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奇谈】东方同人征文比赛 例文《誓言》(一)

“你听说过双尾彗星的传说吗吗?”
“在一个遥远的世界,那里充斥着奇怪的种族,包括人类。双尾彗星会带着预兆降临那里,届时,它别致的尾巴会照亮整个晴空,堪比太阳的光芒。”
“它常常带来了希望,揭示新的预言。但是,那个世界却并不幸运。恶魔从传送门中涌入,死者从墓穴中爬出,就连蘑菇也会长成怪物……面对混沌的侵略,不愿意向他们低头的种族奋起反抗的,但那个世界最终难逃毁灭的厄运。”
“我说这些干嘛?它和今天我想要告诉你的一切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是在想,我生在一个没有战火和硝烟的世界里,不用像故事里的人们那样饱受苦难,衣食无忧的我却像他们一样短命,像他们一样煎熬。我做过无数个决定,却在自己所立下的誓言中犯了难,就连双尾彗星都没有给我指引前程。我的思维是不是很奇怪……这一切,是不是很讽刺呢……”
来到地狱已经几年了吧。在这里,我已经忘记了时间流逝的速度了。
我在书堆里翻阅着古老的书页发黄的卷轴,面对着数不尽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心里再一次地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就连我的化为灵体的手指捏住笔杆时仍然能感到酸楚。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处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知何时,突然传来了四季大人的声音:
“说说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推开堆成小山的书籍,四季正襟危坐于木椅上,双手握住变长的悔悟棒,冷冷地说道。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地询问的,这次也不例外。
审判庭里弥漫着严肃的诡异气氛,我不寒而栗。
“我……”
四季面前的姑娘埋下了头,故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姑娘的左手抓住她的裙子,五指下的地方形成了深深的褶皱。
见姑娘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四季开口了:
“怎么了?死了都还害羞嘛?那我替你说吧。”
四季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用悔悟棒给姑娘头上来了那么一下。女孩子则像木头人一样有些呆滞,毫无反应。
“你!”四季高声提醒,“不讲诚信。明明和自己心爱之任许下承诺,为何要叛离他?”
我心头一阵,明明是在批判别人,我却觉得一字一句都是在说我自己。我盯着那姑娘,姑娘流出的汗珠伴着泪水从眼眶流下。
“你明明说要和那位男子厮守一生的吧?可惜啊,你见到另一个城市的生活和工作,就逃之夭夭了。死的这么早,恐怕也是活该啊。”
我看不下去了,也听不进去了。我把书扒到中间,捂住耳朵,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尝试着继续写字,却迟迟没有落笔。
我……到底和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很痛苦……
我也曾立下和那个女子类似的誓言,却无法遵守它。如果,没有那次相遇的话吗,就不会有那个誓言了……
我仍然记得那天,烟雨蒙蒙,云气缭绕。河水像是一位害羞的女子,带上了白色的面纱。远处,花非花,雾非雾,枝丫交错,不知白鹭在何处。
我乘着老翁的小船渡河而过。老翁站在船头,杵着船桨,凝视着前方。我则在船尾那里点着油灯看着书。
“河水涛涛嘞鱼儿跃喽!”
老翁唱起了渔歌,鸟儿们争相呼应,鸣啼尽之时,一人声传来。
“春风绵绵嘞鸟儿飞喽!”
老翁挠挠头,十分疑惑,指着远处山头下的位置,转过头来对我讲:
“阿求啊,这条河很少有人出入。是不是有某种会说话的妖怪在那里?”
我倒是从没有听说过愿意和人类对歌的妖怪,应该是人。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那里。我盖上书页,拍了拍裙子,一步一步地走到船头。清风拂过我的面颊,吹去我发帘上的水珠,带来丝丝凉意。
“不见得,”我对老翁说,“让我先来试一试……”
我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双手做成喇叭形,放开音量到:
“高竹翠柏遮桃源。”
很快,有男声传了过来:
“石路明灯现人间。”
此时,另一艘小船逐渐在我眼前出现。划船的男子似乎孤身一人,他戴着斗笠,生着一副俊俏的脸庞,很有书生气质。
“请问公子贵名?”
那位男子把撑船用的竹竿平平稳稳地放到船中,摘下头顶的斗笠,直爽的答道:
“辙轩。”
老翁看到这一幕笑了,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阿求姑娘,你是因为喜欢这男孩子才问名字的吗?”
虽然明白老翁是在开玩笑,但是我还是有点生气,涨红了脸。
“我还要渡河呢,说不定能改日再会。那姑娘,您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我是阿求!”
那艘船缓缓驶开,渐渐隐入一片未知之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希望自己能再一次遇到船上的男子,或许,是某种期待所引起的吧……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来:找资料,记录,总结,规划,创作,日复一日。
然而,我却喜欢这样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沉浸在知识中,充裕而有意义。
门前的台阶上铺满了灰尘,角落里沾上可蜘蛛网。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我抬起头来,眼见“图书馆”的牌匾黯然失色,有些心痛。在阿礼还在世的时候,这里还常有人来借阅。现在,这里人去楼空,凄凉一片。我想,村里的年轻人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吧?
我上前推开门,门“吱呀吱呀”的响,好似呻吟。门内充斥着腐朽发霉的味道,书本们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人们翻阅。
又是被遗忘的历史,多么可惜啊!我本应该记录下来的。如果自己不把最初的誓言坚持下去的话吗,这种事情还会有多少?
我扇扇鼻前满是灰尘的空气,思考自己要找的那本书在哪里。我的脑海中…不,是在阿礼的记忆里有印象,应该是左手第三排书架的最上面一层从左数第97个。
我从门旁拿了个梯子——它实在是太重了,我不得不一晃一晃地走路以保持平衡。
我把它缓缓的放到那本书应该所处的位置下。梯子碰撞起书架,尘土飞扬,还有那发霉的味道,呛得我十分难受,好比吸了口青烟,恶心、想吐。
每一本书都发黄了,有的还沾上了绿色白色的霉菌。看来一直一来都没人保护好它们。我一边走一边将我的指尖柔柔地划过皱皱巴巴书皮,上面竟然出现了裂缝。
我的双手握住梯子上的横杠,一点一点往上爬。我并不恐高,但是这梯子一直都在颤抖,我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我只好闭着眼睛,直到自己的触觉告诉自己已经到了梯子的尽头才睁开。
我身体里阿礼的记忆再一次被唤醒了。这里曾经排列着令人琳琅满目的线装本和来自外界的彩色或黑白报纸和周刊,它们都因为是历史资料所以被图书管理员放到了书架上。而那时候,它们的封面都褪去了颜色,字迹也有些模糊。我开始怀疑我能不能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我的目光扫过群书。“找到了!”我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但我很快便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太够去拿到它。于是我踮起脚尖,伸起腰,却忘记了脚下的楼梯根本不靠谱,它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多半是摔个半死。不知为何,我想了很多关于自己似乎将要结束的人生的人生?此刻,我在无限的惆怅之中还有一种无奈。
不甘心啊……
然而,我的身体并没有飞入半空中,正当我糊涂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喊叫:
“阿求小姐,你没听说过不能来这吗,这里有十几年没人来过了。”
一群男人围在梯子旁边,将梯子给扶正了。其中就有辙轩。
我长吸一口气,拍拍自己那时还藏着炽热心脏的胸膛,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我茫茫然地看着众人,众人看看对方,大家都不说话,场面是何其的尴尬。他从众人终背对着我走出,大家都目送他远去。
我明白了什么,只是朝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声“谢谢”。从此,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或是有危机感的时候,总会想起他,甚至有时候会相信他一定能帮到我的。
日子又过了几天。我在无人的桥上流连着,欣赏着美好的景致。鸟儿们在柳树姑娘的头发下活蹦乱跳的,唱着自己的歌谣,直到有人类过来才纷纷飞到屋檐上。
我扶着大理石制成的栏杆,上面雕刻着龙和祥云的图案,一直绵延向远方。
“小姑娘,怎么了?”
我的视线转到身后,他就在那里。一个“双鬓鸦雏色”的女孩子也窜进了眼眶中。女孩子小脸白里透粉,揉着眼睛,估计是哭过吧。
“小心点,你没事吧?”
他温柔地笑了,半蹲下来。说句实在话,我有点羡慕那个孩子呢。
那孩子很瘦,病恹恹的样子,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还要矮,双腿发抖,及其不自然。
“不要害怕,没有关系的。是我先撞上你的,是不是。来,这个当作哥哥的补偿吧。”
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块方糖,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全程沉默着,最后擤了擤鼻涕,用手背擦过眼角,待在原地不想离开。
他或许有些纳闷吧,挠挠头。
一个老人过来了,瞪了那女孩子一眼,喃喃了什么。
小姑娘的脸色又变糟糕了。他则瞥了老人一下,愤慨道:
“我倒要看看,你为什么认定这孩子是灾星,她做错什么了吗?”
老人“切”了声,停住了,双手叉腰,如叼了根烟般得瑟和大牌。
“那我就来告诉你吧,啊。”老人绕了一个弯转了回去,到女孩子身边的时候,女孩子蜷缩起身子来,靠在了他的腿上,十分害怕,“这个家伙,从娘胎里一生下来就没了妈。她父亲宠她,结果最近也大病一场。不仅如此啊,她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事。昨天来了我家,我家的水缸就莫名其妙的破了。我们都觉得,她定是被什么妖怪附身了。你呀,就是被这个小怪物的表象迷惑喽。”
我心里哇凉哇凉的。我们稗田家族为了让人们了解妖怪一直在努力,花费了不少时间,到头来那一页页难道都是废纸一张吗?
他并不以为然,安慰了小姑娘一下,自信而坚定地说:
“第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孩子和其他人不同呢?谁告诉你大家运气不好,然后有一个因为机缘巧合经常出现在灾祸的现场,且出生不好的人就是带来灾祸的吗?是懂行的博丽巫女和阿求和说的吗?依我看啊,这分明是嫁祸于她。其次,如果她真的被某些邪恶妖怪之类的缠上了,我还会在这里吗?”
老人见自己说不过,大喊一句,想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这年头的年轻人越来越放肆了,敢和我争辩?”老人神情愤怒,面朝女孩子的方向指指点点,“还有,大家的眼睛难道看不清楚这妖怪的品德吗?”
说完,老人不服气的走开了,随地吐了口痰,手脚摆动的顺序都混乱了。
“你快点回家吧,你父亲应该很担心你的。今天实在是抱歉,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
女孩子不作答,她的眼眶中似乎含着泪,咬着牙,朝自己背后的方向奔去。很快脑海那小娇的身躯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我挺想安慰那个女孩子的,可既然她都那样了,我采取行动八成只会让事态火上浇油。更何况她已跑远了。
“阿求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等人吗?”
他让我从思绪中剥离。清风充斥着他的衣袖,在空中轻轻地浮动。
我那时有数不尽的话想对他说,包括之前那些没有补上的称赞和感谢。然而,我却好似失去了所有勇气,连嘴巴都无法张开来。
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心跳失去了规律,我的双手软弱无力甚至无法抓住我的衣服。我一定是病了,得了一种,很特殊的病……
“那个……”我揪住我自己的领子口,再将双手交叉摆在身前,不断地调整着姿势,“我一直在当一个看客,是不是很没良心?”
我憋了好久才将自己的问题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出来,我害怕给他留一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以至于不敢和他对视。
“不,如果你插进来的话,那个女孩子会更加窘迫。你做的没错。”
他可能没别的意思,我则觉得他在责怪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站着。我的脑海里混乱起来,我想要回复他,却又害怕因为某些奇怪的或是不对的话让他给我的形象在心里暗自打负分。
“啊啦啊啦,我还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最近人里出了很多的事情——你明白我要做什么的。嘻嘻……我先走啦!再回!”
我随便编了一套理由,不忘体面地提起长长裙摆跑路了。
蓦然回首时,他成为了仲春期最美的风景线,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头。
梅雨节到了。小径湿滑,给人一种“松间沙路净无泥”的意境。
野草沾满了云朵的泪水,它们摇曳着自己的身体,用往外伸展的枝叶将这些水珠挥洒到地上,融入其中,只留下一块斑点。
我独自步行于路中央。小花们开的正旺,她们像走廊里的图画,从我身边飘过。她们又让我想起了那个男子。他好比幽谷绽放的兰花,高贵而圣洁,像我这种路边的野东西,怎么能配的上他?
我一不注意,被石子绊倒了一下。
“我……我的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嘛?”我嘀咕道,认定他是让我连走路都不能集中注意力的罪魁祸首,想要将那位男子从脑海中抹去。但我终究没能成功。
远远地看去,林子幽深而神秘,望不穿。风过后,树叶“莎莎”地奏响哀歌。
有一个人在转角处出现了,他穿着带着长袖的便服,甚是熟悉。
我知道他是谁了,默默地埋下头。
为什么,上天总是让我和他相遇。为什么,我每每见到他,都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我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啊……
可现在,我羞涩于和他打招呼。真是奇怪啊!和他渐渐熟悉了起来,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反而愈发“害怕”他起来。
我埋下头,尽量向路边靠拢,想要避开他的注意。或许是因为见到我这副模样,他只是简单和我打一下招呼而已。
他带着一把伞,伞上水珠化成线条,从合拢的伞头滑落。我盯着它们渐渐消失于石砖缝隙中的泥土里,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或许也就是我的命运吧。
既然如此,我有什么理由在这短暂的人生中追寻我自己想要得到的呢?
“再……见。”
我挥挥手,刚刚相见便开始道别。我正准备要目送他远去呢,心里却开始纠结起来。
他又文雅,又善良,仪表人才。我是不是开始喜欢他?或者爱慕他……
“上天安排你们两个相遇了这么多次,万一之后没有机会再次见到对方,怎么办?你难道现在都不清楚你自己怎么想的吗?阿求你个笨蛋,傻傻的愣在这里干嘛,快追上去啊!”
我心底里的那个我在奋力地嘶吼着,呐喊着,催促着我。
“可是,我们只是碰到过几次,而且……我害羞……”
远处的小径上空无一人,他朝那边踏步而去。远处的彩虹似乎为我指引了方向。
我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我感觉一股力量在逼迫我做出决定……
什么胆小……那只会阻碍我的步伐……
“等等我,等等我!”
他停下了,我大步迈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道:
“公子,我该如何找到你?”
我抬起头来,望着夕阳的余晖,在无限紧张中,我捂住了胸口,庆幸着自己有那样的勇气。
绿油油的小草们随风摇曳,众多叶片之中,两朵相依为伴的小花在随风摇曳,闪烁着光点……
我们一天天地走近了。我们到山间散步,到人里最繁华的地方穿梭。有他的日子好快啊,没他的日子却像是煎熬。
仿佛是转眼间,几个季节匆匆而过,四季的轮回即将结束。白昼短暂起来,人们也开始筹备着新年的到来。大家聚在一起,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年的最后几天。
我则还是那么孤独,我空虚的内心怎么都无法满足……尤其是看见其他人脸上挂着笑容,一起去吃喝玩乐的模样,我便会催促自己藏到一边。
只有他能抚慰我脆弱的灵魂……
那日,我和他坐在一座山上的亭子里。我依在他身旁,欣赏着雪景。
大雪过后,亭子外水天一色,白茫茫的一片。远处,漆黑的地平线分开大地和天际。悬崖峭壁处,劲松从石缝中顽强的生长出来,成为这两色世界里唯一的一抹生机之色。小船和房子就像几个墨点,点缀着这幅冬季山水图。
趁我不注意,他将什么东西塞进我的掌心中,用他的手盖住。
“猜一猜,那是什么东西?”
我靠在他的胸口,很放松地半躺半坐在长椅上。我的五指用用力,只是觉得是某种硬邦邦的东西,还残留着余热。
“宝石?”我内心有些小愉悦,但是如果真的是那种珍贵的礼物的话吗,我实在是没有理由将它手下。而且,我想他不会觉得用漂亮的东西让我这种把诸如普通女人看重的东西置于身外的人吸引到……当然,被他约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待最有价值最有喜欢的首饰带出去啦,因为我害怕他嫌弃我……
“不是哦,再想想哦。”
他点了点我的额头,那动作令我分神。我完全没有兴趣思考他“给”我的问题,我几乎是立刻失去了耐心。
“嗯……让我看看呗!”
我的心思全在他上面,怎么会想得到呢?我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只见一个晶莹透彻的玻璃小雕塑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是一个差不多半个耳朵大的“小水瓶”,瓶嘴和瓶身上的花纹精巧美观。
“谢谢啦!”
我把小水瓶喜爱的在双手间搓了搓,猛然间有些惆怅。
“如果冰像水晶和玻璃一样不会化该多好……”
我躺进他的怀里,把小水瓶收入兜中,视线落到了冒着热气的酒壶上,酒壶下火像有灵魂一样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中熊熊地燃烧着。
“冰和雪终究会变成水,但这个世界依然有圣洁而永不消逝的东西哦。”
他的鼻息温暖了我的耳畔,用柔和的话语激起了我的兴趣。
“哦,说说看。”
我闭住眼,休息着。我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他的脸庞,让我安心,忘却透过棉袄的寒冷。
“那就是誓言啊。一个人可能会变,但是只要他讲信用,这誓言便会在无数年后也不会消亡。当然,我们俩的感情也是一样……”
“真是的,别绕弯了。”
我扭过腰来,凝视着他的双眸,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或许当时我的动作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呆呆地不作反应。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子吧,我答应你,我们俩陪伴一生一世!”
我脑子一热,抱住他肩,撒起娇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一阵断断续续的沉默,只有远处飞鸟偶尔在啼鸣。
我焦急地等待着什么,憋住我自己胸膛里那些永远不会从喉咙里出来的话。
“既然你都说了……”过了好久地样子,他才张口,“我也答应你……”
“是吗,是吗……”
我激动地重复着几个简单的词语,差点揪起他的衣领来了。
他则有些麻木的样子,不做回应。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当时的我只知道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那就是我绝对能相伴在他身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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