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辐射小马国·旧世魅影》第二十三章：缸中之脑·下

“阴谋，还是阴谋。”

“*滋啦啦* 给我好好听着，拂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你必须待在车上然后把灯光全都关掉。周围的那些穿着宇航服的怪物只会朝着有光亮的地方射击，在黑暗中就是一群瞎子。我会独自前去那个什么‘赛欧思’提到的阿特拉斯监测站，弄清楚这一切，然后把赛克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将列车的方向与路线调整好了，只是能源耗尽，她现在动不了。你必须待在这儿，别给老子乱跑！*滋啦啦* ”

 

拂晓将那盘写有“叶的留言”的全息卡带从电台中取出，然后将其塞给了我。

 

“所以，月桂叶自己就跑去了监测站？”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的拂晓，而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驾驶室的窗帘拉上，让本就昏暗无光的车内显得更加狭小，而独角上散发出的浅黄色光晕则给这份黑暗增添了一丝温馨。

 

虽说这份给予心灵的温暖让我很快将刚刚遇见怪物的恐惧全部抛之脑后，但身体的疼痛感确是货真价实的。尽管我可以通过激活衔尾蛇病毒，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得到身体上的强化，但战斗过后，肌肉分泌的巨量乳酸却让我苦不堪言。现在，我就算是轻轻地抬一下头，脖子上传来的酸痛感都会让我叫苦不迭。

 

拂晓继续说道：“嗯，一道蓝光过后，他就凭空消失了。在这之后，我就只能自己缩在车厢里，靠着那些已经变味了的食物度日。”她呆呆地坐在原地，脑袋微微低垂并抿了抿嘴唇，双蹄在胸前来回对碰着，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我本来是想要去救你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威风了一把……”

 

听闻此言，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磕磕绊绊地说道：“但至少……我们现，咳，现在可以一起去找月桂叶了啊。我保证，等到了目的地，我一定尽力会去给咱们找些好吃的。”

 

“真哒？！”一听到食物，拂晓猛地抬起头，激动地瞪大了双眼，之前的低落瞬间一扫而空。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将我搂在怀中，开始十分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被晃得头昏脑涨，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让我不得不奋力扭动身子，试着挣脱拂晓的熊抱，但由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未完全愈合的身体仍然不太听从管教，因此我仍然像一个毛绒玩具一样被她甩来摔去。“你，你，你快停下，停下来……”

 

“行啊，但你得告诉我一件事情！”拂晓笑着说道，然后突然停了下来，让我又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座椅上。我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情，难道还有比找回月桂叶更重要的吗？”

 

她一把楼住我的腰部，然后往自己身前猛地用力一拉。要不是我即使刹车，恐怕我刚刚就要直接撞到她的脸上了。在我疑惑的注视下，拂晓伸出一只蹄子托起我的下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以至于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她仔细地注视着我的双眼，嘴唇微张，红着脸轻轻说道：“这件事情……现在，请你好好解释一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中。

 

拂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是怎么回事？刚刚是赛柯迈特控制这具身体对她做了同样的动作，而她现在……会不会是在报复我？她对于我脑袋里的另外两个意识可是毫不知情，她肯定认为刚刚是我主动干的。赛克迈特也真是的，那种动作与言语简直也太冒犯了。不行，我必须去给她解释清楚，然后向她道歉！

 

但——等等……为什么，我，我脸颊正在逐渐升温，心跳在逐渐加速，我这是是病了吗？我，我控制不住身体了，究竟是怎么了？

 

她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她温暖鼻息的吹拂，弄得我原本就发烫的脸颊开始愈发滚烫。这温热开始让我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接着就传到了耳根后，都在不自主地发热。我想要开口向她解释，但嘴巴似乎完全拒绝了我的命令，只是微微张开一条缝，但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和我解释解释？”拂晓继续低语道，同时抬起一根眉毛，以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样子盯着我。拂晓在继续将我拉向她，我们的鼻尖几乎都快要碰在一起了。她在这时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一秒，车内寂静无声，时间似乎凝固。

 

两秒，她温暖的气息让我昏昏欲睡。

 

三秒，她再次低声呢喃着。

 

“小傻瓜，你-”

 

框！

 

列车发出的巨大声音将冻结时间的坚冰震碎，强大的冲击瞬间将我们二马一同抛掷空中，然后重重地摔了下来。

 

“嗷！”

 

我搓揉着疼痛的脑袋，勉强回过神来，发现拂晓此刻正压在我的身上，红扑扑的脸蛋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也显得如此明显。

 

“哦，欸，那个……”我尴尬地对着她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很显然，拂晓更为尴尬。她满脸通红，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溜烟跑到了卧铺车厢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好吧？”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股想要追上去的冲动，但对于那巨大声音的好奇心还是压倒了一切。根据刚刚声音的大小判断，应该是阿芙乐尔号撞到了什么东西，但愿一切安好。

 

我颤颤悠悠地走到驾驶舱的车窗前，还在为刚刚奇怪的感觉而激动，心脏不停跳动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我的神经，让血液的温度一直保持在一个相当高的水平。“好吧，我想我需要——喘口气。”我自言自语道，同时调出一瓶闪闪可乐，无视掉其中的微量辐射而一口气喝了下去。

 

但就在我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景象时，心中的野火几乎是立刻便被浇灭了。

 

外面的世界一片灰暗，没有一丝光亮。望不到顶的钢铁天穹没有丝毫的温情，稍稍起伏灰黑色的大地上遍布着四通八达的大量运输管道，笔直的铁轨几乎无视了一切的地形障碍，四处横冲直撞。偶尔还能看见轨道不远处的奇异亮点，以及时隐时现的起伏建筑。

 

我之前一直以为“大山脉”的所在地是水晶山脉的中心盆地，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群疯子科学家们居然是实打实地将整段山脉彻底挖空，将自己的实验基地（大本营）建在了山脉里面？！

 

我现在这是位于水晶山脉的内部，字面意义上的“内部”。这里就像是一个大矿洞一样，只不过高度有着几千米那么高，宽度更是无可估量，活生生地在山脉中开辟了一处“新世界”。废土上有时至少还可以勉强辨认出日月的移动轨迹，而在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完全没有了“天气”这个概念。所有的一切都被“大山脉”的存在所颠覆，一切的认知都不复存在。

 

此情此景，让我开始对这个战前的神秘科学组织有了一丝恐惧。究竟是有着怎样强大的力量才能够硬生生将一整条山脉挖通？！要知道，只有神明才有着控制日月起落的能力，而“大山脉”则不知道通过何种蹄段，做到了只有“神”才能够做到的事情——架空山脉。

 

现在，这条轨道正在将我们引向未知的地方，而列车前方除了一片死寂之外，就再没有其它什么的了。看来，目前只有先待在车里，哔哔小马上的魔法地图在这座山脉里没有任何作用，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只能希望这趟没有边界的旅途不会太远，毕竟我们现在的食物与水源全都告急，就算有着充足的魔能核心也支撑不了太久。

 

……

 

呼——哧——！

 

已经不知道行进了多久的阿芙乐尔号驶入了这条铁轨的终点站。

 

我十分警惕地将头探出窗外，发现这条铁轨自从与庞杂的铁路网分离后，便把我们带到了这个远离中心位置的站点。奇怪的是，站点的所在恰好是“大山脉”的边界位置，这个内部世界的边界是一堵由奇怪质感的黑曜石山体构成的通天高墙，无法逾越。而这个终点站则正好修建在山体之中，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个小入口。

 

在站点中大致用肉眼扫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什么明显的威胁后，我带着武器爬下了车，拂晓则紧紧跟在我的后方，用锐利的双眼时刻扫视着四周。

 

等我们到了站台上后，发现这处站台的拱形钢铁顶棚与轨道上布满了机械装置，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胡乱的字迹与绘画，不像是战前留下的。而在被堵死的通向上方的步梯旁边，一块稍微掉色了的金色牌匾则格外显眼，上面清楚地写道：

 

“十月”

 

“这个地方看上去挺安全的，至少比之前那个站点要好，没有怪物，也没有食物……”拂晓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在四处闲逛着，完全没了先前的那份谨慎。看来，我必须尽快找回月桂叶了。

 

“注意安全，毕竟我们都不知道黑暗之中到底有些什么。”

 

“切，你怎么变得和叶酒鬼一样了？”

 

“这叫做谨慎！你之前做商队护卫时难道就没有遭遇过埋伏吗？”

 

“埋伏？不不不，我们从来都是正面交火，拼的就是勇气与火力。”拂晓转过身来，朝我做了个鬼脸，在得到我无奈的回礼后，捂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在密封的站台上四处转悠着，寻找着可以继续前进的道路，偶然间看到了一台靠墙摆放着的终端机，与白银之心中转站那里的那台十分类似，同样有着“大山脉”的标志。

 

怀着一颗好奇到发疯的心，我想都没想便直接将其打开，通过老维的系统直接骇入其中。

 

++已接入远程控制终端++

[十月站点]：接收到信号中……

[十月站点]：受试者九号，允许访问

>站点状况（离线）

>成员报告

>留言

>升降系统

 

刚刚一打开，一大串的名词便扑面而来，这让我的好奇心愈发地强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开始翻看起了里面的文件。

 

>成员报告：记述者

[玛特]：失去连接

[哈索尔]：失去连接

[佐西玛]：失去连接

 

>留言：

[见面礼]：“大山脉”的科技水平的确叹为观止。露娜公主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让我们协助这里的科学家进行数据的储存，以备不时之需。讲真，是谁想到将监测站入口设在火车站里头的？这个想法蠢爆了。无论如何，这里绝对是开展工作的绝佳场所，只是那些透明保安搞得我神经兮兮的。

 

[审判日]：不出意外，根据监测站的外部数据报告，小马国的能量峰值抵达最高，世界毁灭了。当然，只是外面的世界，而小马国的希望犹存，在这里，在“大山脉”。斑马的恶意轰炸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多影响的，只是我们短期内出不去了。第一轮轰炸让我们损失了0.03%的监测设施，以及震碎了玛特的水杯，她快要为此气炸了！

 

[水杯]：我得去弄个新水杯，现在就去！他们说“大山脉”的37号管道发生了泄露，但就那点儿微量辐射也是没什么关系的。我得搭乘运输车前往谢苗诺夫站，听说那里的帮工先生可以做出最为精美的水杯，尽管这需要穿越大半个山脉，但我们现在有着近乎无限的时间，不是吗？

 

[失踪]：玛特居然自己去找水杯了？！她完全是疯了，这毫无意义！佐西玛已经因为这件事而私自动用了紧急状况联络频道，想要请求马国政府取消记述者计划。可我们都没想到，原本应该畅通的联络频道如今竟然保持了静默？！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小马国已经完蛋了，操他马的！

 

[无聊]：这是我们三个进入阿特拉斯监测站执行记述者计划的第……81个月了吧，现在我们快无聊透了。一开始我们还坚持着整理“大山脉”的试验资料以及储存旧世知识，但这群博士很显然是把这个露娜公主亲自委派的任务给忘了，他们完全把我们给忘掉了。莫比乌斯博士最近来了一趟，他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我知道，记述者计划保存着小马文明自诞生以来的一切知识，但……我们已经被遗忘了，与知识一同被遗忘了。

 

[提示]：得有匹小马去提醒哈索尔，让他停止糟糕的平衡实验。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有小马无聊到把饮料瓶叠成一个金字塔呢？

 

[遗留的]：好吧，我们没必要再在这台终端上存东西了。我们三个决定出发，前往水晶帝国！虽然这意味着离开这里以及放弃记述者计划。我们必须这么做，监测站探测到了“大山脉”中心设施与水晶帝国境内的异常能量反应，很可能是黑魔法。作为记述者，我们必须去一探究竟。当然，佐西玛已经修改了一些程序，让监测站系统能够独立于赛欧思运作，至于后来有幸进入“大山脉”并且来到这里的小马，希望正在阅读的你能够完成记述者计划，将知识带回小马国。尽管这条路非常艰难，而且不会有其她小马来为你歌功颂德，你只会被遗忘，但……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而奋斗，这件事本身不就是很有意义的吗？呵，我又说多了，但愿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补充]：厨房的烤面包机坏了，记得叫帮工先生来维修。还有一件事，祝你好运（尽管你没什么好运）。

 

所有的文字到这里就都结束了。很显然，这三位记述者便是最初的计划执行者，但还是不了了之。好吧，那我想现在该轮到我了。

 

可就在我将要点开最后的“升降系统”时，一个不属于我们二马的呻吟声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耳边，把我吓了一跳。我飞快地从终端旁闪开，然后开启了S.A.T.S寻找着不速之客，拂晓与我一样，将霰弹枪在第一时间抽出并且躲到了掩体后面。

 

“有，有……小马吗？”那个微弱的声音从一旁的箱子堆中传出。

 

我悬浮着“魅影”，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拨开，露出了埋藏在里面的一匹褐色独角兽。他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了狭长的抓伤，一身护甲已经损坏地不成样子，血液在他的身上已经凝固，要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昏暗，如此明显的一滩凝固血迹应该是很容易发现的才对。但最令我震惊的，并非是陌生小马的伤势，而是他左蹄上的物件，一个货真价实的哔哔小马。

 

他这个样子活不了多久，我必须立刻帮助他。

 

不，随意帮助一匹来路不明的陌生小马只会把自己置之险境。

 

这两个完全相反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疯狂地对抗着，仿佛是巴斯特与赛克迈特在进行着争论。倘若是在之前，我可不会有这么严重的选择困难症，但随着在废土上经历得越多，我就变得愈发矛盾。

 

可就在余光瞟到眉头紧锁的拂晓时，我突然回想起了在黑石镇与拂晓的相遇。但这并不是随意帮助一匹陌生小马的理由，尤其是在如此危险的地方。可，我又没有理由不去搭救对方。但，我又怎么知道对方是何居心呢？

 

疯狂地心理斗争让我满头大汗，甚至是呼吸都有些困难。在我不知所措时，拂晓伸出蹄子轻轻地捋了捋我蓬乱的鬃毛，然后轻声在我耳边说道：“没事的，放松，慢慢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

 

我颤抖着扭过头，勉强地朝着她笑了笑，随后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吧，顺从内心，顺从内心，顺从内心……

 

<-=======ooO Ooo=======->

 

无意识中，“我”将“魅影”塞回枪套，然后俯身下去查看。发现那匹陌生雄驹的可爱标记好像是几头蛇之类的东西，只不过因为大片的皮肤被撕扯下来后，基本上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多处严重撕裂，甚至能够看见其中的森白色骨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够活下来的。

 

“我”下意识地施展了一个治愈魔法，独角上散发出的深蓝色光辉要比以往更加浓郁。魔法所过之处，严重受伤的组织很快便焕发生命，再次催动身体进行着新一阶段的愈合。但由于之前在与“宇航小马”的对战中受了重伤，现在的能量并没有恢复完全，因此还没有施展一会儿，自己便已经气喘吁吁了。

 

躺在地上的雄驹转过身子，朝我微笑着说道：“呼……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着几分熟悉，我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可现在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我原本打算回以微笑，随后与拂晓一同离开这里，可没想到，“我”居然温和地答道：“没事的，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有我在。”随后又不自主地调出绷带一类的珍贵治疗物资，绑在了他的身上。

 

这根本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决定。我试图起身，可身子完全不听我的话，就好像在操纵这具躯体的并非是我一样。恐惧突然油然而生，让我脊背一凉。这时，我突然听见了一个强劲的声音正在对我嘲讽道：“哈哈，你小子被那娘们儿给骗了吧？我就说过，巴斯特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她和我一样，馋你的身子！”

 

我一回头，才发现是赛克迈特正站在身后，而我蹄下竟是深邃的黑暗。我居然在无意识间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黑暗空间？！

 

“但，这怎么可能？你之前占据躯体的时候也需要问过我才行啊，可巴斯特是怎么-”

 

“放心，巴斯特不会随便糟蹋自己的，至少她懂得如何管好你两腿之间的那个玩意儿。”

 

“所以，我现在是……”

 

“你失去了身体，再一次。不过没关系，你的身子现在仍然无法承受巴斯特的力量，因此她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身体强制踢下线，我可是有亲身体验的。”

 

“是吗？那可真的是谢谢你了！”我刻意将最后几个字读的很重，但赛克迈特完全不在乎这些。我再次扭过头，看着巴斯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只见巴斯特先是俯身向下，试图将受伤的小马扛起来，但她试了三次都因为力气不够大而告终，最终还是选择直接用魔法将其轻而易举地悬浮起来，随后又在拂晓震惊的注视下，使用着神秘而强大的魔法将她也一并浮起，接着将终端的“升降系统”启动，回到了列车上。

 

伴随着站台铁轨的缓缓上升，车站顶棚也向两边张开，露出了一条宽阔的直升通道，和之前在“日顶火车站”的那种机械结构类似，然后将整辆列车送了上去。

 

在上升途中，三马一同坐在车厢内，“我”与拂晓一同看着眼前的雄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直到对方先开口问话：“感谢二位的帮助，你们可以叫我阿尔法。”

 

“我叫拂晓，这是-”

 

巴斯特连忙捂住拂晓的嘴巴，随后思考一番，答道：“魅影，我被称作是魅影。”

 

“魅影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阿尔法用受伤的蹄子挠了挠靛蓝色的鬃发，随后半开玩笑地问道：“你们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作为搭救你的回报。”巴斯特不慌不忙地答道，指了指他蹄上的哔哔小马。

 

阿尔法笑了笑，随后镇定自若地答道：“我来自一个叫做‘帕斯特’的地方，跟从着废土上神秘的信号来到了这里，想要找到‘大山脉’的秘密。这个哔哔小马是我从一个避难厩居民身上拿到的。”

 

“这不可能，‘大山脉’在百年内从未有过任何访客。”巴斯特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列车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平台。这个平台看上去要比下面的干净许多，四周都是由洁白光滑的合成材料制成的墙壁，与乌黑的铁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知道，所以……我们不妨先下车，呼吸点新鲜空气，然后再聊？”阿尔法试图起身，但伤势却让他动弹不得。很显然，他的伤势依旧严重。

 

走下车，发现这层平台要显得光亮许多，看上去像是一个封闭的车库，正对这半截轨道的则是一个锁死的巨大银色闸门，两侧分布着尚未激活的激光炮塔以及一些没有亮起的轨道灯。

 

巴斯特在这里打量了一番，随后突然猛地咳嗽了一声。与此同时，正在与赛克迈特一同观察的我，也在黑暗空间中咳嗽了一声，让我感到肺部有些燥热疼痛。

 

可就在巴斯特转过身时，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将我震惊。

 

只见刚刚连走路都需要搀扶的阿尔法，此时居然悬浮着一柄印有蛇头样式的短剑，夹在拂晓的脖子上。他身上的那些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嘴角的笑容愈发加大。

 

“魅影，现在该你回答我了。毕竟，如果你不想这个小妞惨死的话……”他一脸冷笑地看着恐惧万分的拂晓，将冰冷的利刃放到了她的脖颈上。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前一秒还在与我们正常交谈的阿尔法，现在居然对我们刀剑相向。这完全不合任何道理，我刚刚救了他，可他为什么要如此“回报”我？

 

可就在我想要施展魔法阻止对方时，一股强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了我，不由自主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ooO Ooo=======->

 

“你怎么了，魅影？”阿尔法的话语充满了恶意。“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接着强忍住疼痛，准备举枪，可阿尔法似乎能够洞察我的想法，将短剑轻轻挪动，在拂晓洁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丝血印。

 

“你马的，为什么？！”我下意识地爆出了一句粗口，将“魅影”又放了回去。

 

阿尔法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的可爱标记，接着若有所思地说道：“魅影，我们体内流淌着相同的罪恶，你没必要这样。等时机成熟，我会将一切全盘托出，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微微扬起嘴角，冲我冷笑了几声，接着一把将拂晓推了过来，同时悬浮出一把布满鳞片纹饰的10mm蹄枪朝我扣动了扳机。

 

我看准时机，不顾自身安危冲到前面，将拂晓接住的同时用肉体挡住来袭的子弹。在没有赛克迈特力量的加持下，子弹带给我的巨大疼痛让我险些昏厥。

 

阿尔法的笑容变得更加猖狂，同时还透露出一丝冷酷。他喃喃道：“果真，是衔尾蛇病毒。欢迎回家，魅影。”随后，他操作了一通哔哔小马，一道蓝色闪光过后，阿尔法便消失不见了。

 

直到这时，拂晓才缓过神来，看着表情已经因为疼痛而变了形的我，急切地问道：“赛克，赛克？！你还好吧？”

 

我勉强挤出微笑，点了点头，随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在了地上。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恍惚间看到拂晓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慌乱地寻找着医疗箱。

 

女神在上……

 

 

蹄注：升级！

特性“联邦”取代“松散的邦联”

新技能：狮子与猫

行动力恢复：+5%

口才：+30熟练度

“至少她们看上去都挺可爱的，不是吗？”

 

新特性：联邦

伤害抗性：-5%

最大生命值：+5%

“为了活下去，马格之间必须联合，以集中代替分散，以合作代替争端。”

 

小百科：赛克的特殊状态，即通过衔尾蛇因子强化躯体，短暂得到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