噩梦了,它们会在一顿晚饭后,被伊丽莎白遗忘—希望如此。


噩梦所预言的人,他的实验早已开始多日。


他不像穆迪那样专心,或者说,他没有斯坦那样的偏执?金属细胞只是研究的一部分而已,五十一区不是金属细胞的专区。


恰恰相反,金属细胞对毕晓普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分岔路口之一。


至于现在,毕晓普要去见个老朋友。一位比雷曼更加古老,也更易沟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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