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三同人—暗渊中的星辰（2）

战争，长空之殇，神秘的少女 “报告舰长，休伯利安即将进入长空市，总部已正式确认长空市异变为第三次崩坏爆发，目前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一夜未眠的辰渊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听着身边参谋的报告，目光凝聚在战舰主控室的大屏幕上。 一排排探测数据显现，但却反常地全部处于失控的极速增长状态。 “嗯，知道了，开启一级战备状态。”辰渊将最后小半杯茶饮尽，“探测器满功率运行，申请卫星探测，全力搜寻幸存者。” “第三次崩坏终于来了啊，不过这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辰渊身旁传来一个充满怨念的声音，他嘴角微扬，侧身看向那个全舰唯一一个没有穿军服，反而是身着一件红色晚礼服、只在肩上披了一件少校军衔的外套的女子。 “姬子副官，看来你对于崩坏打断你约会很是不满呢。”辰渊调侃道，“不过那种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戏耍两下就行了，他可配不上我们休伯利安的姬子少校。” “老娘都奔三的人了，勾搭几个高富帅怎么了，你还想让我给你打一辈子的下手，然后孤独一生？”姬子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辰渊摇摇头，说回了正事：“这一次的崩坏能级上升的太快了，恐怕待会我们就得和一位律者碰面了，不知休伯利安能不能撑到援军赶到。” “不是还有我们的舰长大人吗，您可是能徒手掏出战车级崩坏兽的异能核心的强者啊，在您的带领下，管他来了几个律者，您还不是手到擒来？”姬子装出一幅欣慰的模样，看着比她似乎小将近十岁的辰渊。 辰渊面无表情，冷着脸瞅了姬子一眼，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报告舰长，休伯利安已经到达长空市上空，通信受到强烈干扰，卫星也遭遇强电磁的影响，前方探测到超强崩坏源反应，且数值还在暴增，全市目前发现的崩坏兽全部在往此地前进，除此之外，我们还探测到了两个生命反应以及一个不能确定的生命反应，影像已经在通讯中断前上报总部了。”另一位参谋从电脑前挺直身板，大声报告道，同时将几张图表与相片以及一段录像转移至大屏幕。 成百上千个粉红色光点正在向离休伯利安不远的地方聚集，辰渊随意地看了一眼后便转向了那段录像，旋即眉毛一挑。 一个黑发少女悬浮在空中，单手抱着一个深受重创的白发少女，空出的右手召唤出了一颗巨大的雷球，随后毫不犹豫地将雷球丢向她面前那一只足有近十米高的圣殿级崩坏兽。刹那间，能让A级女武神头疼不已的圣殿级崩坏兽便被雷霆撕扯的什么也不剩了，而黑发少女身后那半边由崩坏能组成的翅膀与周围匍匐臣服的近百只崩坏兽证明了她的身份。 盯着那半边散发着光芒的翅膀，辰渊瞳孔一缩，想起了十四年前对他来说印象深刻的一战。 那一战，他几乎失去了一切。 深吸一口气，辰渊又变回了那副冷漠的表情：“看来咱们是中头奖了，全舰炮火准备，十秒后开始地毯式覆盖轰炸，清除崩坏，打开防御力场，应对可能的反击。”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声传来，一个个工作人员开始操控早已启动的炮塔。上百个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那一条街道，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无数能量柱直奔自己的目标，在瞬息之间便轰到了黑发少女的面前。 预料之内的剧烈爆炸并未产生，黑发少女轻蔑地笑了笑，朱唇轻启，冷冽的话语穿出，被辰渊一人所捕捉。 “烦人的虫子，是谁允许你们凌驾于我之上的？”她冷笑道，“给我...消失吧。” 右手一抬，一面能量盾浮现，毫不费力地挡住了所有的炮击。 随后，剧烈的能量反应直冲刚刚完成防御力场的休伯利安号。 主控室瞬间亮起警告的红光，连带着剧烈的震动，提醒着众人防御力场的崩溃以及装甲和动力的损伤。 “休伯利安外部装甲受损严重，动力降低百分之二十，预估仅可再次抵挡两次等强度攻击。舰长，我们暂时撤退吧，等待总部派来的支援。”参谋长站在辰渊身后建议道， “ 再这么下去，休伯利安会坠毁的。”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撤退这两个字。”姬子看向了辰渊，“舰长，无量塔姬子请求出战。” “你有把握赢吗？”熟知姬子暴龙脾气的辰渊对这种有些僭越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或者说，你穿上那套未完善的实验性外骨骼装甲不会损伤你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 “……”沉默了片刻，姬子再次开口， “但我们也不能看着律者肆虐。” “所以，你们这些弱者就向后站站，轮到本舰长大显身手了。”辰渊打了个哈欠，又摸出一颗水果糖丢进嘴里，接着转身向后走去：“打开零号机库，最高级授权通过，休伯利安舰长辰渊出战。” 在众人的注视下，辰渊从空荡荡的机库中一跃而出，从千余米的高空直直地坠落。 此时辰渊被衬衫与外套遮挡的胸口，一个散发着粉蓝色荧光的圆形装置迅速开始转动运行。一滩黑色的浓稠“液体”从装置延伸而出，很快就包裹了辰渊的全身，并凝结成了一套全身装甲。 战甲主体呈黑色，仅有大臂、大腿的部分区域、胸前的能量反应堆以及一些零碎的地方如同镶嵌了暗蓝色的水晶一般，散发着幽邃的光芒。肩铠、臂铠与膝铠处都成角度探出了一柄倒刃，便于在武器脱手或近身肉搏时成为最致命的武器。头盔样式如同中世纪的西欧骑士一般，额头处还探出了一个尖利的撞角，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双眼亦是透露出一股锋锐的杀伐之气。 黑发少女的目光捕捉到了正在冲着她自由落体的辰渊，冷笑一声：“该死的臭虫，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吗？” 轻飘飘地抬起右手，紫红色的雷光在掌心凝聚，又被从容地推出，在脱手的瞬间便化为一道半径长达一米的雷霆，径直劈向辰渊。 “...脾气还挺暴。”辰渊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扯了扯，随后便恢复了往常的面瘫脸，右手横在身前，小臂铠甲突然变回了凝液态，迎着前方狂暴的雷霆迅速扩张，成了一面遮住辰渊全身的墨色盾牌。 雷光呼啸而来，如同锋利的太刀一般劈砍在盾牌上，气势汹汹，那面薄如书本的盾牌仿佛是一艘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小船，随时有着倾覆的危险。 辰渊被黑色铠甲面罩遮盖的面庞古井无波，粉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臂带着盾牌以及雷柱往右侧一甩，左手悍然轰出。 黑发少女不屑地笑了笑，右手抬起，五指并拢，掌心朝着辰渊的左拳，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拳掌相撞的时候。 在上千人的注视下，黝黑的铁拳与白皙的纤弱手掌碰在了一起。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静止了，辰渊与少女就这么保持着拳掌相接的姿势。 下一秒......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拳掌之间绽放，期间夹杂着深紫色的雷光与粉蓝色的火光，二者又相互碰撞，造成猛烈的爆炸。 除去处于爆炸中心的两人加一个伤员，所有的人都被这刺眼的光芒晃的睁不开眼睛，待得人们恢复视力的时候，他们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离两人约五十米的十余栋大楼全部倒塌，而再近一些的建筑物已经彻底不翼而飞，连块砖头都没有剩下。 黑发少女披头散发地漂浮在距离她原位置十米远的空中，身上的衣衫出现了一块一块火焰烧灼的焦黑，背后的翅膀也暗淡了不少，下垂的右手不正常地抽搐着，虎口处还有滴滴鲜血淌下。显然，那一拳让轻敌的少女吃了不小的亏，而挥出那一拳的辰渊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正当大家焦急地在屏幕上寻找着辰渊的身影时，眼尖的姬子注意到了主控室角落的一块屏幕，那满地的废墟瓦砾中，艰难地伸出了一只黑色的铁甲手臂，紧接着，一个狼狈的身影摇摇晃晃地漂浮起来，慢慢的回到了原本的高度。 只见辰渊的黑色铠甲遍布蛛网状的裂纹以及破碎的坑洞，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白色的军服甚至渗血的皮肤，不过好在他的战甲正在忠实地执行自我修复的功能，可高达百分之四十的损坏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修好的，所以现在他这一身铠甲的战斗力大幅缩水。更凄惨的是，辰渊的左臂以一种狰狞的姿态扭曲着，看起来受伤不轻。 辰渊面色微白，胸膛起伏着，心念一动，左臂的铠甲残片化为“液体”融入他的体内，而他的右手果断地抓住了左臂，迅速一拽一拧一推，将错位的手骨复原。 虽然说铠甲为辰渊阻挡了不少火力，但他毕竟是以残破之躯迎战以为与真正律者实力相差无几的拟似律者，别看现在似乎是两败俱伤的场面，再接着打的话，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强行咽下涌到嘴边的一股腥甜，辰渊忍着浑身撕裂般的剧痛，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好像大意了呢，看来你的性格与你的能力并不相配啊。” 黑发少女脸色铁青，手中又有雷光跃动。 姬子看着伤势不轻的辰渊不禁大急，打开耳边的对讲耳机说道：“舰长快回来，你的装甲已经承受不了第二击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在这里的。” 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感受到胸膛火辣辣的疼痛以及抑制不住冲出嘴角的血蛇，辰渊无奈地叹息：“竟然被一个律者...不对，是半成品的拟似律者伤成这样，当年我可是和......”他突兀地顿住了，“......罢了。” 辰渊想要脱身，黑发少女当然不想让他如愿，可正当她手中的雷球蓄力即将完成时，她怀中那个原本重伤昏迷的白发少女却睁开了那双纯净的湛蓝色美眸，艰难地伸出手，竟是直接抓住了黑发少女身后那半对崩坏能形成的翅膀。 “......你......”黑发少女惊愕地看着白发少女，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动作。 辰渊也停下了后移的脚步，毕竟若是他真要逃走或是以命相搏，一个不完全体律者还真不够看。 而他手中几张不能轻易使用的代价巨大的底牌，就是他镇定的资本。 此时的他正一脸震惊地看着白发少女徒手抓碎了完全由崩坏能构成的翅膀，紧接着两女一起掉落下去。不仅是他，休伯利安上的千余人同样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亲眼见证着这个仅仅听说过一例的奇迹。 “连当时的我都差点废了一只手，虽说这个律者远远比不上她，但这个白毛丫头怎么可能毫发无损？”辰渊眉头紧皱，心中不解，但身体还是缓缓地朝着两名神秘少女掉落的地方飘去。 当他看到那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白发少女的正脸时，他十四年未曾剧烈变化过的表情与内心波涛汹涌。 “是她？”辰渊不可思议地喃喃道，“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难道我做的那么多努力，最后还是没能让她离开这个漩涡，反而越陷越深？” 仅仅犹疑了一瞬，辰渊便收起了脸上复杂的表情 ，打开对讲机呼叫了休伯利安的医疗班支援，同时也下令搜寻生还者；进行生物消杀以防止疫病扩散；封锁相关区域。做完这一切，辰渊的脸色一变。 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庆幸律者的捕获行动完美达成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辰渊突然关闭了对讲机，捂住自己的嘴巴，开始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哇”辰渊边咳，边大口大口地吐着黑红色带点粉的淤血，力度之大，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 在吐出了不少淤血之后，辰渊苍白的脸色才算是回复了一点红润，而紧接着胸口袭来的一阵闷疼却让辰渊的面容变得比之前还要苍白。 他紧紧地按着自己的右胸，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苦笑：“......唉，十四年了，这点旧伤还没好利索啊......” 在手掌、铠甲与军服的遮盖下，没有人看到辰渊右胸肺部那一个恐怖的、比拳头还大的洞穿伤口，新生的皮肉与周边白皙健壮的肌肉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差感。 “死丫头，下手真狠，这十四年可把我折腾的不轻啊......”辰渊虚弱地喃喃道。 一阵阵晕眩感袭来，他强撑着倚靠在一段尚未倒塌的墙壁上，看着从船上下来的他的专属医疗队，视角逐渐陷入黑暗...... 一如十四年前那场他不愿回忆起的噩梦一样...... 而在衣衫的遮盖下，辰渊胸膛的那颗“机械”核心竟然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淡淡的荧光渗入辰渊的身体，治疗着他那沉重的伤势，仅仅几分钟，辰渊的内外伤就好了一半。 随后，彩光似乎是耗尽了能量，离开了辰渊的体内，绕着核心转了一圈，逐渐分离成金色、紫色、红色、青色、淡蓝色和粉蓝色，最亮的粉蓝色荧光进入了核心的中央，其余五种则环绕在外围，仿佛五颗珍珠，而其中的金色光芒亮度仅次于粉蓝色，而紫色光芒原本与另外三色亮度相同，可现在竟然变亮了不少，与金光相比只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