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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危机:恶化》:第一章

2022-08-19 18:15 作者:Ascension-升格之翼  | 我要投稿

机遇 — 第一部分

2025年,俄罗斯联邦,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波德卡门纳亚通古斯卡河上游,CELL钴矿开采辅助设施,机场区

沃克试图将眼中的泪水眨去。许多其他CELL“安保人员”都不乐意在大规模行动开始前和自己的配偶联系,他们觉得这是触霉头。在加入CELL前,沃克曾在第二伞兵团中服役,在伦敦最为动荡的时候巡逻低强度军控区。依他所见,命丧黄泉和侥幸生还的人不相上下。既然如此,他想把自己活过每次任务的理由牢牢刻在心里。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我也知道你只想听到我们说爱你,想你。我知道说其他话只会扰乱你的心思,但我们需要你回到我们身边。”卡洛塔在哭泣,而感受到母亲痛苦的艾尔莎,虽然只有六个月大,也一同嚎哭起来。

沃克用力闭上了眼,一滴泪珠已然滑过脸颊。在通讯亭外,一条由历经战火的男男女女所组成的长队正在等候自己用巨联网端口的机会,即便信号微弱,图像频频卡顿。他并不为所动,这两分钟是属于他的,也不会有人为此来找麻烦。同样,也不会有人对他脸上的泪水说三道四。这样的规则毋需说明,因为所有人都会是这副模样。

沃克睁开了双眼,看到他女友和孩子的脸庞一刹间泛起微光。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我很快就到军假了,到时候我会回来的。。。”虽然他离开英国西米德兰已有数年,他的伯明翰口音仍然浓重。

“你知道你的聘期还有多久结束吗?”卡洛塔问道。沃克实质上是被强征进CELL的,因为他们的能耗账单无力偿还。在他们请他“以工还债”前,他一直在辛勤工作,但他们肯定对他在英国军队学到的本事更有需要。在此之前,他最为恐惧的就是最后会被派去纽约或是其他感染区和Ceph战斗,但起码Ceph的事情似乎是已经结束了,只剩下些清扫工作要做。

“我不知道,”他实话实说。每当他问起这个问题时,他的上级总会闪烁其词。他不禁好奇,我们究竟欠下了多少债?沃克一直认为自己的生活是相当节俭的。

门上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通讯亭上的红色倒计时已经走到了零,但除非他过分拖延,也不会有人不解风情。

“宝贝,我得走了。。。”他开口了。

“你在害怕。。。”

“我就没有停止过害怕。我想你,想你们两个,但他们有药能让我克服恐惧。。。”

“我不想听到这种事。这次行动不同以往,不是吗?”

巨联网的链接断开了。前一刻还是他妻女低清图像的屏幕上,现在出现了一行字:预计有行动泄密可能。

“不过是常规任务罢了,宝贝,”沃克对着这行警告文字撒了个谎。为什么警告画面是高清的,但我的妻女不是?沃克思忖道,仍然没有转过弯来,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亭门上又传来一阵急切的敲击声。沃克花了点时间抹干泪水,然后带着通红的眼睛和低垂的头颅走出了通讯亭。

“抱歉了哥们,”他喃喃道,挤过排队的人群走向出口。

他将防弹衣下迷彩服缝有军章的双袖拉起,拿起了第一针,让智能针头自己找到静脉,然后将里面的好东西全部打进去。他把这个过程想做是战前精神准备。γ-氨基丁酸、三环素,还有他离开伞兵团时曾发誓不再碰的军规级兴奋剂。他逐渐感觉到了药物带来的、静脉中逐渐奔腾的力量感。他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因为他见识过战斗药剂带来的兴奋和药物失效后坠入深渊的感觉间有着多大的差距。感受到后者时你往往已经全身洒满了小队队友的内脏。但他仍然接受了药物带来的快感,将卡洛塔和艾尔莎闪动的最后几瞬影像赶出了脑海。这几瞬是等他需要更竭尽全力战斗、只为生存时看的。

他用牙扯下了手套,将大拇指按在了针头上。武器架认出了他的DNA,将Scarab步枪交给了他。他检查了自己的武器,带上了尽可能多的备用弹药,然后前往停机坪和小队汇合。

室外,在钠泛光灯耀眼夺目的照射下,第二架重型运输机正在卸载装甲运兵车。更多身着重甲,配有重型武器的CELL安保人员正从飞机装卸斜道上列队而下,踏入西伯利亚刺骨的寒夜。不管出现的是什么,CELL都打算要重装以待了。也许真的又是一场Ceph入侵战,沃克想着。在他和小队汇合时,致幻剂带来的一腔勇气压过了他对异形的恐惧。

“你心思都在这里吧?”他小队的新指挥官一边问,一边检查着她的Jackal战斗霰弹枪。这个非裔美国女人说话带着一口浓重的纽约口音。她戴着头盔,头盔下还有一顶抓绒帽,但沃克很清楚她的头上肯定是刮得干干净净直到骨头,他也注意到了她耳朵和鼻子上有着许多取环后留下的空洞。

“枪弹上膛,蓄势待发,中尉,”沃克答道,语气中有着药物几乎让他能感受到的信心。

“再好不过了,”他的新中尉说道。

 

 

2025年,俄罗斯联邦,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波德卡门纳亚通古斯卡河上游,罗文斯基城区

“我最讨厌搞到眼睛里了,”埃达用自己的德国母语说道。

“那恐怕你就要做个女汉子坚持住了,”克劳斯告诉她,然后他戏剧性地长叹了一声,用手势比划把眼睛擦干。

周围其他会说德语的几个娼妓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不算窥淫癖,先知在听着他们谈话的翻译时告诉自己。不对,这就是,他承认道,但这和他阁楼藏身窟下妓院的云雨毫无关系。他现在已经对所有娼妓的虚以委蛇了如指掌,这毕竟是她们的生计所在。他知道克劳斯对弗拉迪米尔的颧骨颇有妒意,他知道埃达还年轻到做着《卖花女》一样的美梦,他知道谁暗地里已经怀有身孕,哪两个人又是爱侣。他能听到她们给家里亲朋好友打去的巨联网电话,向他们撒的谎,以及电话后的阵阵啜泣。

现在已经不是过去可怖的性人口贩奴时代。娜塔莎的欢愉坊有着官方登记和工会管理,而要是这个妓院的所有权一路查到了CELL头上,那先知也丝毫不会感到意外。现在这些家伙似乎掌控着一切,而这座城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他们的钴矿提供服务。尽管如此,先知坚信钴矿不过是个门面,真正的目的是进一步对通古斯巨坑进行科学调查。尽管如此,千年来对那些出卖身体为他人提供欢愉者的坊间憎恶可不会在一瞬之间消失。

问题在他窃听、窥视着的生活上。在纳米装将他实质割离开的某种东西上。

他并不觉得妓院的工作环境对里面的人来说算好,但他发现不管情况有多么恶劣,哪怕哪个矿工磕了太多功能提升药物,对她们“毛手毛脚”,房间里也总有着轻松幽默的气息。就这一点来说,她们与士兵别无二致。上一次有客户“毛手毛脚”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出去阻止了——幸好在那个吊人把人搞得遍体鳞伤之前,保安就来救了场。

虽说如此,他心里明白这些不过只会让他分神。这个妓院也好,深夜里磕嗨了走在街上醒脑的人也好,从窗间看到的那些有自己生活,在这个勇敢新经济时代下艰难度日的人也好,不过都是一样。不知为何,在他看着那些围拥在巨联网播报的光芒下,好像这播报会带来暖意的人群时,播报上的消息似乎全都是CELL公司的事情。Crynet执法与当地后勤处。不知如何这家安保顾问公司——或者说佣兵公司,按以前的叫法——即便在纽约的Ceph入侵战中败事有余,也能滥竽充数,撑到重新将自己包装成能源公司的一天。腐败入骨的凤凰也会涅槃重生,他沉思道。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赛可在阁楼的角落里说道。另一名身着纳米装的士兵之前一直透过随身设备的屏幕看着巨联网的信息。似乎是CELL正在发射一颗卫星,以辅助他们将纽约废墟改造为巨型能源产出设施的工作。

现在他的小队还有纳米装的只剩下了赛可,先知深思着。他们都已经离他而去、各奔东西,不是被CELL抓获就是被杀,或只是对任务失去了信心。蛋糕杯、恶徒、火龙和神志越发吊诡的懒人丹恩都已不在。探索Ceph入侵地的行动也已有整整十八个月之久。奥克兰、武汉、东京,之后只剩自己,到了圣彼得堡地下的最后一站。即使在征途中,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逐渐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我生前原本的样子,他纠正了自己。而现在他身边留下的只有忠心耿耿的迈克尔·塞克斯。赛可,一个与其让“兄弟”失望,宁可自断双腿颜面扫地的人。但赛可无法理解这一切,之前的所有人都没能理解,这并不是一份工作,也不是佣兵的行当,更不是对朋友的忠心所在,而且,可惜的是,这也不是为了干翻CELL。这是为了生存,简单明了、你死我活、万古之道,先知想着。

“你是忙着听卖春女的肥皂剧呢,对吧?”赛可说道。他话音里的语调说明他是刻意要刺激先知。先知试图无视他。

“怎么?你不想跟我说话吗?你现在还有所交流的碳基生物也就我一个了!”先知继续努力无视他,而赛可陷入了沉默,然后放出了一声短促、毫无喜悦的笑声。“你不能溜下楼去来一发可真让我悲哀。”

“我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先知几乎是低吼道。“你以为这种事是轻而易举的吗?”他起身环顾房间,这个阁楼间巨大开阔,有着暴露在外的木制横梁。妓院所在的建筑建自当地采来的石料,而它的建造已经是西伯利亚的某次淘金热的事情了。这栋建筑位处城镇岔路口的角落,而由于没人有机会铺一条正经的路,现在的街道不过是冻住的泥土而已。先知扫了一眼窗外,他能看到静静飘落的雪花上,反射出俗艳的霓虹灯光。

“你可不只是在浪费时间,兄弟,你是见树不见林。”

他又要提圣彼得堡的事情了,先知想着。这番话他已经听过了。

“你在圣彼得堡失控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因为这个,火龙最后才呆不下去的。”

先知明白赛可是对的。问题在于,他只在事后才意识到这点,而当时这一切都说得通。他们才是坏人。他需要接触到Ceph科技,他需要信息,也需要升级战甲。等他们最终找到所寻之物的时候,他必须足够强大。

“Ceph科技又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它帮你赢得了纽约一战,但它也在改变你,兄弟。在把你变成。。。”

“它们中的一员?”

“我想说的是异乎寻常。”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的?”

赛可皱起了眼睛,面露凶意。

“说话小心点,”英国兵静静说道。

“我们在打一场战争。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我已经是异乎寻常。你必须适应这个事实。如果胜利的代价是变成它们的一员。。。”赛可现在只是直勾勾地瞪着他。“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赛可?”先知问道。

“给出点我们走的是正道,这一切不是无稽之谈的证据。”

“通古斯卡就是哈格里夫和罗许首次遭遇。。。”

“这我知道。”

“答案肯定在这里。”

赛可叹了一口气,向后靠在墙上,他穿着纳米装的身体逐渐消失在阴影中。

“我们这次必须事无巨细。。。耐心行动,找遍每一个角落。。。”

“我们一点情报都没有,先知。我们现在完全是靠痴心妄想在执行任务。”

先知猛地回过头来瞪着英国兵,战甲自动运行着射击诸元的运算,整合进备战配置中。而赛可能看到的只有纳米装头盔毫无人类情感的面部。他知道自己的战甲已经在发送身份识别信号了,更让他忧心的是,他现在确信面甲下的那张脸并不会比这身异形般的战甲更像人类。

“即便经历过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答案就在那里。肯定会在那里。“

“你在武汉、奥克兰、圣彼得堡都是这么说的。你要找的东西并不存在,先知。我觉得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你得从梦里醒过来了。”

先知已经穿过了阁楼,忘记了自己要小心楼下妓院的人听到脚步声。他站在赛可面前。

“不对,威胁的确存在。。。Ceph。”

“都死光了,你明白吗?”赛可的语气毫无波动,抬头盯着先知。“已经没有什么异形了。我们血战一场,已经赢得了战争。整个世界都向前看了,而你却守在过去里,兄弟。”

“你不知道我见过什么。。。”先知现在已经是俯身看着赛可了。

“在哪里看到的?”赛可要问出个所以然。“在你脑子里看到的?”

“那些是幻象,”即使是先知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怎么?是外星人塞进你脑子里的?”赛可的语气现在更温和了。“那可真是可靠的消息来源啊。先知,我们现在完全是在未知领域,融合在这些战甲里,和外星科技交互,饱受战斗焦虑的折磨,而且手上真的沾了太多人的血。我们就像天神一样杀戮无度。。。”

先知站直了身子。

“你觉得我疯了。”

赛可也站直了,直面自己的朋友。

“难道我们不应该受良心的谴责吗?想想我们做过的事情,尤其是你经历过的事情。”

“你不再相信我了吗?”

“先知,兄弟,你是知道我会跟着你跨刀山下火海的。。。”赛可笑了出声,举起了双手。“我们都走到了这一步,你说朝哪开枪那我就会子弹伺候,但已经过去十八个月了,一点迹象都没有。”

先知俯身靠近赛可。赛可丝毫未动,只是看着头盔下的脸。

“问题就在这,我的确心里清楚。我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没办法忘记。”

“你听得到自己在说什么吗?”赛可伤感地问道。先知转过身去,从另一名纳米装士兵身前走开。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去当佣兵?像我在墨西哥找到你的时候那样,当给钱就干活的枪手?还是自己跑到哪个退伍军人诊所去做精神评估?”

“我觉得你。。。我们这么久以来一直执迷于猎杀这个东西,根本没注意到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世界都被人收入囊中了。”

“CELL?”先知问道,没能掩饰住声音里的轻蔑。赛可点了点头。“而你还觉得是我执念太深。”

“起码他们特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赛可发怒了。“我看到的只有欲壑难填的公司混账在占领全球,对一切挡道的都杀无赦,而这一切让我吓得魂不守舍。”

“谁来领头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人类政治罢了。”赛可直瞪着他。

“你这冷血的王八蛋,”赛可说道,转身回到他角落的装备边上。先知抓住了他。

“赛可,等等。。。”

赛可的怒火全部倾泻在他身上。

“不,你特么才等等。现在把自己的代号当真了,是吧?我们本该在和那些正在全力操弄我们和全人类的混蛋战斗。且不说你还是不是自认我们的一员了!我们本来就不该去追什么Ceph主脑的神话传说!有了这些战甲,我们本来是有一战之力的。”赛可的话激情澎湃,而先知已经很久,也可能从未听出他有这样的热情。战甲对赛可声音的分析告诉他这是赛可实打实相信的看法。

“那你要怎么和一个公司开战?怎么?你想冲进董事会,直接开始扫射吗?”先知质问道。

“如果必须这么做的话,”赛可坚定地说。先知又一次检查了声音分析的结果。赛可说的是实话。“我们动身回纽约去,完成你开始的一切。我们去把CELL的心脏扯出来,塞进他们的喉咙里去。”

这话确实很诱人。倒不是因为先知和赛可一样相信这套。他真的不在乎执掌大权的是谁。这话诱人是因为听起来像是正常人生命的一部分。不管听起来有多么痛苦、暴力、一瞬而逝,都像是正常人类会做的事。但他也明白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未来的幻影,永远不会在自己脑袋里停止的循环。

“CELL不是我们的任务所在。。。”先知开口了。

“你这辈子都是听话的小屁孩是不是,先知?在他们把你从那场小危机里救出来以后,你就对哈格里夫言听计从。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用战甲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愿去对CELL还击,让你依令行事,乖乖干活?”

先知本来在房间的另一头。现在他已经抓住了赛可的脖子,把他一把拎了起来。他开始用力握紧。

“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喊道,但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把赛可放了下来。

“谁都别想对我动手!”赛可怒了,他的战甲运转起来,准备战斗。先知看得出来这个伦敦人不过几秒就要大打出手了。

“赛可,我。。。”

什么东西变了。先知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是什么。城镇的律动有了变化。整座城都变得更安静了。他在各个通讯频率间切换,什么都没有。连负责罗文斯基治安的公司都没了声响。

亡者的嘴唇露出了微笑,扭曲而上扬。他们学到教训了。不过看来学到的主要还是通讯纪律。他能听到引擎的声响,战甲正在给声音分门别类、分离剖析。发出声响的车辆很快就在他的平视显示上出现,而这实际上是在他的视觉中枢上显示的。

“怎么了?”

“你的机会来了,”先知的声音宛若吐息。

两人都听到了几层楼下防火门被消音气锤撞开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楼梯上的战靴声。

赛可捡起了他的高斯步枪,迅速检查了一遍。

该给他们个警告了,先知想着。娜塔莎的欢愉坊里,每个连接到巨联网的通讯设备都开始响紧急铃声,同时也收到了一则优先短信: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这里马上就要出大麻烦。你们所有人都得离开,就现在。

先知清楚,即使他们信了这则信息,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撤离。他过去几天里透过妓女、常客、管理人和门房间接感受着常人生活,但现在他们的命运都要急转直下。CELL想把他们的玩具抢回来,而就他的情况来说,他们是想把玩具里行尸走肉剩下的部分都挖出来,不管这具死尸的脑袋是谁说了算。

他站了起来,开始向建筑正面的天窗走去。天窗俯瞰着妓院前冻住的泥泞街岔口。冰冷的蓝光涌入阁楼,而纳米装的面甲将光线变暗。先知能听到垂直起降机的嘶吼声随着他的每一步而动,它的探照灯从其他天窗直射而入。

他现在该隐身了,他心里清楚,而赛可已经隐于无形。但在战斗开始前,他只想让敌人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想知道他们究竟有多么胆战心惊。

“就是这里了,先知,看过《虎豹小霸王》吗?”赛可透过战甲间的通讯问道。

他到了建筑正面的天窗。他俯瞰着下面冰冻的街道。也许他低估了CELL拿回战甲的决心,他想着。外面的街道已经找不到一点空处。装甲运兵车、斗牛犬装甲车、装甲安保载具,天上起码还有四架垂直起降机在缓缓绕圈,还有一大堆士兵。他的平视显示上目标多得难以置信,还有着他能认出的所有武器,从冲锋枪到车载机炮到导弹,全数指向阁楼。

窗户随着先知踏过天窗而破碎,他踩上阁楼外的边缘。更多的探照灯直刺向他,将他牢牢置于闪耀的光芒下,而他的面甲进一步暗化了视野。他能听到有加大的声音在冲着下面的人喊。他深感荒诞,因为不知为何他们的命令在用俄语不断重复。

先知不紧不慢,细细看了看下面的CELL部队。然后他便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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