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尘影余音剧情整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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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3 自由射手 行动前
黑键 让我看看......没错,就是这家。
白垩 这么豪华,真的是乐器店吗?
黑键 当然,这是全维谢海姆最好的乐器商店,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了。
白垩 可我来高庭区根本没申请......
黑键 那帮官僚效率低得很,等他们看到你的申请,音乐会都结束了。
黑键 再说,就算被发现了,不也就是罚款么。
白垩 我听说,要是有人协助感染者离开夕照区,对这个人的处罚比对感染者本人更重......
黑键 怕什么,没关系的。
黑键 把腰挺直了,别畏缩,要是被看出来也很麻烦的——
资历尚浅的店员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要挑选乐器,还是......
黑键 当然,我们来选购一把大提琴。
资历尚浅的店员 好的。
资历尚浅的店员 不知这位先生是?
黑键 他?他是我的......
资历尚浅的店员 先生,虽然失礼,但我得提醒您,衣着不整的人是禁止入店的。
白垩 那我还是在外面等着......
资历尚浅的店员 在外面?您这样鬼鬼祟祟,到底在害怕什么?您——
黑键 你知道自己在怀疑谁吗?衣着不整、鬼鬼祟祟......竟敢这样形容一位贵族,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干下去了?
黑键 他现在只是一时困窘,不得已穿得朴素些,衣着既无脏污又无缺损,你凭什么不让他入店?
资历尚浅的店员 请恕我失言,可这位先生的穿着,与本店的整体格调......
黑键 格调?
黑键 我这位——堂兄弟,刚刚遭了很大的变故,视若珍宝的大提琴也在动荡中遭到破坏。
黑键 我正想带他来买把新琴,略表慰问之意,哪轮得到你来妄谈什么格调?
资历尚浅的店员 我对此感到十分痛心,但衣着不整之人禁止入内,这也是我们的规定。
资历尚浅的店员 很抱歉,我不能让您的这位同伴入店。
黑键 好!
黑键把自己的斗篷脱了下来,直接披在白垩身上。
黑键 现在他和我穿了一样的衣服,他能不能进?还是说,我这件斗篷也算衣着不整的一部分?
黑键 那我一会儿再穿上这件斗篷,是不是连我都不能进了?
资历尚浅的店员 这......
资历尚浅的店员 我......我去问下店长。
黑键 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家伙!
白垩 你的外套,给你......
白垩 谢谢你。
黑键 别客气。
黑键 从一开始就是我答应要给你买琴,也是我把你拉过来的。
黑键 就算跟那个人打一架,我也得把你带进这家店。
//
资历尚浅的店员 万分抱歉,本店向两位致以诚挚的歉意。
资历尚浅的店员 店长马上就来,他将亲自为两位介绍本店的乐器......
//
芙蓉 您好,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和善的感染者 是芙蓉呀。
和善的感染者 有的有的。
芙蓉 关于您的病情......
//
白垩 呼......
白垩 我真怕刚才那个店员突然报告治安官......
黑键 怎么会呢,他又不知道你是感染者,只不过看你穿得穷酸,把你当成一般的平民——
黑键 啧啧,我们忘了一样东西。
白垩 忘了东西?
黑键 演出服啊。
黑键 你可不能穿这一身上台演出,太不正式了。
黑键 走,我给你找全维谢海姆最好的裁缝——
白垩 不行,量体型的时候,源石结晶......
黑键 这倒也是。
黑键 那就——找夕照区最好的裁缝,怎么样?
//
白垩 天空湛蓝晴朗......?
黑键 好啦,好啦。
白垩 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买这把琴,谢谢你帮我订做衣服!
黑键 大提琴也就算了,衣服还没拿到手呢,也不知道你穿起来是什么样的,不用忙着谢我。
白垩 明天下午就知道了!一定会很合身的!
白垩 谢谢你!
黑键 从乐器店出来开始,你除了哼歌就是道谢,已经谢了我十几次啦。
白垩 嗯,嗯。
白垩 河水潺潺流淌......?
黑键 这曲子......
白垩 怎么了吗?
黑键 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没什么,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黑键 说起来,既然你学过大提琴,为什么自己没有琴呢?坏了?
白垩 教我大提琴的老师确实送过我一把琴,但很快就被人弄坏了,虽然现在还放在家里,但恐怕......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只能带着琴弓走。
黑键 琴弓?只留着琴弓,能有什么用?
白垩 只要看到琴弓,我就能想起老师的样子。
白垩 要是连琴弓也没了,我怕我会把老师忘掉。
黑键 忘掉?可你现在不是好好记着吗?
白垩 其实已经开始忘了......
白垩 老师是个头发很长的萨科塔大姐姐,穿的衣服很素净,嘴上总是有笑意......
白垩 我以前能记住更多的,仿佛老师就站在我的眼前......现在不行了。
白垩 其实我曾经想记住很多人的......
白垩 所以,我需要一些纪念,保证我不会忘光。
黑键 ......纪念。
黑键 那这次呢?你打算拿什么纪念车尔尼?
白垩 请他给我签个名就好。
黑键 罗德岛的芙蓉呢?
白垩 芙蓉的话,或许可以找她要一个带罗德岛标志的空药瓶?
黑键 噗,这也太随便了。
白垩 只要能让我想起来就好,形式不重要。
黑键 我呢?就是这把大提琴了?
白垩 还是别吧。
白垩 老师送我的大提琴很快就坏了,假如这一把也......
黑键 也有道理。
白垩 我想留一枚你送我的硬币,钻个孔,做个小小的挂坠,应该挺不错的。
黑键 纪念我的怎么是钱啊!
白垩 欸,不行吗?那我换一个......
黑键 不用、不用,也挺好的。
黑键 我们现在就回家练习?
白垩 不,我想......我们先去车尔尼先生家一趟吧。
黑键 啊?
黑键 免了,他一看见我就来气,我又不是不知道。
白垩 只是误会而已,会解开的。
黑键 从我们第一天遇见他,你就在说我和他有误会了。
黑键 就算真有误会,我觉得也已经解不开了,还是算了吧。
白垩 昨天车尔尼先生不也认可过你了嘛。
白垩 误会都是一点一点解开的。
黑键 ......
白垩 走吧,我也想找车尔尼先生试试你给我买的琴。
白垩 这么好的琴,如果没有懂行的听众,那也太可惜了。
//
芙蓉 您好,请问您有时间吗?
迟疑的感染者 芙蓉?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有空......
芙蓉 您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就行。
芙蓉 如果其中有您不愿意回答的,您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迟疑的感染者 不抽我的血?
芙蓉 没得到您的允许,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迟疑的感染者 好吧。
//
车尔尼 我个人不是很想承认,但这样的琴可不是你们一上午就能在夕照区淘到的。
车尔尼 你们去高庭区了吧。
白垩 是的。
车尔尼 胆子不小。
白垩 其实......为了让我进店,黑键还和乐器店的店员吵了一架。
车尔尼 吵架?他还嫌你这身衣服在高庭区不够显眼?
黑键 那个店员说是“衣着不整不得入店”,可白垩这身衣服哪里不整了?他们无非是看白垩一身平民的衣服,故意找茬罢了!
车尔尼 你一个贵族,倒开始为平民打抱不平了。
黑键 我是为白垩打抱不平!
黑键 不论到底是贵族还是平民,他的水平完全配得上那家店里的乐器。
黑键 不让白垩进店,反而把精品卖给那些空有花架子的贵族,简直就是把上好的木料当柴火烧。
车尔尼 (点头)
车尔尼 难为你能说出这样的话。
车尔尼 白垩,你去熟悉一下新琴吧。
车尔尼 我给黑键伴奏,让他单独练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改一改他的习惯。
黑键 改一改我的习惯......这个,我还是——
白垩 没问题,车尔尼先生!
//
白垩 (小声)你看,误会是会一点一点解除的。
白垩 (小声)车尔尼先生的态度已经在转变了,现在就看你啦。
//
芙蓉 您好——
蛮横的感染者 魔族佬?
蛮横的感染者 赶紧滚,你还没长记性吗?
芙蓉 ......抱歉,打扰您了。
蛮横的感染者 ——你给我回来。
芙蓉 您还有事?
蛮横的感染者 你肯定又想回你那办事处躲着去吧?
芙蓉 我——
//
咖啡店主 这么做多少有点过火了。
蛮横的感染者 你算哪根葱——
咖啡店主 你可还欠着我不少咖啡钱呢,你觉得我算哪根葱?
蛮横的感染者 呃,原来是别格勒店长......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
//
芙蓉 谢谢您。
别格勒 不用谢。
别格勒 夕照区毕竟是感染者聚居区,虽然很有活力,可蛮不讲理的人也不少,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
芙蓉 多谢您的提醒。
别格勒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咖啡店的电话,想喝了可以打给我,我们的外送服务很快的。
芙蓉 哈哈......
别格勒 说起来,罗德岛办事处之前不一直是行板在打理吗,你是刚调派到这里来的?
芙蓉 不,我其实是来调查这里的异常现象的。
芙蓉 对了,别格勒先生,您的病情——
别格勒 异常现象?什么异常现象,我完全不知道啊。
芙蓉 是这样的......
//
格特鲁德 状况如何?
轻浮的贵族 拉赫曼的行动很成功。
轻浮的贵族 乌提卡伯爵大体按照预期行动,虽然对拉赫曼造成了一定的妨碍,但他应该是无心的,也没引发什么后果。
格特鲁德 这没什么。我本来也不指望靠一个拉赫曼就把罗德岛的人赶出夕照区。
轻浮的贵族 至于车尔尼,为了请那些眼高于顶的评论家出席音乐会,他几乎把以前的人情全用了,还搭了不少版权进去。
轻浮的贵族 还有消息说,他捏着鼻子,给自己以前很看不起的一个贵族的曲集写了推荐文章......
格特鲁德 对他而言,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格特鲁德 前几天那个萨科塔呢?我记得她入城申报的时候说自己是从拉特兰来莱塔尼亚采风的?
轻浮的贵族 按照记录,她已经结束了在维谢海姆的游览,在今天早些时候离开了维谢海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格特鲁德 那她的事就不用管了。
格特鲁德 走吧,我们该去夕照厅了。
轻浮的贵族 可我们和车尔尼约的时间是晚上。
格特鲁德 准备工作还很多。
格特鲁德 而且,万一那个人一时兴起去夕照厅闲逛,我们布置的人可拦不住他,到时候就麻烦了。
LE-3 自由射手 行动后
车尔尼 不行。
车尔尼 三连音这里......不,整首曲子都是这样。
车尔尼 之前我以为你在炫耀,可这几遍练下来,你不像是炫耀,倒像是故意把高难处处理得花里胡哨,好把不那么要求技巧的段落糊弄过去。
车尔尼 按理说,这首曲子你现在已经很熟了,简单的地方有什么好糊弄的?
黑键 简单的地方有什么好糊弄的......把刻板的重复训练糊弄过去,你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样?
车尔尼 生气了?
黑键 什么炫耀啊糊弄啊,不就是些说辞吗?
黑键 在我看来,我就只是在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同一首曲子。
车尔尼 不理解也没关系,但你现在要上的是我的音乐会,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车尔尼 练下去,直到你彻底理解我说的是什么。
黑键 好啊,正好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在逃避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
车尔尼 从第十七小节开始,一、二、三、四,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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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尔尼 ......
黑键 怎么了?
车尔尼 ......你吹刚才这一遍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黑键 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啊。
车尔尼 不对。
车尔尼 你在跟我怄气。
黑键 ......这也值得你特地跟我说一声?
车尔尼 我直说吧,这一遍的效果是今天最好的。
黑键 开什么玩笑。
车尔尼 我有跟你开玩笑的必要吗?
黑键 ......
车尔尼 你满脑子跟我较劲的想法,对不对?
车尔尼 其实这就对了。我作这首曲子时心中所想的,正是一个经常和我较劲的人。
黑键 ......
车尔尼 一言不发,看来还在气头上?
车尔尼 还是说对我意见实在太大,已经不想理我了?
黑键 不,我其实是以为......
车尔尼 以为?
黑键 (深呼吸)
黑键 ——以为你对我有意见。
车尔尼 ......我对你确实有意见。
黑键 确实有意见......因为我是贵族?
车尔尼 这是原因之一,但并不特别重要。
车尔尼 我的确不喜欢贵族,但这不妨碍我为贵族的音乐击节赞叹。
车尔尼 就像那些贵族视我为不洁者,也不妨碍他们在家练习我的曲子一样。
车尔尼 即使是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幸运儿,只要他对音乐有足够的敬畏和追求,也未必不能诠释出生之欢乐。
车尔尼 但你的演奏,有时刻意炫技,有时敷衍了事,整体上就像......
车尔尼 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工作,一边又在细枝末节处做些花活,来向别人证明你不是不行,只是不愿意做。
车尔尼 我很严肃地认为,这是一种对音乐的亵渎,我绝对不能接受这种态度。
车尔尼 好在你已经向我证明,你不是故意的。
车尔尼 至少,你有摆脱这种状态的能力。
车尔尼 我现在更怀疑,你可能有一个技巧很高明,对学生却极不负责任的音乐教师。
黑键 ......没错,我的音乐教师就是这样一个人。
黑键 拜他所赐,几乎每一样乐器我都能演上几手,可我从骨子里讨厌他。
车尔尼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音乐恐怕也很不同寻常了。
黑键 确实如此,但我不想再谈他了。
车尔尼 无妨。
车尔尼 言归正传,我需要你记住今天这种感觉。
车尔尼 不是说你以后一直要憋着一口气练这首曲子,但这一遍的节奏和情感的表达,那些段落和连接处的处理,我要求你记住。
黑键 是。
车尔尼 好了,练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累坏了吧。
车尔尼 我晚上还要去检查音乐厅,与赞助人见面,也不能耽搁太久。
车尔尼 今天就到这儿,我去让乌尔苏拉给你和白垩弄点喝的。
车尔尼 乌尔苏拉——
车尔尼 乌尔苏拉,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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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尔尼 白垩?乌尔苏拉呢?
白垩 乌尔苏拉婆婆说是去罗德岛办事处拿药,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车尔尼 半个多小时?那个办事处没这么远。
车尔尼 我去罗德岛办事处看看,你们就先回家吧。
白垩 正好我也想去办事处看爷爷,我们一起去吧。
白垩 黑键要陪我们一起去吗?
黑键 反正我也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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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 黑键、白垩,还有车尔尼先生!
芙蓉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做饭呢,一会儿要一起来吃吗?
车尔尼 芙蓉,乌尔苏拉呢?
芙蓉 乌尔苏拉婆婆也在帮厨——
乌尔苏拉 先生,您来啦。
车尔尼 你不是来拿药吗,怎么做上菜了?
乌尔苏拉 咱一开始是想给您拿药的,不巧赶上芙蓉做饭,行板又出去了。咱想着不能耽误人家呀,就也帮着搭把手,正好先生今晚的饭也解决了。
芙蓉 既然黑键和白垩也来了,我们再多做点。
白垩 还有爷爷的份。
芙蓉 你爷爷一直在睡,他恐怕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白垩 一直在睡......是病情恶化了吗?
芙蓉 别担心,现在看来,只是常见的药物不良反应,过一段时间会适应的。
白垩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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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 芙蓉啊,这个看起来像苹果一样,是什么呀?
芙蓉 是一种有益身体健康的块茎,还没调味呢,等我处理一下......
黑键 你之后不是还要去和赞助人检查音乐厅吗?
车尔尼 我也得在去之前填饱肚子啊。
白垩 车尔尼先生的赞助人,一定是您的知音。
黑键 ......
车尔尼 知音......呵,恰恰相反。
白垩 欸?
车尔尼 最初我是真心把那位赞助人当成同道中人的,但很快我就明白,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黑键 如果我没记错,与《晨暮》息息相关的那一位才是你真正的知音,但那个人在曲子完成以前就已经过世了。
车尔尼 是这样没错。
车尔尼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我一开始对你的意见,可能也和这首曲子的来历有关系。
车尔尼 《晨暮》这首曲子被你演绎成那个样子,我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快的。
车尔尼 不过现在你开了窍,我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黑键 这也是拜你数个小时的高强度指导所赐,要不然——呃。
车尔尼 话里带刺也是你的习惯?
黑键 ......算是吧。
车尔尼 没事,我不介意。
车尔尼 在我看来,对音乐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真诚。
车尔尼 别说是话里带刺,就算是刻骨的憎恨,能用合适的技法表达出来,一样有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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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 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
芙蓉 如果没有乌尔苏拉婆婆,做这么多菜要花好长时间呢。
白垩 感觉我们这样在一起吃饭,好像一家人啊。
黑键 (小声)家人......
芙蓉 说到家人,不知道小炎熔在本舰怎么样了。
白垩 小炎熔?
芙蓉 小炎熔是我的妹妹,也是个感染者。虽然挺让人操心的,不过她可是个好孩子。
白垩 芙蓉一提到妹妹,连眼神都变亮了。
芙蓉 欸,有吗?哈哈。
芙蓉 小炎熔这孩子,别人对她好,她心里明白,可是嘴上不大会说,总闹出乱子。
芙蓉 她也是感染者,但和我不一样,她特别喜欢钻研自己的源石技艺,所以必须在饮食上多注意。
芙蓉 再加上她经常会为了训练废寝忘食,我总是要去提醒她——
芙蓉 哎呀,不好意思,一说到小炎熔,我的话就多起来了。
芙蓉 饭都要凉了,你们先吃吧!我去给白垩的爷爷换药,然后再来和你们一起吃。
//
黑键 她可真喜欢自己的妹妹啊。
白垩 毕竟是姐妹嘛。
乌尔苏拉 咱就常常想,先生要是有个兄弟姐妹,会不会比现在好相处些呢......
车尔尼 乌尔苏拉!
乌尔苏拉 哈哈。
白垩 芙蓉,药换完了吗?
芙蓉 马上就好——
芙蓉 来了来了!多谢你们等我!
芙蓉 ——那么,咱们就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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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摊主 拿好,油煎酸渍卷心菜一份!
白垩 谢谢您。
黑键 终于有正常的东西吃了......
黑键 等下,你还把她的健康餐打包了?!
白垩 味道虽然有点怪,可我觉得毕竟是食物,不能浪费......
黑键 明天你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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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 先生,还要再添一份汤吗?
车尔尼 不用了......我吃饱了。
车尔尼 你在厨房的时候,就没发现她做的东西不对劲吗?
乌尔苏拉 毕竟是人家主厨,咱也不好上去尝味道啊。
乌尔苏拉 再说,芙蓉的做法确实对健康有好处,咱也是看得出来的。
乌尔苏拉 咱要不要按照芙蓉的方法,改一改菜的做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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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 欸,先生,咱就开个玩笑,你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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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板 我回来了!
芙蓉 怎么样,吃饭了吗?要不要——
行板 ——谢谢!我在外面吃过了!
芙蓉 唔,我还给你留了一份呢。
芙蓉 这段时间我不好出门,只能麻烦你到处调查,抱歉。
行板 没关系,我也是夕照区的一员,如果能查清异常好转的原因,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芙蓉 接下来就是数据分析了......
//
车尔尼 音乐厅的准备超乎我的想象。
轻浮的贵族 您谬赞了。
轻浮的贵族 毕竟是您的告别演出,布置得华丽一些是应该的。
车尔尼 我是说音乐器材。
轻浮的贵族 是、是,格特鲁德女士在音乐器材上也下了很大成本,您和乐手们对场地和器材提出的要求,我们已经尽量满足了。
轻浮的贵族 这样一来,您就都检查过了......
车尔尼 我记得休息室还没去看过?
轻浮的贵族 嗨,看我这记性。
轻浮的贵族 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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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浮的贵族 奇怪,门怎么打不开。
车尔尼 会不会是有人在里面?
??? 您没猜错,是有人在里面。
轻浮的贵族 格特鲁德女士?
格特鲁德 考虑到本次音乐会的重要性,我正在亲自检查音乐厅的陈设。
轻浮的贵族 您竟然亲自来处理这种小事,是我们失职了!万分抱歉!
格特鲁德 无妨。
格特鲁德 如果我没听错,车尔尼也来了。
车尔尼 是我。你在里面干什么?
格特鲁德 我正在检查休息室内部的陈设。
格特鲁德 在我看来,尽管休息室勉强能满足您和乐手们的基本要求,却尚有诸多不足之处。
车尔尼 (叹气声)
格特鲁德 镜子上有水渍,抽屉把手上的镀层锈迹斑驳,地毯上破了几个小洞,这还只是问题中的一小部分......
车尔尼 我早就说过,这场音乐会用不着那么大的排场,东西能用就行。
格特鲁德 那可不成。我是您的赞助人,您和您手下的表现,与我的声誉息息相关。
车尔尼 我说过多少次了,他们是自愿来参加音乐会的乐手,不是我的手下!
格特鲁德 在您邀请来的人眼里,都是一样的。
车尔尼 ......随你的便。
格特鲁德 我这就替您开门,请您亲自来检查里面的设施。
车尔尼 免了,你自己忙吧。
格特鲁德 您真的不进来看看吗?
车尔尼 我半点兴趣也没有,别装腔作势了。
车尔尼 你肯定也不想看到我这张脸,对不对?我们还是对彼此好点吧。
轻浮的贵族 (小声)车尔尼先生,您的语气......
车尔尼 我和她一向这么说话。
格特鲁德 那您请自便,我继续在这儿进行必要的检查。
格特鲁德 我仅仅希望这些俗务能在音乐会当天成为您的助力,而非阻碍。
LE-4 惊愕 行动前
白垩 (哈欠)
白垩 来了,来了......
//
白垩 ......芙蓉?
白垩 早上好......你起得好早啊,天刚刚亮——
芙蓉 黑键呢?
白垩 黑键?黑键还在睡啊。
白垩 你眼睛好红,难道是熬夜了?
芙蓉 ——把他也叫起来,赶快。
//
黑键 假愈?
黑键 我完全听不懂你想说什么。
芙蓉 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
芙蓉 算了,我再解释一遍。
芙蓉 我来夕照区,是为了调查这里感染者异常好转的现象。
芙蓉 但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走访,夕照区的感染者并不是好转,而是“假愈”。
芙蓉 就是说,病人的状况看起来好转了,实际上却是在恶化。
白垩 为什么明明恶化了,看起来还像是好转?
芙蓉 ......我这么说吧。
芙蓉 一般来说,身体受到损伤之后,最好的结局是“恢复原状”。
芙蓉 如果做不到恢复原状,身体就会调动没受损的部分,去补偿在损伤中失去的功能,我们一般称为“代偿”。
芙蓉 现在夕照区的大多数感染者,身体的代偿功能都被异常调动起来,导致他们看起来状态非常好,有的甚至和健康人看不出区别。
芙蓉 可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在体内,矿石病的感染程度正在快速加深......
芙蓉 按照现在的速度,即将有一批人进展到失代偿阶段了。
黑键 失代偿?
芙蓉 损伤的程度超出了身体最大的代偿能力,脆弱的平衡被打破,患者进入矿石病的急性发作期,病情急转直下,危及生命。
芙蓉 事实上,已经有人进入急性发作期了。
白垩 怎么会......
黑键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黑键 等等,难道说白垩也危险了?
芙蓉 不......
芙蓉 问题不在这儿,根据对调查结果的分析......你和白垩,似乎是引发这一切的主要因素。
黑键 我和白垩是引发这一切的主要因素?!
黑键 你在说什么梦话!
芙蓉 在分析了你们的行动轨迹之后,我可以确定,你们......或者你们携带着的什么东西,与假愈现象的发生有着极强的相关性。
芙蓉 比如你们住所隔壁洗衣店的女工,前天还说自己“感觉特别好”,昨天夜里病情恶化,差点被送进感染者临终事务处。
芙蓉 我现在恳请你们配合,如果有任何线索,请立刻告诉我!这是为了夕照区所有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黑键&白垩 ......
芙蓉 完全想不起来吗?
黑键 确实想不到。
芙蓉 以防万一,你们两人跟我去一趟办事处,让我检查一下,可以吗?
//
芙蓉 从指标上看,一个是再正常不过的健康人,一个是稳定期的矿石病患者......
芙蓉 这怎么可能......
//
行板 芙蓉,这次是夕照厅后面乐器店的老板!
芙蓉 ——情况如何?
行板 还好,老板和高庭区的医院签过协议,人已经被接走了。
芙蓉 也是假愈?
行板 没错,他昨天下午报告的是“没有任何不适”。
行板 我去跟进一下,免得医院方面在协议上耍手段。
行板 他们俩......
芙蓉 有我呢。
行板 那我去了!
//
芙蓉 我再问一遍,你们有任何能想到的线索吗?
芙蓉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拜托了!
芙蓉 ......
芙蓉 这样,黑键,你先出来,我们单独聊聊。
芙蓉 白垩,你在屋里等一会儿,好吗?
//
黑键 单独把我叫出来是什么意思?
芙蓉 如果有误判的地方我很抱歉,但是......
芙蓉 我希望你和白垩立刻在空间上分开,越快越好。
黑键 为什么找我,不找他?
黑键 你怀疑所谓的“假愈”是我故意所为?
芙蓉 ......不。
芙蓉 我确实很希望你就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把你交给维谢海姆的治安官,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芙蓉 但假愈现象在你到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并且被行板注意到了,否则我也不会来维谢海姆,来夕照区。
黑键 那你凭什么说——
黑键 等下,在我来之前?那白垩呢?
芙蓉 假愈现象的出现......就在他来维谢海姆之后。
黑键 就在他来维谢海姆之后......怎么会!
芙蓉 几乎就是白垩来到夕照区的同时,一部分感染者的指标就开始缓缓变好了。
芙蓉 但他那时对感染者的影响很微弱,除了细心的行板,没人发现这一现象。
芙蓉 等到你们在报名会上相遇之后,白垩的影响陡然增强了。
芙蓉 按照之前行板发回给罗德岛本舰的报告,如果只有白垩,情况恶化到现在这种程度,至少要半年时间。
芙蓉 你来了之后,短短几天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黑键 ......
芙蓉 我需要你向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蓉 如果不能解释,至少也要在情况变得不可收拾之前踩下刹车。
芙蓉 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离开夕照区,离开维谢海姆。
黑键 音乐会呢?
芙蓉 音乐会——说什么傻话?
芙蓉 假如假愈现象是由某种法术引起的,你们的合奏大概率会将其增强——
芙蓉 难道说......这就是你的......
黑键 停。
黑键 实话实说,我非常讨厌这种无端受到怀疑的感觉。
芙蓉 这不是你说讨厌就能解决的问题!
黑键 我明白!
黑键 所以,给我一点时间。
芙蓉 多长时间?
黑键 快的话几个小时,慢的话......
黑键 ......我不知道,但我保证会来找你的。
芙蓉 好,我相信你一次。
//
白垩 我——我不同意。
芙蓉 ......?
白垩 黑键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参加音乐会的资格,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车尔尼先生的认可......在这种时候半途而废,实在太可惜了!
芙蓉 这不是认可不认可的问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白垩 可是——
芙蓉 黑键?
白垩 黑键,你要去哪儿?
白垩 黑键!
//
格特鲁德 您看起来气喘吁吁,难道是一路跑来的?
格特鲁德 我不推荐您用这种方式来找我,暴露的可能性——
黑键 暴露?
黑键 事到如今,您还谈什么暴露?
黑键 我问您,您所谓的尘世之音的共振,会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
格特鲁德 共振?不会。
格特鲁德 只要不是刻意驱使,尘世之音的共振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影响。
黑键 那为什么芙蓉把我和白垩当成假愈现象的源头?
格特鲁德 芙蓉?
黑键 罗德岛来维谢海姆出差的干员。
格特鲁德 罗德岛把这种现象称为“假愈”?不愧是专业人士,精准而简洁的描述方式。
黑键 您......果然知道。
格特鲁德 如果您说的是最近发生在夕照区的感染者身上的异常现象,我确实知道。
黑键 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特鲁德 一言以蔽之,白垩体内的尘世之音是损坏的。
黑键 损坏的???
格特鲁德 在您施展法术时,体内的尘世之音会被激活,为您提供帮助,没错吧?
黑键 是,我确实会在施术时隐约听见一段刺耳的旋律,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损坏?
格特鲁德 白垩的尘世之音一直处在异常激活的状态,不存在如您现在一般“关闭”的状况。
格特鲁德 换句话说,他一直在不自觉地向周围施术,而他自己无法控制这件事。
格特鲁德 如果你去问他,他很可能会说,他一直都能隐约听见某种旋律。
格特鲁德 您可以将这种现象理解为“泄漏”。
格特鲁德 所谓“假愈”,就是他的尘世之音泄漏的后果——无差别地提高周围的源石活性,利用源石的能量“治愈”周围的感染者......
格特鲁德 只不过,用以治愈感染者的能量之源,是感染者自己体内的源石。
格特鲁德 以感染者自己为法术装置,以他们体内的源石为能源,增进他们的代偿功能......这就是白垩的尘世之音引发的“假愈”。
格特鲁德 大概从很久以前,白垩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一直在影响着周围的感染者了。
黑键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他的异常早就应该被人发现了!
格特鲁德 这就是您的功劳了,黑键先生。
黑键 我?!
格特鲁德 共振。
黑键 ......共振增强了白垩尘世之音的泄漏,所以假愈现象才会在这几天集中爆发?
格特鲁德 完全正确。
黑键 好,我完全明白了。
黑键 我退出您的这场计划。
格特鲁德 您就这么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自由?
黑键 我还没疯到用一整个地块的感染者换自由的地步。
格特鲁德 您被罗德岛的人吓住了。
格特鲁德 假愈确实谈不上是好事,但您和白垩的音乐会几天后就要举行了。
格特鲁德 等到这几天过去,您的尘世之音被除掉,然后再离开维谢海姆,也不会多死几个感染者的。
格特鲁德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您现在走了,乌提卡伯爵这个身份就将跟您一辈子。
格特鲁德 您真的想这样吗?
黑键 ......不想,但我不能那么做。
黑键 再见,格特鲁德女士。
格特鲁德 您要去哪里?
黑键 跟您无关。
//
格特鲁德 您的脚步不是很稳。头痛发作了吗?
黑键 我已经说过了......
黑键 跟你无关!!
LE-4 惊愕 行动后
黑键 (疯了!她疯了!那可是整整一个区块的人!)
黑键 (再说,引发这种规模的事件,她以为她能逃得掉吗?)
黑键 (如果我真的听了她的话,到时候她第一个供出来的就是我!)
黑键 (就算失去这个机会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我还有机会......我还等得起!)
黑键 (到了......维谢海姆出入登记办公室......)
//
黑键正要推开出入登记办公室的门,激烈的头痛差点让他摔倒在地。
凭空出现的声音 临阵脱逃的懦夫......
黑键 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黑键 我就算死在乌提卡,也不想变成和你一样的杀人犯!
凭空出现的声音 你在......害怕......恐惧!
凭空出现的声音 如果受困于区区恐惧......你此生都无法重获自由!
黑键 闭嘴!
凭空出现的声音 天真的蠢货......
黑键 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
凭空出现的声音 你以为那个女人能让你从这里顺利离开吗?
黑键 ?!
//
黑键 (好,这里现在没什么人......)
黑键 (我得再小心一点,免得有人看到我......)
//
黑键 ......
黑键 (再往前走一点,就能走到移动城市边缘的无人地块......)
黑键 (深呼吸)
//
格特鲁德 难道您想从移动城市边缘跳下去?
黑键 ?!
//
格特鲁德 这么做确实可以在最短时间内离开维谢海姆,但我非常不推荐这种方法。
黑键 别逼我,格特鲁德。
格特鲁德 我没有任何强迫您的意思。
黑键 那就放我走,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格特鲁德 您想去哪儿?
格特鲁德 直到音乐会结束之前,维谢海姆都处在移动中,您哪儿也去不了。
格特鲁德 就算您冒着生命危险强行离开,也只能进入人迹罕至的荒野。
黑键 进入人迹罕至的荒野......
黑键 我宁可......
格特鲁德 宁可死在荒野上,也不在维谢海姆多待一秒钟?
黑键 完全正确。
格特鲁德 我理解您的心情了,但您能否也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呢?
黑键 还有什么好说的?
格特鲁德 您真的想让我在这儿把一切和盘托出吗,我的乌提卡伯爵?
黑键 乌提卡伯爵......
黑键 不用强调我的头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
格特鲁德 首先,我可以保证,在现有条件下,我们的计划仍然可以顺利进行。
黑键 不是我们的计划,是你的。
格特鲁德 如果这样的措辞能让您好受些的话,我没意见。
黑键 白垩的尘世之音是损坏的,罗德岛还发现了那东西的副作用。
黑键 损坏的尘世之音能除去另一段尘世之音吗?就算能,罗德岛难道会坐视不理?
格特鲁德 首先,白垩的尘世之音仍然能参与共振。
格特鲁德 至于罗德岛......您以为这是哪里?
格特鲁德 这里是维谢海姆,我的领地。
格特鲁德 那位芙蓉小姐又是个感染者,能让她踏入莱塔尼亚境内,已经是给罗德岛面子了。她除了维谢海姆哪儿也去不了。
格特鲁德 更何况,她只知道您和白垩会引发一些后果,却完全不知道这后果是怎么来的。她没有任何证据。
黑键 ......
格特鲁德 我知道,您不忍伤害那些与此事毫无瓜葛的感染者。
格特鲁德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不必要的怜悯,但如果您确有此意,就更应该按计划行动了。
黑键 按计划行动,接着让那些感染者送死?
格特鲁德 我来告诉您计划的剩余部分吧。
格特鲁德 您和白垩合奏,除去自己的尘世之音。
格特鲁德 然后,我会在音乐厅里引发一定的混乱,您趁乱逃走,我则借机杀死白垩,将他的尸体伪装成您的——
黑键 你说什么?!
格特鲁德 因为他现在就是夕照区最大的祸害,他不可能不死。
黑键 不可能不死——别想唬我,夕照区最大的祸害难道不是你吗?!
格特鲁德 我之前已经说了,夕照区的一切灾祸都来源于白垩体内损坏的尘世之音。
格特鲁德 共振加剧了尘世之音能量的泄漏,而这是不可逆的。
格特鲁德 就算您刚刚真的从移动城市上一跃而下,白垩的尘世之音也不会回到一周前那种接近无害的状态了。
格特鲁德 更重要的是,尘世之音不仅在伤害白垩身边的人,也在伤害他自己。
格特鲁德 他才是你们俩共振最大的受害者。
格特鲁德 别看他这段时间好像很健康,但那也只是一种看起来更无害的假愈罢了。
格特鲁德 白垩的身体本来已经适应了尘世之音,但最近急剧上升的泄漏强度马上就要让这种危险的平衡崩溃了。
格特鲁德 估计得乐观一些,他的好日子大概会在两周后结束,成为假愈期结束后急性症状最为剧烈的那个感染者。
格特鲁德 为了他,也为了夕照区,他最好的下场就是死在合奏之后。
格特鲁德 这对你,对我,对夕照区,对他自己,都是好事。
格特鲁德 我获得了一张随时可以打出的牌,夕照区获得了平静,白垩获得了安宁。
格特鲁德 而您......您将获得自由。
格特鲁德 乌提卡伯爵,莱塔尼亚的合法继承人......
格特鲁德 巫王最后的血脉。
//
自由。
自打有记忆以来,我就不曾知晓什么是自由。
//
??? 可怜的孩子。
??? 不必多礼,也不必问好,只需听我说即可。
??? 虽然出生在和巫王相距甚远的旁支,但你的确已经是巫王最后的血脉了。
??? 出于对你个人的怜悯,我不会为难你。
??? 不仅如此,你还将得到你的家族世代相传的封地。
??? 你将成为乌提卡的领主。
??? 你将学会对自己的领民负责。
??? 你将走上一条与你臭名昭著的亲族完全不同的道路——
??? 我这样期待着。
这是我记忆的起点。
当时我大概五六岁,之前的事一概记不清,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好像和一种叫“尘世之音”的怪东西有什么联系,差点没了命。
盯着眼前洁白的裙摆,我当时满心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贵族。
除了偶尔要忍受尘世之音带来的头痛和幻听之外,我将风平浪静地度过余生。
//
面无表情的贵族 伯爵阁下,您应该谨言慎行,不应随意踏出自己的高塔。
面无表情的贵族 要知道,您的一切都是女皇陛下赐予的。
谨小慎微的佣人 伯爵阁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谨小慎微的佣人 在吃饭之前,您应当赞颂女皇陛下之名。
循规蹈矩的教师 伯爵阁下,今天我们来学一首新曲子。
循规蹈矩的教师 这首曲子抒发了贵族们对女皇陛下的感激之情,请您牢记在心。
庸庸碌碌的术师 伯爵阁下,您对源石技艺的操控真是高明!
庸庸碌碌的术师 什么,更精细的操作?哈哈,您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
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竭力限制我的自由,往我的脑子里面灌输对双子女皇的忠诚。
如果这就是风平浪静的代价,那我可以忍受。
我忍受了很久。
//
面无表情的贵族 伯爵大人,我开门见山地说吧,您才是莱塔尼亚真正的主人。
面无表情的贵族 我已经在您的塔中潜伏了许多年了,想必您也认得我。
面无表情的贵族 不,您不必说话,您听我说,不必赞同也不必驳斥。
面无表情的贵族 我知道,您在畏惧,您不想连现在的生活都失去。但您至少应该知道,那些人究竟怎么看您,想对您做什么。
面无表情的贵族 您一定知道,僭主强加给您的代理正在下面设宴会客。我将把您带到那里,让您知道真相。
眼前的人拉了我一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手里全是汗。
//
狂妄的声音 好酒!
狂妄的声音 地窖里居然有这种佳酿,我可真没想到。
熟悉的声音 您过奖了。
熟悉的声音 乌提卡这穷乡僻壤什么都缺,酿酒的师傅倒是不少。
狂妄的声音 趁那小子还没长大,咱们可得多喝几桶,不能给他留着!
熟悉的声音 哈哈,这可不行。
熟悉的声音 那小子被软禁在这儿好几年了,我正等着什么时候教他喝酒呢。我得往死里灌他,把他灌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
我一时有点恍惚。
居中显示文本 “你将成为乌提卡的领主。”
狂妄的声音 嗬,原来你还藏着这一手。
狂妄的声音 等那小子彻底泡死在酒里,陛下心里的这颗石头——
熟悉的声音 嘘!
狂妄的声音 对对对,我该死、我该死!我自罚一杯!
居中显示文本 “你将学会对自己的领民负责。”
熟悉的声音 不过,这话只在酒桌上说。
熟悉的声音 绝不能让那小子留下子嗣,这是上头给我的死命令。
狂妄的声音 既然这样,你何不找个药剂师......
熟悉的声音 那可不成,会留下把柄的。只有让他自甘堕落,我这任务才算圆满完成!
狂妄的声音 高!实在是高!来,喝!
居中显示文本 “你将走上一条与你臭名昭著的亲族完全不同的道路。”
熟悉的声音 如果我能平平安安地送走那小子,乌提卡就是我的了。
狂妄的声音 哦哦哦!来,干杯!
熟悉的声音 干杯!
//
凭空出现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凭空出现的声音 小子,听见了吗?
凭空出现的声音 这就是你要的风平浪静的一生!
//
格特鲁德 黑键先生,黑键先生?
黑键 ......
格特鲁德 您直接倒在地上,我差点就要去联系医院了。
格特鲁德 好些了吗?
黑键 ......我......
黑键 我好得很。
格特鲁德 关于计划......
黑键 我现在不想听。
黑键 我走了。
格特鲁德 我说过,您随时可以离开。
黑键 别再来找我了。
格特鲁德 这个嘛,恕我难以从命。
黑键 ......
//
白垩 欢迎回来——你脸色好差,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黑键 ......我没事。
白垩 你这样子可完全不像没事。快上床躺着,我去烧点热水。
黑键 不用......
白垩 别客气,爷爷生病时我也是这么照顾他的。你先躺好,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白垩 如果一直不好,我就去找芙蓉。
白垩 我马上回来!
//
乌提卡伯爵忍着强烈的头痛,躺倒在简陋的床上。
//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
凭空出现的声音 下贱的蛆虫。
黑键 ?!
凭空出现的声音 毁弃自己高贵的血脉......
黑键 闭嘴......
黑键 呃!
凭空出现的声音 自甘堕落的废物!
黑键 ......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大提琴声。
居中显示文本 ......天空湛蓝晴朗 ?......
//
头痛并未因此缓解,但乌提卡伯爵脑海中的声音被琴声盖了过去。
他得到了一些宽慰。
居中显示文本 ......微风轻声歌唱 ?......
这段旋律有些熟悉。
头痛让乌提卡伯爵无法集中注意力,但他仍然觉得,这段旋律在哪里听过。
居中显示文本 ......河水潺潺流淌 ?......
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
居中显示文本 ......我的心——
黑键 ......
白垩 你醒了!
黑键 我......
白垩 你先别动。芙蓉刚刚来过了,她看了你的状况,还抽了血。她说你身体上没有大碍,可能是最近操心太多,太过劳累。
黑键 (操心......呵......)
黑键 刚才的大提琴......是你拉的?
白垩 对啊。
黑键 你......在哪里听到的这段旋律?
白垩 也许是小时候听人哼过的吧?
白垩 我记不清了。
黑键 小时候......
黑键 小时候——
黑键 !!!
黑键 你是——你是那个——
白垩 我是?
虚弱的乌提卡伯爵挣扎了几下,终究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但那些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却被琴声唤醒,在伯爵眼前一幕幕闪过。
LE-ST-2 春之祭
畏首畏尾的贵族 和陛下有血脉联系的人......就只剩这些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那两个女人下手太快太狠,这已经是极限了。
畏首畏尾的贵族 我还是觉得,陛下留下的旋律不应该这么随随便便地——
肆无忌惮的术师 那你想怎么办?
畏首畏尾的贵族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稳重一点......
肆无忌惮的术师 稳重?我们的人每天都在被杀,你还敢说稳重?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陛下的血脉与陛下的旋律结合,就算不能复现陛下全部的力量,至少......
我......到底几岁?两岁?三岁?
我正站在一片破败的建筑中间,茫然地环顾四周。
带我来的人告诉我,我的父亲和母亲已经死于私刑,而那时的我还无法理解什么是私刑,什么是死。
他还说,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将成为伟大计划的一部分,运气好的话,我会成为莱塔尼亚的下一任统治者。
不懂。完全听不懂。
我只能懵懵懂懂地意识到,我的那个房间,每天上午会有阳光直射进来的房间,似乎回不去了。
//
畏首畏尾的贵族 我已经说过了,把人当成尘世之音的容器,这种事情不可能成功的......
肆无忌惮的术师 你早知道不可能?计划实行之前你明确表示反对了吗?现在倒好,人死了,你倒跳出来说风凉话了?晚了!
畏首畏尾的贵族 不是,我......
肆无忌惮的术师 我告诉你,这不是浪费,这是为了成功必须付出的代价。
肆无忌惮的术师 只要他们之中能有一个活下来,我们就没必要像做贼一样躲在这种穷乡僻壤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维多利亚、乌萨斯、卡西米尔......对我们的计划感兴趣的人有的是!只要能成功,我们就能借来他们的军队,向那两个女人复仇!
那天,到这儿之后一直照顾着我们的大姐姐不见了。
大姐姐不见后,那些会给我们送饭,但和我们不住在一起的人吵了起来。
我还是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只知道,那个会给我们哼歌的大姐姐,好像不会回来了。
那首歌好像是这么唱的:
天空湛蓝晴朗,
微风轻声歌唱;
河水潺潺流淌,
我的心充满希望。
歌曲似乎还有后半段,但大姐姐从来没有唱过。
//
肆无忌惮的术师 这次怎么样,我问你,这次怎么样?
畏首畏尾的贵族 可人还是死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死了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在进步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下次我们把手术室搬到更远的地方,用阻隔声音的材料装修一下......会成功的!
天气冷了又暖。
一开始的时候,每当有人消失,那些人就会大吵特吵。
后来,他们渐渐不吵了,但我们的餐食越来越差,好在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还能填饱肚子。
大概人就是这样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的东西也一样。
某个老奶奶的拐杖,某个大哥哥的音乐盒,某个叔叔爱不释手的法杖和源石骰子......
但有些东西会留下来,比如那位大姐姐爱唱的歌。
有个孩子学会了那首歌,他常把那首歌挂在嘴边。
//
畏首畏尾的贵族 我们——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畏首畏尾的贵族 陛下的血脉被我们保护下来,最后却......死在我们手上......
肆无忌惮的术师 清醒一点,这是必要的代价!为了让陛下的血脉掌握相应的力量,这是必须付出的牺牲!
肆无忌惮的术师 我们对尘世之音的了解已经越来越多了,很快就能成功的!
畏首畏尾的贵族 可那些死去的人......
畏首畏尾的贵族 不,我们别再搞这种疯狂的实验了......我们隐姓埋名,教育剩下的这几个,没准他们也能像陛下一样......
肆无忌惮的术师 别做梦了,尘世之音是必需的!
后来,又过了一年,或者两年,我不知道。
只剩下我和那个孩子。
每当那些人到房间里来的时候,我都吓得全身发抖。
这时,那个孩子就会安慰我,告诉我没事,然后主动站到那些人面前。
等他们走后,他就会给我唱起那首歌。
“我的心充满希望。”
//
肆无忌惮的术师 你们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就算是孩子,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你们毕竟是陛下仅存的血脉,我也不想搞得太难看。下一个轮到谁,你们俩自己决定吧。
畏首畏尾的贵族 这次我们的技术有了很大的改进......也许会成功......也说不定。所以,没准这次接受实验的那个人,会......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术师哦。
我们两个谁都不傻。
那个贵族装束的人前几次也这么说,可离开房间的那些人谁也没回来。
我双腿发抖,偷偷看了看旁边的孩子,他的嘴唇也变得煞白。
我不想消失,我也不想让他消失,但是......
他注意到我的眼神,扭过头来,颤抖着对我抬起嘴角。
“我来吧。”
听见他开口,我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住了两个月。
然后,一个下雨的晚上,那个孩子被抬了过来,双目紧闭,咬着嘴唇,但他活着。
我以为奇迹真的发生了,可几天之后,他又从房间里被抬走,从此像其他人一样消失不见。
临走之前,他还在哼那首歌。
“我的心充满希望。”
//
又过了几天,终于轮到我了。
我一路跟着那两个人走,一路看到好多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房间,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装置和仪器。
我们走到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里面的一切都是白的。
那个穿高塔术师衣服的人让我躺在床上。她戴上了白色的口罩和手套,看起来很怪异。
她把一个面罩扣在我的脸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是在那些人的欢呼声中醒来的。
我刚一醒来,立刻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有岩浆正在沸腾,几乎要把我的眼睛烤熟。
剧痛持续了......多长时间?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
//
无论如何,随着时间流逝,疼痛渐渐减弱,最后变成了偶尔会剧烈发作,但很快就能恢复的头痛。
我等着他们像对别人一样把我抬出去,但他们没有。
他们反而开始对我献殷勤,给我加餐,放我在庭院里乱跑。
他们还给我上课,教我读,教我写,还有,教我源石技艺。
他们把属于那个叔叔的法杖和源石骰子珍而重之地交给了我,说它们曾经是陛下的收藏,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从那以后,我每展示出一点法术上的天赋,都能换来一片肉麻的赞美声。
当然,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多久。
//
畏首畏尾的贵族 这个孩子......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现在看来,就算我们把他逼到极限,他最多也就只能和落单的女皇之声扳扳手腕......
肆无忌惮的术师 要不,像之前那个孩子一样,我们把“尘世之音”的能量流动调整一下......
畏首畏尾的贵族 算了吧。
肆无忌惮的术师 怕什么,这次我们再改进——
畏首畏尾的贵族 不行!!
肆无忌惮的术师 你敢跟我顶嘴?!
畏首畏尾的贵族 那么多段“尘世之音”,现在已经只有这一段还能被奏响了;十五个和陛下有血缘联系的人,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个了!
畏首畏尾的贵族 把他培养起来,我们或许还能流亡到其他国家去换个一官半职,最重要的是,陛下的血脉还能流传下去。
畏首畏尾的贵族 把他也像那个孩子一样毁了,我们就只能集体自裁以谢陛下了!!
肆无忌惮的术师 ......
//
第二天,他们也不见了。
不是什么自裁,而是他们总挂在嘴边的女皇之声来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心里反而有些快意。
那些人不是最喜欢说什么“陛下的血脉”了吗?
他们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受诅咒的血脉就要断绝了。
一个穿着华丽的人破门而入。
这就是女皇之声吧。
女皇之声看着我,既没有放下武器,也没有发动攻击,大概是在犹豫。
还犹豫什么呢?
我抓起法杖对准女皇之声,源石骰子在我身边环绕起来。
他果然以我完全无法想象的速度冲了过来,手里的铜管乐器狠狠敲在我头上。
//
以那一击为分界,我短暂的人生被分为两截。
乌提卡伯爵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坐上的这把带手铐的椅子,只有不时发作的头痛提醒他,他脑子里还有巫王在尘世留下的最后的旋律。
他的伯爵代理人带着嫌恶告诉他,那是“不可说的人”的遗物,已经和他的身体不可分割。
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那东西融为一体的。
他现在想起来了。
他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LE-5 月光 行动前
白垩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问题了吗?
黑键 没问题......
黑键 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你和我都会没问题的。
黑键 我出去一会儿,你好好在这儿待着。
白垩 你才刚好一点,这是要去哪里?
黑键 ......去办事。
白垩 不管什么事,都等到你恢复再说吧。
黑键 不用担心我。
白垩 芙蓉也说了,如果醒了,最好休息一段时间,观察一下情况......
黑键 这是急事,很急的事,好吗?
白垩 可是我们离音乐会已经没多长时间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身体养好,加紧练习......这也是你的愿望啊。
黑键 现在就别拿这个烦我了,好不好?
白垩 烦?
黑键 ......我不是这个意思。
黑键 但我确实非去不可,别拦着我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白垩 真的......不能告诉我要去做什么吗?
黑键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会知道的。
黑键 对了,衣服。
白垩 衣服?
黑键 约好今天下午去取的,我没法陪你去了,你自己去一趟吧。
黑键 记得带大提琴,试穿的时候试着拉一小段,看看会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黑键 我走了。
//
车尔尼 又是你?
芙蓉 ......是我。
芙蓉 我来请求您停办这次音乐会,至少不要让黑键和白垩在音乐会上合奏了。
车尔尼 你说什么?
芙蓉 如果让黑键和白垩合奏,夕照区会出大事的!
//
车尔尼 按你的说法,我最近身体好转,是因为黑键和白垩引发的所谓“假愈”,但假愈期一过去,我就会变成重症患者,命在旦夕。
芙蓉 是的,您和他们接触很多,因此症状也更明显。
车尔尼 其他和他们接触较少的人也会受到影响,如果放任他们合奏,很可能有人死去?
芙蓉 是的。虽然原因尚不明确,但让这两个人在一起合奏,有很大可能增强他们对周围的影响。
车尔尼 多大可能?
芙蓉 暂时还不知道......
车尔尼 除了我,还有谁会因此面临生命危险?
芙蓉 ......夕照区的十多人已经被送去高庭区的医院了。
车尔尼 高庭区......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离开了黑键和白垩的影响范围?
芙蓉 应该是这样的。
车尔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芙蓉 那么......
车尔尼 不行。
芙蓉 什么?!
芙蓉 我不奢求您取消整场音乐会,但就算单独把黑键和白垩合奏的曲目撤了也好!或者换人也可以!
车尔尼 如果你能证明他们的合奏一定会导致我以外的人受害,我立刻就取消这场音乐会。
车尔尼 但现在不同,连你也无法得知合奏的后果究竟是什么。我不能仅仅因为虚无缥缈的“担忧”,就让整个夕照区的努力和希望付诸东流。
芙蓉 整个夕照区的努力和希望?
芙蓉 我理解您对这次音乐会的重视程度,但是......
车尔尼 你不理解。
车尔尼 如果你真的理解,就不会轻飘飘地说出那个“但是”。
车尔尼 很遗憾,我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改动音乐会的安排。
芙蓉 车尔尼先生,请您直接告诉我,这次音乐会和感染者的生命相比,究竟重要在什么地方?
车尔尼 你什么意思?
车尔尼 你是想说我漠视生命?
芙蓉 我只是——
//
乌尔苏拉 芙蓉,芙蓉!
芙蓉 乌尔苏拉婆婆?
乌尔苏拉 走,跟咱出去吹吹风,好不好?
芙蓉 可是——
乌尔苏拉 走吧。
乌尔苏拉 出去冷静一下,然后再说也不迟,好不好?
//
黑键 (如果格特鲁德说的全部都是真的,白垩不可能活下来......)
黑键 (不,一定有什么办法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黑键 (车尔尼,车尔尼说不定能知道什么......)
黑键 (不,他只是个音乐家,他帮不上忙的。)
黑键 (我要不要告诉白垩实情——)
黑键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黑键 (罗德岛......)
黑键 (芙蓉那种人,只会让我回乌提卡继续坐牢!)
黑键 (女皇之声?)
黑键 (我到底在想什么,自杀计划吗?!)
//
黑键 (不行,我一直在这儿兜圈子,实在太可疑了。我得换个人少的地方......)
//
黑键 (嗯?那人有点眼熟。)
轻浮的贵族 ......谨慎。
可疑的感染者 ......人群......保证。
黑键 (对了,谣言,那个谣言!)
黑键 (把谣言查清楚,没准能获得什么线索,或者知道散布谣言的人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黑键 (但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轻浮的贵族 你确定?
可疑的感染者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可疑的感染者 再拖下去,时间越来越少,到那时就不好办了。
轻浮的贵族 那好,你尽管去做,我去向上面报告。加油,拉赫曼先生。
拉赫曼 唉,这活可真是劳心又劳力。
拉赫曼 散布流言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去那种地方......
//
黑键 (下水道?他要进下水道?)
黑键 (我可不想跟他进去......该动手了。)
//
黑键 站住。
拉赫曼 谁?!
黑键 别回头。
黑键 说,是什么人派你来夕照区传播谣言的?
拉赫曼 冤枉啊,我不过是道听途说......
黑键 我跟了你一路了,拉赫曼先生。
黑键 而且我刚刚认出来,之前传播谣言围攻芙蓉的时候,你是煽风点火的那一个。
拉赫曼 您记性不错。
黑键 说说吧,谁派你做这些事的,你进下水道要做什么?
??? 正好,我也很好奇,拉赫曼先生进下水道要做什么?
黑键 ?!
??? 别回头,否则......
??? 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