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站：地域之诗56

“X gaster？”

“X gaster！？”

两声惊呼响起，只不过前者是疑惑，后者却是恐惧。

Neither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他衣袍下的手无声无息间放在了OVERWRITE上。

“唔？ink，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Neither状似轻松地问着ink sans：“这名字听起来和我认识的某个老家伙挺像的？ink？”

ink sans没有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用手轻轻敲击着他身上的一管颜料。

Neither看着一直没有回答他的ink sans，脸上依然维持着笑意：“怎么不说话了？话说回来，你的眼睛怎么变白了？难道“墨水”会褪色吗？”

衣袍下的手与OVERWRITE触碰，那股改变世界的力量缠绕向Neither背后的两人。

Neither讲着他自己都认为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心中越来越沉重。

终于，ink sans回答了——他那双惨白色的瞳孔微微抬起，以一种像是迟暮老人，又像是机器人的呆板声音道：

“把覆盖交出来。”

……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唉……我讨厌节外生枝。”Neither低声自语一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一下转移到了ink sans的后上方，双手握住魔刃刀柄，向ink sans直直劈下。

铮！铎！

那支不起眼的画笔竟然挡下携带着黑焰的魔刃！

Neither没有因为一招不得手而沮丧，ink sans要真的被他一招解决了才有鬼呢。他借由冲击而下的加速度，投射出缠绕在他衣服上的紫晶利刃，试图通过数量让ink sans应接不暇。但是ink sans轻轻一挥画笔，绿色和紫色的颜料铺天盖地般流下，化作道道屏障挡下攻击。

“你以为这种脆得和饼干似的防护真的对我有效？！”Neither狞笑着连续斜劈三刀，成功把护盾击裂，ink sans再次暴露在Neither面前——他那双失去情感的眼睛与Neither那仿佛在燃烧的视线碰撞。绿色与紫色的晶莹碎片环绕，颜料和火焰在他们身边飞舞，却无法伤及到任何一方一丝一毫，这情景甚至不像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副精美的画作。

咔嚓！

绿色护盾彻底碎开。

如Neither所说，这护盾的强度属实不怎么样，但是它们已经尽到了它们的职责——它们为ink挣得了宝贵的半秒钟。

半秒钟可以做什么？

半秒钟可以……让ink sans悄无声息地开启一道传送门。

紫色的颜料滴落在紫色的地面上，连接着“涂鸦球领域”的紫色传送门如一只处于伪装状态下的巨兽般，缓缓张开了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