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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熙】容齐×微澜•拾忆长安

2023-03-12 18:29 作者:与熙情书  | 我要投稿

【罗云熙】容齐×微澜•拾忆长安 Ps:以歌曲名为标题啦,不是真的长安哈,建议配合歌曲食用~至于为什么先从容毅开始写呢?一来是对整首歌的扩写,二来,都知道容毅跟容齐是亲父子么,命运这事儿总是有传承的。写容毅的部分可以体现出他们的父子关系嘿嘿~ 【容毅部分】 往事 启国。时逢战乱年代,各方势力盘踞。那个时期,大小国家数不胜数。然而在这众多国家中,启国偏趁乱崛起,已经灭了周边数十个小国。正所谓势头正猛。当今启皇,容毅称帝后,更是令诸国忌惮。 说到容毅,也算是马背上打来天下的人。他少时便喜好习武,幼时更是聪明伶俐,故而弱冠之年已经是闻名天下。因着他颇有些容貌,故而常常得少女的青睐。便是在周边邻国,也是颇具盛名。 那时的他,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的父帝非常看好他,故而派他作为特使,去邻国商议休战协定事宜。 当时,启国的周边有宸国、北临等诸国。 此次,容毅去的是宸国。 容毅虽不是启国的开国皇帝,却是未来的皇帝继承人。因着容毅的父亲膝下除他以外无所出,自小他便被寄予厚望,甚至他父帝还承诺他:“此事若成,封太子。”“儿臣定不负父帝厚望。”说完他便回去准备。 宸国虽是启国邻国之一,但路途遥远。且按着规定,出使的队伍,加上自己不得超过三人。 “殿下。您此次出行,可是要坐马车?”下人遇到问题一向请示惯了,这次依旧来请示一番。 “坐什么马车。”容毅有些不满,“此行是为完成任务,建立邦交,以图友好。越是节骨眼上越要谨慎低调。”“是,殿下,奴这便去安排出行事宜。” 容毅亲自挑选了两个侍卫,一个机灵,一个武功高。三人一人一骑,轻装去了宸国。 策马奔驰的少年。耳边风呼啸着闪过。他们奔驰过繁华的街道,路过草木茂盛的郊外。 到了略开阔地带,容毅惊讶的发现这里鸦雀无声。遂勒马停下。 “怎么了,殿下?”“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不对劲。”“的确有瑕不对劲。”其中一个侍卫若有所思,“这里太过于安静了。”“小心,有埋伏。”“是,殿下。” 二人将容毅围在中间,三人四下观察着。 忽然间,四面八方出现好些铁钩,直直的,朝着他们而来。 三人同时起身,对着马蹬了一脚,马儿吃痛,仰天叫了几声后跑向了一旁的树林。 也是同时的,三人落在铁钩上面,缓缓抽出自己的配箭。 隐藏在树林中的人见没得逞,用力将铁钩拉了回来。三人便腾空而起,“呼”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树叶被他们打斗引起的风声吹落,拦腰截断。 三人仍旧摆成了方才的阵势,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忽然间,铁钩再度从树林中窜出。容毅对着其中一个护卫使了使眼色,三人顷刻间散开。隐藏在树林中的人见又不中,有些懊恼。但同时,他们也发现,他们伏击的人竟然消失了。 瞪大了眼睛,慌忙倾巢而出,聚在一处。 “人呢?”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 正当他们四处寻找之时。三人从天而降。杀手们忙以刀格挡。 三下五除二的,刺客门均被灭了口。 护卫看了看被他们杀死的刺客。“定是北临派来的宵小,他们想趁殿下出行之时欲将殿下斩杀在路上。”“好了。”容毅淡淡道,“此地距离宸国还有多久的路程?”“回殿下,不远了,往前一直走便是宸国境内。到了宸国便不敢有人对您不利了。”“马呢?去把马匹牵回来。”“是,殿下。” 于是留下一人在原地保护容毅,另一人去将马匹牵了回来。 三人上马,继续疾驰。 与此同时,三人在遇刺的消息也传到了宸国王宫。宸王早派人在城门等候,他们已经等了快一日。 正焦急之时,接见的官员才看到他们风尘仆仆的赶来。 “殿下,已经为您准备好住处,您不如先去歇歇?”“事不宜迟,本殿要马上见到宸王。”“殿下这边请。”那人也不反驳,将容毅引到了宸王宫。 第二章 送亲?迎亲? 临行前,容毅特意嘱咐护卫去下榻处等他。 被那人一路带到了宸国王宫大殿。“启禀陛下,启国特使,容毅求见。”“宣。”“宣启国特使觐见——” 容毅进殿。宸王等人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有些吃惊。 “特使这是??”“一些小插曲罢了。”“听闻特使在路上碰到了歹人,可是真事?”“确有其事,我等解决完后,便迅速赶来。”“特使一路辛苦,不若先行休息一番?”“事不宜迟,先走完流程再说。”“也好。来人,取玉玺,取盟书。” 宸王自王座上起来,与容毅并肩而立。大监在一旁宣读盟书。 “时局不定,未得一统。宸启两国,以河为界,互不干预。今为共商伐北临,造为盟约。天降丧乱,民不聊生。叛乱横行,苦不堪言。为安民心,令国祚安定,故联西启,共图大事。西启借道于宸,宸与西启战马粮草若干,势必伐北临,以解北临祸乱。为表诚意,宸国公主符鸳嫁于西启。以此立誓,歃血为盟,自此定国安邦,互为友好,以此为证。” 宣读完毕。一旁的大监取来两个酒盏,一柄短刃,佐以托盘,端至两人面前。 两人分别用短刃划破手掌,将血滴入酒盏,在众人的见证下,一饮而尽。 大监将一式两份盟书端来。两人各自按下手印,签上名字后,仪式完成。 宸王握住容毅的手举过肩头。“即日起,宸国与西启订立友好盟约,百年友好。来人,请公主。”“是,陛下。” 符鸳自后堂走出。 “此女是本王唯一的公主,自小被视为掌上明珠。按着盟约,她便嫁至西启,望使者好生护送。”“谢陛下。” 容毅看着眼前着红色嫁衣。头盖红纱的符鸳,心道这边是自己的妻子,便谢过。 “使者不妨多留几日,本王派人带使者熟悉一下宸国?”“多谢宸王美意,然我等还需即刻启程,回去复命。他日若宸王到访,启国自当以礼相待。”“也好。”宸王笑笑。“只是听闻使者舟车劳顿,加之路途遥远,唯恐歹人不死心。本王已安排人手护送,只盼使者一路顺风。”“多谢陛下。” 符鸳生的明艳,即便是隔着头纱也依稀能看轻些许样貌。容毅看她生的不错,心里对她十分满意,便以礼牵着她的手,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 送亲的队伍按的是宸国的礼仪制度,队伍庞大非常。仅仅侍女便有20人。 符鸳坐在车内一言不发。她双眸低垂,手指摆弄着自己的婚服衣袖。对启国,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远嫁她国,她本是拒绝的。但她身为公主,婚事向来身不由己,最后她只得妥协。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的驸马,会不会待自己好? 女子16岁已经及笄,男子20便已弱冠。两人,都是大婚的最好年纪。 车马略有摇晃,但总体还算得上平稳。符鸳发间的首饰随着车马的微微摇晃而晃动着,不时地发出碰撞的声响。 启国虽大,然粮食的储备是没那么多的。平日里他们会做一些交易,来补充不足的粮食。 对此,起锅想了很多办法来提高农作物的生产力。而和亲,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一来得到了宸国部分资源的供给支持,一方面,缓解了自己国内部分资源储备不足的情况。 随着送亲队伍距离皇城愈发近了,百姓们也站在两旁。他们早就听说了西启与宸国联盟伐北临的事,都想来凑凑热闹。 负责接亲的士兵们早在城门处等候。容毅的马在最前,侍卫在后。后面便是符鸳的送亲队伍。 见人来了。守卫说明了来意,便护送队伍去往皇宫。 “启禀公主殿下。”其中一个负责接亲的护卫在公主的车架旁拱手行礼道:“启皇特派我等保护公主的安全,我等务必要将公主送至殿内,还望公主成全。”“无妨,莫要辜负了启皇的一片好意。”“谢公主殿下。” 很快,护卫们分列于符鸳的车架两旁,护卫的队伍一直延伸到,送亲队伍的最末端。 符鸳的贴身侍女有个叫小梅的,原本想跟公主说点什么的,然而看到这阵势,还是默默低头,双手交叉放在腹上,随车架缓缓行进。 她是众多陪嫁侍女之一,也是符鸳最信任的人。 所谓的陪嫁侍女,也就意味着,主子以后生活的地方也是她们以后生活的地方——她们再也不可能返回她们故土。 护卫们将他们送到皇宫内便是完成了任务。行礼告别后,容毅带着她去见了父皇,其余人等都被安排去了自己的住处、熟悉环境、打扫公主的寝宫等。 两人拜见了启皇启皇后。一番寒暄后,也就回了各自的寝宫。 原来按着当时的礼仪,未举行大婚还并不能算是夫妻。待选个好日子定下婚期,举行婚礼两人才能合居到一处。 符鸳被人带着走到了自己的寝宫。符鸳站在台阶下,顿了顿脚步,开始观察着自己的新住处。 抬头,只见寝殿大门上赫然悬挂着留香居这几个字的牌匾。牌匾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镶有金边。字体看着端方大气,倒是很符合她的气质。推门而入,里面池子、花草样样俱全。池子四周和部分小路铺着鹅卵石。池中心有座亭子,被重新粉刷过,池中养着荷花锦鲤,更有木板做成的桥。池中更有假山,一小股水流从假山中缓缓倾斜而下。 整个院子布置得非常大气,院子也是大的很。侍女们带她熟悉了环境,将每个房间的位置做了讲解。 “那里便是公主日后的寝殿了。”负责带路的宫女指着前方的一处很大的屋子说道,“里面按着宸国的风格做了些许布置。这些都是殿下安排的,他说这样公主下的会更加习惯。”“替本公主谢谢他。”符鸳淡淡说道。“另外,殿下让我告诉公主,三日后,便是公主的接风宴,还望公主务必出席。”“谢谢。”“殿下说了,到这里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就好。殿下知道公主带来了不少下人,因此特意嘱咐我们,公主可以用自己带来的人,有什么不懂的,也可尽管吩咐。”“你叫什么名字。”“奴叫鸢尾,是殿下派来服侍公主的人。”“好,本公主记住你了。” 那个叫鸢尾的微微颔首,顿了顿身子,行了礼,便回去复命了。 第三章 宴会 待鸢尾离开了院子,符鸳将自己的20个陪嫁侍女叫来嘱咐了一番。因着院落里还有西启人,故而她们被叫到了屋内“开小会。” 说真的,符鸳对政治联姻一向是不喜,因而对自己的婚姻并不抱有任何期待。不过好在容毅的容貌还不错,符鸳看着也还顺眼。 符鸳规定府内的月银还是按着在宸国时的份领。因着还不确定西启的物价,暂且只能这么定下。其余的,无非便是礼仪。这一点,相信西启自会有麽麽来教。 可整个西启,只有她和她的陪嫁侍女是宸国人。她自己倒是尚可,就是怕她带来的侍女受人欺负,故而,她决定还是好生叮嘱一番。 果然,她刚嘱咐好自己的侍女,派来教授礼仪的麽麽也到了。 这麽麽是宫里的老人了,待下人素来严苛。对于宫里的争斗也是看惯了,因此,寻常小心思可瞒不过她。 “启禀公主,派来教授礼仪的麽麽到了。”鸢尾独自前来传话。闻言,符鸳将陪嫁侍女们叫到了一处,听麽麽训诫。 公主将老麽麽叫到一旁。“宫麽麽,本公主知道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寻常心思定然是瞒不过的。我等虽然是宸国和亲来的,却也身负家国重任。老麽麽若是纯纯教授礼仪也就罢了,若是纵容其他人欺负我们,本公主定不轻饶。启皇知道了也会重罚于麽麽,届时,若传到了我父王的耳朵里……”“奴省得了。”老麽麽忙点头哈腰,心想这公主倒是不弱,上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若是麽麽做得好,本公主也会报于启皇,届时麽麽的赏赐定是少不了的。”“是是是,奴省得。”那麽麽吓的冷汗直流,自此不敢小看她。 因着初来乍到,她不好出门,加之她对西启还不信任,因而,便在院落里闲逛。熟悉地形的同时,也顺带拨弄一下花草逗弄池子里的几尾锦鲤。 训诫的地点便在自己的院落中。如此安排,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放心。 符鸳明面上在闲逛,实则处处盯着麽麽。 好在,她们本就是受过训练的的侍女,因而接受起来并不费力。 三日后,接风宴的时辰到了。西启喜欢将宴会设在晚上。灯火阑珊的,看着也热闹。 符鸳换了一身旖旎宫装,又着人为自己梳洗打扮一番,便去赴宴。 容毅倒是大方,亲自在门口等着。 符鸳用了淡红色唇纸点缀唇色,额间以几许朱砂点缀,佐以鸢尾步摇、发簪若干。加之着了锦绣宫装的缘故,整个人看着倒是明艳了几分。容毅看的移不开眼。 西启礼仪没那么严苛,便是未婚夫妇之间,也可见面,不用刻意降自己的面容遮上。 抬起一只手,让符鸳将手搭在自己手心里,而后握住,在侍女侍从的簇拥下,并肩出席。 俊男美女的亮相总是惹人注目的,何况两人还穿了情侣装。先前符鸳还未注意到,直到众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坐席布置在殿内两旁,台阶上是容毅的父皇,坐席中间则是红毯。 两人携手款款而入,让人看得是颇为赏心悦目。 至台阶下,拜会过当今启皇后,二人坐到了左侧第一个坐席上。 席间,一旁的侍女弯腰为他们斟酒。容毅与符鸳谈笑风生。他们互相喂着水果。 “谢谢。”“你我只需在人前这般便好。”“哦。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明日可否带我出去转转。”“嗯。” 两人的窃窃私语,正好被容毅的父皇看到。他笑着捋捋胡子,心道这两人才见面不过几日便已经这样,婚后也不知道那臭小子还会不会来看自己。 “都停一下。”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咳咳。”老皇帝站起来。“朕近日看了黄历,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在此便将婚期定下。”“噗——”容毅一口老酒差点没喷出来。 符鸳赶忙拍拍他的后背。“毅儿你怎么了。”老皇帝一脸疑惑。“没什么。咳咳,儿臣谢过父皇。”“原来是太激动了,大家继续!”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众人敬酒的叙旧的比比皆是。一时间,宴会上热闹无比。 很快,宴会散了。“我去送送父皇。”“我也去。”同时的,两人扶住了老皇帝。 “毅儿,长大了,父皇老了。”“陛下还年轻着呢。”“还叫陛下?”“父皇。”符鸳一脸尬笑,“夜里风凉,夜路不安全,我们一起送父王回去。”“有心了。”老皇帝欣慰得紧,笑成了一尊活佛,很是慈眉善目。 最后,两人各回各屋。 “累死本公主了!”符鸳躺在床上,感觉无比的舒服。“公主啊,您这样可莫叫人看见了。”“怕什么,这屋里只有咱俩。”符鸳并不在意,“小梅,你觉得启国的宴会有趣么?”“除了舞蹈菜式与宸国不同,其余的大致一样。”“还有呢?”“人不错。”“你可是看上了哪家公子?要不要本公主做个媒?”“公主莫要打趣小梅了。”小梅笑笑,“小梅说的是容毅殿下呀。”“好你个小梅,胆子大了不少!看我抓住你!” 主仆二人在屋里嬉笑打闹起来,好不开心。 另一边。暗卫来报。 “她怎么样了?”“回殿下,公主在房内开心得紧,正与贴身侍女打闹在一处。”“小孩子心性罢了,由她去。”容毅放下手中的书卷,“你也下去休息吧。”“是,殿下。” 容毅有暗卫这事儿,老皇帝是默许的,对此事一向不闻不问。 第四章 逛街 出门不比在宫里,轻装从简自然是最好的。 启国共四条大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dbq沿用了唐代的哈哈哈。因为白发历史本就是架空的。但是这首歌唱的是唐代背景。),其中最繁华的当属朱雀街。 二人换成了大家公子小姐的打扮,轻装上路。既然是大家公子小姐,是从总要带的。于是乎,双方各带一人。 容毅说要乘车马,符鸳拒绝。“逛街要走过去才有意思。要不,你让车马在不远处等着,逛完了坐车回来可好?”“……好,依你。”容毅咬咬牙,心想女人就是麻烦。 就这样“兵分两路”。车马去了街市一旁停靠,容毅跟符鸳走着上街。 启国是大国,人口、繁华度自然比宸国要好上不少。 宸国以战马闻名,擅长饲养战马,他们会以战马作为交易来换取相应的物资。 符鸳远嫁,西启自然得了宸国不少良马以及饲养技术。 “包子铺!本小姐最喜欢吃小笼包了!”符鸳也不傻,出门在外还知道称呼自己小姐。 “这女人……”容毅是最不爱逛街的。一般他喜欢什么都是让人直接采买。 “老板,包子怎么卖的?”符鸳可兴奋了。“一文一个!”“老板,来一笼!”“八文,您收好!”容毅不耐烦的付了钱。心想这女人是猪吗…… 又是糖葫芦,又是糖炒栗子,又是红油抄手、烤串。符鸳几乎把整条街逛了个遍,甚至还买了不少衣服。要不是他们带着人,仅凭两人根本拿不回去。 “公子,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小厮们看着堆积如山的东西说道。 容毅:……你是要把整条街买下来吗?! 符鸳:这才多少? 容毅:你自己回头看看。 符鸳:……(尴尬笑笑)意外意外啦!就当为了两国邦交的付出啦! 容毅:(头疼)这女人…… 好在车架够大,两人才得以坐车回宫。 符鸳将买来的礼物分了,众人对她一个劲的道谢。 有一说一,为了营销自己的好媳妇flag,符鸳还把自己买的礼物拿去给了老皇帝一份。 只是她去的时候,碰巧容毅也在。 “是符儿呀,你们俩怎么没一起来?”“回父皇,是儿臣说自己临时有一些事要处理,才没一起来的。”“哦哦,这样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哈哈。”老皇帝将他们手掌叠在一起,“朕就等着你俩成亲了!”“父皇……”“这孩子。” 容毅斜眼瞪她。 容毅:你也太会演了吧? 符鸳甩了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 老皇帝以为这是他俩的互动方式,开心的一个劲哈哈笑。 话又说回来,他俩的的大婚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这几日,她都在听鸢尾宣读大婚礼仪。 符鸳听得脑袋都要炸了,还要一遍遍演练,难得有透气的时间。 而这一切,被容毅派来的暗卫看在眼里。 “他怎么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暗卫实在忍不住,“殿下您还是自己去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笑了。”容毅将拿在手中的书卷朝暗卫扔过去,“捡起来。”“是,殿下。” 容毅躲在暗处看她练习西启的大婚礼仪。他看他崩溃的无能怒吼,也看他笨拙的模样,心里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 回了自己屋里,才敢大声笑出来。门外的侍从还以为里面那位疯了。 “殿下回来了。”“你说怎么这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毅也是没忍住,“她在宸国都是什么样的啊。”“殿下,您还是小点声,毕竟公主的住的也不远。”“本殿这不是忍不住么,你别说出去。”“保证不说!”那暗卫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后来,容毅萌生了一个想法,他叫住要去公主那边的鸢尾,对她附耳耳语了一番,鸢尾领命而去。 毫不意外的,符鸳被整了。看着她灰头土脸无能怒吼的样子,容毅心里乐开了花。气的符鸳“提刀”就要找容毅“干架”,结果反被容毅欺负了一番。 时间一晃就到了两人成婚的日子。此时,该准备的已经都准备好了。 第五章 大婚 那日,容毅牵着符鸳的手在台阶下等候。两人的长长的婚袍旖旎得仿佛夕阳一般的红色。一龙一凤的金色纹绣在他们背后,活灵活现。他们的脚下是红毯。红毯的旁放置着高高的花盆,花盆里插着火红的玫瑰。 两个提着花篮的侍女在他们的身后。 “新人入殿!”随之而来,钟声敲响。容毅牵着她的手缓缓入殿。 一个明艳动人,一个俊秀儒雅。满堂宾客,看着眼前的这对新人,赞不绝口。老皇帝高台就坐,他期盼的日子终于来了。 肩胛处,金色的衣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宽大的袖摆自然垂下,时不时被风吹起,更衬得她艳丽无双。 只是,大婚这日,她的脸上并没有笑容。 “我知道你并不想作为政治利益而牺牲自己一辈子。”容毅小声对她说,“我们左右不过是利益交换的工具,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你最少也要笑一笑,莫叫人看出来了。”“放心,该做什么,本公主知道的。”符鸳小声回应着,“一会儿有事要跟你说。”“嗯。” 两人都一副职业假笑的模样。附院扭头看了看容毅,只见他面容白皙,唇红齿白,眉眼中泛着些许光芒。一时间有些入了迷。 “符儿?”“啊哦。”符鸳回过神来。“这孩子。”“第一次结婚,不懂。”“……” 于众人的祝福声中,二人拜过天地父母。 “哎,有饭吃没,挺饿的。”“你以为自己逛街呢。”容易有些无语,“再说我也不叫哎,本殿下有名有姓的。在人前连个夫君都叫不出么。”“哦。”“……” 这要不是大婚,两人非得打起来。 “送入洞房——”“洞……洞房?!哎,不是,我……哎……”话还没说完,符鸳就被容毅一把抱回了自己寝殿。“别动。你若是不想被人看出来就乖乖配合。”“……”“屋里又给你准备的饭菜,你进去好歹能吃两口。”“谢谢。”“别想多了,本殿可不想大婚之日把自己贱内给饿死。”“切。”符鸳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遂也不计较。毕竟她现在可是饿得紧。 进了屋,容毅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而后转身离开。 符鸳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好不容易等容毅出去了,门也关了,符鸳才开始大吃大喝。 好在是侍女把喜酒放在了一旁,不然喜酒都见了底。 容毅端着酒杯在大殿那里敬酒。等他回到房间,已然是半夜。符鸳在房内等的昏昏欲睡。 门内灯火通明,在灯火的映照下,门上的大红喜字清晰可见。 都说酒壮英雄胆。容毅回来的时候,脸颊红红的。 门被重重推开。符鸳知道是他,忙打起精神,端做好,等着他。 “你真好看。”容毅隔着红色的头纱,看着她模糊的脸。 符鸳笑笑,暗道这人醉的真厉害。 但容毅喝醉后,尚且还有几分清醒。只见他摇摇晃晃地从一旁拿起挑子,掀开她的头纱。在还未来得及仔细端详她的面容时,一把抱住她,压在她身上。 “我去?”符鸳还没反应过来。“哎喂,你到底醉了没?”“我没醉……”“没醉个p!”符鸳急了,忙去推他,哪知她根本推不动。 要说她平时任性一点吧,打架尚可。但是她不会习武啊,力气哪能比过他。 她总感觉自己入了他的套路,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容毅早就吃下解酒的药丸,他的这个醉酒是他装出来的。为了装的更像,他甚至还换了身一模一样的,带着酒的婚服。 原来他早就准备了一身一样样的婚服。当时大婚穿的那件倒是没问题。至于另一件,他着人将衣服泡在酒里一小会儿,又让它干透。自己用计换上,又在自己脸颊上画了点红晕,酿酿锵锵地回了自己寝宫。 符鸳当时哪能看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符鸳的衣服都被这个醉汉扒干净了,直折腾她到后半夜,两人才睡着。 符鸳简直有苦说不出。她堂堂一个宸国公主,就这么栽到了西启殿下的手里。 第二日,一缕阳光照了进来,符鸳醒来。睁开眼时,自己的枕边人已然穿好了衣裳,正坐在饭桌旁拿着书在看,似乎在等她一起用早。 “醒了?”容毅放下书卷,“昨夜睡得可好。”“还好。”符鸳淡淡道。她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心想“昨晚他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起来了就速速来用膳,稍后还要去请安。”“哦。”符鸳撇撇嘴。 早膳按着容毅的习惯来的。无非是清粥小菜馒头鸡蛋。符鸳见了,有些惊讶,心想好歹是西启的殿下,早膳吃的竟然这般简单。 待二人吃完,去了老皇帝的殿中,才发现,皇帝已经在里面等候。 敬茶用的茶盏都是准备好的,符鸳恭恭敬敬将茶递了过去。老皇帝浅酌一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容毅揽住她。他知道自己的父皇要说什么的。忙借口说他们还有别的事,拉着符鸳就往外跑。 “这臭小子。”老皇帝砸吧砸吧嘴,“回头再收拾你。” 启和(西启年号)元年,7月6日晚,容毅得一子,名齐。寓意修身齐家治国,封为太子。 自小,他温文尔雅。因着生于秋天,眉眼间总带有秋日的一丝暖意。 夫妇俩为他请了太傅,授他诗书,琴棋书画,煮茶烹酒等技艺。 小容齐打小就忙得很。夫妇俩从不让他出宫。日日拘着他,让他学习技艺。 实在厌烦了,他便四处躲着宫侍大监们,甚至还爬墙,只为“逃学”。 1年后,老皇帝过世,为国殇,容毅即位。 10年后,容毅因病过世,为国殇,容齐为父皇守孝三年,符鸳掌权。为女皇。 容齐20岁那年,符鸳为他举行了成人礼,加冠。同时,容齐为新任启皇,符鸳为西启太后。 成为太后的符鸳看着不掌权,却一直压着容齐。 第六章 和亲之始 容齐虽为启皇,可说到底也不过是符鸳的刽子手。为了让容齐彻底听话,她甚至命人多方寻找,最终寻来了“天命”之毒。硬给他灌下后,又自己将解药牢牢握在手里,以此控制着容齐。 当时,西启空前强大,大有继续开疆辟土的势头。朝政在符鸳的把持下,不说边境多安稳,最少没有战乱。 若不是容齐自己周旋着,他只会更惨。 随着周边的小国领土越来越小,他们不得已想出了和亲之策,遂派出使节。启国对待使节的礼仪还算周到,使节连连赞叹西启的大国之风。 签订盟约还是要容齐亲自与使者签订。 “怎么还有和亲?”容齐仔细阅览盟书后问道。“回陛下。这是我等大王的一点点诚意。”符鸳一看容齐的心里有些许不乐意,忙使了个眼色。 容齐一脸尬笑。使者则看着双方盖好玉玺的盟书,满意的笑笑,还祝福西启长盛不衰。 容齐:呵呵。 送走了使者,符鸳走到了容齐面前。 “母后!你这是要生生逼死儿臣吗!”“盟书已定,这亲你不娶也得娶!”“朕可以册封其他大臣之子!”“你才是一国之君!”“母后若是还当朕是一国之君,又何故逼朕至此!”“你以为母后是为了自己?”“母后究竟是为了儿臣还是为了自己,心里有数!”“齐儿!”“这婚,母后要娶自己娶!”说罢,容齐甩袖离开。 忽然间一声喝止。“来人!”符鸳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鱼贯而入。她们倒是不敢那枪对着容齐,只是把他的去路堵住。 “母后这是要逼儿臣了?”“今日你若是不答应,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好。我答应。”容齐仰天,闭上了眼睛。符鸳挥手示意,围住容齐的侍卫才相应撤去。 符鸳经过他身边时,顿了顿脚步,而后在大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符鸳前脚刚走,容齐积郁成疾,盛怒之下,一口气没上来,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两眼一黑,歪倒在地上。 小荀子见了,赶忙几步上前,扶着容齐。 “陛下!陛下!来人!救命!陛下,您醒醒!” 一个时辰后,容齐从床上醒来,身边是符鸳、小荀子以及符鸳身边的大监。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醒了,把药喝了。” 愤怒的推翻药碗,摔落在地上。药汤撒了一地。 “母后究竟要逼儿臣到什么时候。”容齐的眼尾泛红,瞪着符鸳。“你先把药喝了。”符鸳的脸上一句既往的冷漠,“你毕竟是西启之主。”“西启之主?母后心里究竟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容齐轻哼一声,“说到底,不过是母后为了自己的权利,利用儿臣罢了。”“你若答应娶亲,母后自会将药方予你,若是不答应,”符鸳笑笑,“也不知道齐儿这病能拖几日。” “儿臣就是死,也不会答应母后。”“好,那咱们就走着瞧。来人!”“是,太后。”“安排人手抓紧为陛下定制娶亲红衣。”“是,太后。” 符鸳 一脸看戏的表情瞥了一眼容齐,而后从容离开。 “陛下,小荀子觉得,要不您还是答应了吧,毕竟您可是西启的顶梁柱啊。”“小荀子,你跟着朕多久了。”“回陛下,有20年了,小荀子打小就跟着陛下。”“这么些年,偌大的西启,你可看到有朕的一席之地。”“回陛下,奴才不敢妄言。”“朕知你衷心,真也不好为难你。至于药方,母后定然不会让朕轻易找到。这样,你悄悄去为朕找些鸩酒,一副棺材。”“陛下……”“这么多年,朕已经获得够久了,按朕的意思做,莫让人知道。”“是……陛下。” 寝宫的中心,放着几处小小的花池。容齐拖着身子在花池边上坐下,双手托着脑袋,默默流泪。 哭过也气过。忽而间,容齐换换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 “大婚?是该好好利用下。”容齐擦擦泪水,“既然都是筹码。那便以大婚作为筹码,胁迫母后。”容齐转过身,摆弄着屏风后、瓶子里的一枝无忧花。 “小荀子。”“陛下。”容齐冷冷的声音,“你去告诉母后,朕答应她了,让她速速准备,定下婚期,朕会遂了她的愿。”“是,陛下。” 符鸳收到消息后有些惊讶。“他这是想通了?”符鸳怎么也不会相信——毕竟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他怎会如此心甘情愿。 “你认为他此番转变是为何?”“回太后,奴才不知。”“罢了罢了,由他去吧。”符鸳长舒一口气,“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挥挥手,大监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深夜的星空总是明亮的。这一夜,母子两人各怀心思。可笑的是,明明是亲生母子,偏偏像仇人一般。到底是什么让符鸳变得如此?容齐也不知道。许是他从未懂过自己的生母。 “上邻国公主不日便会到。你去告诉陛下,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是,太后。” 容齐得知消息,坦然应下。 第七章:你是不是看本公主不顺眼 容毅无后宫,膝下也就只有容齐一个。 容齐不愿自己迎接,符鸳也没说什么,她安排了接送的人。 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的她少女懵懂,对自己的和亲一事,从不抱有任何期待。 想当初她初到这里时,迎接的人也是这般多。好在她在西启过得还不错。夫君疼爱,西启老皇帝待她如亲生。 若是,一切都还在……她还会不会变成这样呢? 那边,容齐让人把自己锁进了屋里,谁也不见。符鸳知道他的脾气上来了,心想自己总有办法让他开门。 公主凤驾到了西启,百姓自然是议论纷纷,有的透过銮驾的帘子,看见了公主的侧颜,对她赞不绝口。 “公主,怎么不见西启皇帝?”“想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公主您毕竟也是他的夫人啊,他这样……”“到了再说,不愁没法子。本公主倒是要看看,这未来的驸马生的是个什么模样。”“是,公主。” 凤驾到了大殿门口才停下。如长龙的仪仗队才去了别处。 上邻国公主自车架下来,被侍女扶着。符鸳正襟危坐在台阶上,对她自然是以礼相待。 奉茶,赐座。 “来人。”“在。”“去把那臭小子给请来,无论用什么办法。”“娘娘,这是?”“让公主见笑了,想是陛下脾气上来了,对和亲一事有些抵触。”“即是如此,不妨让本公主去看看,说不定本公主或许有办法。”“好。” 两人并肩的样子像极了母女。一路攀谈而去。符鸳了解了一些上邻国的风俗,也向公主介绍了一番西启,引得公主连连称赞。 “陛下如何了?”“回娘娘,不吃不喝,也没动静。”符鸳见了,用脚一踹,门“嘭”地一声开了。 微澜:……民风开放民风开放…… 见到了茶桌旁独自焚香饮茶的容齐。“陛下,快起身迎人。”“今日有贵客?朕如何不知。”“父皇将本公主千里迢迢送来西启。本公主还以为自己未来的驸马当得起天下无双,没想到竟是一孩童。”“激将法?你省省吧。”容齐淡定喝茶,“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公主不妨与朕对饮些许时辰。小荀子。” 小荀子端来了几个点心。 “此三味点心乃是朕亲手做制。虽不如公主的家乡味,可也别有一番风味,望公主不弃。” 容齐一脸挑衅地拿起最左边的点心,递过去。 公主:当本公主不敢接? 以西启礼制接下,又以宽袖遮挡住唇瓣。“陛下亲手所致,果真非同凡响。传闻西启擅厨艺,不想陛下也是这般厨艺了得。”“公主过奖。传闻上邻美人如云,不想公主已是这般姿色。” 公主:给老娘玩虚的是么? “屋内茶色几许,想是陛下的手笔。陛下可也是爱茶之人?”“哦?公主也懂茶?”“略通一二。”说着拿起茶盏泯了一口,“回味甘甜,清爽解渴,果真好茶。”“公主怎知,这茶是为公主所备?”“陛下若不知本公主到访,又怎会特意在此煮茶?而且陛下的演技也确实不错。”“比起公主,不及万分。”容齐笑意盈盈,“茶也喝过,公主舟车劳顿,需要多休息。朕还有些许国事尚未处理,就不送了。”“那便不打扰陛下了。” 起身行礼,离开。 微澜:好一个下马威。 回到自己的院落里,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画眉,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公主,您小点声!”“本公主偏不了!你看看他,啊,堂堂一国之君,上来就给本公主一个下马威!本公主是来和亲的,不是来受气的!他自己不满意也就算了,拿本公主撒气算什么?”“哎呀呀……”画眉想去拦,甚至还要捂住她的嘴,生怕祸从口出。哪知,公主更来气了! “你去告诉太后,本公主要换驸马!否则本公主就不嫁了!”“说谁不嫁了?”符鸳人未到,声先至,“可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太后娘娘……陛下他……” 符鸳听后哈哈大笑,“陛下这是故意的。公主你不也是这脾气。不过公主当时未发作,可见是个隐忍的。陛下看着温文尔雅实则是个有主意的。她从不当即否认或者不同意,往往都是私下里另作安排。公主此等性子,正是陛下需要的。”“可……”“本宫知道,公主这是气话。合约已定,毕竟不能反悔。不过公主若实在生气,本宫倒是觉得,公主可以礼尚往来。既然陛下送公主点心,公主不妨也回赠陛下什么,表明心意。这一来二去的,陛下想记不住公主都难。”“对哦。”微澜若有所思,“谢过娘娘。”“叫本宫什么?”“母后!”“乖孩子!”符鸳摸了摸她的头。 于是乎,微澜让画眉找到了一些木材的边角料、浆糊、素色纸张、浆糊等。 她先在纸张上画了个鬼脸,裁剪成双面的,用浆糊黏了,有用边角料做了个木盒。 “你让本公主没面子,本公主也要还回去。”她叫来画眉,“把这个给陛下送过去,就说本公主送的,要让他亲自打开。”画眉应下。 容齐接到了礼物,打开一看。“wow!!!”一个惊坐起,一旁的下人吓的齐刷刷抬头看着容齐。容齐自知失了颜面,忙咳嗽两声,一旁的宫侍才又低下头。 容齐独自去找她。此时,屋内的微澜笑的正开心。见容齐找了来,她丝毫不慌。 “开心了?满意了?”“自然,这就叫礼尚往来。”微澜不服气道,“陛下让本公主失了面子,本公主不还回去倒显得我上邻国小气。”“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知道。你敢处置我么?”容齐攥紧拳头,“那便算扯平了吧。看来朕倒是要赶紧催催母后,让她早日将 婚期定下,届时……”“等本公主换身衣裳一起。”“赶紧的。”“好嘞,” 沐浴,梳洗,更衣。容齐等了她足足两个时辰。 直到一身淡色襦裙的身影缓缓出现。容齐才回过头。 “以后这一身只能给朕看。”容齐蹙了蹙眉,“这是朕的口谕。”“………” 微澜:民风开放民风开放…… 容齐拉着她的手,两人并肩出现在符鸳面前。 “来了。”符鸳招呼他们进屋坐下。又是看茶又是让他们吃点心的。 “不了,母后。”微澜尴尬笑笑,“我们找母后,是有事相商……” 容齐:叫的挺亲切啊。 微澜:哼。 容齐不服气的在她后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微澜想回敬他一把,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符鸳看着二人,就知道他们二人在做小动作。 “公主这是??”“无妨,是陛下觉得,应当将婚事早些定下,也好叫大家安心。”“下月十五。”“这……这么快?”“公主这是觉得快了?”“不不不,刚刚好……”微澜尴尬摆手笑笑,“陛下也觉得很满意,不是么?”说完瞥了他一眼,而后将他捏自己后腰的那一把回敬了回去。 容齐咬牙切齿:对朕不敬,给朕等着。 微澜甩了他一个“礼尚往来的”表情。 澜:你戏挺足啊。 齐:朕可是老演员了。 “母后,我们还有要事商量,下次再来看望母后哈。”说完拉着容齐就走。 路上,两人打打闹闹。 “你开心了,满意了?”这次轮到微澜问他,“你到底要怎样?”“朕觉得,公主说的让朕大受启发。礼尚往来才能彰显我西启的风度。”“所以你让母后安排好了婚期?”“是又如何。你不是也让朕等了两个时辰。”“切。”微澜撇撇嘴,“就此别过!” “……”“哎哎哎,陛下……” 回到自己房内,微澜回想着,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还会拉起他的手跑路。 “不过他的手掌可真是柔软。”微澜笑笑,“长得也不错。”“公主您该不会是??”“想什么呢。”微澜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就他那样的,本公主若是不自保,只怕就栽了。”“公主您不是已经??”“好啊画眉,你敢调侃我!”说着起身就要“打。” 主仆俩相处的好不热闹。 “既然以后要在西启生活,自然当了解一番西启。画眉。”“公主。”“你去传个信,就说本公主要他明日陪本公主逛街。”“是,公主。” 容齐那边收到口信。“逛街?还要朕陪着?”容齐有些生气,“一国之君能这般随意么?”“这个……公主那边也说了,如果陛下不答应,她就让太后陪她去。”“……朕答应了。”容齐气的牙痒痒,“真是一天也闲不得!”“是,陛下,奴这就去回话。” 微澜收到了消息,她心里乐开了花——她就知道,这招管用。 容齐让小荀子去安排明日上街事宜,要求低调些。 小荀子前脚刚走,符鸳的侍从后脚就到了。侍从传话说,解药在大婚时自会奉上。让他安心大婚便是。 容齐攥紧了拳头,暗道天道好轮回心想苍生饶过谁。 第八章:逛街 翌日,微澜去了城门下,容齐以及车驾早在等候。 “你这一身倒是好看。”容齐很亮眼,微澜一到城楼下就看到了他。 “不过本公主倒是觉得,车马可以在集市附近等着,咱们一人带一个侍从即可。”“也好。”尽管容齐并不喜欢逛街,但还是答应了。 “出门在外,没有什么陛下和公主,称呼我们公子小姐即可。”“是。”随行的侍卫应下。 “真热闹。”微澜到了集市口,“哎,哪家包子铺最好吃?”“跟本公子来。” 两人到了吴记包子铺。“老板,包子怎么卖?”“大包子两文一个,小的一文一个。”“老板,来一屉。” 容齐:这女人是猪吗…… “都有什么馅的?”“有猪肉的,有素的,还有豆沙的,还有蟹黄包。”“老板,再来屉蟹黄包!” 一旁的随侍下巴都快到了地上。 “看什么看,转过脸去。”随侍这才转过脸去。 两屉包子被端在了一旁的木桌上。“老板,来碟醋。”“好嘞,客官您要的包子和醋。”“内谁,过来吃。”容齐招呼随侍。“公子,我们就不必了吧……”“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容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来了!谢过公子!” “嗝~”微澜打了个饱嗝。“本姑娘最喜欢吃小笼包了!” 容齐就这么看着她一人吃了足足一笼屉…… “你们怎么不吃?”“……”容齐淡定喝茶,“吃完了没?”微澜擦擦嘴,“吃完了,那边可还有什么,一起去转转?”“走。” “桂花酿!”微澜赶忙冲上去!“在我们家乡,桂花酿可是好东西。”“你喜欢?”“是啊。”“现在恰好是时候。”容齐想了想,本公子回去给你酿一壶可好?”“你还会酿酒?”“本公子会的可多着呢。”“那我们去看看布料如何。出来总要带点什么回去。”“嗯。” “呦,是公子您来了!”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这位夫人看着面生。公子可是要挑选些布料送于这位小娘子?”“她……”容齐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开心,“她选好的,都给本公子包起来。”“小店近日新进了新布料,这位小娘子,您来掌掌眼?” “这件渐变墨色的、土黄色的、淡蓝色的、浅红色的。”“这位夫人眼光真好。”“那件皎白色的看着不错。”“夫人好眼光,这便是小店近日新到的。这布料看着素白,可在阳光下还能看见彩虹呢。”说着,便将布料对着天空一举,那布料上果真泛起了彩虹色。 “包起来。”微澜满意极了。 容齐:你是要把整条街买空么? 澜:这些布料有你的,有我的,也有给母后的。 齐:你俩相处挺愉快啊。 澜:那不然呢?看你这般嫌弃本公主,再不讨好母后,难不成讨好你啊。 齐:…… 店家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公子?夫人?”“哦。”两人缓过神来,容齐吩咐一旁的随侍,“你俩,把这些搬到车里去。” 两人接过沉沉的布料,出了铺子。 微澜想到了什么,返回包子铺,买了之前的两屉包子,让老板包好,带给了随侍。 “这……不合适……”“拿着。”微澜倒是不客气。“你们好歹也算忠心,跟着出来这么久也没吃东西,这些拿去分了。”“那……谢谢小姐了。” 容齐在一旁看得真切。他心里还有点满意。 两人拿起包子,吃的狼吞虎咽。很快包子都被吃完,两人才感觉到好些了。 回宫后,微澜的孝顺、体恤下人的贤名便传开了。符鸳去见她时,微澜特意给她泡了一壶茶。 容齐恰巧走过来。“母后来了也不知道通知儿臣。”“陛下平日里忙,母后这才未差人去告知陛下。”符鸳笑意盈盈,“不过陛下来的倒是快。我们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喝喝茶,陛下赶紧入座吧。” 容齐坐在了微澜的旁边,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符鸳看他们恩爱的模样,知道他这是在敷衍自己,也不戳破,还以一个慈母的角度讲了容齐小时候的趣事。容齐不想听下去,便找了个借口,处理奏折去了。 入夜,容齐回到寝宫。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精致的小瓶子。 容齐拿起小瓶子,吃下药丸。“看来这公主的作用还挺大。”容齐端详着这小瓷瓶,“就连母后送药的时间都比以往提早了。” 但他还是气愤地将瓶子摔在了地上,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内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 小荀子赶忙将瓶子捡起,交还给了符鸳的人。符鸳看到空瓶,知道他服下了解药。 寝殿。其实容齐自己也不知道作何感想。自己天天在幕后面前演戏,现在又来个和亲。他本想利用她,扳倒自己母后,可看着他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但为了能彻底脱离她的掌控,也为了自己能独揽大权,容齐还是选择娶了微澜。 第九章:大婚之变/婚后 按着婚礼布置,大婚在专门的礼堂举行。这是西启独有的一处所在,用途诸如祭祀、演出、婚仪等与礼制有关的活动。 婚仪有专门的规定。只是容齐却自己选了酒。 这些日子他总是早出晚归,除开日常的政务外,他还要给大婚来点“惊喜”。 他的来去甚是神秘,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动向。就连符鸳,也被瞒着。 两人抽空试了婚服。而微澜,还在一遍遍演练着西启的大婚的过程。 那日,容齐的绝美大婚。 十里红毯从大殿下的台阶内延伸到大殿内。红毯的两旁摆放着高高的花台。花台是用大理石做的,花台里的花按着西启的帝王婚仪摆放整齐。红毯镶着金边,红色的纱系在花台上。同样的,婚房内、长廊也挂满了红色的纱。 微澜经人梳洗打扮一番,便与容齐携手在台阶下等候。 容齐一改往日,他的脸色正经而严肃。微澜看着与自己并肩之人,有些惶恐,有些看不透。 但,她的确从未看透过他。 容齐注视着前方,轻轻告诉她,一会儿记得配合自己,这是为了西启的将来。 微澜的手被他攥着,还是出了一手冷汗。尽管她一年四季手脚发冷,但今日的天气却是不冷不热的。 “吉时已到,新人入殿——”在司仪的宣读声中,容齐握着她的手掌,与她一道注视前方,缓缓走进大殿。 红色的婚服如霓裳,徐徐漫过天空,蜿蜒而去,似是要将天空的白云都染了。容齐的婚服,衣摆被风挽起,少年帝王,英姿勃发。他身旁的少女,明艳动人。 符鸳看着他们二人,知道自己大事将成。但她更在乎的是,眼前的新人,好像当年的自己与容毅——也是这般,一模一样,他挽着她的手,款款而来。 符鸳高台就坐,敬美酒,予祝词。容齐携手微澜,与高台上,先敬符鸳,再敬台下。 美酒下肚,众宾客却都捂着肚子纷纷倒下。符鸳也是倒地不起。 “娘娘!”一旁的侍女慌了神,上前一步,扶着符鸳回了殿。 微澜疑惑地看向他。容齐淡定到:“婚礼继续。” 三拜过后,二人正式为夫妻。与此同时,容齐下旨。说符鸳重病不能理朝政。朝政之事须报于自己。 众人撑着一口气,应下。 众大臣顶多吃了泻药。符鸳则是卧病在床。 顺利的,容齐得解药,天命之毒被彻底解开。 容齐掌权,微澜成为皇后。至此,那个嫌弃她的容齐才回来了。 婚后,微澜除了帮他料理一些国事外,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他们明明是帝后,却好似寻常百姓一般。 微澜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煮茶,料理他的膳食。 她将他们二人相处的细节画成了小册子,从第一次见面,到大婚。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在集市上嫌弃她像猪一样吃的多,也在“演戏”中两人逐渐互生好感。唯一不知道的,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她。 “陛下,臣妾问你个问题。”“皇后说就是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自己猜。”“你是不是找打?”“你是不是谋杀亲夫?”“你少拿这句威胁我。”微澜不服气,“每次都这句!”“朕一言九鼎!没有就是没有!”“你说不说?”“朕坚决不说,当然,哄开心了可以考虑。”“我看你就是欠打!”“你来啊!” 两人自屋内跑出,嬉笑打闹在一处。气人的是,微澜总是追不上他。容齐就躲在一处,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吓她一跳。 跑到最后,容齐也累了,干脆找了个不明显的地方躲了起来。 “人呢?”微澜左顾右盼。“陛下!再不出来我可回去了!” 忽然间她被从后面跑出来的容齐搂住。“该怎么惩罚你呢?”“锅里还炖着汤。”“又是这句。”容齐笑得暖暖的,好像秋天的阳光。“你就不为了西启的将来着想么。”“什么?”“最近他们可是催得紧。”“听不懂。”“那朕便让澜儿懂一懂。”“这么多人呢,你好歹也是西启之主,注意一下。”“民风开放。”“……”“想来幕后当初也是对你这么说的吧?”容齐一脸看戏的表情:“皇后不应也要应了。”“不行!”“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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