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一梦》
卢迪:先天特质者,男,16岁
第一特质,puppeteer 控偶师
第二特质,dream in the cobweb网中梦
谎言,一半
真实,一半,信任,一半。
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可悲的家伙罢了。
克里特公司的第12层,主厅。
“终于大意了啊。”
洛川被一群面无表情的人摁在地上,侧着脸看向名为“控偶师”的少年。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警官先生。”
少年回以冰冷的微笑。
“我是说,你终于肯现身了。”
洛川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似乎还没搞清状况呢,警官。”少年摊开双手,一脸嘲弄道,“「网中梦」看起来是类似幻术的能力,但更接近于对灵魂的掌控,你现在每个手指都在我的掌握中,而你的那位……”
突然少年的瞳孔收缩,厉声道:“快杀了他!”
“呯!”
一颗子弹穿过少年的胸膛,幻术形成的敌人烟雾般消失。枪声的尽头,远处让(John)趴在地上放下洛川的柏莱塔手枪。
“你太过于信任自己了,控偶师。”洛川起身捡起修斯的转轮枪。“你应该连所爱之人都没有吧,可悲的特质者。”
洛川跨过他的身体头也不回的走向出口。
所爱之人?……
少年躺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露出微笑的表情。现在的他被一群人围着,那是他操控过的人,杀过的人 ,或许爱过的人。
不错的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这就是死吗?
人群的幻影中有很多他熟悉的影子,他把手伸向他们。
“安吉姐姐……你原谅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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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迪,在看什么呢?”
安吉姐姐弯腰问蹲在草丛前面的我。
我在看一只虫子,它撞在了蛛网上,他拼命的挣扎,可是只会让蛛网越缠越紧,之后任蜘蛛摆布。
“卢迪?”
“唉?啊,安吉姐姐。”
安吉姐姐是邻居家的孩子,她有一头漂亮的红发,像火焰,像鲜血。她对我非常好,经常跟我讲一些从来没听到过的故事,无论童话里的美好,还是城市里的繁华。
她说她要在大城市里找一份工作,养活他的家人。
家人?……呵
“狗屎女人!”爸爸一把把桌子掀翻,对着画着浓妆的母亲大骂,“我挣的钱是让你出去跟人鬼混的吗!”
“你挣的钱? 你以为这个家是靠你才坚持到现在的吗!”
我面无表情的隔着门看着他们,无数次。
“你!臭婊子,你别不知好歹!”
“你不是喜欢砸东西吗?把家里全砸了!我看是我在外面能活下去,还是你能活下去!”
“好!果然是在外面有人了!”
混乱,空白。
这时我对上了妈妈的视线。
“卢迪!出来!”她把我拽到两人中间,纷争的中间,蛛网的中间。“跟我走!”
“别动!”爸爸吼道,他拿着一把刀指向妈妈。
“卢迪,跟我走就跟上!” 说完妈妈摔门而出。
我一动不动,遵循本能。
“你那是什么表情?”爸爸一脸难以置信的奇怪表情。
蛛网中的虫子,动弹不得。
“卢迪?又在观察虫子吗?”
我没有回话。
“卢迪很喜欢蜘蛛吗?”
我在盯着蛛网上蜘蛛的时候,总感觉有一条白色的丝线在眼前飘出来,但那并不是蛛网上的丝线。
“蜘蛛……”我说,“能在蛛网上活着很厉害。”
“那是因为蛛网是蜘蛛结的啊……”安吉姐姐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虫子,在蛛网上是毫无办法的。”
安吉姐姐跟我有什么相同的气息。
“我要做蜘蛛。”
“啊?”
“我要在我的网里,保护安吉姐姐。”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脸吃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摸摸我的头。
“谢谢你,卢迪。”
突然,一只鸟飞了过来,它的目标是蛛网中间的蜘蛛!
一瞬间,它冲向猎物的一瞬间,在我眼中拉长。我又看到了那条白色的丝线,从鸟儿身体上拉出来,另一头在我的手指上。
“卢迪……你,做了什么?”
“我……”鸟儿冲向蜘蛛时突然停顿,然后便飞走,而我的右手,却做了一个向后拉的动作。
我有特殊的能力,控制动物行为的能力。我不知道这算什么,安吉姐姐也什么都没说。那天后我也练习过,得到了丝线不能如意出现和控制动物特别费力的结果,但是我有成长的感觉,我有保护人的能力,或者…………
“干什么?你又回来干什么?!”
又听见了父亲怒吼的声音。
“拿回我的东西,所有!”
“你个疯婆娘!”
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声音,我隔着门缝看去,母亲哭着喊着,两人对骂着,我却没什么感觉,直到我看到一条丝线从父亲身上飘出来,飘到了我的手中。
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也没有考虑过,我只是顺着方向拉那几条线而已,父亲也仅仅是理所当然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而已。
当一切安静的时候,父亲一脸难以置信的呆在原地,当他发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警察处理完了一切,父亲被送进了监狱,我暂住在安吉姐姐家,几天后得到消息说母亲精神出了问题呆在医院。
安吉姐姐似乎以为我很受伤,抱着我哭,说没事了,没事了。这种结果让我产生了一种名为“满意”的感受。
安吉姐姐是单亲家庭,她的记忆中没有母亲这一概念,她的父亲看起来是个和蔼的大叔,跟第一次见面的我很亲切。
可是我从安吉姐姐身上感受到相似的气息,不止于此。
我找了个借口和安吉姐姐一起睡觉,然后假装睡着。半夜,安吉姐姐轻轻地从被子里出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第二天早上,我能从她的身上发现伤痕和淤青,但我什么都没有问。
蜘蛛织网,是本能,我也遵从着本能在行动。
今天安吉姐姐出去采购,而我正面对着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他的全身都被我操控着,看啊,我的网已经很强了,强到能保护别人了。
一场火灾,人们聚集过来,救火的,或者观赏的。
“爸爸!卢迪!”安吉姐姐哭着要冲进去,人们拦住了她,然后她看见了我,“卢……迪?”
我以为她会来抱住我,但是并没有,而是露出了疑惑,惊恐的表情。啊,为什么?我走近她,盯着她的眼睛。
“你,你是谁?卢迪,你把卢迪怎么了!?”
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瞪大的眼睛,两嘴角高高撅起,弯成月牙的微笑。原来我的父亲,安吉姐姐的父亲看到的是这样一张脸啊。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以我的能力,我们就可以在大城市过上好生活了。我不是小虫子,我是织网的蜘蛛,我能保护你了。
房子燃烧着,火焰像鲜血,像她的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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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过于信任自己了,控偶师。”洛川起身捡起修斯的转轮枪。“你应该连所爱之人都没有吧,可悲的特质者。”
洛川跨过他的身体头也不回的走向出口。
“没死的话就赶紧起来,我们已经暴露,只能强行突破。”
让站起来,走到控偶师身边。
卢迪伸出手:“安吉姐姐,你原谅我了吗?”
让拨开绷带挡住的左眼,那是一只与右眼不同的眼睛,他看了一眼卢迪便又把眼睛遮起来。
“我不会原谅你的,但是你犯下的罪,我收下了。”说着让为他合上了双眼,很轻的说了一句拉丁语,“In futura praeteritis ad nos recordarentur。”(未来的我们将会记录过去)
一只蜘蛛从路灯上垂下,一个影子快速掠过,蜘蛛便葬送在飞鸟口中,只剩一条银色白丝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