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一十三）
翌日早上，冬儿一早就在杨若清房门外候着了。虽然艾漪儿曾跟她提起，杨若清可能会睡得久一些，但是到了辰时还不见他起身，冬儿心里有些害怕。她身上有钥匙，便打开了房门进去瞧一瞧。
原来杨若清确实还在睡觉，看起来还挺沉的。冬儿犹豫要不要将人唤醒的时候，杨若清也感觉到外面有光线进来而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他很少会睡这么久，更别说是睡那么死。这样的警觉性要搁以前的话，不知道被多少人砍死了。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快七个时辰了吧。”
“什么！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哎，您先别急着起身啊，当心着凉。”
“头不晕，身上也不难受，应该不是被下了药。难道真的是人太累了吗？”
杨若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最近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时候莫名其妙就睡过去了，很久之后才会苏醒。偏偏艾漪儿说没什么大碍，所以其他人也随他睡去。可杨若清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凭他自己的医术却弄不清其中的缘由。
与其庸人自扰，不如先放下心中疑惑。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怎么早上就只有冬儿在身边忙进忙出，却不见顾韶音的影子。被问到这事时，冬儿一脸尴尬又无奈的表情，到嘴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当杨若清想当面去问个清楚时，却被冬儿拦下了。
听了冬儿那委婉到极点的话语，杨若清是一口恶气憋在心头。本想转移塞上雪的注意力，没想到连累顾韶音遭难。她不敢将自己的欲念付诸行动，便发泄到了顾韶音身上。因为她太清楚顾韶音的性子了，逆来顺受、绝不反抗。
可杨若清也明白，以自己的处境身份根本帮不了顾韶音。他毕竟是塞上雪的人，除非塞上雪身死，否则永远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和离是想都不用想的事，他敢提塞上雪就敢让他死，她得不到的人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心里虽然还是对这件事很膈应，但肚子饿也是实在事，便吩咐冬儿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虽然厨子的手艺不错，但做出来的菜却没几样合自己的胃口，所以他吃得就不多。杨若清还嘱咐冬儿，如果可以的话，将孙厨子带来一趟，好将自己的口味喜好跟他说清楚，让中间人带话容易弄错了。
为了让那些监视自己的人有点收获，杨若清还煞费苦心地为他们制造出了一些看起来有用的信息，也省得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无休止地盯着自己，他们不嫌累杨若清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呢。至于真假，那可得靠他们自己分辨了。
不多会儿，冬儿带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谦卑的孙厨子。他可没少被燕荣泽责备，明明手艺不差，用料也讲究，但杨若清就是吃得不香。之前也没机会见见本人，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这回正主唤了来，倒是可以有好好看上一眼。
“杨公子好，这是我专门给您做了杏仁酪和桃花酥。您吃吃看，若是不满意我再给您做别的。”
“闻着挺香的，可见是下了一番工夫。”
“您喜欢就是小人的福气了。”
“我嘴里泛酸，若能再配些开胃的小菜，那就更好了。”
“哎哟，是小的糊涂了，这就给您拿去。”
“不急，让冬儿去拿就是了。冬儿，去吧。”
“嗯。”
“我有孕在身，胃口不太好，倒是要劳您费心照料。”
“哪里的话，您客气了！”
“离开师门有些日子，我倒是怀念。不知您是否有空为我做些喜爱的吃食，倒不是多讲究的菜肴，只是这里不一定能弄得到食材。”
“将军吩咐了，只要是您想吃的，小的就得给您做出来。您不必对小人这般客气，小人受不起的。”
“那我就写下来交予您了。”
“您请便。”
孙厨子顺着杨若清的话说下去，他是没想到杨若清这么平易近人，一点主子的架子都没有。能对下人这般客客气气的，他还没见过几个呢。之前还以为是杨若清太挑剔了，看来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他竟还半点都不责怪，实在是太好了。
哎，若是将军能让这位杨公子接管家业就好了，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一桩好事，至少不用殚精竭虑地过日子，时刻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尤其是塞上雪此人，更是反复无常、心狠手辣。孙厨子算是在这里待得久的人，多少人因为一个不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见得多了也知道该如何自保。
“呐，暂时就这些吧。能做多少算多少，不必勉强。”
“小人自当尽力，让公子您得享美食。若是没有别的事了，小人这就下去准备。”
“嗯，辛苦了。”
“应当的。”
等到孙厨子离去，杨若清便收了刻意装出来的友善。能在塞上雪身边保住性命的，也绝非泛泛之辈。别看他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机的。他们只是面上依附于塞上雪，内心却是想要摆脱她的控制。
冬儿拿了些酸黄瓜和酱菜进来，却见杨若清百无聊赖地喝着杏仁酪，有一勺没一勺的，似乎并不喜欢。边上的桃花酥更是一口都没沾，明明味道应该不错的。冬儿摸不着头脑，便只能放下东西站在一旁候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浪费了？”
“您要是吃不下，不要勉强自己。”
“好歹是没有毒的，吃着再不喜欢也总比没有强。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受，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您刚才写给他的……”
“只是些普通的食物，就算他们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的。这一次，我只是这个人可不可用。”
“您是打算将他收为己用？”
“不要觉得只是个普通人就认为没用，这样的想法是很致命的。往往最厉害的杀手都是其貌不扬，扔进人群都认不出，因为那才是他们天然的保护色。”
“冬儿明白了。”
“你最好明白，仅仅凭我一个人，是抗衡不了他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