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露西亚篇——星与刀
午后的时间里，往往弥散着一种令人泫然欲睡的浓稠气息，借由阳光的升温加热，不断催化这原始的生理反应。偌大的场馆虽座无虚席，但他们都极有默契地哑然噤声，在这人为规定出的条条框框之中，唯有保持沉默才是避免飞来横祸的最优解。
因为，之前不自觉笑了几声的首席指挥官，已经被兰斯洛特教官拉上台单练了。此刻唯有清澈的刀剑相撞的冰冷噪音回响于场馆之中。
“.....我说，兰斯洛特教官....”指挥官缓慢调整好呼吸，再度稳稳用双手合握住太刀的刀柄，重新整顿好架势，这是在剑道中被称为“残心”的技巧，旨在调整好自身姿态以便于发起下一轮攻势，“....您也不必逼得这么狠吧？”
“....你的身体机能必须逼出来，否则我们都无从得知你的上限何在。”兰斯洛特微微一笑，眼角的褶皱愈发深邃，他优雅地用军刀画出一道刀光，“...这也是我作为教官的职责。”
“....虽然我也想回应您的期待，但目前而言...我还是...”指挥官沉吟片刻，挥出两记凌厉的侧向刺劈，再借由惯性转身，一脚踢于对方的刀面上，“..有心无力啊。”
“....别总是那么吊儿郎当。”兰斯洛特微微摇头，他反手握住刀把，以极低的身体俯角快速逼近的指挥官，不断用凌厉的劈砍削减他的体力，“...枪没子弹了就用刀剑去拼砍，刀剑卷了就用拳头去缠斗，手断了就给我用牙齿去撕咬。没有这种舍我的决心，你的大限来得就会比你想象的快。”
“...唔.....”指挥官被那缭乱的刀光晃得不禁有些心慌意乱，他只得尽可能退身闪避，以撤离的空间换取反击的时机。
擂台上的碰撞声陡然急促而剧烈，两人在密集的光影中偶尔抽身而退，偶尔相向刺击，台下一众观战的指挥官也不由得攥紧了拳心。
“......灰鸦的指挥官也斗不过兰斯洛特吗....看来也没有吹的那么厉害嘛...”人群中，偶有指挥官私下开始议论起来。
“......是吗？那别人首席还不是比你优秀？上次擂台对拼，人家还是第一名。”雨燕小队指挥官对那并不礼貌的私议冷冷一瞥，她又看向擂台上的指挥官，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担忧。
“....喂....打人不打脸啊...”
“...艾拉小姐...上次的勘探任务有什么收获吗？”露西亚侧身注视着艾拉，脸上一如既往携挂着礼貌的笑意，两人走进场馆内，前者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某人吸引，就连寒暄的话语也不自觉有些语焉不详，“...比如....类似文献之类的....资料吗...”
“...就算我现在说出来...也不会比你的指挥官更有吸引力吧？”艾拉此时也注意到了擂台上正轻轻喘气的指挥官，原本溜到嘴边的话语也不禁多了几分玩味与调侃，她轻笑着补充道，“...我就说怎么找不到指挥官，原来是在这里啊....”
“....唔...请别开我的玩笑了...艾拉小姐....”露西亚略微局促地垂下脸颊，夹克衣领下的裸露的颈部肌肤也染上了莫名的丝丝绯红，“...指挥官一般在这个时候会进行体能训练...”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艾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陡然有些不知所措的露西亚，忍不住捧住她的脸轻轻揉了揉，“...露西亚也和丽芙亲一样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害羞了呢....真可爱...”
“....唔....”
“.....好了，到此为止吧。”几番较量之后，兰斯洛克垂下刀尖，目光移向台下的一众指挥官们，以犀利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陡然有些紧张的面孔，“...解散吧，下周我们继续。”
“是！”指挥官们点头应和，纷纷离席退场。
“.....是.....”指挥官拄着刀柄，略微无力地回应道。
“....灰鸦，我们下次继续。”兰斯洛克侧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狼狈的指挥官，轻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指挥官！”正当指挥官准备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之时，台下一声洋溢着未知喜悦的呼唤瞬间让他原本松软下来的身体再度紧绷，艾拉轻笑着冲他挥挥手，身边的露西亚也缓缓露出一个足以让自己褪去所有疲惫的微笑，“这边这边！”
“嗯...来了。”指挥官收好红莲狂士，从擂台上翻身而下，“...你们怎么过来了？”
“...有人托我给指挥官送东西。”艾拉轻笑着将手中的包裹递给指挥官，话里话外都是微妙的暗示，“...最好私下再拆喔？”
“...能说说是谁送的吗？”
“...唉...好像是其他小队的指挥官送的，当然，是女指挥官。”仿佛是为了将两人接下来会格外精彩的表情尽收眼底一般，艾拉特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额.....”指挥官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略微忐忑地瞟了一眼神色忽然有些若有所思的露西亚，又旋即对某人温和笑了笑，“...露西亚呢？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唔...我只是带艾拉小姐过来找指挥官而已...”露西亚略有心事地以微笑回应着指挥官，但眼神中却流溢着星星点点的复杂思绪，“....指挥官辛苦了。”
“....哪里....都是分内之事....”指挥官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他微微一笑，忍不住凝视着眼前人好看的樱红色眼瞳，“...今天工作忙吗？现在来找我会不会耽误了你的事？”
“.....不会....没有关系。”露西亚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有些专注，似乎都有些顾不上组织接下来的言语。
“...咳咳...指挥官？”艾拉忽然咳嗽了几声，嘴角的弧度比起嗔怪倒更有几分调侃的意味，“..包裹我帮您拿到办公室吧？正好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了....”
“....诶....艾拉你是有多喜欢拿我寻开心....”被及时点醒的指挥官不由得有几分尴尬与局促，他伸手挠了挠眉心，“...你们怎么都好像怪怪的...”
“....哪儿有。”艾拉轻笑着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吧，指挥官可一定要陪露西亚哦。”
“....喂.....”指挥官看着艾拉加速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无力扶额。
“...指挥官.....”
“...嗯...既然难得和露西亚一起独处...”指挥官注视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露西亚，只得活跃气氛般提议道，“...不如露西亚陪我一起练练刀技吧？”
“...陪指挥官练习么....”露西亚似乎颇为接受这个提议，眼眸中的红似乎都稀释了些，荡漾着淡淡的水粉色，她微微偏头，“....可以是可以，但指挥官要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才行。”
“...怎么..想对我手下留情吗？”指挥官忍不住调侃道，“...我倒想看看露西亚面对我全力以赴的样子。”
“...指挥官总是这么较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似乎是误解了什么弦外之音，露西亚的脸蛋有些微微泛红，她垂下眼帘，“...指挥官坐这里吧。”
“...好的好的....露西亚你说话的方式越来越像丽芙了。”指挥官漫不经心地放松身心，轻舒一口气坐在露西亚身边。他随意掏出通讯，点开荧幕上提示的几则简讯通知，原本微勾的嘴角逐渐僵硬起来。
“....祝灰鸦小队指挥官情人节快乐.....”简讯的开头陈述着已然被自己完全忽略的事实，寄件人来自罗塞塔....难怪....难怪之前艾拉说有人送自己什么东西...还有她那诡异的微笑，果然事出有因，对此事浑然不知的他被捉弄过后才幡然醒悟。
“....祝指挥官阁下，情人节安康，生活愉快....”第二则简讯是来自比安卡的，或许也只有她才会在情人节发这种头头是道的祝词了吧...说起来....自己去年的时候有和她在情人节互通书信过....
“.......”自己的身边投来了颇为在意的目光。
“....额...最近网络投递的广告越来越频繁了....”指挥官慌忙关掉通讯，对神色略显好奇的露西亚轻声笑了笑。
“...如果指挥官是要回复他人的话，就请便吧，不用在意我。”看来，某人对自己如此遮遮掩掩的态度表现出了怀疑。但就算是怀疑，她也总是一脸理解与宽容的态度。
“...那些都不重要，以后再回。”指挥官轻轻摇了摇头，让自己的目光再度盈满眼前人令人心旷神怡的姣好五官。
“...指挥官，你流汗了。”露西亚从怀里取出一只洁净的手帕，似乎有些不经意递给他。
“.....露西亚..能帮我擦擦吗？”或许是因为心中早已发芽的悸动，再加上今日这本就带有特殊含义的相处，指挥官的话语不禁带了些彼此心照不宣的柔情，他主动微微凑近了些。
“.....帮指挥官吗...嗯...好...”某人虽然显而易见地有些难以为情，但还是顺从了指挥官的动作与意愿，她有些羞赧地点点头，让自己轻贴于指挥官的肩上，尽可能轻柔地用手帕细心擦拭他脸上滑落的汗珠。
“.......”指挥官默默感受着露西亚贴近的体温，轻嗅着那氤氲在空气中的醉人花香，那格外轻柔的感触让人无法想象她握刀的凌厉，她的温柔，这份感触仅属于他一个人。尽管指挥官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他们是最亲密的战友，彼此的往来不会暗生情愫，但自己的心却从未被这种说辞说服，再度紊乱地跳动起来。
“..好了指挥官，都擦干净了....”露西亚垂下眼帘，似乎颇为开心地翘起嘴角，将手帕放进衣衬里。
“...那接下来，就麻烦露西亚教官点评一下我的刀法吧？”指挥官觉得自己的一身疲惫都仿佛一扫而空，他伸手摩挲着红莲狂士的刀柄，“...有什么进步的空间吗？”
“...指挥官不要老是拿我寻开心...我不是什么教官...我只是指挥官的队员而已...”
“...但是...在刀技的方面，露西亚可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怎么不可以做我的老师呢？”指挥官面对某人的推辞与客套，逐渐变得有些不依不饶。
“....那...我就提一些个人意见吧....”
“....嗯。”
“....首先是指挥官握刀的方式...”露西亚缓缓端坐起来，迟疑片刻后将惯用手轻轻呈于指挥官眼前，“要像这样中指与无名指分开一些，不要死死合拢..指挥官的手法太僵硬了。”
“....这样啊....”指挥官仔细欣赏着她白葱般纤长素白的手指，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搭于其上，然后缓缓与其合十扣住，“...现在好像懂了。”
“...指挥官正经一点....”某人颇为困扰地移开目光，脸上也逐渐涂抹上颇具个人色彩的鲜红。
“....嗯嗯，抱歉。”指挥官见好就收地松开了露西亚温软的手心，“...然后呢？”
“....然后是指挥官的脚步，不要老是停留在同一个地方，要合理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在有效防御时，也要积极去思考如何进攻。”
“...嗯....好像明白点了....”指挥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最后...是心中要有一股决意。”
“.....决意？”
“...就是...挥刀的目的...”露西亚坐在指挥官身边，澄澈的眼眸中倒映着指挥官的面容，似乎是在借交错的目光传递给指挥官所谓的诀窍。
“....挥刀的目的....露西亚能说说你的决意是什么吗？”
“.....抱歉指挥官....我现在还说不出....”露西亚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失落的眉宇逐渐展露出几分真诚的歉意与不真诚的羞涩。
“.....这样啊....那就让我下去好好领悟一番吧。”指挥官并未过问，只是舒展了下有些僵硬的肌肉，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要是露西亚是我的教官就好了，这样的话，我的成绩肯定会更好。”
“....指挥官为什么突然开始学习刀法了呢...？”
“....为什么....”指挥官垂眉凝视着刀柄冷峻的纹理，以及随目光流动的寒彻刀光，不知为何心头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可能是因为忽然开始执着此事了吧。”
“....指挥官能和我说说吗....”
“....当你们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算是我也可以凭借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改变些什么，去保护你吧...”指挥官刻意地移开目光，不知为何，自己这番话越说道后面，自己的心就愈发忐忑。虽然心里清楚眼前人并不会嘲笑自己幼稚的想法，但自己还是无法直视着她道出自己的心声。
“....保护我....？”露西亚的瞳孔缓步扩展，将自己心中的惊讶与难以言说的欣喜都容纳其中，将其刻印进眼眸中盛满的面孔之中。她期期艾艾地扇动着嘴唇，似乎想要用什么词不达意的言语化解这突如其来的沉郁，“...我....”
“....毕竟一路以来老是麻烦露西亚保护我，我也得有所表示.....”自觉尴尬的指挥官开始随口解释道，“...我们彼此就是该相互扶持的...”
“....不...有我保护指挥官就够了，这是我的职责。”露西亚垂下眼帘轻轻摇头，嘴角含蓄的笑意也愈发撩人心神。
“....露西亚就不能给我一点表现的机会吗...”
“...抱歉...指挥官.....”
“...决定了，就把刚刚所说的决意，索性先定为露西亚吧。”指挥官嘴角携挂的笑容忽然停顿了些许，“....毕竟....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指挥官.....”
“....毕竟....如果有朝一日你也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不能接受是其他人来救你....”指挥官轻轻站起身，似乎是想借助身体的动作来勉强消弥自己的局促，“...好了，我们回去吧。还得先洗个澡才行呢，浑身都是汗......”
“.....指挥官，等一下。”身后的某人忽然轻声唤道。
“...怎么了？”不知为何，经历过方才基本上算是袒露真心的交流之后，再度注视眼前人那美丽的樱红色眼眸，自己的心竟会止不住地加速跃动。
“...指挥官今晚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吗？”沉默良久，眼前的她提出了这么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邀约，这到底是她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准备的提议呢？但好像无论怎样想，这份喜悦都不会随之褪色。
“...当然。”毫无疑问，指挥官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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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花园银河栈桥，位于连接内城区与外环区的全景走廊。外墙材质由全泛性纳光玻璃构成，在空中花园为其10天的自转中，有3天都能在这里看到人马座悬臂的星图，是空中花园开办展览、私人幽会的好去处。
今夜，舷窗外的星海正为璀璨欲滴，而舷窗内的行人却是屈指可数。身边偶有擦肩而过的情侣彼此有说有笑，指挥官望着天幕，不禁思索为何本是花园一大热门景点的栈桥，居然会在情人节这天如此门可罗雀。
“...指挥官！”露西亚悦耳的呼唤瞬间打断了指挥官本就浮于表面的思绪，他转过身，露西亚正脚步轻快地向自己走来。除开那醒目而略带俏皮，辅以黑红两色的双马尾，某人的着装一改往日的深沉与厚重，转而以白色为基底的绑带衬衫装点自己，修身的裤腿再配上高帮帆布鞋，衬托出她修长的双腿。再配上白色衬衫下摆的黑色蝴蝶结，更展露出一股不对称感带来的独特个性。
“...好久没看你穿这一身了。”指挥官上下打量了等待评价的某人一番，忍不住微笑着点评道，“....还是很可爱。”
“....唔...谢谢指挥官....”露西亚尽力掩藏起脸上过于敏感的红润，轻贴于指挥官身边与他并肩而行，目光随意地在本就光洁无物的地板上四处巡游。
“...美中不足的是...好像马尾短了一些？”指挥官微微偏头，似乎是在丈量着双马尾的长短。
“..指挥官不喜欢吗？”某人一如既往地对指挥官的喜好无比在意。
“....也喜欢啊，只不过觉得那么好看的头发，剪了有些可惜...”指挥官侧目凝视着她未完全褪脱稚气便已然精致温婉的侧脸，忍不住调侃道，“....难道是担心头发太长会不小心搅进推进器里吗？”
“....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某人抬起脸颊，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是么...”
“....说起来...今天栈桥的人好少....”露西亚环顾四周，因惯性微微扬起的几缕发丝趁虚而入钻进指挥官的衣领之中，让自己的心不禁泛起些微痒意，“...奇怪...”
“....人少点才好啊...”指挥官竖起食指，饶有兴致地描绘起一幅并不浪漫的情景，“...若果真像以往那么多人，那么如果我们不牵手的话，早就被人群挤散了。”
“.......嗯....”似乎是听懂了指挥官话中并不含蓄的深意，露西亚微微垂下手掌，彼此的手背随着平缓的步履偶尔触碰交错。
“....现在保险多了。”指挥官轻笑着用手指扣住那若即若离的温软。
“...好漂亮...”某人浑身一颤，转而开始专注地凝神注视那绘涂得过于明丽的夜空。绯红色的星云如同飞蝶飘飞在夜幕之中，光在徜徉，如同幽灵一般掠过太空，彼此碰撞，那是色彩的狂欢，是时空的杰作。或许在那遥远的距离中，正闪烁着超越他们年岁超次方的辉光，如黑洞般古旧，如引力波般深邃。
“...嗯...”指挥官无暇关注星空，他只是默默欣赏着某人倒映着星光的眼眸，“...我还记得，露西亚以前还说过天上会不会有外星人。”
“...只是突发奇想....再加上...当时和指挥官在一起...很紧张....”
“...那现在紧张吗？”指挥官不由得加大了抓握她手心的力度。
“....嗯....”似乎是受到这显而易见的刺激，某人飞快地点了点头，“...但....原因不一样....”
“....嗯。”指挥官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指挥官...我忽然感觉，空中花园的星空和我记忆中孩时的星空一点也不一样...”两人在某一处舷窗停下脚步，露西亚收回有些出神的眼眸，对指挥官微笑着说道，“....并不是因为我所在的地点，而是我所经历的时间。好多星星都改变了，有的消散，有的新生，它们去而不返。或许我其实看不见所谓的变化，但我内心是真实心意地能够感受到....”
“...........”
“....指挥官觉得呢？”
“...我曾记得黄金时代有句著名的诡辩，人不能两次跨入同一条河流。”指挥官转过身，格外入神地让自己陷入彼此眼眸交错而绽开的旖旎之中，“....但河流....不会因为转瞬既逝冲刷而过的河水而改变，这片星空，也不会因为几个星的升灭而改变.....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只要当我抬起头，注视着这片亘古不变的天幕，它依旧为我而闪烁，那么我对它的心情也一如它对我的坚持，始终如一。”
“.....指挥官.....”
“...而且，有露西亚陪着我强化这一幕记忆的话，那它就更加接近于永恒了。”
“........”露西亚的脸颊随着指挥官的话语而难以自持地浮现出大片绯红，她欲言又止地注视着指挥官，眼眸中荡漾着朦胧又清澈的光亮。
“...心情好了些吗？”指挥官柔声笑笑，伸手缓缓抚摸她的滚烫的脖颈，再由下而上，颇为宠溺地捏了捏她手感极佳的脸颊。
“....嗯...”某人面红耳赤地点点头，那随动作雀跃跳动的双马尾更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指挥官心满意足地牵过她，内心也因某人攀上嘴角的喜悦而有些飘飘然。
“....等一下...指挥官....”
“.....嗯，怎么了？”
“....谢谢你。”某人忽然踮起脚尖，在指挥官接近嘴角的部位留下柔柔一吻，花瓣般温软的触感瞬间扩散于自己灵与肉的深处，指挥官忽然真切感受到了所谓的带着甜意的触感。
“....这是....我此刻想对指挥官做的事.....”某人的双手纠缠于一起，柔顺的额发微微遮挡住那本该溢满未知倾诉的眼瞳，指挥官当然不会放任此事发生，他伸手认真地将她额发梳理至耳畔。
“...嗯...”指挥官借由自己手上的力度将眼前人轻轻揽入怀中，他垂眉打量着露西亚那无比熟悉的脸庞，那曾经冷峻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五官，又是从何时起愿意为自己展露出这番难能可见的羞涩眷念的呢？自己恐怕也无从得知.....
“.....那...这也是我想对露西亚做的....”指挥官微微颔首，闭眼让自己的嘴唇轻贴于她圆润的额头，再借由那无比顺畅的面部曲线，缓缓滑向那挺翘的鼻尖，在感知某人柔情的重点所在之前停了下来。
“....情人节快乐...指挥官....”露西亚终于说出了彼此心照不宣的话语。
“...情人节快乐，露西亚。”指挥官缓缓睁开眼，想在这最后的步骤之前增添几分调剂，“....露西亚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吗？”
“....为什么....”
“....因为....露西亚是我的...”情人...？恋人？还是爱人？指挥官不断审慎挑选着这三个看起来大同小异的词汇，如同在遴选一件最为美丽的项坠一般，要佩戴在眼前人的胸前。指挥官的嘴唇轻轻贴在露西亚的红透的耳旁，斟酌着最后的发言。
“...唔.....指挥官.....”露西亚忽然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肩膀，却无法使这股战栗停止，“...我好像....又变得奇怪起来了....”
“...没事吧？”指挥官关切地问道。
“....那个...对不起...我好像要先走一步才行....”露西亚手忙脚乱地微微挣开指挥官的揽抱，不知所措地逃走了。
“.....露西亚....等等啊....”
所以....自己算是告白失败了？指挥官不由得沮丧地揉了揉眉心，明明自己还想看看她接纳自己的有趣表现，好好感受一下与这样的她亲密接触究竟是何种滋味.....
所以，心思缜密的指挥官第二天早早给露西亚请好了假，以求在她进入办公室汇报本周工作时与她一起填补昨日的遗憾。
直到下午6点半，某人这才在丽芙疑惑的目光中，面红耳赤地从办公室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