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红炉雪 第十五回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十五回:杨大夫喜封副丞相 张王爷康复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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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往前走了一步,腿骨顷刻传来刺痛,像踩在了刀尖上。
“呃……”他一下子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直直向后倒去。
还好杨九郎反应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揽住他的y a o,才没让他摔倒。
他把张云雷打横抱起来,“王爷的腿才刚恢复,不能久站,我先抱您进去吧。”
张云雷满脸失落,低着头咬着下唇,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总想自己自由的到处跑不要别人抱。
“您恢复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杨九郎并不是在安慰他,他是真的好像个奇迹,“按照这个情况来看,再有两个月您就能跑了。”
“真的吗?”张云雷的眸子终于又亮了起来。
常嬷嬷起来不见自家公子,正在犯懵,张云雷就被杨九郎抱着从外面进来了。
因为平时他不到外面走路,脚上穿的是普通靴子不是防雪的毡靴,鞋尖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浸湿了,袍子下摆也沾满了雪。
杨九郎把他放在轮椅上,转身出去了。常嬷嬷赶紧拿了干净靴子给他换,又倒了热茶递到他手上。
张云雷喝了口热茶,心情起起落落。
他终于恢复了,这自然是无可无可的大喜事,但是烦恼也随之而来,他能够从宫变中全身而退,靠的就是瘫痪这个能让新帝对他放松戒备的重要条件,以后恐怕还要在新帝面前继续装作瘫痪才是。
然而,他既然是有心要替自己的母妃复仇的,日后就少不了招兵买马的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这样一来又怎么还能瞒得住呢?往后定会是血雨腥风,过往三个月那种岁月静妍的日子很快就要被自己破坏了。
看他神情变幻莫测,常嬷嬷也不敢多言,默默的去整理床铺,在熏炉里加了一点儿茉莉香片,让这暖烘烘的暖阁里更温馨了许多。
杨九郎掀开帘子进屋,带进了一股凉气,他径直走到张云雷身边,往他坐着的轮椅扶手上放了一个小东西。
“给。”
正在出神的张云雷一惊,低头看时,只见一个巴掌大的、五官俱全的小雪人稳稳当当坐在自己面前,扬着两只树枝做成的胳膊,与他四目相对。
张云雷方才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雪人”一事,“哈哈哈”连声大笑了起来,止都止不住。
涟云国的冬天很少下雪,他总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白氏还怀着六妹妹,印象中有一次下了很大的雪,白氏便给他戴上帽子、手套,带着他到花园里堆雪人。
白氏的性格与宫里的其他妃子有很大的不同,她很清醒独立,不喜媚上争宠那一套,平日里先皇不到她的院子里去时,无论悠然自得的看书,还是在小厨房研究一些新鲜菜式,她总是有很多自己的事情做。
对于子女的教育,白氏的主张也显得有些离经叛道。别的有皇子的妃子都巴不得儿子还没学会走路之前就先学会读书,三四岁的时候就把他们送到太学里面跟着学究习文,等走路利落了就要开始学习骑马射箭。
白氏则是一直纵着张云雷到处疯跑瞎玩儿,也不催促他的功课。因此张云雷常常也会想,如果白氏一直活到现在,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子,总该是很快乐的。
张云雷人生中的第二个雪人,是杨九郎给他堆的。暖阁里温暖如春,雪很快就要化了,他用手指甲抠了抠那小东西的圆圆的肚子,抠出一个挺大的坑来,便不敢再动了。
常嬷嬷在边上看着也觉得好笑,真看不出杨先生这么大个人了,还会有这么幼稚的行径,她又不敢笑的太厉害,强忍着说,“杨先生真是越发会取笑了,不过也多亏了有杨先生在公子身边,公子这段时间笑的次数,比之前好几年加在一块儿的都要多。”
杨九郎不用她服侍,自顾自的走到小茶几旁,拿出一只茶杯,拖过茶壶给自己倒水喝。
“嬷嬷,这回您做点儿什么好吃的谢我?”
常嬷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口应到,“先生想吃些什么,老奴便做什么……为什么要谢?”
杨九郎用眼神示意她看扔在地上的靴子,她这才明白了,“公子……公子可以走路了吗?”
“是呢,王爷刚刚自己跑出去赏雪去了。”
在张云雷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常嬷嬷掩着面喜极而泣,就差没嚎啕大哭了。
“是好事儿,是好事儿,公子总算是熬出头了,也不枉这几年……哎呀,不提了,过去了,老奴这就去准备午饭,这可要大大的庆祝一番才是。”
张云雷伸手拦她,“嬷嬷,此事先保密,不要再告诉给除我们之外的第四个人知道。”
“对对,是我老糊涂了,这事儿叫新帝那帮人知道了可不好,他们都见不得公子过的好的。”
杨九郎笑着安抚她,“嬷嬷只管对外面说王爷还与以前一样,没什么起色就是了。不过硬菜还是要做的啊,我想吃炖肉。”
“好好好,我这就去市集上买肉。”
常嬷嬷走后,张云雷又扶着杨九郎的胳膊起来走了几步,还是很疼,他低着头咬着牙撑着。
杨九郎在旁边开着玩笑帮他转移注意力,“还真别说,就您现在这个步态,慢慢悠悠这个架势,倒是真有老王爷那个味儿了。”
张云雷轻打他的肩膀,“再胡说我打死你啊。”
杨九郎正色道,“您隐瞒康复效果的打算很有先见之明,越是风头劲时,越要夹起尾巴装孙子。”
张云雷十分嫌弃他的措辞,“话太糙,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九郎,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摄政王多疑,那个苏弄玉要是再来一次突袭,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蒙混过去。”
“这个只能见招拆招了,新帝那边的人,能不见就尽量不要再见了,实在躲不过去,我再想别的办法应付。”
“瘫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站起来。现在这个愿望当真实现了,我本该知足,可脑子里一下子又多了许多的想法,我是不是有些太贪婪了?大抵人性总是这样的吧。”张云雷自嘲着。
“我倒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人活着要是连这些想头儿都没有了,那不就跟看破红尘的和尚没什么两样了。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觉得您是一只大鹏鸟,本该扶摇直上九万里的。”
“这倒是与我想对你说的评价不谋而合。九郎,与你相处的越久,就越是觉得自己以前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你不但医术高明,还有治国理政之才,以你的作为,医官这个职位属实是太低了。我一直都没有给你加官进爵,是担心如果骤然将你提拔到我心中的那个位置,恐难服众,且我国一向尚武轻文,韩将军那边掌握着实际的兵权,军政要务还是要以他为首。不过今年,我已属意将韩将军加封为都督,而你,则任参知政事,参与议政。”
对杨九郎的定位,张云雷仔细权衡再三才选定了这个范畴模糊的官职,“参知政事”听起来平平,实则位同副丞相,有了这个名头,实际上北凌国的事儿也就没有他参与不了的了。
杨九郎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苦心,更何况北凌国本无正丞相,他这个“副”的作用也就只是为了让韩灿脸上更有光。
收买人心这种事儿,张云雷从小生长于权利中心的皇家,他对此道早已司空见惯了。
杨九郎扶他坐下休息,自己则很正式的站在他面前,提起衣袍下摆准备行大礼跪拜。
谁知他刚单膝点地,张云雷便立刻伸手拦住了他,“九郎,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虚礼。我最落魄难堪的时候你选择留在我的身边,我的腿也是你替我费尽心思治好的,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是不是还能活着,在你面前我又有什么王爷架子可摆的。我予你官职,不是想奴役你,相反的,我希望你能够更加自由的去施展你的才华。我不想做你的上司,我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知己。”
杨九郎抬头望着他,张云雷的长发只是简单的束起一半,后半部分慵懒随意的披散着,一身浅碧色云缎锦衣,chun//瓣含笑,眸光温润得如沐春风。
他好美,实在是太美了。
虽然此时此刻杨九郎明知自己不该晃神,可面对着这样谪仙似的一个人,谁又能真的视而不见。
他听着张云雷说话,可实际上他的脑子里除了张云雷,已经什么信息也处理不了了,只听见面前的人朗声问自己,“九郎,我还从未问过,你的抱负是什么?”
“我想要,在你的身边一直辅佐你,这是我的理想。”
好马还需伯乐,否则也可能会被当成是干苦力拉磨的驴。杨九郎觉得自己算不上好马,但是张云雷是他来到古代之后唯一一个不拘泥于小节、敢于任用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人,他一定是个好伯乐。
午饭美美的吃了一顿,常嬷嬷这顿饭做的像是又过了一个年一样。
午后照旧是杨九郎给张云雷单独治疗的时间,因着他现在可以自己起身了,衣服也就不让杨九郎再帮他tuo。
张云雷趴好,杨九郎先是由上到下帮他按摩放松肌肉。
这一个冬天张云雷过得比起在宫中时要滋润了太多,每天都可以沐浴,打理的干干净净。身上也有些肉了,加上近期的运动量增加,皮肤弹性也恢复了,白瓷一般光洁细腻。
杨九郎按// r o u着他明显比以前挺//q i a o很多的p i //g u,往下是修长的双//t u i。在托着他的小腿帮他做直腿90度练习时,手背无意间蹭到了他两//t u i 间的那一处。
张云雷的脸上顷刻间又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骤然变脸的样子,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喊常嬷嬷,而是自己慌忙扯了条锦被盖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