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 被疫情阻隔的相见
儿歌里唱:“过了腊八就是年”,今天就是腊八,马上就要过年啦!
我问妈妈,今年打不打算给姑姑寄家里做的香肠,“感觉姑父和哥哥都挺喜欢的。”我指出这一点。“自己家都不够吃,还寄给他们?不寄也正好诱惑他们回来过几次年。”我们笑了,这是固定的玩笑:“回家的诱惑”。
姑父是上海当地人,很少回来过年也是个正常现象。通常我们会在暑假去上海玩两个星期,他们会隔个三四年回来一次,一起挤在一间屋子过年。我和哥哥很喜欢在一起玩,地域差异和相差不大的年龄让我们分外喜欢在一起聊天。在上海,他拉着我坐地铁出去玩,去各种科技馆和博物馆,十六号线广播里的上海话听了一遍又一遍;在江西,我们一起在石头台阶上晒太阳,聊着学校里的人和事,平时不跟大人说的都会互相讲。
但这次疫情导致我们已经4年没有在手机屏幕之外见面了。对姑姑来说这种香肠、牛肉干和辣酱、霉豆腐就是家的味道,而姑父和哥哥对香肠的爱好程度绝不亚于我们,每次吃我们寄过去的东西总不忘拍个照发回来:“妈妈/外婆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啊,下次多寄一点!”我们也会借此契机催上几句:“啥时候回来?一起吃不更有味道?”
其实我们都在重复着同一场对话:
“我们想你们了。”
“我们也是。”
下次再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听说我那比我大五个月的哥哥已经一米七几了,历史小中考考得挺不错的,我也终于知道了五年级时听说的因式分解是什么,地生小中考也是个开门红;只希望我们见的第一面看见的不是口罩,而是溢出脸颊的笑容。
“终于回来啦!”
“嗯,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