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二十六章

*本部小说的兽人篇章由@Super馄饨面老师翻译

诺格洛克（特战小子篇）

“俺派你们出去的时候有比这更多的小子，你这该死的废物，”当诺格洛克再次进入那座虾米前哨站时，跺肠者咆哮道。“俺就知道你永远都不应该成为一个老大，而且别以为俺看不出所有没回来的人都是死颅，不是吗？所有你们这些血斧的鬼祟蠢货都在这。你在尝试做点什么来接管，是吗？”

一大群死颅聚集在一起，他们是跺肠者这支小战帮里剩下的所有小子。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多了。跺肠者认为他一直在掠夺，准备和等待增援来攻下那座虾米城市，但在诺格洛克看来，他所做的只是在失去小子们。四号前哨站的这些兽人，即使是如诺格洛克这样聪明的家伙，也没有一个能数得足够多，而如果他们能，那他们就会知道，在最初对前哨站的进攻中，有二百五十三个兽人，而现在只有六十四个。

损失四分之三的战斗力量对银河系中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但战争头目跺肠者几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他将会成为一个真正Waaagh！的战争头目。他只是在等搞毛二哥派来给他足够多的小子。

当诺格洛克回来时，剩下的六十四个兽人聚在一起，推推搡搡地向前面走去。跺肠者显然煽动了他们，让这些家伙做好了战斗准备。

跺肠者自己站在这些兽人中间，挡住了诺格洛克进去的路，他的头和肩膀低下向前拱着，以便适应天花板的高度。他那粗壮的金属构架双腿很宽，搁在灰白色的岩石混凝土上就如同沉入地下的巨大柱子，用来支撑一座桥或者也许是整个太空港的那种。

“俺没有试图接管，头目，”诺格洛克说道。“相信俺，反正俺也不想再要一堆没用的死颅了。没回来的都是死颅唯一的原因是只有死颅的愚蠢杂碎不听俺的命令。”

战争头目跺肠者咆哮起来。“什么命令？”

“俺告诉他们用撤退战术，这样俺们就能准备好搞另一次袭击，但那些家伙不听，所以他们现在是那片丛林中被捶翻的真菌了。”

诺格洛克听到围观的家伙们发出震惊的喘息声。跺肠者的脸扭曲得比诺格洛克认为他曾在任何一个兽人脸上见过的都更厌恶。

“你跑了，”跺肠者说道，听起来甚至没有那么生气，只是震惊或诧异，“从一场战斗中。”

“不，”诺格洛克说道。“俺没有逃跑，俺战术撤退了。这不一样，不是吗。”

“对俺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跺肠者说道。“你跑了。兽人不会从战斗中逃跑。”

“而这，”诺格洛克控制不住自己说道，“就是为什么俺们一直输。如果俺们不赢，兽人永远不会是最厉害的。”

“兽人是最厉害的！”跺肠者吼道。“兽人在战斗中最厉害！”

“兽人可能在战斗中最厉害，”诺格洛克说道。“但这里有一个大问题是，兽人在获胜这方面不是最厉害的。”

跺肠者的震惊和厌恶现在已经让位于了十足的愤怒。“你在说不兽人风格的该死言论。”

“不，俺没有，”诺格洛克说道。“俺说的是事实。如果俺们使用像那些虾米或者那些尖耳朵又或者那些鱼头的战术，那俺们兽人就可以暴捶整个银河系。难道你不想成为整个银河系的战争头目吗，首领？”诺格洛克非常慎重地添加了最后这一部分，因为跺肠者当然想成为整个银河系的战争头目；每个战争头目都想要成为整个银河系的战争头目。该死，每个兽人哪怕是最骨瘦嶙峋的鼻涕精大概都想成为整个银河系的战争头目。这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跺肠者突然变得平静了，至少平静了一点，因为此时他那蘑菇脑子的想法已经转向了统治银河系。

“不管怎么说，你给俺的那些死颅需要被剔除，”诺格洛克继续道。“这就像是史古革农场，不是吗。你知道那些鼻涕精史古革饲养者如何培育出最大个或最快速或最美味的史古革吗？俺就是这么做的，头目。被暴捶的小子不是太弱就是太蠢，没有强壮到能去赢。同样的事情不是吗？自然的选择。”

“俺没让你的那些小子去做你所说的什么自然的选择，诺格洛克，”跺肠者说道。“俺现在应该因为你弄丢了俺的小子而暴捶你一顿。”

诺格洛克，静止站立只到战争头目卡兹科格·跺肠者的肩膀，尽管如此，他如今还是比大多数围观的兽人更大更重。他挺直了身子，并跺脚站在跺肠者的面前。

“俺是老大诺格洛克·鬼祟肠，”他大声说道 – 并非叫嚷，而是低沉有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兽人的力量。“他们是俺的小子，而不管你对俺要求他们去做什么喜欢与否，俺让他们去做什么事情，他们没有做到还因此被痛打。你根本没有理由暴捶俺，头目。”

跺肠者又咆哮了起来，但这次是一种接受的咆哮。他已经把诺格洛克变成了一名老大，并且不管他是否喜欢，诺格洛克时对的。如果他的小子们因为不听他们老大的话而被暴捶，那就是他们自己愚蠢的错误。

“你会——”

战争头目跺肠者被外面的爆炸打断了。一股震荡的爆炸回响穿过了这座虾米基地的墙壁，导致一阵阵灰尘从天花板落下，落在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战争头目与这位新晋老大对峙的兽人们身上。

跺肠者猛地转向那些距离楼梯最近的兽人。“去！”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茫然地瞅着他，这并没有让诺格洛克感到惊讶，因为他确信他们的头脑和他们的脸一样茫然。

“去看看这动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蠢货！”跺肠者朝着他们吼道。半打兽人冲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屋顶传来隆隆的枪声。“虾米！虾米在进攻！”

兽人们在一阵兴奋中移动，就像喂食时间的史古革坑。跺肠者穿过他们中间，把小子们推到一边，从人群中挤到楼梯处。

“别挡俺的路，杂碎。”

诺格洛克让自己躲在这名战争头目的身后尾随其前进，如同跟在一辆巨型战争卡车后面的鼻涕精。跺肠者费力地穿过聚集在一起的兽人，冲上楼梯来到了屋顶。

在城墙上，诺格洛克钻出来并看到了虾米的进攻。规模比他预想的要小。六个卡塔昌虾米正从那片空地处冲锋。他们已经越过了被摧毁的栅栏，几乎一路跑到了这座虾米基地，因为就像每个愚蠢的战争头目一样，跺肠者没有留下任何小子看守。

其中一个虾米比前面五个人稍微靠后一点，他蹲在那里，肩上扛着一个火箭发射器似的东西。一枚火箭从那根管子中爆发而出，飞向前哨站，身后拖着长长的一缕烟。这就解释了他们刚才在里面听到的爆炸声。诺格洛克在基地的墙上看到了一个冒着烟的坑，那是上一枚火箭击中的地方，因为虾米的火箭倾向于去往他们指向的地方，而不像兽人的火箭那样去往它们想去的地方，所以他能看到下一枚也会击中同一个地方。

诺格洛克跳到一边，以一种其他兽人很少能做到的方式预测了冲击的后果。那枚虾米火箭在已经被削弱的地方撞上了墙壁，变成了一团黑烟和一个凶猛的火球。城墙向内爆裂，整个壁垒在混凝土碎石、烟尘、灰烬和兽人的咒骂之词中倒塌。位于撞击点上方的兽人被冲击波炸成了碎片，而附近的大部分兽人都被从墙上抛了下来。

战争头目跺肠者就站在前哨站围墙的附近，但这名庞大的战争头目根本没有移动他的装甲腿分毫。基地的前部在一阵岩石混凝土和碎片的滑坡中坍塌了，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凝视着那些穿过深草向他而来的卡塔昌们。

有些各处兽人都一致承认的真理，越大越好，红色的跑得更快以及紫红色是最鬼鬼祟祟的颜色。大家也都很清楚，一位战争头目可以如若无物地站在如此骇人的屠杀和混乱场面中间，无论是跳弹，还是炮弹间接产生的碎片，甚至连飞溅的鲜血都不会碰到。

因此战争头目卡兹科格·跺肠者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他那巨大的靴子末端就悬在参差不齐的壁垒边缘。镭射枪的火力开始从那些虾米中间射来，滋滋打在城垛和偶尔几个兽人的额头上。此时跺肠者的表情变得冷酷，接着他举起了他个人的巨型大枪。

“好吧，”他大声说道，“俺真不敢相信俺还要告诉你们这些杂碎开始射回去！”

伴随着虾米镭射射击那可怜的爆裂声，有更令人满意的加入了 – 至少对绿耳朵来说 – 兽人制武器的声响，一些疯狂的技师小子花了很多时间优化噪音等级峰值的武器，就像他们要求任何与精准度有关的东西一样。

诺格洛克看着那些虾米周遭的泥土开始因为射击而猛烈地向空中飞溅。那些虾米朝着一台之前在兽人的第一次进攻中几乎一路跑到了这座虾米基地的倒地兽人无畏的方向前进。卡塔昌们俯身冲到了那台损毁兽人无畏的后面。虽然它已经被虾米的大枪炸开了很多洞，但仍然坚固到足以让六名卡塔昌在跺肠者这边绿皮们的火力之下躲在后面。

当那台兽人无畏被打得乒乓作响时，虾米们在其后面挤作一团。他们偶尔会跳出来对着兽人发射他们的滋滋激光束，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唯一从兽人无畏后面虾米那传来的声音是叫嚷。他们在朝着跺肠者和他的兽人们叫嚷。

“来吧，你们这些绿色杂种！”诺格洛克听到他们其中一个人叫道。

“我要把你们都宰了！”当另一个虾米从掩体后探出身子并快速开了三枪时喊道。城垛下面一个死颅小子的面门正好挨了一枪，脸面前部塌陷，各种东西从后面爆裂出来。那是个不一样的虾米，女孩的那种。奇怪的是居然有两种不同的虾米。就连诺格洛克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像兽人那般都一样。这有什么意义？

诺格洛克看着跺肠者终于从他那强硬、愤怒的战争头目姿态中摆脱出来，做了诺格洛克知道那些虾米想让他做的事。跺肠者带着只有战争头目才能发出的那种残暴咆哮，从墙头跳了下来，越过下面的废墟，落在草地上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重击响动。那双巨大的机械腿在吸收他落地的瞬间冲击力时发出了嘶鸣和喷溅声。

“WAAAAAAGH！来吧，小子们！让俺们干掉他们！他们没几个！”

在他们战争头目的召唤下，兽人们开始行动。有些试图模仿他们的头目从壁垒上跳下来，并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 – 那些落在瓦砾堆中，并且由于他们非机械强化的双腿折断而缩成一团的，到那些在跺肠者后面设法降落在稍微柔软一些的地方并被绊倒的。

大多数的兽人都匆匆走下楼梯，很快就从墙上新开的洞里涌了出来。跺肠者是对的，这里没有太多的虾米。诺格洛克知道这不足以对基地展开真正的攻击。不论跺肠者愿意相信什么，虾米们并不愚蠢，尤其是那些卡塔昌虾米。另外，诺格洛克之前看到了那些虾米正在准备伏击，而这感觉很像他们可能在试图将兽人们引入其中。

“口胡！”诺格洛克喊道。“战争头目跺肠者！”

诺格洛克本以为这头庞大的兽人会完全无视他，但令他惊讶的是，这名战争头目转身看向了他；也许成为一名老大让他有了更强的影响力。

“什么，你这血斧杂碎？俺要去战斗了！”

“俺非常肯定这是一个陷阱，头目，”诺格洛克说道。“那些虾米正在策划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

“你是俺见过最糟糕的老大。那里没几个虾米，而有一大堆的小子。如果你太害怕不敢来战斗，那你可以留在这里。”

“俺不怕，”诺格洛克朝着下面那个大块头兽人喊道。“俺是在告诉你那些虾米设了一个陷阱。俺看见他们这么做了。你要是想保住这座基地，那你就应该从这里射他们。别把他们追到树林里去。”

“没有虾米陷阱能阻止俺，即便他们在尝试你非常热衷的鬼祟把戏。随便你呆着这里错过战斗，但俺现在受够你了。不管是不是老大，等这完事了俺就要杀掉你。”这名战争头目转过身，向从基地里涌出来的那些死颅呼喊。“Waaagh！干掉那些家伙，小子们！”

当跺肠者开始叫喊时，诺格洛克观察到那些虾米开始后退。他们保持那台兽人无畏在他们与这座基地之间，然而他们还在不断朝着向他们冲来的兽人开火。他们正在进行一次战术撤退，诺格洛克对此非常确信，但这个战术撤退有些不同。这个战术撤退的地方是虾米希望他们跟过去的。接着，当其中一个虾米向他们身后扔了一枚手雷时，他们开始逃跑了。

“他们跑了！”跺肠者喊道。“冲倒他们！”

那枚虾米手雷在地上滚动，但并没有爆炸。取而代之的是它喷出了厚厚的灰色烟雾，那烟雾如此浓密以至很难看清。诺格洛克笑了。之前他们袭击这座基地时，他就是这样做的。那些虾米是在掩护他们的逃跑。但他们已经确保兽人看到了他们逃跑的方向。迟钝的跺肠者此时正带领着大部分的小子进入那些虾米的伏击。

诺格洛克的血斧特战小子们站在他周围，跟他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但诺格洛克可以告诉他的其他小子们，也就是那些在此前进攻虾米营地时确实做了他所要求事情的死颅们，他们正激动地渴望着与战帮的其他成员一起冲锋。他能看到他们绿色皮肤下的肌肉在颤抖。他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不，”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鬼祟肠，”那些死颅中一个似乎对几近无法控制的暴力欲望最为紧张的小子开口说道，“战争头目要走了！”

“那个战争头目，”诺格洛克说道，“马上就要被暴捶了。”

和他站在一起的大约二十个小子都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 好吧，至少是那些死颅；血斧们则根本不在乎。然而对于这些死颅来讲，诺格洛克现在应该已经是他们的老大了，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可能已经开始接受这个想法了，但他在食物链中的地位仍然比战争头目要低，直接说战争头目会被虾米杀死，这几乎跟说兽人不是最厉害的或者搞毛二哥软弱一样糟糕。

“瞧，”诺格洛克对那名小子说道，实际上对方已经开始从他身边退缩，就好像他是一个脑袋快要爆炸的怪小子一样，“那些虾米大概会杀掉所有跑下去的家伙。”他不屑地朝跟在虾米后面边嚎边跑穿过那片林间空地的兽人们摆了摆手。“你们听到俺说的了。俺尝试过告诉战争头目那些虾米在设陷阱，不是吗？但他不听俺的，不是吗？直接跑进了他们的陷阱里。不论一个兽人有多想干架，一个死兽人是干不了架的。俺知道你们大多数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如果你问俺，去干架和成为最厉害兽人的第一步是不要死，不是吗？”

此时，诺格洛克的小子们脸上都浮现出兽人试图将一个新想法塞进他们长满苔藓的大脑里那种熟悉的表情。

“你们这些死颅不是血斧，”诺格洛克继续道。“俺知道这点。但你们现在是特战小子，而特战小子的一部分就是战斗方式有一点不同。对于大多数的战争头目来说，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冲锋去干仗之类的。”那些死颅点了点头。他们不确定他所说的其他内容，但这句绝对是真的。“问题是，有时，尽管俺知道这似乎难以置信，冲锋去干仗可能不是最棒的事情。”诺格洛克努力在太多兽人大脑崩溃之前快速继续往下。“作为特战小子俺们的一部分工作是搞其他事情。俺们是那些需要考虑制定大策略的兽人。有时候，当俺们认为冲锋去干仗不是最好的事情时，俺们必须试着告诉战争头目。他们不会一直听俺们的话，就像跺肠者不听俺的话一样，但俺们还是会尝试。另外，俺们搞一些战术玩意，而俺们现在能搞的最战术玩意的就是留在这里，守住这座基地。俺们得努力阻止那些虾米把它拿回去。你们都明白吗？”

一部分兽人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另一些则看起来不太确定；这些似乎还跃动着未释放的战斗能量。诺格洛克叹了口气。“俺们守卫这座基地，否则俺会砸烂你们，你们搞清楚了吗，你们这些蠢钝的杂碎？！”

这一次，他们全都点头赞同了这名块头更大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