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狂傲】惊!百战峰收女弟子!(七)(完)
又名《颠覆狂傲众人三观的180天》
给各位看官老爷们磕一个
#柳九cp关系实锤80%
#在此一律默认狂傲原男女主不变。
#狂傲世界
其一·续
皓月没山,寒鸦沙哑鸣叫,这烟雨飘零的江南,末世与生机交叠不止,因为这里没有冬天。
一场极其强劲的灵力波动,雨水被震歪了路径,百米开外的人都不免踉跄,随着难以直视的刺眼光亮爆破之势四散。
修雅破封而出。
那书生还未及撤步,径直穿膛而过被死死钉在十米开外的草墙之上,一口血喷出来,没了生气。
众贼人瞠目结舌之间,修雅在一个丫头手上以来去自如势如破竹,小姑娘衣裙袖摆在旋起的剑气之下猎猎翻飞,若非生死一线的关头,如此绝伦惊艳之景,让人移不开眼。
沈九暗暗咬牙,突然加持下来的灵力反倒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支持不住脚下不稳。
邪器失去了操纵者的加持便不再运转,其内也没有窃取而来的灵力供给消耗,空中停滞一瞬,乘鸾划空剑气横扫,那棱角囚笼顿时被爆破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回归寂静。
沈九召回修雅,并没有过去的那般信手拈来,吃力,眼前恍过重影,精神恍惚之间,看着柳清歌在身边半蹲下轻轻握起自己的手腕,一股平稳源源不断的灵力流入,沈九一愣神,猛地一把把手抽回来,一边平整起褶皱的袖口。
“多管闲事。”
随即修雅再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挥刀背后而来的可怜人一声不吭没了命。
余光一转,看见柳清歌腰间大片晕染开的血迹被随意的包扎着,沈九目光一滞,脱口而出的一句,“你受伤了?”
柳清歌笑了笑没回话——果然这种事终究藏不住。
可刚想到这儿,好不容易压抑住的伤口又突然报复性发作,寒气渐渐从四面透风的水寨草墙蔓延进了,不禁微微蹙眉,轻声道,“小伤,没事儿。”
没事?语气都虚弱成这样叫没事?逞强成瘾了是吧?
沈九心中闷气也懒得理会了。
啧,活该。
沈九一扭头往门边走,柳清歌忍着疼站起身看着她,只见沈九忽然蹲下来,伸手笼起一串被踩得散裂的珠子。
“师兄还带着呀?”柳清歌拿着剑靠在门栏上。
“彼此彼此。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沈九头也不抬地把那串破碎的珠子一颗颗放进一个随身锦囊里扎好。
“我是没想到你还会带在身上。”
“师兄给的生辰礼物,肯定随身带着啊。”对方闻言微微一笑道。
……鬼信你。
“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沈九嘟哝着。当时有人这么一对给自己送来,精细的雕花,临时想不到给柳清歌怎么送礼物就随手塞了一件,根本没想这还能有什么相连的功能,送出去才发现这东西没法和普通玩物等同,当时发现血封的感应咒法,心想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要回来,不知道柳清歌发现没有——又或者人家根本不会在意甚至丢哪就不管了,自己去就是自找麻烦吧?
自己当时又为什么一直带着这个玩意儿……
这避邪珠自古产自东瀛,手艺人都做得出来,只是品质优劣之分,送往苍穹山自然是上乘的。
在东瀛,普通避邪珠算不上什么送礼器物——辟邪珠是不能轻易送往的,只能送给最心爱的人。
“到时赔师兄一个?”
“不要。没了就没了吧。”沈九一边拍落手上的尘土,无意间看到和乘鸾剑穗挂在一处的那串辟邪珠,一缕晨光撒下,散射出彩虹色的光芒,点点晃动,沈九不由得眸中微光一闪,定定地看着倚在门边的少年好一会儿,果然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拿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一颦一笑都是无从抗拒的心弦触动。
一定要说情不由衷,借口罢了。
望向在外湖畔,破晓晨光在明净的湖面映照柔光。
“你不准备御剑?”沈九看着柳清歌牵过马匹,问到。
柳清歌回眸一笑,“带你?”
“算了,骑马。”
正一抹朝霞,望着轻拂马鬃的少年背影,心跳加快,回过头去,脸上早已一层红晕。
……迫不得已。
也不知道柳清歌受了多重的伤,沈九暗自想着还有什么伤的了百战峰峰主啊?好奇一下行不行?
姑娘轻轻点地跨上马背。
“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沈九低头看着柳清歌问。
“没钱。”少年圈过缰绳。
“干脆把你自己卖了得了。”沈九兀自嘀咕着道。
“师兄舍得啊?”
马蹄响过阵阵清脆铃声,风过吹起鬓发,踏过暴风雨过后的处处水洼,雨燕南归略过湖面。
“……我……”
沈九赌气扭过头不看他了,差点给这不要脸的套话。
近三里的路,天光渐亮,碧空蔚蓝如洗,秋风吹起,南疆的绿树还剩繁盛的模样。
客栈的店家睡眼朦胧地从柜台后走出来,手脚还没伸展开,从深山丛林飘来的凉气让老人家浑身打了个寒颤。
一边转头望向马蹄声的方向,见一位俊秀青年扶着一位十五六岁的花龄少女下马来,两人皆是一身风尘又仙气飘逸,老人心道这必定是来头不小的修仙之人。
近来同有自称燕帮的逃亡者数不胜数,说是帮主被杀,这乱世之中,保命谨慎为上,人心惶惶之时,这一幕倒成了良辰美景,令人感慨于这宁静祥和。
一树麻雀惊飞,老妈妈扯着嗓子,“老头子!客官来了哟,哪去了?老头子!”
老妈妈摇着安乐椅,眯着眼睛望外望,眼神儿不大好,只道来人是一名白衣少年带着一个漂亮小姑娘。
收下一甸银子,老妈妈一边在木柜下翻着客房的刻牌,“这,妹妹啊?”
“不是。”
东侧厢房,初升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栏,廉价的熏香沈九边往里走,不禁微微皱眉拿手挡了挡。
柳清歌一挥手把香灭掉了。
“如何?将就一下?”
沈九俯身在床榻上拍了拍,一副不乐意的勉强模样,“还行吧。”
又回头去看柳清歌,“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你……”看着柳清歌腰间晕开的大片血迹,抿了抿嘴,眸中目光随之暗了暗。一扭头在旁边榻上盘腿坐下闭目打坐。
体内运转的灵力尚有滞塞,修雅更是召不来,隐隐的疼痛不由得微微蹙眉,江南的天气潮,木头夹杂阵阵发霉的气息,沈九忽然想起什么,“柳清歌?”
转头看看,见柳清歌靠在床头睡着了。
还真是少见能把这人折腾得这么疲惫的时候,沈九叹了口气,无奈一笑,“有床不好好睡啊?”
客栈外的青石板街道在昨日雨水中被冲洗一新,混杂着草木泥土的清甜芳香,往来稀疏的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叫卖此起彼伏。
“姑娘,要啥呀?”老妈妈扫着铺前的积水抬头问道。
“大娘,请问最近的医馆怎么走?”女孩儿问道,
“医馆啊?哝,那边就是。”老妈妈抬手一指街道拐角,匾额上“医贵精诚”
四个镀金大字,门铺半开,早已有求医者进进出出。
“对了,”姑娘拿出随身小袋子里面倒出一捧大大小小几个琉璃般珠子,递给老妈妈看,问道,“这个,您能修吗?”
老妈妈来回端详了一会儿,“这是仙家法器吧?修不来啊……帮你串串看?”
沈九拿着一个装医药的小盒子在手上,坐在一旁看着老妈妈穿线。
“这东西贵重吧?”老妈妈一边翻出针,问道。
姑娘摇摇头笑笑说,“只是丢了舍不得。”
悄悄推开门,站在床榻边看着熟睡的少年,沈九突然有些无措了。只是看着,呼吸都不禁变得小心翼翼,早已分不清是担心伤口严重还是想些别的什么……
“这傻瓜到底……疼不疼的?”沈九伸到半空的手又缩了回来,自己到底在干嘛呀?
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先把伤口处理了。上手解开衣服,手上的温度都是炙烫的。
看着被血迹浸染大半的一圈白纱布,看在眼里,不免心头一怔,抿了嘴,刚想上手去解,碰到肌肤的那一瞬又缩了回来。
还没等回过神,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沈九手腕。
姑娘一惊,想抽手抽不回来,僵持了一会儿,脸上早已绯红一片,“你干嘛?放手!”
心想怎么早没给这人之间打晕算了……
柳清歌敞着衣衫,明晰的锁骨,触目的血色伤口和陈年旧伤更衬白湛的皮肤,抓住小姑娘的手放松了些,笑道,“怎么?几日不见,敢对为师动手动脚了?”
“你少在这儿……不要脸。”沈九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还想往后退,可对方就是没让的意思。
“反悔是爽快?行啊,好人做到底嘛。”说着,柳清歌把女孩儿往跟前一拉放开了手。
“反正死活没人管你。”沈九剜了他一眼嘟囔道,往旁边去拿装着药品纱布的盒子。
天光将尽,深林幽谷静谧,苍穹山掩映在火红夕阳下。
晚餐用过,听到外面说,“柳师叔回来了!”
刚喝下一口茶水的尚清华一个激灵站起来,好嘛,该来的还得来,破罐子破摔也是全然无措的事。
远远的,同门几位也都等在那里,尚清华心里嘀咕这些人消息也还都灵通啊?
见白衣少年跨下马,抬手去扶马背上的姑娘。
众人皆是有意无意看看山看看水。
“哎呀,柳师弟可算回来了,怎么大家不说话啊?以后这么大的事柳师弟也别自己都扛着,一家人咱好好说话啊,大家可都着急的,沈……咳咳。”尚清华说不下去了,见姑娘用那能让牛奶结冰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边,不由得汗毛倒竖,
“啊哈哈……柳……柳柳柳师弟!你帮师兄说句好话行不行?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尚清华往柳清歌身后躲。
沈九冷冷地道,“揍你一回,能不结巴吗?”
“能……沈师兄手下留情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其他人要么捂脸要么扶额,相顾无言。
还是岳清源带头说道,“清秋,这一趟辛苦你们,那边的事,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沈九装作根本没听,“哦,多谢掌门师兄。”
看着众人的表情各有各的妙不可言,
不明所以的魏清巍忍不住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总没有当初震惊大吧?情有可原了呀。”
齐清萋干咳了几声,“不是。这个嘛,一言难尽。”
木清芳只是叹气直摇头。
“柳师弟还真是白捡个便宜。”
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叫什么“师尊”啊……
从隆冬到春雨化雪。
宁婴婴捧着大束鲜花,迎着朝阳,往竹舍跑去。
“阿洛!师尊回来了,咱们再打理打理,外头也再扫一遍啊。”
“好的师姐。”洛冰河点头答应着,去柴房拿扫帚。
门帘掀起,依旧青衣佩剑掌间折扇。坐在太师椅上,沈清秋拿着扇子一下下敲着桌沿,越想越气,这人敢无视他?打发谁呢?
“喂?柳清歌!”
“师兄在这里不是挺熟了吗?还要我招待吗?”柳清歌在门边停下脚步。
“当谁稀罕往你这儿跑啊?”沈九靠着椅背展开扇子摇了两摇道。
见柳清歌回头看了看他,轻声一句道,“荣幸。”
似乎依然要走。
“啧,喜新厌旧了是吧?”
谁料,柳清歌随即转身走到沈九近前,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栏上,看着面前人,距离近到能听见心跳,以及萦绕着让人难不沉迷的气息。
一笑。
“你说的?”
the end.
LOFTER ID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