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投稿落选了的少前与夹心酱联动同人创作
欢乐儿戏的沉痛代价以及爱与希望
泛黄的夕阳撒落在四叠半的房间,抹净的桌上升腾着热茶的水汽。指挥官挥手同水汽玩耍,听到隔墙厨房摆弄m134的声响,对着眼前面色各异的众人,一时不知该说起什么。
“不要啊百合铃,那种口径的不要啊!”爆炸声席卷如雨,7.62弹壳的叮当碰撞令指挥官恍惚间看到了 残破的疲惫,天色昏暝,而斜阳如火,自顾坠亡,远方的钢铁洪流裹挟着梦碎的轰鸣,连自己的存活都不知为何,小小四叠半的滴答时钟像是自身后渐渐远了;但面露难色的美杜莎与捂耳狰狞着五官的米诺斯使指挥官重回小房间,眼前转而闪过各式各样的虐杀。“邪神酱…啊,血,流过来了!百合铃这回就不能放过她吗?”“都怪邪神酱自己,吃光和牛不够,还要在客人前闹些什么别扭。不过啊,这硝烟和声光是史无前例呢。”“百合铃是怎么把那么一长串弹链从格里芬带到这的,我可得多多学习。”“整天想着战斗,不妨多多考虑如何融入格里芬,是吧,主人,您没有一点动静呢。”
空气再度归于安静,众人耳际仍回荡着血液淹没咽喉的咕噜声,血块滞留在盥洗皿的画面如丝般在纠结中拉长,穿过了在座每一位的心思,拉着暮色渐远。“总算告一段落,不知我们的人形和你们的人员是否都到位了。”似乎罕见的安宁到来了,慌乱自心头滋生,但见美杜莎依旧苦着脸,表示对隔壁的担忧。“美杜莎,你太在乎邪神酱了,不吃点苦头她是永远不学好的。”“可是过分的体罚任谁也吃不消啊,即便她死不了,这……这是暴力啊!”
可是我们澄澈得仿若支笏湖,美杜莎所言,指挥官不认同,百合铃不认同,部分人形亦不认同;人形在此岸还是过得欢乐的,P90尤其保有高扬的兴味。“我也曾目睹了辛辣的无由的暴力,理智驱动的杀伐,世界上那么多残酷的事物貌似想得通,却达不到理解的尽头。人们总说着相互无法彻底理解还是尽力理解着,可我又理解到某种‘暴力’构成了这一环,而这点恰不被很多人理解到。”美杜莎透露出不解。“指挥官感受到在生命中,是否正经受着这样那样的一环呢?我知道人形们都很喜欢指挥官。”百合铃问道。“什么和什么呢,我同指挥官融洽相处不是天经地义吗?”“毋庸置疑,darling.”“在格里芬,人形愉快地享用蛋糕与冰淇淋……”“寿喜烧的美味不也得到了各位的认可。”“……是的,在格里芬,人形就像彳亍在猫爬架上的猫,同格里芬的各项设备打交道,遇上麻烦便抱怨一句‘该死’,玩得别样开心。不过我依旧想不通,人形是怎么模拟疲劳的,人形会发自真心地感觉到疲劳吗?设定什么的,真是纠结。”“嘛,我们这种混沌动画是不纠结这些的,嘿嘿。”“邪神酱,这有什么好优越的。”“邪神酱,你没事吧?要胶水吗?”“这种事情得问主脑。”“人形的喜怒哀乐终归是模拟的,可是抛开这一切,若论人形的底层,同样是个体的终极计算,即是信仰,即是那无言的暴力。”
“CZ,我们现在该发话吗?”“我也不知道。”“既然邪神酱无碍,也没再多操心的必要了吧。”“可恶,百合铃,老子痛死了。”“哈哈,感觉似曾相识的场景来了。”“喂,什么异世界的人形,竟然敢笑话我!”指挥官突然好奇人形平日里看什么番,似乎这是从未交流过的话题。“话说指挥官适才的发言,我心里像是有点共鸣呢?”百合铃轻声道,“日子过久了,好些东西已经变得稀疏平常,每每回家,一进门目光也少有再经过梓二号那对角,回想邪神酱和大家,近在咫尺的记忆背后也有什么东西不言自明,‘暴力’在熠熠生辉呢。
“邪神酱,没事了就去准备点心吧。”邪神酱起身,舒展她仍然虚弱的肢体,金色的长发融进斜照的光幕之中,而随着台阶一步步轻微跳动的沉稳的金色发丝,底下凶狠的目光令佩可拉无限费解,如若有暴雨降临,她的刚毅的目光才真正成其为骄傲,张开手掌,玉指如削尖的葱根,难以得知握住清洁工具是常态。可是这当门铃响了,百合铃将佩可拉迎入室内,同女仆装扮的女子一道。“指挥官,赫利安让我来引你们回去,我顺便带了点心过来”“佩可拉居然再度被魔女胁迫了,可是热茶和蛋糕是无辜的啊,主啊,原谅佩可拉吧。”“废话太多了,要么放弃纠结,赶紧回去吧。”“感谢这位天使的引路(某位人形这时吐槽着由于有定位装置而显得带路是那么无关紧要)。”短暂调整表情的片刻间,G36神情之中的严肃竟荡然无存,该情景被美杜莎与米诺斯捕捉到,这一幕谦逊沉稳,两人无法不对此进行交流,自顾慨叹着“想不到G36小姐平静得、亲切得吓人呢”,“时常被人这么形容,我至今未解缘由。”“反差呀反差。” “格里芬不存在真正严肃的人形哦。”然而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到过格里芬的众人眼前不约而同地闪现出来,当是时,接待处方向偶然路过了银发少女,冷冷的银色闪光。“确切地说,AK15小姐不正式编入格里芬梯队”,出于为众人对指挥官发言表露的神色的回应,K5只得微笑着解释。
不苟言笑的面庞并未流露什么,众人已然感受到严肃,高效,冰冷;那一抹淡红却令指挥官心驰神往,银发之下,暗藏了何等的温柔。发自某种自豪,指挥官娓娓道:“AK15她说:‘您刚才在跟我说话吗?抱歉,我在休眠,没有听见。能请您再重复一遍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坚持要您再说一次。’纵然她裹着凶恶外壳,闭上眼后,她却确保自己的全身都栖庇在我的身旁,即使无法如渊明那般居常待夷险,那一抹淡红就像雨天里的鸟儿一样,希望在盈枝茂叶下安守。那时她羞怯得正如鸟雀,小心思被我捉摸,AK15欲拒还迎,一面说着讨厌,一面又放任我窥探,因为她依赖我时感到的安心终于是暴露了,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论谁能不陶醉于此?时而她同我抱怨:‘实在让人感到不悦,为什么12总喜欢’……”
指挥官被叫停了,在米诺斯、美杜莎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有的人形嫉妒模块稍稍发烫,有的听罢窃笑,两人难以理解指挥官与人形的相互态度,甚至于感到些许指挥官于他物之所言投射到两人身上的不尊重。但指挥官也不是白费了功夫,百合铃发言道:“我似乎能领悟到,人形的喜怒哀乐若是模拟的结果,于人形本身想必是不公,可这并不一定妨碍到人与人形小姐们的相处,我才想爱是怎么回事呢?那应该是坦然的,抹除了虚伪的道德成分的。”邪神酱这时候清楚,必须要说出这句话,并赶紧做好迎接百合铃拳头的准备:“哈哈哈,爱—是坦—然的,抹—除道德的,ATM!”“邪神酱,讨厌。”
百合铃没有动作,她在等待指挥官与人形的进一步作答。单纯的人形们不堪烦恼到那般地步,和指挥官以及平日工作生活中经常相处的人们耍着小脾气,情感之丰富以至于需要指挥官等人去揣测想法,人形真是神奇的存在,肉身虽死而个体尚存,人形的情感背后默认了记忆是她们承载爱的唯一了。人形们有许多生活段落同百合铃分享,躲藏在指挥室外偷听丹德莱说的无从忍受的话,拉着怪叫的指挥官飙车,扮演侦探合作演绎赫利安神秘的相亲事件,她们又抛给百合铃新的问题:记忆是什么,追忆能恒久吗?爱是否关乎着人的消散与否呢?人形显然是太孤单了。指挥官则被另外的存在困境困扰,指挥官曾接过索米的耳机,闭上眼睛,让视线在黑暗中闪烁,让脑中充盈了单纯热切的北欧力量金属,指挥官希望鼓手不要再敲了,在翻滚的鼓声中指挥官听到远方的春雷,昭示着内心更深处摇曳的乐土,那里长满了儿时的牛筋草和皱果苋,只因对这荒芜的梦幻之境多留恋一会,指挥官婴孩一般哭泣了,这件事人形在背地里传,纷纷认为指挥官一路奋战所以阶段性的累了。指挥官偶尔会认为自己是陷在儿戏当中。“人形们可能不清楚,我好像为一路的儿戏付出了沉痛代价。”
但百合铃苛责道:“指挥官,那可不行呦,你与人形们,分明同我与邪神酱一般幸运。”
简短一席话,似乎破开了席间奇怪的氛围,指挥官看着百合铃,恍惚间找到了大学时期的自己,指挥官想到除了理性,还有美术、信仰和爱情。百合铃身具掌握邪神酱的暴力,因而剥除邪神酱的贪婪自私,已和邪神酱通过爱联系到一起,与爱共舞的少女因为心中持有爱,与爱紧紧联系着,共鸣着,她太有资格告诉指挥官:尝过生命或是怅惘或是动容的瞬间,爱便更得到了印证。“我果然,为没错过这部番而感到幸运!”
《邪神与厨二病少女》中还有一个叫佩可拉的角色,她所纠结的,是选择安稳地守护道德准则还是追逐真理的可悲问题,可悲在没多少人愿意碰这个问题,幸运的是指挥官与百合铃仍旧并且将永远留出佩可拉的一席,佩可拉站在房间一角犹豫要不要入座一同享用点心犹豫得太久,是时候让她坐下了。佩可拉入座,可是点心享用不成,因为无聊的谈话持续太长,邪神酱纵身一跃,满腔的不耐烦,她念出终结的招式名:“可恶你们几个聊得太久茶都凉了,能不能看清楚现实,这是二次元,该滚的是你们的谜语吧!终结技之——邪神酱什么也不懂但是唯一能说的是这是凝结着45530万不过这数目有水分的人所坚信着的爱与希望的邪神酱drop kick!!” 因为这一击,遭到质疑的爱与希望得以平反,四叠半里的犹疑、落寂、不安与恍惚,终于是随着四叠半一起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