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于光暗的修正天使》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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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人设图在做了，在做了/哭哭 约不起稿，新人作者蠢蠢笨笨的，啥都不会（）
chapter 43 天鹅之歌
🎵mi fa mi la mi🎵
🎵re mi re la re～🎵
🎵mi re re do xi🎵
🎵 do～ 🎵
……
……
🎵re do re fa xi🎵
🎵 do～ 🎵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融于夜色，一支动人的曲子化作星尘环绕着周遭的石柱，逗留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消散。于废墟中盛开的希望之花，她在为它歌唱。仿若点点柔和光雾调和尘嚣，少女脸蛋上陶醉的神情渐渐褪去，紫罗兰的美丽眼眸柔柔地向前方投去视线。
莉缇丝优雅地放下琴弓，双手捧着那纯白色小提琴，交还给身旁眼神略微有些呆滞的娇小紫发少女。
“天鹅将死之时，会唱出最动听的歌曲。”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听吗？”
“好听……吧。”厄雨第一次表达出轻微的情感，只是现在的她自己还不自知。
厄雨的脸上没有哪怕一丝细微的变化。
莉缇丝则是一副元气少女的模样，她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动力炉中有源源不断的能量。
两位少女对视着，紫发少女直直地看着灰发少女，没有做出除了看以外的动作，感觉比起莉缇丝，她才更像人偶也说不定，不知道是谁捏出来的具有生命的人偶。
毕竟，生命之所以为生命，就在于思考。厄雨当然会思考，至少她现在会思考一切与提高跟踪效率有关的东西，但她从未思考过自己，她是一只迷路的白天鹅，成为了容纳他人的容器。
对视时间长了，莉缇丝也会有意地避开不去看她的眼睛。毫无波纹的美丽眼眸镶嵌在同样毫无波纹的面容上，就像在看着一只毫无生气的精致玩偶。
“那个，不要再看咱了呀。”莉缇丝有些慌乱地遮住自己的脸蛋。
……
待到紫发少女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莉缇丝才捂着略微起伏的胸口长出一口气。
“知道了嘛，小提琴就是用来演奏美妙乐曲的乐器哦。”
紫发少女听罢，呆呆地看着小提琴上盘绕着的一簇簇暗紫色金色花沿的鸢尾花，好似在思索着别的什么东西。
“哎，你个木头……”莉缇丝看见少女这副模样，手扶着额头说道。
“咱先走了哈，下次再来找你玩，嘿嘿。”
莉缇丝的身形在魔导回路运转模式的变换下成了一团紫金色能量，很快拖着一条径迹划过夜空，如流星一般奇迹地来，再奇迹地去，洒下些许希望的结晶。
厄雨第一次关注了除了任务以外的东西，她看着那紫色流星逐渐隐匿踪迹，消散于铺满暗沉的玄色天穹。
“目标丢失，停止搜寻。”
紫罗兰眼眸两角勾出的辉光随之消散，眼眸中的空明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古井无波如两眼静泉，纯澈而空洞。
原先两只萝莉晚练的地方也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从远处看去，能看到轻微元素魔法的释放。
夜幕逐渐落下，吞噬掉最后一丝自然的光亮。四周水晶灯连缀出的一片金光璀璨的灯幕氤氲着夜色，在学院的各处荡漾出一圈朦胧的薄雾。
于光雾影射中，紫发少女静静地站着，看着仿若静止的一切中站着的静止的自己，薄雾中隐隐照出镜中的自我。镜花水月，静笔生花；茕茕孑立，独留幻音。
究竟哪个是假的？世界还是她自己？她有点模糊了。
她是有记忆的。
她清晰地记得灰发少女临走时的那句话。
‘她是木头。’
毫不自知地，她是一只将死的白天鹅。
……
她安静下来了。
小手轻抚着斑斑驳驳的楼面缓缓坐下，不自知地荡漾起小腿。
时间还早，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晚风吹起她紫色的娟丽发丝拂过脸庞，遮住了她的唇瓣，隐隐透出点点樱桃红。白皙的脸蛋上并没有一丝红润，而是一种不正常的白，白到通透的那种。
其实，她经常这样做，在确保完成任务的前提下，这样随处找个地方观察一下任务地点，没错，重点落实在观察上。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回忆以前的任务细节，其中她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主人布置任务时的场景。
“4101号，……”
……
不知什么时间，她的名字从数字编号变成了如今的厄雨。
而每次的任务说明最前的称谓也相应地变成了厄雨。
厄雨的回答始终如一。
“好，我知道。”
不曾有任何字的删减或是语气词的添加。
想来她也不知道做什么是对的，做什么是错的，她只是在完成一项又一项主人布置的任务罢了。
她从未想过回馈，或者说她甚至不知道回馈是什么。
她并不是那些地下的雇佣兵，给钱办事，是要谋好处的。她可能只是一个好使一点的皮囊好看一点的成功的工具，某种意义上。
当然，这些评价也不是基于她的视角，她也无法感知的到。
她的生活中只剩下了任务开始、任务进行中和任务结束三个状态。在别人看来重复而单调、枯燥而乏味的任务一个又一个，她也不厌烦、不抱怨、不反抗。在她的认知中，布置了任务就要去完成，不存在思考任务的正当性、可行性或是必要性这一说。
这么好的工具，在那边换谁不喜欢呢？
而现在这位绝美的人偶少女心中有了一丝松动。特别是听了莉缇丝的话后，她想要尝试一下，别的东西。
比如，陪伴她走过多年岁月的小提琴。
呵，说来也蛮好笑的，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玩艺儿叫小提琴。
多年跑任务的她学习能力和洞察能力那可是异乎常人的强。
她想起灰发少女演奏时是以站立的姿态，于是，她便完美地复刻了莉缇丝的站姿。紧接着，按照脑中印刻的画面，她将腮托抵在下巴上，右手在琴弦上调整指位，左手拿着琴弓搭在琴身上。一切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自然，看起来真的像一位少女小提琴手，只不过遗憾的是，她的眼眸中并没有柔情的波纹掠过。
琴弓缓缓移动，少女在摸索着。
do～
re～
mi～
fa～
so～
la～
xi～
……
她如同初生婴儿般在摸索一个全新的世界，指尖不断地律动着，少女每时每刻都是一丝不苟的，此时也是。
经过不断的尝试，她发现了七个关键的音以及升调降调，现在她在想办法使它们的组合有序起来、调和起来。
美丽的白天鹅主动开嗓歌唱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在为自己而活了。
“mi fa mi la mi……”
她尝试着复刻莉缇丝拉的那首曲子，一遍又一遍。为了提高专注度，她甚至不惜动用珍贵的本源能量。
这时如果有人站在低处向上观望，就能看到一位身着一袭紫衣的紫发少女，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黑暗的大致轮廓中斜勾出两束紫色辉光，还不时有不算难听的乐音传出。
比如，这其中就有悠闲的院长大人菲缇娜小姐，少女的樱色长发在黑暗中还是很抢眼。
“好听诶。”菲缇娜小姐发出一声赞叹。
然后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施展了一点小魔法，右手捏出一个细小的魔法阵，很快便又碎裂于夜色。
“没见过的家伙呢。那小女孩是想在学院里卖艺吗？”
擅长脑补的菲缇娜小姐也十分喜欢八卦别人，此时她就对楼上的那位绝美少女的生平构想出了一则凄美的故事——
一则关于存在与自我的故事。
一则关于“白天鹅”与“黑天鹅”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