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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理性批判的总宣言

2019-09-20 11:00 作者:心田安详  | 我要投稿

康德发现,人类的理性被一些它无法摆脱的问题所困扰,而这些问题是由理性自身的本性向自己提出来的。它的本性向自身提出的问题自己又无法回答,因为这些问题超越了理性的能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困境呢?通过追溯人类理性的运用可以发现,人类在经验世界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要运用理性,同时又要通过经验回过头来验证理性运用的有效性。人类理性通过经验考察自己运用的有效性时所依靠的判断依据,即康德所说的基本原理,一步步高升而达到更遥远的条件。然而,理性发现以这种方式无论如何前进高升都必将永远停留在未完成状态,所以势必需要求助的这些原理,其效能是超越一切可能的经验运用,以更好的保障人类理性安全地前往远方和高处。然而,康德发现这样一种基本原理存在一种危险,即伴随着超越性的幻觉,人类理性也跌进了黑暗和矛盾冲突之中。是故,理性明白这些基本原理之中隐藏着根本性的错误,但依靠这些基本原理的人类理性无法将这些基本原理的根本性错误揭示出来。为什么无法揭示错误呢?因为依靠这些基本原理而远走高飞的理性早就超出了一切经验的界限,因此也就不再依靠经验来反思问题和纠正谬误了。它们本身陷入了自我独断的困境,并且在超验的领域无休止地争吵起来。康德把这种争吵的战场名之曰形而上学。

接着,康德反思了形而上学的历史命运。他将传统的形而上学比喻为一切科学的女王,但如今却遭到鄙视和驱逐。这明显是在暗示休谟等经验主义乃至怀疑论者对传统形而上学反攻的时代状况。康德接着进行他文艺色彩的比喻:形而上学女王的统治在极端的逐渐变成独断和专制的。这是在批评欧陆理性派将形而上学发展成极端的独断论。而王室内部的混战逐渐把形而上学的国度沦为一种无政府主义的状态,而那些怀疑论者就像王国旁边的游牧民族,瞅准了混乱的时机,拆散了形而上学王国牢固的建筑和市民的同盟。康德认为这种混战局面应该在近代通过洛克提出的人类知性的某种自然之学(Physiologie)作个了结,不过结果不尽如人意。形而上学女王本来是从琐碎的经验和试图超越经验运用但不甚正确的基本原理中逐渐成长乃至登上女王之位的,而且她权威和无尚的形象和貌似高贵的世系是历代人类理性凭借经验和反思所虚构出来的,但正因为沉迷于这种虚假的神话,在国家一番动荡后,往往又重走老路,重新坠入千疮百孔的独断论中去了。在这种没有前途的困境的影响下,科学想要尽力从混乱中摆脱出来,但发现一切努力徒劳之后又重回厌倦和彻底的冷淡态度。康德认为这种表现得无所谓的态度是不可取的,想法设法突破理性运用所带来的困境对于人的本性而言至关重要。那些虚伪地保持冷淡态度的人无从逃避,最后还是退回到自己都鄙视的形而上学中去了。这种形而上学造成的困难在科学领域也甚为嚣张。康德呼吁:“我们的时代是真正的批判时代,一切都必须经受批判……理性只会把这种敬重给予那些经受得住它的自由而公开地检验的事物。”康德要对于一切无根据的非分要求,按照理性的永恒不变的法则来处理,这个法庭正是纯粹理性的批判

康德所说的纯粹理性批判,是对于一般理性能力的批判,是就一切可以独立于任何经验而追求的知识来说的,因而是对一般形而上学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进行裁决,对它的根源、范围和界限加以规定,但这一切都是出自原则。康德认为找到了一条使理性在摆脱经验的运用中与自身相分裂的一切谬误得以消除的办法。也就是说,存在一种让逾越经验的形而上学摆脱它逾越经验时(后)所可能造成的独断论等危险。这个解决问题的原则,在康德看来,能够解决任何形而上学问题。这不仅不是大言不惭,恰恰相反,这是康德谨小慎微地划出的认为此原则解决问题的最大可能的限度。那种传统中妄图把人类知识扩展到可能经验的一切范围之外的做法,比如灵魂的单纯本质或最初的世界开端的必然性等问题,康德看来这才是狂妄的。康德强调他的能力所及:“我只想和理性本身及其纯粹思维打交道,对它的详尽的知识我不可能以远离我自己去寻找。”他在考虑超逾经验后的理性能够进展到何种可能的程度,为了找到纯粹理性的限度,他提出如是问题:“如果我抽掉经验的一切素材和成分,我凭借逻辑可以大致希望有多大的收获。”

知识本身作为我们批评研究的质料的本性像我们提出考察和研究它时的要求:研究的目标的完备性、详尽性和研究的形式确定性明晰性。确定性的原则要求我们考察中不允许任何方式的意见,每一种据认为先天地确定的知识本身都预示着它要被看作绝对必然的,而一切纯粹先天知识的规定则更进一步,应当是一切无可置疑的(哲学上的)确定性的准绳。康德非常看重纯粹知性概念的演绎的闲言分析论部分,这事关我们探索知性的能力并对其运用的规则和界限进行规定。这一考察又分为两方面,其一是研究目的中本质的方面,即考察纯粹知性的那些对象,对知性的先天概念的客观有效性作出阐明和把握;另一方面则是着眼于纯粹知性本身,探讨它的可能性和它自身立足于其上的认识能力,这一考察在主观的关系中进行。主要目的的本质部分只是第一点:知性和理性脱离一切经验能够认识什么、认识多少?而不是第二点:思维的能力自身是如何可能的。康德主注意到,第二点很容易导致一个后果:似乎,由于我允许自己发表这种意见,我也就不得不听凭读者发表另一种意见。不过,康德更加在意的是给予优先关注的客观演绎能够获得其全部的力量(演绎见P84)。

对于明晰性,康德认为读者有权要求凭借概念的那种推理的(逻辑的)明晰性,也可以要求有凭借直观的直觉的(感性的)明晰性,即凭借实例或其他具体说明的明晰性。【P6偶然的原因什么意思?】但康德认为如果要尽量满足第二点要求,满足通俗化的目的,就必须用必要的实例和说明使本书变得更加膨胀。虽然这种手段有助于局部的明晰性,但在整体中往往分散了,导致读者不能达到对整体的综观,反而削弱了整体的明晰性。康德更在意一种整体的结合部和骨架上的明晰性。

这样,康德所设想要达到的“形而上学”的目标是达到教学法意义上的一劳永逸,因为本书已经提供了方法将我们所拥有的一切财产的清单通过纯粹理性而加以系统地整理。那些出自真正纯粹概念的知识,任何经验的东西哪怕只是应当导致确定经验的特殊直观都不能对之产生丝毫影响而使之扩展和增加。康德希望这样一种纯粹的(思辨的)理性的体系在自然地形而上学这个标题下被提供出来。这个批判会首先摆明形而上学之可能性的源泉和条件,并清理和平整全部杂草丛生的地基。当这个基础夯实了,为了满足体系的详尽性务必不能漏掉任何派生出来的概念,不过因为那个时候概念的全部综合已经被穷尽,这些额外的要求在分析方面会相对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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