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彼丘同人】月满天心，稻荷香夏 Chapter12. 我所见与所坚持的
【写在前边】
最近忙得要死，大概是得周更了，说好不会耽误产粮，结果还是高估自己实力了。向看到这里的读者表示歉意，肥肠抱歉！
【正文】
“欢迎回家，天江风。感觉怎么样？”
我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脖子，手腕，感受到力量和记忆逐渐回归我的身体。
那些原本不属于我的，我所失去的知识和本领正充盈着我的脑海。我并不需要多想，就已知道这是我的东西，剪刀手并没有半分作假。它们就像散落的拼图，以及门锁和钥匙一样，和这副身体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我的性格此刻也发生了一定转变，随之而来的，还有无边的怒火。
“明，站直了。”
“你……”
我猛然轰出一拳，拳头所及之处，空气都要发出震耳的呼号。手臂在空中划出虚影，我目光如炬，铁拳直取明的躯干。
这样的一拳，明自然无法抵挡。她即使用最快的反应来接，也依旧被我打退十尺之远。半跪在地上的她，大口喘着粗气，半副卡丘身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之前的事……多有冒犯，我道歉就是了。”
明摸着自己的右臂，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冲我耸耸肩。看样子并不太好受。
“想不到你这么记仇。不过话说你也是真强啊，不仅是因为这副卡丘身吧。”
“我花在这上边的努力，你永远无法想象。”我想起来到这里之前的日常生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薇呢？我现在很想见见她，和她交流交流啊。”
“我在这里呢。”
阴影里拉薇的身影慢慢明确。她的脚步轻而稳，没有更害怕我半分。
于是我不由分说也赏了拉薇一拳。她并没有比明做得更好，甚至整个人都飞在空中，但是落地的姿势还算优雅。
“这样我跟剪刀手的怨恨就算勾销了，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其实找错人了。你知道的，我也只是执行命令。”拉薇颇有些苦闷地说。
我没有再理会二人。我一下子取回的记忆有点多，还需要消化一下。
我走向这个房间的窗户边，一抹亮银色穿过四格的窗户，洒在平整的地面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初秋的露水挂在窗户上，好像外边在下雨一般。
“卡丘世界的质量逸散，在那之后也一直得不到改善吗？”
“嗯，每时每刻都在流失。但是托欧泊的福，在用巴布洛晶体的能量封闭了几个流形空间的入口之后，流失的速度已经减缓很多了。即便如此，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而且这个正是我们担心的地方。”明接过拉薇的话头，“一旦欧泊把所有的流形空间都完成封闭，牢笼就彻底形成了。我们人类将永生永世困于目前所处的A317b9流形空间之中，虽然能向临近的空间进行探索，但是已经相当于笼中困兽。”
“欧泊最近收集巴布洛晶核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我们得有所行动。”
“我们一直都有所阻拦。小到袭击运输队，大到突破研究所，我们从来就没停止过努力。”
“袭击运输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半个月之前。我们袭击了一个晶核的运输队，据说还是欧泊花费大价钱向乌尔比诺买的。我们袭击了他们，但是被他们逃往真实荒野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哦，是我来这个世界第一天的事情啊。听心夏的述职报告，最后也没找到这一支商队，都逆弦化崩解了吧。”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向两个人严肃地说：“心夏没事吧？”
“今天实行绑架的不是我们，但是香奈美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拉薇把玩着手上的飞刀，玩味地说道：“容我插一嘴，你是喜欢心夏吗？”
“和你有关系吗？”我瞟了她一眼。
“没关系，我只是为你着想。”拉薇鼓了鼓嘴，脉冲刀在手指之间飞快旋转。“你们关系这么好，她应该告诉过你卡丽的故事了。”
“我不会重蹈卡丽的覆辙。”
“你最好不会。理想与现实你总要抛下一个吧。当年卡丽牺牲自己也没让心夏来剪刀手，你觉着你能做到？”
“我做不到。我也不会让她来剪刀手。”
“哦？那你这话，是想留在欧泊了？就因为和我那蠢徒弟说了半个月的情话，你就要抛弃坚持了半个世纪的信仰？”
注意到拉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摇摇头，付之一笑。
“我是剪刀手的人，与你们理念一致，这一点不会变。至于心夏，很巧的是，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与你们为敌了。”
“很巧？”明有些疑惑。对于她们来说，心夏就是欧泊的走狗，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真的很巧，她刚开始沉迷于人生之密的答案，而我会稍微协助她一下，这无关乎欧泊或剪刀手，所以与目前的情况并不冲突。”
“最好是，剪刀手不需要叛徒，即使你是破壁者也不例外。”明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放心，我看见的才是我相信的，而我相信的才是我坚持的。就像你们给我这门票，确信我一定会来这么简单。”
我拿起来椅背上挂着的上衣，往背上一甩，潇洒地挥挥手。
“没有别的要说的，那我就此告辞。明天还要去欧泊上班呢，可得好好休息。”
“上衣口袋有张纸条，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知道了。多谢关照。”
离开房间，我才发现这里其实就是召开演唱会的体育场所在的大楼。看来这里有可能是剪刀手在埃利蒙的总部。但是这种事情无关紧要，我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这些刚获得的信息量大而杂，我必须从中理出来一点有用的线索。
所有的记忆都表明，一切起源于我的妹妹，天江雪。
尽管绝大多人都不知道，但这个世界是真有神的。祂存在于此世甚久，并且精于绘画，在卡丘世界范围里拥有无上神力。
在人类进入卡丘世界的时候，我的妹妹天江雪受到了祂的注视。祂对雪的绘画天赋十分满意，强行把她收为学徒，成为了“绘者。”那段时间，我为了寻找妹妹几乎用尽全部力量，却杳无音讯。
好消息是祂并不干涉妹妹的作画。所以即便她每天都试图描绘所谓“人类的未来”，祂也只是颇感兴趣地窥探几眼，从不深究。在这种情况之下，她穷极所学画出了那副被心夏惊为天人的卡丘身，并用自己的血作画，联系上了身处地球的我，希望我能成为这副卡丘身的主人。
这个消息让我欣喜若狂，毕竟我的妹妹终于有了消息。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她便告诉我，祂为了保证自己在卡丘世界的支配地位，把整个世界的流形空间排列成为了一个莫比乌斯环。高维度生物一旦落入二维，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在二维世界之间穿梭，没有办法脱离，接触原来的高维世界，更不要提探索这些世界。为此她还在想办法，这副卡丘身就是她一次关于破壁的尝试。
这副卡丘身对意质的要求很高，我无法进入。为了把这卡丘世界的莫比乌斯彻底击碎，救出我的妹妹，我一改之前颓废懒散的作息，在地球成为了一名军人，用常人无法想象的强度锤炼自己的意志和本领，直到它们形成战斗的本能。这就是我在欧泊，对于教官的传授一点就通的原因。
终于，在那个夜晚，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躲避祂对进入世界之人的注视，我把这部分记忆从身体里剥离，先让我的妹妹把它们送入这个世界，然后自己再进入卡丘世界的这个躯体，最后取回记忆，和妹妹汇合。
这便是“破壁者”明面上的计划，由“剪刀手”和我的妹妹合作进行的，希望我能帮助人类重返地球的秘密协定。现在，这个计划的第一部分完成了，我降临于这个世界，带着我完整的记忆，我所掌握的一切。
只不过我和妹妹心知肚明，只凭这副身体不可能完成破壁。“破壁者”计划并非为破壁打造，如果要带着人类逃离卡丘世界的话，或许舰船是更好的选择。这个计划在我和妹妹的心中，有另一个名字——“影”计划。而这个信息，为了不被祂察觉，我们甚至没有告诉剪刀手一个字。不过这对剪刀手来说没有害处，甚至对欧泊也没有坏处就是了。
计划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毁了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