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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头/卿卿复卿卿(九)

2023-05-22 15:07 作者:北方的阿喜君  | 我要投稿

  餐厅里,结束了一上午训练的孙颖莎和王楚钦一声不响的吃着东西,必须马上补充体力。   大名单已经公布,奥运在即,封闭训练开始。作为国兵的绝对主力,教练组对他们的要求是,质量要加,速度要提,体力要保持住。所有的人都卯足了劲,誓要捍卫国球荣誉。   训练馆里的气氛严肃又压抑,一天下来两人总是感到肌肉酸痛难当,然后躺到床上,一秒睡去。   高强度训练带来的疲惫感抵消掉心中无法排解的紧张和焦虑,他们被胜利的渴望裹挟着不断向前,脚步稍慢就会被压倒碾碎。竞技体育残酷的现实迫使两人一次次正告自己   “不要停,一步也不要停”。   曾经的老队友有很多已经选择了退役,运动员的职业生涯灿若烟火,美丽又短暂。   昔日的老幺接过队长的大旗,成为名副其实的顶梁柱。   新人小将们一茬又一茬的涌进国家队。看着那一张张青涩的,无所畏惧的脸庞,王楚钦和孙颖莎时有恍惚,仿佛看见了初入国家队时满脸稚气的自己,感慨十几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   奥运会如期举办,在天使之城——洛杉矶。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下了飞机,有球迷摇着国旗堵在出口,大声喊着加油,队员手致意。   走出机场,晴空万里,热浪扑鼻。   孙颖莎抬起头,阳光下眯起眼睛,想起王楚钦说过——洛杉矶的七月没有一滴雨。   彼时是威海的九月。   他们在训练的间隙闲聊,孙颖莎嘟嘟囔囔的抱怨刚才打丢的一球。王楚钦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微笑着用右手去捏她白嫩的小脸。   小情侣之间自带粉红色结界,队友们心照不宣的与他们保持距离,防止被猝不及防的塞一把狗粮。   围绕着小白球的话题很自然的聊到了明年的奥运会,于是开始讨论洛杉矶有什么地标建筑,可以在比赛结束后去打卡。   这是独属于王楚钦和孙颖莎的仪式感,这些年来每次外出比赛,只要条件允许,他们都会到当地有名的建筑或景点合影留念。   “那要是赶上下雨怎么办,七月可是雨季啊,我讨厌下雨。”   小猫仰起皱巴巴的小脸,语气稍急。   已经准备继续下一场训练的小狗闻言转过身来,面带神秘,十分笃定的说   “放心吧,洛杉矶的七月不会有一滴雨。”   团体赛中国队顺利晋级决赛,遭遇宿敌日本队,由孙颖莎领军的中国女乒兵不血刃,以3:0的绝对优势拿下比赛,毫无悬念的收获了这枚团体金牌。   大家欢欣鼓舞,士气大涨。孙颖莎却不敢放松,因为接下来就是单打比赛,   回想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整个奥运周期,孙颖莎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绷紧那根弦一拍一拍的打,从初赛到决赛一路披荆斩棘杀出重围。   决赛将对阵正值当打之年的张本美和。随着决赛最后一球落地,新的乒乓球女单冠军诞生,孙颖莎站在赛场中央高举双臂。   她伸出食指指向天空,绕场对球迷致意。   灯光亮起,她的视线飞快地扫过观众席,一瞬间,感到一束炙热又熟悉的光亮照向自己,她回头望向王楚钦,胸口一紧,眼底一热,泪水揉杂着喜悦和激动流过脸颊。   欢呼声响彻场馆,他的女孩还是赢了,错失了的东京,辉煌过的巴黎,最终在28岁的洛杉矶圆满地画上了句号。   “恭喜你,小豆包”   王楚钦冲着赛场上孙颖莎伸出大拇指。   他在看台之上,她在赛场中央,他们与人声鼎沸之中将热烈的爱意诉说尽兴。   周围的人群还在鼓掌欢呼,各路媒体扛着长枪短炮冲进场内,都想占据最佳位置捕捉冠军的风采,闪光下,女孩的眼神清澈见底,灿若繁星。   这个场景曾经在王楚钦的脑海里预演过无数遍,他拨开人群走到孙颖莎面前,然后单膝跪地,举起那枚早就准备好的钻戒,问出那个在心里酝酿过无数遍,在过去的无数个瞬间都想问出的问题,   “莎莎,你愿意嫁给我吗?”   女孩没有犹豫,坦荡的伸出左手,笑意盈盈的回道,   “我愿意”   回国的前一天,王楚钦和孙颖莎一起去了圣莫尼卡海滩,他们遇到一对来自比利时的情侣,参加了他们特殊的沙滩篝火婚礼,两个人在夕阳下合影,在十号公路上赤脚狂奔,在朋友圈发了相同的照片,配文是,   “要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现在,未来,永远。”   2029年5月21日,春光明媚的北京,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翠色欲滴的青草地宛如毛绒绒的地毯,散发着清新沁人的香气,香槟色铁艺交叉背竹节椅整齐的排在观礼席,白玫瑰搭配着紫色的满天星和绿色的乒乓菊被精致的摆放在场地各处,盛装出席的亲朋好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轻声谈笑,或高声打趣,草长莺飞,一派欢声笑语。   典礼就要开始,来宾陆续入席,王楚钦穿着定制的白色绸面西装外套,黑色的蝴蝶结把颀长的脖子扎紧,裤子是黑色的,剪裁得体服帖,衬得他身姿笔直帅气。   准新郎站在仪式台上暗地里地握紧手心,心脏打鼓似的跳个不停,身经百战的冠军国手此刻只能靠深呼吸平复紧张的心情。   穿着伴郎服的林诗栋凑近了些,轻拍他的肩膀,   “头哥准备好,莎莎姐要来了”   王楚钦屏住呼吸,抬眼向红毯尽头看去,身着白纱的女孩轻挽起父亲的手臂,婚礼进行曲奏响,新娘款款走来。   孙颖莎穿着Vera Wang白色斜肩婚纱,露出一侧锁骨和香肩,颈间坠着一款造型独特的钻石项链,方形蓝钻的周围镶嵌着一圈小星星。   礼服紧紧贴着身体的曲线,腰间攒出细细的褶皱,然后突然释放出宽的裙摆,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其中。   她美得像超脱凡尘的仙子,王楚钦瞬间晃了神,恨不得立刻掐自己一下来确认这一幕不是梦境。   新娘款步走近,王楚钦走下台阶迎上去,孙爸爸泪眼婆娑的把女儿的手送到男人的掌心,语重心长的说了句,   “楚钦,我把莎莎交给你,希望你能永远的呵护她,珍惜她,给她遮风挡雨,陪她走完以后的人生。”   王楚钦坚定的握紧女孩的手,郑重的点头道,   “爸,您放心,我一定做得到!”   一对壁人相对而立,执手相看含羞带喜,洁白的面纱被掀起,幸福的人儿终于吻在一起。   清天朗日,春和景明,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好将红叶之盟,许以白首不离   在众人的欢呼声里,娇美的新娘把手中的捧花高高举起,然后抛向人群。   蓝天海浪,沙滩椰林。七彩缤纷的珊瑚,目不暇接的热带鱼群。   王楚钦和孙颖莎把蜜月旅行的地点选在了马尔代夫,这座隐匿在印度洋中小岛,像一个浪漫的世外桃源。   行李箱摊开摆在床边,小狗在整理衣服,小猫在百无聊赖的刷手机。酒店的空调温度,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这就是你精心挑选了半个月的泳衣?”   一件黑色腰部镂空的复古连体泳衣被王楚钦从行李箱里拎出来,提溜到孙颖莎面前。   正主头也不抬,   “对啊,好看不,给你的惊喜啊”   “这是给我惊喜嘛,孙颖莎你看看,这整个后背都露出来了!”   女孩终于把手机从脸前拿来,看着面前抓耳挠腮的大脑袋,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泳衣!露个后背很正常好不好,我还想买比基尼呢”   “你存心的吧,孙颖莎,你以前的风格可不是这样的”   孙颖莎一把抢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泳衣,扔到床上。   “我29岁了,想尝试点新鲜的,不行啊”   看着已经躺回床上继续玩手机,一副“我就耍赖,你奈我何”的小豆包,王楚钦假装大声的叹了口气,就又去收拾行李了,不知孙颖莎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不仅不禁好奇的问,   “你看什么那么入迷”   小猫还是头也不抬,   “一个命理博主发的东西”   小狗露出王氏惊讶,   “你还信那玩意,那都是封建迷信”   对面不吭声,过了一会,传了一声叹息。   “唉~”   “咋啦?”   “那个博主说我这个是泪痣,小心感情道路不顺,被渣男被骗财骗色。”   孙颖莎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郁闷的撇下手机。   王楚钦哭笑不得,只得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面向女孩站定,   “孙颖莎,你看着我”   女孩抬起头,还是撅着嘴,   “你已经结婚了,王太太,这辈子都没机会遇见那骗财骗色的渣男了。   “可是…”   单纯的姑娘还是有些在意,女孩子们好像总喜欢在这些不靠谱的事情上劳心费神。   男人扔下手里的衣服倾身过来,一把将小猫捞在怀里,她柔软的身体温润服帖,紧紧的被他圈起,王楚钦温柔的抚摸孙颖莎的背脊,在她耳边轻语,   “网上的东西不能信,你这颗分明是美人痣,衬得你媚眼如丝勾人心。”   他双手环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啄了啄那温热洁白的肌肤,轻声哄她,   “放心吧,你的感情之路早就被我承包了,入口处写着闲人免进,只跑我这辆车,所以格外地畅通,”   “我绝不会让你伤心流泪,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孙颖莎抬起枕在王楚钦肩膀上的下巴,稍稍用力分开点两人的距离,饶有兴致的逗他,   “你发誓”   换来小狗满脸认真的举起三根手指,   “我发誓,如果以后对不起小豆包,就让我天打五…”   “啊!快呸呸呸”   孙颖莎忙不迭堵他的嘴,   “我让你发誓没让你咒自己啊,你是傻子吗?”   王楚钦一脸懵的拿开小猫捂他嘴的手,   “那我咋发?那就让我变成油腻的大胖子?”   “你觉得合适吗?”   看着小猫刚要翻起的白眼,他连忙改口,   “不合适,那就~   他短暂的思考了下,   “那就罚我被孙颖莎欺负一辈子,做一辈子的老婆奴。”   女孩终于满意的笑起来,抬手就要圈住男人的脖子,王楚钦抢先了一步抱紧她,宽大的手掌细细摩挲她的脖颈。   “宝宝,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也会永远爱你!”   孙颖莎止不住笑意,主动献上自己的芳泽,得了乖的男人眼底荡起不易察觉的狡猾,   “泳衣换上吧,一会咱们去游泳”   毫无防备的女孩回了声好,就欢快的跳下床,抓起轻薄的布料跑到洗手间里。   窗外传来海浪轻抚沙滩的声音,偶尔有孩童嬉闹着跑过,桌上倾倒着矿泉水瓶,水从瓶口溢出流下,弄湿地面。   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室内,孙颖莎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光洁的脖子上掠过羽毛一样轻柔的呼吸。   她像是狂风骤雨里漂泊在海上的小船,在猛烈的摇晃中禁不住目眩神迷。   “大…头,我们…还…要去游…泳”   王楚钦眼神一暗,又加快了頻律,   “叫我什么!”   小猫无力地承受着激烈到不真切的欢余软下嗓声,颤抖着叫他,   “老…公,我想…去…游泳。”   男人在她肩侧撑起胳膊,目光灼灼的望向身(xia)粉红色的小人儿,他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她的锁骨上。   他又俯下身把它(tian)去,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游泳可以,   只是这泳衣怕是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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