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七十四章 现实的另一边
“反间谍部门已经确认了此次月人袭击的目标，攻击位于日本的新人类研究所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一部分尚未被日本拦截的降下目标的落区，几乎覆盖了整个日本海和以西的，从海参崴到庙街的漫长海岸线的范围，其中，跨过日本海中线的，几乎全数已经被亚太联盟击毁，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日本海下方的伊奘诺板块。”
“分身乏术了吗……”
“不知占卜师您的意思是？”
“他们本没有这个必要去自己闯入戒备森严的东北亚洲的，除非是唯一的办法。”
发生于京都的袭击，只是这次至今为止最大规模的月人降下作战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战场，利用全波段光学隐身技术，这些数以百计的空投仓直到开始和大气层发生摩擦，发出极高的光热之后才被察觉，留给地球人反应的时间并不多，但是相对于自身军备少得可怜的日本来讲，亚太联盟还算是做到了第一时间予以反应和消灭，真正足够幸运地能到达地面的，仅仅只有十之一二，对于这个代表东方的联盟盟主的应对成绩，占卜师也着实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
哪怕有一些漏网之鱼成功抵达了地面，他们也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日本是一个中立国，自然不可能进行干涉，大概也只能作为自己的新人类机动战士部队的实战借口，测试一下他们在实战当中的能力，托了宇佐见莲子和赫恩的福，日本现在是世界上最大和最先进的新人类研究项目的开设处，要是不能保存足够多的研究成果，那么损失毫无疑问是巨大的。
“月人原本不需要进行轨道降下这种低等的移动方式，先前在首尔以及拉各斯，都已经证明了通过梦境进行折跃遗留的现实扭曲痕迹，但是原本只是稍微投送大一点的部队数量，就需要原始的办法……那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伊奘诺板块的位置在哪。”
占卜师此话一出，下方的各国元首们立刻一片哗然，毕竟，哪怕是如今人类第一次走出了地月圈，成功进行了载人火星登陆任务的时代，也没人敢如此肯定占卜师提出的梦境折跃技术，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类来说，还是太遥远了，不过，应用这个看似只存在于科幻小说，实际上对他自己而言轻而易举的技术，问题只存在于需要精确的空间坐标，以及足够多的能源这一点，能源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讲，构不成什么问题，反而是因为认知的缺乏让人类没有他们要去的目的地的概念，才是这个物种最大的问题。
此次降下部队的范围之广，数量之大，以及恰到好处的密度，都证明了这一批并非是要以摧毁为目的，而是利用散布在这个范围的大量部队，至少是原计划的大量登录部队进行扫描，寻找位于地壳下方的伊奘诺板块，近地空间早已经被地球联军所占领，所以在不能进行轨道扫描的情况下，也就只有登陆后进行渗透的办法。
“消灭的月人降下部队已经到达预估总数的75%以上，他们应该是没有能力去进行大范围的地层探查的……”
“这不是我们放松的借口，兰伯特中将，”占卜师打断了在一旁的大西洋联合的军官，“月人本身的威胁，就和他们对京都已经造成的破坏一样大，尚且一座城市就已经被他们炸成这样，更不用说，在其他地方活跃的敌军了。”
“对日本海盆的深层扫描结果已经出来了，在海平面以下大约107公里的位置，确实有一块密度出现严重差异的区域，即使是已经深入地幔，但是依然保持完整，而且，看起来有巨大的空洞区域。”
“放在全息上面。”
实际上，伊奘诺板块占卜师早已知道了，但是能够自己认知以及开发的能力，才是人类所欠缺的，一个巨大的空洞，很快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心，它几乎横跨了整个日本海的下方，呈现东北-西南走向的一个接近平行四边形的形状，其中的少部分，甚至已经和日本本州以及朝鲜半岛还有北海道相重合，总面积差不多有三百多万平方公里。
“一片隐藏在本应该被炙热的熔岩的地幔中的世外桃源……保存的如此完美，简直就和故意为之一般……”占卜师看着这副还在缓慢旋转的全息影像，感叹着自己的发现。
“然而怎么过去呢？上百公里的深度，已经是在莫霍面以下了，就算是钻孔也根本……”
“别忘了，总统先生，我们不需要那种低效的方式。”占卜师指了指位于全息影像旁边的钢弹模型。
虽说利用梦境进行折跃，对于宇佐见莲子早已经是烂熟于心的操作，但是当她控制机体站稳于地面，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重力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差点没把她不久前吃的饭都给甩出来，自己第一次上宇宙，就在低重力环境下呆了五年，那种随意以跳就可以起舞于空中的惬意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直到因为重力而下沉的血液，重新通过加速跳动的心脏回复的时候，莲子面前的一切才重新开始清晰，自己驾驶的量子钢弹，会释放出抵消重力以及加速度带来的不适感的精神力场，所以先前才可以毫无压力的作战，不过，伴随着打开的驾驶舱门里灌入的海风，也总算是好些了。
虽说是个十几米高的钢铁巨人，但是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产生些许的晃动，直接让她在踏出驾驶舱的一刻直接脚一滑，错过了下降地面所用的钩索，径直朝着地面坠落，不过，到最后也只是轻飘飘地逐渐减慢，直到悬浮，是梅莉，先前就听说了她的新人类能力已经发展到了可以念动物体的程度，而现在，她就在自己的面前，或者说，是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那副如同紫水晶一般清澈透亮的眼镜，早已是唾手可得。
“好久不见呀，莲子。”
熟悉的声音，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击穿了宇佐见莲子的心防，原本当初上宇宙之前，父母还对自己各种唠叨，说一旦受不了宇宙环境就回来，结果还是硬撑下来了，生物钟失调，头晕恶心什么的全都顶得住，唯独梅莉……终归还是自己早已经锻炼得坚韧的内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啊。
“是累坏了吗？我怎么看你……”
“不，那里是累了呀……”
在自己的眼泪忍不住之前，莲子赶紧让双脚着地，随即将梅莉紧紧抱在了怀里，她不该如此的脆弱的，只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等了自己已经太久了，微弱的啜泣，最终也还是没能逃过梅莉的耳朵，不过她也没打算对此说些什么，毕竟莲子能暂时回到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比这个好的结果了。
“啊，女孩子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到心灵都甜到融化了呢。”
“尝试用你的新人类能力读取她们的情绪，感觉到了什么吗？”
现在确实不太适合打扰她们，站在停机坪的另一头的约翰和占卜师都得到了这个共识，虽然可能目的是不同的，新人类之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别人的情绪和少许的内心想法，或许不如觉妖怪那般清晰透明，但是也不会如同她们那般被动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心声。
“除了重新相逢的惊喜，恐怕也就只有对对方的爱慕了，那种恋人之间的，虽然我不明白，作为一个整日运筹帷幄的主帅，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宇佐见小姐和赫恩小姐。”约翰回答。
“因为这种情感，是人类的精神力场最为强大的部分，人类终究是动物，不可能逃得过来自于生物的本能，但此刻，人类的爱的这部分，早已经超过了原本只是出于繁衍的本能，变成了更多是精神上的需要，这并不在乎对方身体上的性别或者体格之类的特征，而是彼此之间的灵魂，这是至今为止，我对于人的最大的肯定。”
“哪怕你实际上根本不是人吗？况且……”
“这和我是什么没有关系，我看着他们从黑雾中复苏，然后在妖怪的压迫下从屈服到抗争，最后走到如今的程度，然而，这还不够，他们需要摆脱这种对情感的不稳定的依赖……”
“恕我直言，占卜师先生……或许您对我们的要求太高了。”约翰有些不满这个所谓的贤者的过于苛刻的要求。
“要是你们现在可以在不需要我的情况下自己联合起来解决这个月都的麻烦，那我确实才可能对你们的要求太高了点。”占卜师回答。
“我实现了我的诺言，赫恩小姐，把莲子送回来了，而且是以你所期望的方式。”
“而且就在这个温馨的时候吗？”
虽然占卜师并不愿意承认，但是此刻，这个叫做玛艾露贝利·赫恩的少女，是目前能够解决自己的难题的唯一答案，她竟然无师自通了利用梦境进行时空旅行，并且能够准确到达以前尚未去过的地点的能力，如此精湛的力量，甚至连占卜师自己都感到有些惭愧，虽然赫恩的梦里确实有作为妖怪八云紫的片段，但是并没有在这里展现出妖怪应有的人格，或许，只是偶然的景象罢了，因为相对于所有得到了记录的梦来说，妖怪八云紫的片段确实少得可怜，要证实她和八云紫的关系，实在是过于单薄。
宇佐见莲子看起来确实是累坏了，此刻正依靠着赫恩的膝盖熟睡。不过也正常，夺走钢弹并且启用梦境折跃要消耗巨大的精力，更不用说接下来控制浮游剑来作战了，讲道理，原本只是研发部门，擅长幕后工作的，想不到作为新人类驾驶员竟然也有如此强悍的战斗技巧，而且，还是第一次上场实战，或许也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作为钢弹驾驶员的能力。
“我并不想破坏你们二人之间的温馨，”占卜师在寂静中移动到了赫恩对面的凳子上，并不能听到坐下去的声响，“我只是想提醒你关于当初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给你和莲子一起上月球的机票，但是在那之前，你还有你要履行的承诺。”
“伊奘诺板块，是这样吗？你究竟为何要一直念念不忘那里早已埋藏的过去？”赫恩看了眼身旁的莲子。
“因为我不想如同你那般，明明看到了伟大的神迹只会选择将其掩埋，事实上，所谓鬼神，只是弱者对强者的敬语罢了，如果有朝一日你可以揭竿而起剿灭那些为虎作伥之徒的时候？难道你真的会选择坐以待毙吗？如果我一开始就要放弃人类的话，你们大概现在都还在整天过着被他们掠食的日子，也许早上出了门，晚上就只有一堆尸骨回来的生活？”
“不，我不明白。”
赫恩不知为何，突然用力一把将占卜师推出了营房，这并不是占卜师并未抵抗，而是因为，这个新人类竟然已经能够直接驱动现实的结界，并且作为重力场使用，她的能力，时至今日还在迅速进化着。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允许妖怪们的存在？既然你就是所谓的先知，那你也自己看到了，人类和那些妖怪之间明明就是可以共处的，然后就是因为他们一度欺压迫害人类，就必须赶尽杀绝吗？”
赫恩的质问，反而引起了占卜师的狂笑，也不知这笑声里，究竟是针对自己的愚蠢的嘲讽，还是作为高高在上的占卜师，感到了人类依然愚钝的心智。
“你真的很天真，赫恩，以至于我现在能理解莲子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他稍微收敛了些之后，这才回答，“你看到了人类见过的每一场梦境，见到了里面保留的无论好坏，无论正邪的各种各样美好的事物，以至于你甚至都忘了，这些梦境里面的事物，原本就是那些蚕食人类信仰的害虫，这个世界确实没有绝对的好坏，但是，也不存在任何的可能，那些觊觎你们天赋的怪物能在放过你的同时，会也对其他人保有仁慈，他们终究是受本能驱使的动物，而人类，则是定义他们强大与弱小的存在。”
占卜师其实也并非一派胡言，更何况，赫恩自己在和莲子一起通过梦境旅行的时候就已经遭遇了不少敌视自己的存在，那些隐居山林里的妖怪，其中不少在发现了她们之后，不仅并不友好，甚至难以克制自己吃人的本能，好几次都让两人陷入了生命危险，妖怪的逻辑，是建立在绝对力量优势上的权衡，并不如人类那般，会因为单纯的情绪上的需求，能够放弃掉物质层面的一些东西。
“你自己也看过那些不再有人记得的梦，逐渐在刺骨的寒流中枯萎粉碎，归于一片无边的荒漠，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道价值几何的事物，全都伴随着那场梦的消散而一同归于虚无，或许被封印到梦中的事物本就对现实没有价值，那么现在还在向地心陷落的伊奘诺板块呢？那可是对这个现实意义重大的地方，你自己去过，你大概也明白。”
“占卜师先生，GNT-0000的调试工作已经完成，精神力骨架的参数已经被设置到了最适合宇佐见莲子小姐的范围。”
“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地勤人员的声音，也将梅莉的眼神不自觉的引向了停靠在不远处的钢弹上面，由于自身反应炉的特点，虽然已经是处于待机状态，但是身上的粒子剑以及胸前的反应炉开口依然在黑夜中爆发出夺目的绿光，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台机体，实际上，在某一次利用梦境进行的时空旅行里，她就看到过它，在当时依然繁茂的大地上，用手中的巨剑一刀刀斩断了那些身高百尺，撼天动地的巨大妖怪的四肢和头颅。
钢弹就是设计来杀灭妖怪的工具，却没想到，莲子竟然成为了它的驾驶员……万一她哪天发觉了这台机体的真实用途该怎么办？况且，明明说是要逃避战乱，结果没想到，自己和莲子反而越陷越深……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你和莲子接下来会遇到的事情，担心这场战争对你们造成的威胁，担心，在这个现实之外的另一侧，那些苟延残喘的生灵的命运。”
“难道我不应该这样吗？对于你这个所谓保护人类为己愿的占卜师？如果你真的有如你的名字所说的那般强大，那就告诉我，我和她的结局吧。”梅莉朝占卜师发问。
“这有什么好拒绝的？只是我担心对于你可能难以接受。”
“那要看究竟如何。”
占卜师的面具闪烁了一会，也不知是真的在窥探未来，还是仅仅是在故作玄虚的手段，但是他确实似乎看到了什么，从一开始的兴奋，很快就变成了失落和遗憾，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你最终会和你所梦见的事物合二为一，而莲子，会因为追寻那场带走了你的梦，最终永远地迷失在了梦和现实之间的夹缝里。”
“梅莉，梅莉？你怎么在这里啊？”
等莲子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梅莉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过，也并没有走远，因为在面朝着东方的海面前，就看到了她在如火朝霞中独自坐着的轮廓，还伴随着夹杂在潮起潮落间的微弱的抽泣。
“嘿，怎么啦？”她立刻跑了过去，不过在自己的双臂搂住了对方的同时，能够从梅莉的脸上看到的，只有尚未干的泪痕下，平静如水的脸庞。
“没什么……”
“做噩梦了吗？”
“别闹了，莲子，真的没什么，只是睡不着出来放松一下而已。”
言语上的掩饰并不足以掩盖内心中的情绪，不过，宇佐见莲子也只是能感觉到隐藏在梅莉的内心中，对于某件似乎不可避免而且无法补救的事情的懊悔，但是或许是对方的能力已经远远高出自己的缘故，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恐怕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子吧？”
大概确实是有什么事情，因为莲子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梅莉就已经转过了身，依靠在了自己的怀中，大概就算问出答案，大概也没有什么意义，她现在需要的是安慰，这才是最紧要的，莲子一边这么想着，也只好暂时放弃了进一步追问的想法，只是轻轻抚摸着梅莉那在清澈的海风中，被吹起而轻微晃动的金发。
过了许久，梅莉大概才逐渐恢复到了足够理智的水平，她看着远处逐渐升起的太阳，缓缓说道：“是伊奘诺物质的事情，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思考着，关于钢弹的事情，它们就是来自于地心深处的技术，我曾经看到过那些巨大的铁巨人做的事情，我只是不太明白，以前发生的那些悲剧是否还会重演。”
“地球变成一片荒漠的悲剧吗？”莲子问。
“我亲眼看到过那副景象，整个地球完全被冰雪所掩埋，从两极到赤道，看不到任何的绿色，只有漫天的冰川和飞雪，所有的一切，要么早已经被冰雪掩埋了，要么，就是在刺骨的严寒里，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冰雕……我只怕……”
“但是，你好像说过下面的那个世界，并没有变成这样吧？”
莲子恰到好处的引导，成功地引起了梅莉的注意，关于伊奘诺板块的空洞，许多地球的科学家普遍都认为只剩下了一片炙热的熔岩和有毒气体，但是梅莉和自己提到的景象，却是一片生机盎然的世外桃源。
“对啊，是这样……”
“那不正是带我去那里的机会吗？”
莲子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拉着梅莉朝着停放好的钢弹走去，本身钢弹的配置，就是允许还坐着另一个人作为应急的运送人员的方法的后备方案，利用量子钢弹的传送能力，就可以直接让自己和她，以及其余的地球军到达伊奘诺板块的位置……虽然，要进入那个地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日程。
“希望你不会觉得这里太窄……全周天驾驶舱的空间还是足够给两个人的。”
“我没事，只是从这台机体上面，能够听到很多声音，很多死在它手里的妖怪的声音……”
“那你能像以前一样，把我们一起送到那里去吗？”莲子一边回应着，一边关上了驾驶舱的门。
“我试试。”
折跃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只是莲子从未在如此清晰的神智下去体验这份从现实的一边跳跃到另一边带来的冲击，七彩的光芒在机体的周围交织，随后又离散而去，她像是一头跳进了一片由各种各样的基本粒子构成的大海，又像是掉进了黑洞的事件视界以内的虚无，梅莉以前也和自己提到过，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能被称为梦的地方，先前的旅行，无非就是像称作太空梭一般，单纯的从一个行星跳到另一个，而完全没有关注这两个坚实的地面之间的空间里任何的细节。
但是当跳跃结束之后，通过曲面显示器呈现在两人面前的，却是一块和地面没有多少差距的景象，蓝天，白云，以及地上的草木和山峦应有尽有，只是当莲子控制机体开始向下移动的时候，才从逐渐显现出来的植被特征察觉了这里的异样，这些都是原本只存在于化石的远古植物，但是在这里，竟然还和无事发生一般茁壮成长着，随后，当机体着陆于地面时，身后传来的古怪叫声，更是让莲子和梅莉大吃一惊。
“快看！”
梅莉大声呼喊着，指向了莲子的后方，而当她调转机体朝向后方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些飞行与空中的身影，竟然是一群数千万年前早该被一颗陨石灭绝的风神翼龙，以整齐的队列从钢弹的上方掠过。
虽然梅莉提到过这里有着被埋藏了许久的秘密，但是这样的发现，未免也太令人惊喜，这是一个完整保存下来的几千万年前的生态系统，被埋藏在了地下，而一直以来，外界从来没有觉得能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作为这些生物的庇护之地，除了这片100公里下的地下深处。
“这……这是幻觉吗？这真的是伊奘诺？”
莲子控制着钢弹，在这片完全未受污染的土地上漫步，虽说是一片足够大能够产生内循环的地下生态系统，但是她看到的一切，根本就和地面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连天上的太阳都能够完美的还原吗？不过当她尝试对这个人造的光源进行分析的时候，竟然从那里收到了信息反馈，这确实是一个移动光源，而且看起来，应该是古老的存在们给这里留下的某种模拟昼夜循环的方式。
还没有等莲子在这片奇特却又美妙的世界里欣赏够，占卜师和他的机动战士部队就接踵而至，这恰巧引来了周围的一只暴龙的注意，随行的僚机想要动手将其消灭，但是立刻就遭到了占卜师的阻止。
“不必这么做……他们已经够贫弱的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占有这里的一切，然后把人类贪婪的触手伸到这片庇护之地里？”梅莉看着面前占卜师的钢弹问。
“不要误解我，赫恩小姐……”占卜师做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姿势，“被欲望控制的开发行为，叫掠夺，但是在以完全的理性主导的情况下进行的开发，那就叫做创造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