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整个人陷入柔软之中,又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力道。
魏婴眉头轻蹙,每次蓝湛说不过他就这样,简直就跟疯子一样胡来。
这次也不例外。
汗水侵湿被褥。
……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大殿,宽大的床上凌乱,魏婴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有一小团的黑发露在外面。
伴随着一声叮咛,那一小团子拱动了几下。魏婴从被褥里扒拉自己出来,从指尖传来的酸痛感令他不适。
细长的睫毛眨了眨,上面还挂着一点晶莹,眼尾透着一抹暗红。
魏婴强撑身子起来,随意套上里衣,给他留下一身痕迹的人早已经离开。魏婴心中憋着气无处撒。
“阿离。”
嘶哑的嗓音传来,魏婴自己都惊了一下。
一直守在外边的阿离听到立面的动静立马进来,她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小主,您要喝水润润嗓子吗?”阿离说话小心翼翼的,昨天她回来后听到里边的动静便不敢闯进来,生怕撞见了什么惹怒摄政王。
摄政王的狠戾她到是不想尝试,各大世家子弟公子王爷当中,要属最不敢惹的,蓝湛当属第一。
因为摄政王有一百种办法将你弄死,连皇上都保不下。
魏婴眼眶中布满红丝,他有些疲惫,半靠在床栏,“倒些过来。”
清清凉凉的水润湿了嗓子,到是没那么多难受。
只是这边魏婴正在用早膳,下边就有人来通报,“皇上驾到。”
魏婴眼中闪过一抹暗光,阿离服侍着他起身,两人恭敬的跪在地上恭迎皇帝的到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着金色云纹的黑靴,明黄色的衣袍。小皇帝如今二十正是及冠之年,身上早已经没了孩子的稚嫩,冰冷着一张脸,到是和蓝湛有得一拼。
一样让人难搞。
看着跪在地上纤弱的美人,小皇帝内心有些难耐。他并不是多么重欲的一个人,只是昨天在见了魏婴一面之后,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多遍,脑海里全部都是美人蹙着眉心焦的神情。
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小皇帝也只是摆了一下架子,连忙拉着魏婴起身。
两人一起用膳,听着美人在耳侧软软的嗓音,小皇帝内心一阵雀跃。并没有从魏婴口中得知与摄政王在之前相遇过的信息后,明显更加放得开。
两人欢快畅谈,当然也只是小皇帝一人的感觉。
小皇帝走后便有一堆赏赐下来,大大小小的珠宝搬入殿。魏婴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小皇帝对他没有多少信任,不过是看在他的容貌多了一些宽容,所以要是想拿到那件东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脑海中突然闪过蓝湛的笑容,魏婴心又沉了一番。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蓝湛一定会是一个挡脚石,这石子比一般的石子都不一样,粘人,狗皮膏药。
魏婴眸色闪了闪,如果可以,真想把蓝湛废了。
他这边正想着,那人便来了。赶鸭子都没他这么迅速。
蓝湛来得一脸郁闷,阿离立马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你和他吃饭了?”说话的语气冲,又带着酸溜溜的。
“谁准你和他吃饭的。”小孩子讨不到糖吃。
魏婴淡淡瞥了他一眼,他走了几步坐在小凳子上,端着茶看蓝湛气极眼。
也正如他所想,得不到回应的蓝湛更加暴躁,手肘撑着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眼神凶狠的逼视魏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人!”
魏婴淡淡瞥了蓝湛一眼,他嗓音很软,说的话却冷,“我现在身处后宫,王爷以为我是谁的人?”
蓝湛眼神闪过阴鸷,眼底红了一瞬,他很委屈,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魏婴就要离开他入宫,说为了什么狗屁任务,做戏而已。
做戏就做戏,干嘛要和他撇开关系!
“哼,你要拖着你这身痕迹去伺候那小皇帝吗?你以为他还要你!”
“这不关你的事。到是王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蓝湛身为臣子确实不该到后宫来,而且还是进了魏婴的殿,上了他的chuang。
蓝湛有些烦,他拳头握了握,“现在我的身份是这的护卫!”
魏婴嘴角抽了抽。要论脸皮,蓝湛也是第一的。
“那你这是要以下犯上?”既然蓝湛要这样,他便顺着他的意。
蓝湛爱胡来,到是不如放在自己的眼底。不开心的时候还能敲打一番。
蓝湛顿了一下,他就是气疯了,听到小皇帝进了魏婴的宫殿,两人一起吃饭后气得脑子不太正常。可是话也说了出去,他又在魏婴面前落不下面子。
手肘动了动,远离了魏婴一点。
看着他的动作魏婴挑了挑眉,心情莫名有些好。嘴角轻勾,“一个小侍卫,穿得到是华丽。”
蓝湛一噎,看着魏婴淡淡的神情内心就是一鼓,喊来了阿离叫她准备一套侍卫服。
阿离低着头进来又低着头出去。
蓝湛不要脸,他不害臊,当着魏婴的面就开始换。
当事人不害臊,魏婴也不害臊,很是镇定地看着蓝湛。甚至在看在昨日害他身子酸痛的罪魁祸首时在想着怎么找个办法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侍卫服穿在蓝湛身上到是别有一番韵味。看着魏婴冷峻的面容,他心中又腾起坏心思,他们这般到是真像后宫嫔妃与侍卫偷情,图添了刺激。
他人比魏婴高上半个头,嗓音带着磁性贴在魏婴耳朵,“小主……”
“怎么?”
蓝湛咽了咽口水,他真是爱惨了魏婴,哪怕他冷着脸他都能激动起来,一词一句都是兴奋剂。
果然爱就是情毒。
蓝湛轻咬着魏婴的耳尖,“阿羡……”
魏婴伸手抵住蓝湛的胸膛防止他更一步的前进,“你一个小侍卫,谁给你的胆子?”
蓝湛的表演细胞激发,他坏笑,“小主不如和我,我比那摄政王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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