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Dream
炽热光亮消失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直径三米的大洞
他的身体
已经在炽热的能量中逐渐溶解
事后的场景
用 灰飞烟灭 四个字来形容非常准确
已经消失的连渣都不剩了
只剩下
通往一楼的大概直径有三四米的洞口
烧焦的横切面露出扭曲的钢筋
以及带着橙色余温的空洞内测
透过这圆形窗户
可以清晰看到夜晚城市的灯光
高速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灯
大楼外面挂着的广告灯
再往上看去，就是漆黑一片的夜幕
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哈……哈……”
大口喘气，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我呼吸着洞外刮来的晚风
刚才这个招式
已经消耗了我太多体力
首先确实如他所说
我刚刚获得能力，根本就没时间开发
而且这能力
并不是身体上努力吃点苦
就能变得更强，发挥的更好的那种
我需要集中注意力，专注力，靠想象力
去在脑海中仔细构筑我要创造的物体
既然是靠想象力来创造事物
我当然可以使用不止于火和雷的元素
甚至是气运，因果，概念，只要想象的到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没有能一击必杀掉他的把握
即不清楚他的能力是什么
也不清楚他身后的势力有多强
就算在后来战斗时，推断出了些信息
可冒着暴露我真实实力的危险
用出什么冰元素，风元素
这些我根本没试过也没掌握的元素力
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可以用的能力太多，却又都不熟练
那就只是个缝合怪而已
所以……只能靠雷电和火焰
这一对能打出超载反应的要素
来做我的第一个招式
至于刚才的超电磁炮
我也并没打算真的使出来
说真的，炮姐那招真的是够绝的
完全是对自身电磁力
了如指掌才能编制出的必杀技
我一个业余的杂牌家伙
根本不可能就这样使出来
之所以边做那样的姿势边嘴遁
也只是为了继续加热我左手上的火焰
因为专注力很难维持住构想的事物
只能靠时间一点一点弥补
幸好对手太过轻敌
想直接硬接下超电磁炮这一招式
但可惜的是，我根本就没打算用那招
他后来恼羞成怒的样子，就是致胜的机会
再趁我重新凝聚右手的电磁力时
报出他的真实能力，更能让他失去理智
在战斗中，不再冷静的家伙，就已经输了
理智，你让他拿什么理智？
如我所愿，沢田纲吉的这一招
算是抄袭到了一点点
正因为威力根本不及正牌的十分之一
所以，我只需站稳脚跟就好
根本没必要用另一只手
去做支撑的柔性火焰
然后
就用雷元素将火元素发射的方向对准敌人
那环绕在蓝色火焰身上的电磁力
既可以再次加热它的温度
也可以当枪口一样，调整好口径和方向
我把这招命名为
『X Burner Overload』
这种起名方式如同承太郎会了时停后
直接在白金之星后面加个世界一样草率
就跟标注好原作者是谁
然后心怀感激的收下了一样
不过我想
善良可爱的沢田纲吉应该不会怪我吧
诶嘿～
步履蹒跚的走到床边坐在床上
在我正准备倒下闭眼休息时
啪！
一道拍掌的声音响起
“真是相当精彩的战斗啊”
我猛的抬头，盯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一个人影出现在卧室门外
借助落到桌下的台灯余光
我正好看清了来人面庞
‘这家伙是……’
有些掉以轻心了
是因为今天中午才终于睡来吗？
我竟然没有留意到他人的气息！
不过，幸好……
“呼……”
喘息完最后一口急促的呼吸
我恢复了平静，冷静的开口
“有空一旁偷看
却没空帮忙是吧？”
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和我吃完饭后在地铁告别了的
「周防有希」
“我本来想帮的
但你们打的太精彩～
一不小心就看入迷啦”
既然能撬开我反锁后的铁门
而且进来看到这一幕也丝毫不慌
看来，他也是能力者之类的存在！
轻微抬手
我指向那被打穿的大洞口
“这家伙……
你早就察觉到了？”
他微微一笑
“嗯，没错”
“……”
沉默，是今晚的1001……
从他的角度分析
和家伙应该不是一路人
至于是敌是友，难说……
但我若是毫无价值
他现在也不会跟我废话了
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直接葛优躺般倒在床上
我用有点抱怨的语气继续说道
“合着叫我出来不是顺路呗”
“诶嘿，抱歉啦”
他走到我的床边
双手合十，来了个一看就毫无诚意的道歉
“算了，这些都无所谓
关于这些超能力之类的不合常理现象
你也早就知道了？”
“那当然，不然我叫你出来吃饭干啥？
那一顿菜就算AA制也够贵的”
“……”
“……”
抬起左手，我释放出火焰
光芒照亮着我逐渐阴沉下去的眼神
“哦，那你可以滚出去了……”
“诶，别啊
你难道不想知道
关于超能力的其他事情吗？”
被子一盖
我将铁砂围绕在身旁作为保险
不再交谈，我准备要试探他一下
“我可以将那些重要的情报悉数告诉你哦？
而且是毫无附加条件的”
“你以为我会稀罕你这点破情报吗？
我不喜欢和其他人聚在一起
你是知道的吧？”
“啊这……”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嘴唇微张，却没继续说下去
这一段沉默持续了五秒
也就是这一反应，使我放心了不少
“不过，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愿意跟你交流
虽然咱们之间一年没见
但我感觉，你并没有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或是彻底改变，背离了自己的初心”
他松了一口气
如释重负的说道：“所以说？”
“请你告诉我
关于这一切你所掌握到的情报吧”
“好
那么我先说明一下
我来找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吧”
“无非就是来调查这红雾异变的呗
不过，这么大范围的能力
你……你们是靠CTOS锁定到我身上的？”
他并没有感到惊讶
“是这样没错
这红雾异变可不是开玩笑的
上头找出理由来应付也很费劲”
“哦？这么说
你也是一个组织里的人？”
“嗯，毕竟有超能力的，又不止咱们两个”
“那我就直说了
目前你们知晓的超能力者有多少个？”
他笑了笑
“不计其数”
有点震惊，但这也在预料之内
我不相信只有我运气这么好拥有这种能力
“但，像我们这样有组织
有团体的占少数，大多数还是保持中立
像你几小时前搞的那一出
就很容易被人盯上
证据就是，你身旁连渣都不剩的那位”
“不出意外
他这种人，应该不在你所处的组织里吧”
“嗯……怎么说呢
现在整个社会，如果只算有高行动力的组织
目前只分为三个派系，第一种……”
“等等，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嗯？是啊，这都是真实存在的组织”
疑惑的眼神看来
“不，没什么，我接受了
只是真在现实中
一步踏入这 非常人 的领域里
还是有一点难以接受，信息量太大……
我得稍微花点时间适应”
“行，那我继续说了哈”
“嗯”
他继续开口，为我讲解这全新的世界观
“第一种，叫 「秩序之眼」
是政府暗地建立起来，使用CTOS系统
拉拢并控制所有超能力者
让他们服从管理的组织”
“果然……
政府那边也带着那破系统参与其中”
“第二种，超能力者慈善组织协会
这是一个光听名字就很友好的派系
目的是为了帮助那些有困难的能力者
基地都会设立在福利院之类的地方
只要你说对了暗号
就会带你进去，这个派系的名字叫做
「光明教会」”
“给有困难的超能力者排忧解难……
恐怕会是些心理辅导
而且光明教会这样的名字
还真是够科幻够小说化的”
“最后一种
也就是前来找你麻烦的那一方
是最早建立起来的组织
大家嘴里常说的武斗派”
“最开始只是个超能力者聚集的地下俱乐部
里面都是些喜欢物理方式解决问题的家伙”
“只会拉拢强者，没什么目的
就因为如此，人也很少
但是实力都十分强劲
从不服输这个角度来看
他们对胜负的执念都很深”
“本来是为了躲避政府的监视与管控
而形成的反抗组织
名字叫做「自由意志」”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
纸醉金迷等等的诱惑
他们已经有些背离成立时的初衷了”
“遗忘初心……
对一个地下组织来说，倒是挺正常”
右手轻托下巴
我在脑海中整理着接收到的信息
“既然你先被『自由意志』盯上
说明你在他们那里，应该很有价值”
“吼……这么说
在他们眼中我还算个抢手货？”
他笑了一声
“也许吧”
“你什么意思？”
我半开玩笑的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
“算了，多说无益
那么你是哪一派系？”
“哈哈，我啊……”
听到这个问题，他突然笑了
“三个派系的人员名单里，都有我的名字”
有点震惊，但一想到对象是他
我恢复了平静
“你这便宜占的……真不愧是你
这下可以一次赚三份报酬的钱了是吧”
笑……而不语
“所以，关于我这次事件
你回去怎么给答复？”
“就说有个超能力者觉醒
随便试了下能力，啥事没有
这个人参与其中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
他指了指洞口
“这毕竟是你要调查的内容
我不会拜托你隐瞒我的存在
但关于我情报的事，就麻烦你少说点了”
“这个没问题，小事一桩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
一天要挣三个势力的钱，可是相当辛苦的
那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
我伸手拉住了他
“说了这么多
你的能力……又是什么？”
他笑着回头，右手举到嘴前
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知为什么，这故意耍帅的样子
让我觉得有点欠揍
“保密，人活着总得留一些后手
毕竟……你的能力
我也没刨根问底，不是吗？”
“彳亍……你开心就好……”
松手，看着他离开房间消失在视线当中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
我才关上门口和卧室的房门
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
“唉……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而且这墙上的洞口，要怎么跟外人解释？”
遥望着洞外高高在上的夜幕星辰
忆起往事，我不禁陷入沉思
这时，一股疲惫感袭来
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我早点入睡
“好困，算了，就算天要塌下来
我也懒得管，得先好好睡一觉
用了这么久的脑袋，都快炸掉了”
夜晚的热气，随着那破开的洞口吹来
霓虹灯光在外面闪烁
我将手机关机，扔到地上
我可不想再被什么CTOS监视了
以前是我不够强大
只好装模作样的做个普通人
但现在已经不同
我有了能保护自己，捍卫自己自由的实力
‘明天想办法去个郊外或者大山里
好好测试一下我能力的极限
我可不想再被人这样对付了……’
闭上双眼，我沉沉睡去
『清醒梦中』
像是不可名状的火焰一般
眼前出现了一团躁动的气体
伸出手，在好奇心的鼓动下
我想要摸摸看
然而，未等指尖触摸到……“嘭”的一声
漫天白色浮现
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做梦，而且还是清醒梦
“床……”
早已习惯这一切的我随意整出张床
坐在了上面
上次醒来后，能用的是火和雷
这一回，得试试新的要素……
然后，我思考着接下来该发掘什么能力
创造和毁灭实在是过于抽象
而且凭我现在这脑子
根本没办法专注力持续那么久
还是算了吧
那么，再往下降一级
我认为的物理层面的能力，我记得还有
时间与空间，光明和黑暗
说到时间，我直接想到的就是暂停时间
「The World」
但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这有多消耗精神力
替身是精神力的体现
精神力越强，替身的效果就越强
虽然我不是替身使者
但，专注力与精神力也是相通的
人家海洋学博士承太郎
到后面最多也就只能时停五秒钟
就凭我这非常努力去想个火和雷
都得靠嘴遁半天分散敌人注意力
给自己加载CD的家伙
还是别白日做梦了……
至于空间能力
我知道空间与时间可以说是相互影响
相互依存的关系
如同阴阳两极一般的搭配
那些空间传送之类的效果
虽然想象的出来，但毫无疑问
凭现在我的精神力，肯定是不够用
而且百分百会用不出来然后透支掉专注力
“以后一定要找个方法练练集中力
这样下去我岂不是永远陷入死局了……”
接下来就是，光明
老实说，这个虽然能用
但是光明这种要素在我心中
也无非就是
温暖人心，照亮黑暗，治愈伤口这几个效果
我并不需要温暖谁的心
照亮黑暗靠火元素和雷元素就够用
治愈伤口之类的……
说实话
我现在还想象不到一个光照过来
怎么会治愈人的伤口
靠提高新陈代谢，用人自身的愈合力吗？
那样的话就算短时间内能治伤
不还是即消耗体力又消耗精神么
不靠谱，这三个都不行
‘不，倒也不是不喜欢光元素
闪闪果实的使用者就用的很强
不过，我是更喜欢暗暗果实的那一类’
那么剩下的，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黑暗能量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
还是最适合用黑暗系的技能
我想想，黑暗……’
有的“暗”只是黑暗，剥夺视觉
有的则是一种具有伤害能力的攻击手段
而提到这个词，我首先想到的要素有
吸收能力和伤害
冰冷的温度
使用者残忍的心，以及内心的心魔
物体自带的影子
使用能力带来的精神恐惧
宇宙之中不可见的黑洞
这些就是我脑海里暂时能想到的
至于暗元素的弱点也很简单明了
与光明相互克制或完全被光系压制
使用者会因堕入黑暗而丧失灵魂和理智
能想到的也就这两点
‘一提到这黑暗的能力
我就能想到不少东西
幸好平日里没少做梦……’
“先从简单的练起
用想象力把黑暗具象化后
整一把镰刀之类的武器试试”
我举起右手
“就先叫你，死神镰刀吧”
眼前出现许多暗点
一颗颗聚集
先是凝结成长柄的部分
再然后，是锋利的刀刃部分-镰刀
“这……你这镰刀有问题啊”
双手握住镰刀
我仔细端详刀刃前头的部分
这样子
看起来就如同一条线往前延伸后
突然九十度弯折下来
而且没有一点修饰的模样
“靠，这不就是个弯曲的铁管吗？”
我将镰刀随手一扔
但却并没有听到砸到地上的声响
可能是失去了我想象力的维持后
直接在空中消散了
不行
这种武器要一直靠想象力去维持形状
太费力……
‘对了，格局打开些，我根本不需要武器
技能最强的境界
不就是直接以能量的形式攻击吗？’
一个好主意在我心中出现
从坐上坐起
我走到离床大概3米远的距离外
回头看去
“那就，委屈下你喽？”
当然，拒绝的声音是不可能会有的
轻打响指，啪！
姿势只是形式
声音响起是过程
但帅出的效果，却是一辈子的事
手上黑影乍现
顷刻间就闪到床边
深深扎了进去
“这个不错，伤害可观
速度也够快！
重要的是，这也不怎么消耗我的专注力”
我试着将暗元素缠绕在我的身上
这一过程稍微有点困难
因为脑海中
想象出黑茫茫的一团后
还要将他们一一分散剥开
总是会被别的杂念打断
‘算了，先别想着覆盖全身
我攻击都喜欢用手
相比起其他大面积的身体部位
先做到将暗元素像手套那样包裹住左右手
肯定更轻松’
这是个好思路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我很轻松的就把双手染黑了
有多黑呢？
就像浸泡了黑墨汁
四个字，黑不拉几
‘不过，虽然把黑暗能包裹在了双手上
但却感觉不到冰冷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这都是我想象出来的原因？’
我用手中黑暗能制造出方块
朝床扔去
准确的说是个类似方块的物体
因为形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严谨
砰！
方块击中了床腿的金属部分
然后滚落到一旁，逐渐消散
看来脱离我想象力维持太久的物品
很快就会消失
‘所以，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黑暗能
而是因为我主观认知里认为是这样
所以就是这样特性的能量结构么？
那么……
吸收能量和免疫伤害这点如何？’
抬起手
我在脑海中酝酿着雷元素的雏形
‘如果有意去想象这点特性
会有多消耗我的精神力？
必须得试一下……’
右手直接甩出雷霆
闪电并没有被手上覆盖着的黑暗能
吸收或产生影响的效果
但，这还不够，为了实验
我用火点燃远处床单
床，燃起来了！
纯黑色的左手在火浪范围内晃了晃
火焰燃烧并未受到影响
但却蔓延到了手上
我下意识以为会被烫着
却感知不到这团火的温度
安心后，我双手同时创造出火与雷
同样的，两位都没受到我黑手的影响
一个稳定燃烧着，一个不停跳跃着
但都顺着黑色
蔓延到了整个手上，手心，手背
甚至指尖
都充满了这所谓的『元素力』
‘哦……我大概懂了
这个创造出来的黑暗能
可以用来打出扩散和传导的效果
而且因为不会像火和雷那样影响到其他物体
我甚至可以凝结出一个黑手，远程拿些东西’
正因为不是那些小说漫画和动漫里
大众意义上的黑暗能量
所以我的这个黑暗能
才能发挥出我想要的效果
想象力……万岁！
“不过，我现在在这梦里
又是创造个床又是使出黑暗能什么的
我的大脑竟然丝毫不觉得累……
清醒梦，真是好用
那我还得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