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户sarst回复有感,因为后面跑偏了,没好意思回复对方。
有一段时间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有了一种很可怕的念头,它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它的目的,而是它的性质,我是说我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某些事物的评判标准上走向边缘,走向极端,仿佛在诱劝自己放弃思考,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得到解脱,变得轻松且愉快。不知从何时开始我认知中的很多概念,很多对事物的评判标准,或者说我认为的两个极端,——比如文明和野蛮——两者之间的边界在变得模糊,朦胧,届时我开始意识到世界是复杂的,复杂到哪怕是节支末梢也需要花费一生甚至不止的时间去思考,其间我看到了很多错误的,却令我感到愉悦的事物,那时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本身也是复杂的。小时候我自命不凡,觉得我不同于常人,认为自己应该是那个被选中的人,直到听见生活说:
“唉,你等等,”
生活将我从人流中拉了出来,端详了我一番后,道:
“没事了,你回去吧。”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人流中。
回去时我注意到生活原先郑重严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在说“只是看着像吗?”
至此,我才终于死心。才肯面对那份一直被我视而不见的平凡。它就像童年留下的、装满魔法卡和弹珠的鞋盒,它就一直放在那里,等着我找到它、看到它。它代表着逝去的时光,让我们变得多愁善感。它就像儿时的我们送给我们的礼物,给深陷迷茫的我们指引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