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同人】Natural——九：目标是地狱舞台
“嗯……老师，请问我家大小姐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啊！并不是的，这位先生……”
“叫我Natural就好。”
“Natural先生，您是吉弔同学的监护人……是吧？您看起来还蛮年轻的。”
“……算是。”
“其实这次叫您来，是想和您说一下，我们校方经过商讨后，希望吉弔能参加下一届地狱演讲大赛，您听说过的吧，就是那个地狱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会参加的活动。”
“嗯……大小姐还小吧，她现在去参加，会不会为时过早？”
“Natural先生，您可真会说笑，吉弔同学明明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要不，您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这个比赛可能会是一个跳板，就算没得奖，如果被哪位大人看中了的话，也是前途无量啊！说不定还能为我们学校添点光，增点彩！”
“我知道了，老师。我会和老爷夫人好好商量这件事的。在下先行一步。”
“欸，Natural先生您慢走啊，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老师谄媚的笑声被Natural关在门后，头也不回地远离那充满利益与欲望的空间。走廊的尽头，吉弔正靠着墙根默读一本前两天老爷买给她的书——一本著名演说家的自传。
“啊！獭子哥，你出来了！那个……老师有和你说什么了吗？”
见Natural从教务处出来，吉弔“噌”地起身凑到他身边，赤色的双瞳五分讨好五分怯懦，像乞食小狗讨好似的望向Natural那一成不变的扑克脸。
“放心吧大小姐，老师说你最近刻苦努力，和同学也打好关系，班委的职务也滴水不漏地完成，只是……”
“只是？”
Natural短暂沉默，低头凝望因话说一半而紧张不已的吉弔，他有多久没仔细观察大小姐了？嗯……个子比之前高了不少，身材……稍微能看出曲线弧度，之前的婴儿肥哪去了？大小姐最近在减肥吗？尾巴……好像也长了点？鳞片变得凹凸有致，犄角似乎比以前分叉还多，除了胸脯和以往差距不大，看来大小姐确实有所成长，大概吧。
这么想着，Natural收回视线，开玩笑似的说道：“没关系，吉弔大小姐，这件事和老爷夫人说一下也没关系的。”
“欸——！？獭子哥！獭子哥你不能这样啊！喂！獭子哥！你说话啊！呜哇——”
好像……也没长大多少嘛。
“老爷，夫人，我们回来了。”
门口的护卫队为其拉开大门，沧川大院的门里门外似乎是两个世界，厚重的大门将寒风驱赶在外，虽是露天四合院，但院内因为有结界的保护而温暖如春。几个杂役靠在门柱旁，有说有笑地享受片刻的小憩；今日休息的老爷仰躺在藤椅上，随着起伏的呼吸声而前后摇摆；夫人接过女仆呈上的新烟草，在几缕青烟中欣赏着雕栏玉砌。
“哦？你们回来了啊。嘘——小声点，老爷刚睡着呢。”夫人粗圆的尾巴尖指指一旁轻声打鼾的老爷，低声说道。
Natural心神领会，蹑手蹑脚地潜到夫人身边，也学着压低声音说道：“夫人，在下有一件要事得和老爷与您商讨。是关于吉弔大小姐的。”
“喂！獭子哥！老师到底和你说什么啦！至于当面告状吗！”吉弔扯扯Natural的衣角，鼓着脸不满地嘟囔两句。
“嗯！？这我可不能当没听见了啊！咳咳！”
吉弔汗毛倒立，自家父亲闷雷般的声音在不远处炸开，手杖与地面相撞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戳在她的心坎。
“老爷，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所以，您二位意下如何，这不失为一个让吉弔大小姐锻炼的机会，但也可能让她过早踏入社会。”
“嗯……”
“这样啊……”
沉思片刻，吉弔欲言又止，Natural静等答复，夫人侧目示意老爷，最后，还是身为一家之主的沧川开口打破沉默。
“这是一个好事啊，说明咱们的吉弔，已经得到认可了！而且，什么早不早的，像吉弔现在这么大的时候，我和夫人已经……哎哟！”
夫人一尾巴打在沧川的小腿上，及时制止他的口无遮拦，“呵呵，不错嘛吉弔，不愧是我的好孩子，能得到去那个演讲比赛的资格，是大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啊。”夫人抿了口烟枪，眯眼微笑道，“吉弔，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搏一搏，去看看这个世界。”
“那……吉弔大小姐，您觉得呢？”
三人一同看向从刚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吉弔，沧川发觉他的女儿似乎比之前高了不少，头上的犄角都快顶到他的下巴；夫人扫视一番吉弔日渐粗大的尾巴和细心打磨过的鳞片，意识到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会在衣服上画画的小女孩了；Natural端详着吉弔的神色，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吉弔真的在认真考虑除买糖买零食以外的事情。
“獭子哥，下次比赛，是多久之后？”
“回大小姐，是在两年后，因为上一届刚举办过，所以新的名额分配到了各个地方。”
“两年吗……时间，绰绰有余。”吉弔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扬起头，正视面前的陪伴她最久的三人。
“爸爸，妈妈。我想……去试试。”
赤红的瞳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辉。在腐朽黑暗的地狱宛若冲破枷锁的明光。
“不错，既然敢说出来，就得做下去！如果你中途想放弃……”
“老爷，别一开始就说这种话嘛，吉弔已经长大了，她只需要一点点帮助，你说对吧，Natural？”
“遵命，夫人，我会尽我所能。”
右臂横于身前，弯腰屈膝，这是他的忠诚，是他的誓言。眼前的孩子既然已经有所成长，那么，自己也该去做点什么，完成未完的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