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空绫】这次,让我来履行诺言了
前言
本篇为同人文《我不再爱这个世界了》IF线的上篇,由于需要花些篇幅来阐述当下的世界观,所以部分剧情会和原作有些重复。
剧中的人事物会尽量去贴合游戏内的设定,但毕竟是二创的关系,为了配合剧情发展,会有一定程度的OOC,还请各位看官别太在意。
创作前已先取得原作者的同意,请放心食用。
那么,正片开始。

『见证了「无想的一刀」并且活了下来,该说是堪称伟业的经历了吧。虽然对我来说,她是真正的神明,一念之间可以更改稻妻的命运,但如果是和你起了冲突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 关于雷电将军.立场 -

通缉令
号外!号外!
一则让整个提瓦特大陆上所有国家都极其震惊的新闻摆在当天蒸汽鸟报的头版头条。
「所谓的大英雄,旅行者 - 空,实则是深渊的派来的奸细。此次魔物的进攻,就是其一手策划且带领的。以下是本社记者的推论与证据。 」
额⋯⋯这张报纸在深渊黑潮危机刚刚结束的这段时间推出,很难不说是别有用心的。
但,大家都晓得,在危机惶惶,大病初愈的时刻,人们是敏感又畏惧的。他们看着自己的损失,看着亲友的离去,看着国家的凋败。他们不满足于怪罪魔物了。
这不合常理。
一定是有谁,导致了这场暴乱。
方法,动机?
我不知道!
没必要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
毕竟报纸上不都写着吗,不信你自己看。
「此次魔物的突然进攻,顺序由蒙德、璃月、稻妻到须弥,只有四个国家深受其害,正好是旅者旅行的顺序。且这灾难前后,那个平时最活跃的他,却从未见身影。 」
「这次遭袭,许多重点防卫地区都被攻陷,凭魔物的智商根本无法知晓,一定是熟知四国地理的他一手策划!同样,他与各国权贵连结紧密,这些机密位置,他想要得知简直易如反掌!而本社还能提供一条由神秘人表露的消息。」
「旅行者与深渊的主人有血缘之亲!」
「此条信息,本社保真!如若大家还不相信,本社特意花了手段,取来一张图片。」
下面附加著一张不大但清晰的图,而且居然是彩色的???
那位鼎鼎大名的旅行者与一位面目可憎的魔物正握手。
那魔物不正是深渊的高级怪物?
脸上的笑意⋯⋯好恶心⋯⋯
而旅行者脸上⋯⋯颓废中⋯⋯带着点释然?
反正肯定跟好人沾不上边!
这下可不是坐实了?
蒸汽鸟报可是整个提瓦特大陆数一数二的大报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枫丹的他们要管我们四国的事,但正确率是数一数二的。
早看那家伙这么正义凛然,那么爱帮助别人,肯定是心虚,心里有鬼,还想套问情报!
竟然被他的外表骗了!
他居然是深渊头头的亲人!
我们都被骗了!
不然为什么纳塔、至冬和枫丹毫发无损,偏偏对着我们四个国家薅羊毛?
凭什么?
难道靠那几个乱窜的商人吗?
只有你做的事最多最好最高!
旅者,空!
他再旅行,一定要祸害别的国家!
要窃取其他国家的情报!
不能再让这片大陆受到灾难了!
把他抓起来!
处死!
烧死他!
偿命!
本就紧张敏感的神经,在这一篇如狗屎一样的文章,在恰当时间的发布下,根根炸裂。
每个人都找好了自己情绪悲痛,财产损失的替罪羊。当然,也有的人可能什么也没失去,只是单纯找到机会了。
总之,无论是恶人还是愚民,此刻的枪尖都对得准准的。
一传十,十传百。
众所周知,人民传出来的,通常可能只是过张嘴,不过脑子,但民众的舆论力量往往才是最强大的,哪怕是在神治的提瓦特,也一样。
更何况,有的神还把治理国家的权限交给人民,自己根本就懒得管。
旅行者的负面新闻早已从枫丹为始,传遍了整个提瓦特大陆,蒙德、璃月、须弥、纳塔、至冬,甚至是和璃月相隔着大片海洋的岛国 - 稻妻,也深受其影响。
「抓了多少,裟罗?」
「将军大人,这已经是第13批了,而且还源源不断,势头已经难以控制了。社奉行的劝告毫无作用,更何况社奉行本身目前也口径不一。」
「神里绫人?他什么意思?」
「他说,目前他还是持保留态度。」
目前吗⋯⋯
座上的大御所大人抚额叹气,掌管紫电的神明对于这次事件的主角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但⋯⋯
她是稻妻的神,必须对自己的子民有所交代。
「唉,空教会了我感情,此刻我反而下不去手。」
「将军大人,属下可以代劳!」
「裟罗,妳老实告诉我,妳觉得空,他被冤枉了吗?」
「⋯⋯将军大人,我只听从您的命令。」
「我知道了⋯⋯」
我这次,是在和谁为敌⋯⋯我的子民⋯⋯
真,我该,怎么做⋯⋯
现在民众们已经想要起义了⋯⋯他们觉得我让九条家和天领奉行阻止暴乱是助纣为虐⋯⋯
稻妻本刚经历完战争,他们心思不齐⋯⋯
真⋯⋯我答应过妳的,我会守护稻妻⋯⋯
「裟罗⋯⋯把那些人放了⋯⋯还有下达通缉令吧。生死不论。」
「将军大人!?不行,空不可能是那种人!」
「裟罗!」
影的命令让裟罗瞬间明白⋯⋯自己的主上已经做出了选择。对神明忠贞不二的她,也只能服从她的旨意,就算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曾经拯救稻妻于水深火热的那位旅行者。
「将军大人⋯⋯属下明白了⋯⋯但是⋯⋯可以不让属下亲自逮捕他吗⋯⋯」
「⋯⋯可以。」
这或许是雷之神对忠于自己的天狗⋯⋯最后的仁慈吧⋯⋯
稻妻城很是火热。
最近事情很多,关于空是深渊奸细的传闻,在稻妻民众之间可说是众说纷纭。
鹿野院平藏同样身处舆论的漩涡中。甚至是中心。作为最享誉盛名的侦探,平藏常常被高价聘请探寻近日事情的真相。
当然,平藏一一拒绝了。
因为他本身早就想这样做了,当初空是叛徒的舆论盛行,自己虽用逻辑据理力争却无人肯听,反倒是自己发觉这一切的事情都和空有关,于是就止住脚步,断了心思。
自己终究是淹没在人海里。
平藏感觉自己亏欠了空。
做了那么多年的侦探,收了那么多人的钱,最后却发现自己连市井小民都劝不动,只能默默给他祈祷。
是我对不起他。
平藏并不是没想过要向更高层的人士求助,但是以柊家为首的和平派跟鹰司家为首的激进派之间的争斗,早就让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自顾不暇。自己待的九条家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自家上司都接到了要缉拿空的死命令。
但最大的问题是,连那位社奉行神里家的家主都只是持保留态度,是打算连他妹妹的心上人都弃之不顾吗?
「你⋯⋯就是鹿野院平藏吗?」
正当这位稻妻名侦探想要放弃一切的时候,一道冷峻的声音从平藏的背后传来,平藏转过头后才知道,叫他的是眼前这个带着靛蓝色斗篷的男人。
斗篷完美地遮住男人的神情,只有一戳银发从帽沿露出,男人的身高跟平藏没差多少,甚至比那位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旅行者还高一点,但是从这男人所散发的气息,看得出是个久经沧桑的人。
眼前的男人拿出一封信交给平藏。
「把这个,交给神里绫华。」
「???」
什么东西?情书?告密信?某人的证据?还是有什么关于她不为人知的祕密?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玩这招啊⋯⋯
「别胡思乱想,如果你想救那位旅行者,就把这交给她。」
男人似乎是能读取平藏内心的想法,他只是简单的将理由告诉眼前已经一脸茫然的侦探。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我把它交给你只是因为那对兄妹对你很是信任,用你的名义告诉她总比我这个外人还要有用,如果你还不放心,就带着狛荷屋的那个猫又跟你一起过去,据说,她认识一位在蒸汽鸟报工作的记者。」
男人自顾自的将事情交代给平藏后转头就走。
但一下子接收太多讯息的平藏哪能放他走,至少在自己问到所有情报之前都不能放他离开。
「请等一下,你⋯⋯」
在平藏尚未问完话之前,那位带着斗篷的男人早已消失在花见坂的人群里,而且,刚刚来自男人的大量讯息在他的脑海里翻转着,他将自己的目光看着手上的信。
这东西真的能救空吗?
万一是陷阱的话该怎么办?
可是,自己已经没时间在这胡思乱想了,他⋯⋯刚刚好像有说到狛荷屋的猫又⋯⋯
难道说是那个绮良良吗?
平藏对那位猫又快递员的印象只有上次请她帮忙找失踪的宠物猫,或许是身为猫又的她听得懂那些猫咪内心的想法,便对自己谎称没有看到那些宠物猫。
毕竟当时她背后的两条尾巴在交叉摇晃呢。
算了,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侦探,也根本无法改变上头那群人的想法,或许⋯⋯照那男人说的,找那位绮良良一起把这封信交给神里家的大小姐⋯⋯
反正目前也没的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渡世之羽
「家主大人、小姐,请用茶。」
杯中醇厚的茶香,但绫人却无意品味,这位年轻有为的家主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也没有说话。
聪颖的白鹭公主哪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兄长要问什么?
一边是稻妻的人民。
一边是自己的心上人。
在这个令自己两难的二选一之下,一向果断的少女此时却犹豫了。
母亲临终前的话此时言犹在耳。
自己何尝不是想救他,只是身为白鹭公主的自己无法违背稻妻的民意,而稻妻的民意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母亲大人,我该怎么做⋯⋯
「绫华,妳决定好了吗?」
「我⋯⋯」
少女正要开口,但家臣的声响却抢先一步。
「报!狛荷屋的快递员有事要找,说是鹿野院先生有东西要给小姐。」
「请她进来吧。」
屋内的两兄妹很是疑惑,平时再忙碌的他们就算知道有狛荷屋这间跑遍提瓦特大陆各国的快递公司,也不会特地去下订单,毕竟神里家的生活物资都是由托马负责采买。
但是绫人从家臣口中听到是那位天领奉行的侦探有东西要给自己的妹妹时,他就已经想到会不会是支持空的民众有能拯救他的线索,然后借由平藏的手来转交给她。
毕竟⋯⋯这事关自己妹妹的幸福。
正当绫人还在思考下一步的时候,门卫已经将那位背后有两条尾巴的猫又少女带到他们面前。
「家主、小姐。」
「辛苦你了,退下吧。」
猫又少女很是紧张,就算自己已经跑遍了稻妻的大街小巷,但是像神里屋敷这样的深宅大院,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来访。
「绮良良小姐,听说鹿野院先生有东西要交给家妹是吗?」
绫人虽然表现出一如往常的家主形象,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分秒必争,开口就直奔主题。
连寒暄都省了。
「啊⋯⋯是的,不过鹿野院先生好像有交代说⋯⋯请神里小姐要立即拆封。」
「嗯?」
绫人疑惑。
什么样的东西必须当下拆封?而且是在快递员的面前?
「我知道了。」
反倒是绫华并没有先前的迟疑,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封信件或许对自己的选择有所帮助。
于是绫华二话不说,直接照着绮良良的指示将信封袋拆开并把内容物取出。
一张信纸,以及一枚金色的羽毛。
羽毛的质地柔软,就如同真的鸟羽一般,当绫华纤细的手指触碰到羽毛的瞬间,自己的脑门顿时感受到一股冲击。
画面如浪潮般侵蚀著自己脑袋。
看到一位有着和自己相同样貌的女孩,正面对着那个自己最喜欢的男孩。
那是⋯⋯属于自己,但也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绫华,妳喝多了,去休息会吧,我帮你打理好了被褥⋯⋯擅自碰妳的东西,我很抱歉,神里大小姐。」
神里大小姐。
少女听惯了的称呼。
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雷电将军,都是这么喊自己的,但从空嘴里出来,和空眼里那份多出来的,和其他人一样的畏惧⋯⋯
少女快要崩溃。
「空⋯⋯」
「我在。」
「别那么叫我⋯⋯求你⋯⋯」
「可是我看妳好像⋯⋯有些排斥我。是不是我太失礼了?我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样和妳亲近。因为,我原以为,我跟妳的关系⋯⋯很好很好来着。当年妳和我一起去祭典也是挽着我的手的,也没说什么,我就以为⋯⋯」
「⋯⋯」
「抱歉啊,我以后一定保持距离⋯⋯」
「过来⋯⋯」
「怎么了,绫华?」
「我说,过来点,靠近我,空⋯⋯」
「这里,可以吗?」
「再近点⋯⋯」
「可是⋯⋯」
空迟迟不肯上前。于是绫华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来。
「绫华,别⋯⋯」
「空,别退后,别退⋯⋯求求你,为了我,不要为了神里,为了绫华,靠近我!」
软塌塌的垫子不适合微醺的人行来走去,所幸有一张世界上最温暖的毯子接住了少女。
「绫华?」
「对不起⋯⋯空⋯⋯」
「妳不必和我道歉⋯⋯妳可是⋯⋯」
「我什么也不是⋯⋯我宁愿我什么都不是⋯⋯我可以接受所有人叫我神里家的大小姐,哪怕是我的兄长我的母亲⋯⋯但我最不能忍受你叫我这个称呼⋯⋯」
「我不想做神里家的大小姐,我不想做白鹭公主⋯⋯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我,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端庄的我,那个被万人敬仰的我⋯⋯但那是我最讨厌的自己⋯⋯」
「你在我这里很特殊,很特殊,很特殊。我只想给你跳舞⋯⋯跳只属于你的舞⋯⋯别走⋯⋯别离开我⋯⋯别和其他人一样⋯⋯」
「我早就不会在乎他人的目光,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告诉我,你喜欢的,究竟是怎样的我⋯⋯好吗⋯⋯为了你⋯⋯我可以变成任何样子⋯⋯」
我喜欢的?
「我喜欢的是绫华。而不是怎么样的绫华。」
「我一直一直很喜欢绫华,喜欢妳年纪轻轻而担起大旗,喜欢妳满足母亲的遗愿,喜欢妳跳给我一人的舞,喜欢妳端庄背后的娇羞。绫华怎么会只是一个样子呢?那个面对人民的公主,在我面前的小女孩,才是绫华,我喜欢的绫华。」
「刚才妳让我和妳保持距离,我真的很伤心。不过听妳说完,我就觉得妳很笨。我之前不是和妳说过嘛?就算所有人都对妳敬而远之,我也会和妳寸步不离。」
「是不是忘记了?」
「是⋯⋯我忘了,忘的很彻底⋯⋯对不起⋯⋯」
「没事,妳事情多,忘了很正常。」
「没有,我没有想忘⋯⋯」
「没事的绫华,我会一直说给妳听,就算妳忘了一千次、一万次,也没关系。」
「就算全世界都要离妳远去。我也会向妳走来。我带妳走出了这个妳厌恶的生活圈,怎么会忍心看妳又陷进去?厌倦了这生活,厌倦了这些琐事的时候,就来找我吧。我带妳上山,带妳下水,带妳抓鱼,带妳看遍最闪的星辰,带妳认遍最好最平凡的人。」
「我永远会守候妳,妳是公主,但不是白鹭公主,也不是社奉行的公主,而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公主。我不是骑士,也不是王子,说来,只是等着妳跟我私奔的旅行者吧。」
男孩笑着,将女孩搂得紧紧的。
泪水湿了床沿,如今细细流淌。
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却拨断了女孩最深的心弦,幸好,他的言语,一针一线地缝补,用最最最细腻,填补了女孩心中最大的空缺。
「所以,你不讨厌那个喜欢和你亲近的我,对吗?」
少女抬头,眼眶微红。
「绫华,应该说,我很喜欢,虽然说不太好意思⋯⋯唔⋯⋯」
少女的唇贴上少年的唇,交织的乐章展露出自己对他的爱意。
唇分,银桥再次牵起两人的心。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妳本不该忍啊⋯⋯」
「对不起⋯⋯我太做作⋯⋯」
「不许这么说自己,也不准瞎想,想到是妳为了让我更喜欢妳,也只能算个美妙的误会吧。不过妳的确很笨就是了——我怎么会不喜欢绫华的亲近⋯⋯唔⋯⋯」
唇与唇再次交织。
男孩躺在榻上,任女孩采蜜。
女孩倒也不客气。
「空⋯⋯」
少女解了衣带。
「绫华⋯⋯不可以。」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就和我结婚,不会以此威胁你不准离开,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不用把它看成什么会阻拦你的东西。」
「我只希望,能把作为神里绫华的我,将其最宝贵的东西给你。这是一个普通人,对你所做的,为我做的一切,所能报答的。心理上不用过不去,看做一次报恩就好。」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救了我无数次。从很多很多地方,很多我害怕或是强装端庄的地方⋯⋯请让我为你奉上最诚挚的答谢⋯⋯」
「我爱你,空⋯⋯」
夜里,起露的夜里,蝴蝶攀住了枝头。
白鹭的婉转娇啼在闺房中回荡。
她倾诉著对他的爱。
他全盘接收。
她的他,他的她。
画面瞬间转换。
或许跟刚刚一样。
但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只是那熟悉的镇守之森。
那熟悉的潺潺溪流。
是自己曾为他起舞的所在地。
「空⋯⋯是你吗,空!」
那个世界的自己很是欣喜。
少女先前在鸣神大社抽了签。
果真是,大吉。
冥冥中,少女被神秘的力量推动着来到了这里。
谁说要来,谁要她来?她自己也不知道。
少女只是走来,走到这个,连回忆都充斥着甜蜜的地方。
她曾在这里起舞,献给,眼前人,情窦于此开,白鹭心悠然。
少女,又在这里,遇见他了。
是空啊。
大御所大人⋯⋯谢谢妳,我不会再犹豫了。
仿佛世间一切都在撮合二人再一次相遇,白鹭止不住脚步。
「空!」
「绫华,妳好。有什么事吗?」
「我,我很想你⋯⋯不,我是说⋯⋯」
绫华,不能再羞涩了,现在不该保持什么风度和礼仪,要把自己的爱,全部说出口,完完全全地,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告诉空。
告诉自己所倾心的人。
少年看向她。
今天的她⋯⋯一样很美。
这里,有他一段难舍的记忆。属于他和眼前的⋯⋯
白鹭公主。
她曾在月光下,细细叙说著,说著什么⋯⋯
他那时还不明白,而已然陪伴许久⋯⋯
她也曾靠过自己的肩头,同写属于二人的绘马,在同一片烟花华彩的夜幕下,许愿。
向星空,许愿。
「空,我⋯⋯我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吧。」
突如其来的告白没有任何前奏。
又或许,二人早已铺垫良久。
只待开口。
少女知道,自己对当时的选择犹豫不决,让少年受了全稻妻的非议,受了这世间万般苦难与折磨。
所以,这一次,少女不再有任何迟疑,不想再失去他,想守护他。哪怕不再是社奉行的神里大小姐,哪怕不再是白鹭公主。
她也要,永远在他身边。
神明又如何,天下人又如何。
少女想明白了。
母亲从来不需要自己高高在上,兄长从不要求自己完美无缺,家人,亲友,以及自身,对自己最大的期望⋯⋯
就是做自己,做神里绫华!
不带任何标签的,不被任何人绘就的,神里绫华。
当爱沈寂了太久⋯⋯羞涩或踟躇,不过一层薄膜。少女,叙说著。
喜欢。
喜欢他。
一直,很喜欢。
「绫华⋯⋯谢谢妳,为我搭了一处戏台,能让我,安安稳稳地留在稻妻。」
少年扭过头,看向反照着星光点点的河面,声音颤抖。
「空,抱歉,我让你看到了一番假象⋯⋯我怕你看到他们前后不一虚伪的样子,会厌恶稻妻,会不来找我。这一切,都是我的私心。因为,我,只喜欢你⋯⋯空。」
少女看着他滚动的咽喉,绷紧呼吸。
大吉,大吉⋯⋯
神明,神明⋯⋯
不管是,大御所大人,或是更高阶的,神明啊⋯⋯
「谢谢妳,绫华。我曾经⋯⋯很喜欢妳。但一直不敢说出口。因为我承载了太多。如今,也有些晚了啊。我很抱歉⋯⋯」
男孩絮絮,心一阵又一阵的揪紧。
难以⋯⋯呼吸⋯⋯
「空,我知道,是我的错,你还在怪我,怪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你,我犹豫了,但我现在,真正做出选择了。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社奉行,稻妻,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你重要。我已经想明白,刻在脑海中了。」
「空,我们走吧。不回稻妻,不回蒙德,不回那些地方了。就我和你,还有派蒙,我知道她现在在哪!我抛下一切,我跟你走,空!」
「我们去旅行吧。去未来,去前方。我们去旅行吧。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陪伴你。」
少女提起裙摆,以最崇高的心意。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
伸出手、邀请、心绪婉转、呼吸。
呼气,吸气。
少年能感受到,那颗跳动的心,在这安静的镇守之森,在这个,她为他献舞的小溪。
蓬勃的爱意。
如此深情,如此高涨,如此热烈的⋯⋯爱。
该有何种回应。
「⋯⋯对不起,绫华,太晚了。」
「那天,我奄奄一息⋯⋯没有人⋯⋯肯对我伸出援手⋯⋯只有我的妹妹,荧,肯接纳我。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生一世,一个人。」
「谢谢妳,对我的喜欢。但是,对不起,绫华⋯⋯」
小狐狸窜来窜去,看不懂。但二人⋯⋯他们的神魂⋯⋯
都在飘散⋯⋯
「空,你的妹妹啊,我,我知道。真是感激,要不是她,我恐怕,会悔恨一辈子吧⋯⋯我们,可以成为家人,我会,对她很好的⋯⋯很好很好⋯⋯」
「绫华⋯⋯她不只是我的家人,她是我的爱人。我从来只会爱一个人⋯⋯」
「这,这样吗⋯⋯没事,空,我⋯⋯我可以,什么不要,爱,关注什么的,毕竟,毕竟我做错了⋯⋯我,我只想,陪伴你的旅行而已,在你身边而已⋯⋯空,我,我什么都能接受⋯⋯」
心心念念的爱人⋯⋯
他,回头了⋯⋯
他,想走了⋯⋯
他⋯⋯他在哭⋯⋯
手腕⋯⋯紧紧拉住。
「空!别走,别走⋯⋯别走!我真的,对不起,空,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把一切都给你,你要什么都行!整个我,我拥有的一切,我的身子,我的心,你想要的,都可以⋯⋯」
「别走,空,别走,别离开我,求你⋯⋯没有你的未来,我实在⋯⋯无法接受⋯⋯空,原谅我,求你⋯⋯」
「我只是想,陪伴你身边,每时每刻⋯⋯我不要求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着你⋯⋯」
「空,求你⋯⋯空⋯⋯我喜欢你,我爱你,从一开始,为你献舞开始⋯⋯我再给你跳一曲,好不好,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舞⋯⋯我可以,给你跳一辈子⋯⋯」
我真的,好爱你⋯⋯空⋯⋯
他,要走了⋯⋯
明明,明明是,大吉。
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能遇见他,就是自己所能拥有的,最大的幸运了吗⋯⋯
因为自己,罪大恶极,因为自己,犹豫了,迟疑了⋯⋯
因为自己⋯⋯
罪不可赦的自己⋯⋯
自己只配再看他一眼了吗⋯⋯
爱的轻重吗⋯⋯
没人知道。少女不知道。少年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该爱谁,哪怕心颤地恍惚。
少年,跑了,逃了。
逃开这个,二人共沐月光的河流旁,只留下跪倒在地的少女流尽血泪,吞咽苦楚。
看着他,一点点,远去。
看着自己的爱一点点,消散。
看着自己给自己构筑的未来⋯⋯
破碎。
⋯⋯
过去应该被掩埋吗?过去值得被掩埋吗?
过去⋯⋯是苦痛的过去?还是美好的过去?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过去,怎么可能会遗忘,特别是那些刻骨铭心、惨痛的过去。
洁白的鹭折了翼,眼框中血泪不止,任由上涨的水波冲涌她的每一寸。
心已碎,梦已终。
女孩深爱着那位男孩,但她犯了错,她在以往的选择中踟躇于现实。
女孩回想起当时自己隔着屏风与他对话,自己也曾把他视为稻妻的希望。只是没想到⋯⋯
他成了自己唯一的光。
然而正是因为自己的犹豫,心爱的男孩已经在刀尖火海之中。
女孩知道,是自己将光一手遮蔽。
爱而不得,最是心伤。更何况⋯⋯
还是从自己的手中流失殆尽⋯⋯

决心
「绫华⋯⋯」
「小姐,快醒醒⋯⋯」
「神里小姐,快醒醒啊喵~」
那究竟是梦?还是哪个未知的神明对自己的警示?
思绪从那看似自己但又不是自己的记忆里返回到现实,少女已肃然泪下。
那道记忆里的她因所谓的责任感毁了她的钟爱之人。
她被遗弃,被判了不用斩首的死刑。
少女想起了容彩祭后,与他临别前的那一刻。
回想起了,自己曾对他说过的话。
「见证了无想的一刀并且活了下来,该说是堪称伟业的经历了吧。虽然对我来说,她是真正的神明,一念之间可以更改稻妻的命运,但如果是和你起了冲突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简单就忘了当时的誓言?
自己早已经不再害怕了,为了心上人⋯⋯就算要再次与自己信仰的神明对立⋯⋯
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从神明变成全世界而已⋯⋯
但是,现在的自己怎么就此犹豫了?
或许,那个似是而非的梦境就是神明对自己的警告!?
少女,不再犹豫了。
「兄长,我,决定了⋯⋯我要去救他。如果我继续踌躇著,考虑著,他很有可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的犹豫,会害死了他⋯⋯」
「救了空之后,我想和他坦白⋯⋯坦白这一切⋯⋯想告诉他,我的懦弱⋯⋯也想告诉他,我对他的喜欢⋯⋯」
「兄长,或许其他世界的我已经负过他了。但现在,我再也不想伤害他,哪怕,只是因为对他和民意之间的犹豫⋯⋯」
我想他了⋯⋯
绫人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妹妹,他笑了。
「绫华,当我向将军大人的问题保留态度时,我其实已经有反叛的想法了,因为我知道将军大人一定不会追究,甚至会对我的做法而感到高兴。这对整个稻妻、对妳而言都会是最优解,而且还可以给空一个安居的空间。」
平时,让她太注重于社奉行,反而让她忘却了自己,忘却那个曾经贪玩,曾经对男孩表露真心的小绫华。
「我还是那句话⋯⋯我永远会支持妳。我希望,妳要永远为妳自己着想。社奉行有我和托马撑著,妳大可放心。」
「我知道,母亲的遗言对妳影响太大了,但母亲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妳幸福。妳自己的爱,才是最重要的。」
「绫华,去找他吧。背后的一切都交给我——哪怕之后换来的⋯⋯是他的恨,他的指责,他的报复,我都会替妳担下。妳只需要对他说出妳的爱就好。」
别再犹豫了,绫华。
「⋯⋯好!兄长!我,不会再犹豫了!不管事后他会怎样对我,我都全盘接收。我喜欢空,一直都很喜欢。」
这时,反倒是一旁的猫又少女懵了,从自己开始接下快递员的时候,她早在这片世界里见过许多人,也看过许多事。
但是像这样如此深情的告白,绮良良也是头一次见到,对象竟然还是现今处于刀尖火海的那位旅行者!?
自己⋯⋯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先前自己被牵扯到七圣召唤卡牌怪盗事件的时候,也是那位旅行者和来自枫丹的女记者一同从蒙德调查至须弥。
最后还是在须弥大风纪官的帮助下才圆满破案。
绮良良很清楚旅行者高尚的人品,也知道这篇如屎一般的报导并非来自那位女记者 - 夏洛蒂小姐的手笔。
不过⋯⋯她没想到眼前这位,在稻妻有着极高名望的白鹭公主,早就对那位旅行者倾心许久⋯⋯而且还如此地深情。
只要是久居稻妻的人都知道,整个提瓦特大陆对白鹭公主的追求者,下至平民上至王宫贵族,那可是能从神里屋敷排队排到天守阁。
而如今,公主早已倾心于自异乡吹来的风。
这可是妥妥的倒贴啊!
八重堂里那些言情小说的情节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绮良良的三观顿时感受到极大的震撼!
与正在恍神的猫又少女相反,冷静下来的绫华利用自己阅历公文的经验,快速读过一遍信纸上的内容⋯⋯连同藏在其背后的地图。
信中详细写到关于空从须弥一路被追杀的过程,同时也推算出他即将逃往位于蒙德和璃月交界处的晨曦酒庄。
甚至连自己之后要如何拯救他的计画也拟定好了。
不管追杀他的是自己认识的人,或者是自己从未有一面之缘但对那个他来说是再熟识不过的人。
又或者是高高在上的尘世执政。
绫华已经决定,不想再让自己心爱的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了。
「绮良良小姐,听说⋯⋯妳认识一位在蒸汽鸟报工作的记者?」
恍神的猫又顿时回了神。
「是的,她叫夏洛蒂,先前她曾和旅行者一起帮助过牵扯到卡牌怪盗事件的我。而且,我曾经看过她写的新闻,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做担保,那则污蔑旅行者的报导,绝非出自夏洛蒂小姐的手笔。」
看来又多了一件可以请他阐述的故事呢。
绮良良将先前由夏洛蒂撰写关于七圣召唤全国大赛与卡牌怪盗事件的报纸交给了绫华,随后绫华叫托马将那则关于空的报纸拿过来,绫人、绫华、托马、绮良良四人一起来对比两者之间的细节差异。
很显然的,夏洛蒂的新闻与空的报导,两者之间不管是文笔或叙事风格都有巨大的差别,也算是洗清她的嫌疑了。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很明显了。
「兄长大人⋯⋯」
当屋敷内的四人正拟定行动方针的时候,先前和平藏接触过的斗篷男子正在无人知晓的暗处观察着他们。
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别再对她做出过多的干涉了。
男人看着在右掌上飘浮的金色莲花,正显露出几枚金色的羽毛。
那枚羽毛,就当作是伴手礼吧。
毕竟,那,也算是属于她的记忆。
那么接下来,得去见见那位宅女神明了。
或许,在这个如箱庭般的世界,也只有实力在七神之上,能和天理五五开的自己。
才能无所畏惧地直面雷之神那传奇的无想一刀。
并且能轻轻松松地全身而退。
男人离开了神里屋敷,目的地,自然而然就是那里了。
稻妻城,天守阁。
打理好一切。
风雅的公主换上了演武传心时所穿着的花时来信。
虽说事情的起因来自枫丹,全世界的恶意正蹂躏著自己所爱的他,但是并不影响自己对异国的热爱。
因为是他告诉了当时被关在牢笼的自己,关于他游历于世间的所有故事,让自己重新燃起对异国的兴趣。
况且,他也喜欢打扮成枫丹佳人的自己。
那么,自己可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意。
「兄长、托马,我出发了。」
「路上小心。」
白鹭,起舞。
她往何处去?
她踏向追寻爱情的蔚蓝海岸,在那风声下,起舞,再起舞!
平藏也准备了两艘浪船在等着要拯救旅行者的少女们。
白鹭曾错判,她忏悔。
当她舍弃了一切世俗臃肿的桎梏,她成为真正的公主。
扔了皇冠,抛了水晶鞋,跌跌撞撞,灰头土脸地。
向心上人奔去。
空⋯⋯你救过我,让我知道牢笼外的世界。
这次,换我来救你,我⋯⋯来履行诺言了。

深渊的凝视
深渊的公主坐在王座,传唤了渊上,询问著近日关于空的一切。
她越听,越愤怒。
「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人能以真心对待哥哥,而哥哥也喜欢她的话,等我完成对天理的复仇后,在这里陪哥哥和那个她渡过些日子也不算什么。现在看来,这个世界,根本没人配得上我哥。」
一群,孬种。
「那则报纸,是谁编写的?」
「公主殿下,属下已经派人查清楚了。枫丹的一位商人,他本来是到须弥进行贸易,经过沙漠的时候遭到发疯的丘丘人袭击,他为了自保,剖开了驮兽的肚子,躲了进去。」
「属下正好经过,为了研究事变的根源,清理了丘丘人进行研究,并没有发现他。而随后王子殿下也至,与属下进行攀谈。」
「当时属下怕被王子殿下,嗯⋯⋯误伤,而王子殿下心神疲惫,故而都没有发现他。那照片就是那时候他偷偷拍的。」
「而他回了枫丹,就把这张照片高价卖给了蒸汽鸟报。」
「可既然他知晓了一切,不应该知道我哥是英雄吗?」
「公主殿下⋯⋯他们,是商人和记者。您知道的,这类人⋯⋯」
为了利益,能不择手段。
枫丹人可不在乎你旅行者在其他国家掀起多大波澜。
你名声大,你行头正,那⋯⋯正是一块特大号的肥肉啊。
谁管你正义还是邪恶,更何况那群枫丹人连亲眼目睹旅行者行善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那位旅行者自诩正义,那当然是隐藏的邪恶更吸引人心囉?
没办法,群众喜欢嘛。
对于三不五时就会被上头审判的枫丹人来说,当判官的机会,可不多啊。
「⋯⋯你,去杀干净,一根头发都别留下,全烧成灰,给我哥平反。」
「额,公主殿下,属下不知道该完成哪个任务⋯⋯」
「谁给你选择题?喔对了,你,很喜欢握手是吧?」
凌冽的目光缠上渊上的脖颈,渊上有些喘不过气,毕竟自己难以推脱责任。
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头头,貌似对她哥哥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啊⋯⋯
「属下一定圆满完成!」
「你当然要圆满完成,要不然,以后你就只能跟我和我哥哥行『注目礼』了。明白吗?」
「是⋯⋯」
「怎么⋯⋯还有问题是吧?」
「公主殿下⋯⋯稻妻的那位白鹭公主已经杀到蒙德去救王子殿下了,平反这等麻烦事⋯⋯」
「喔,神里绫华,是吗⋯⋯哼!至少她敢做出对的选择⋯⋯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允许,这个天天和我作对,让我担惊受怕的,我最心疼的哥哥,被那群蠢货污蔑!」
「我都不敢让我哥哥委屈一点,谁给他们的胆子?谁敢对他出手,我就要谁死。死的越难看越好。」
「我也要告诉那群自以为对我哥十拿九稳的人,没有像神里绫华那样有舍弃一切的勇气,就别想动我的哥哥。」
「去吧。」
「是!」
荧从未想过,这个哪怕被自己拒绝相逢时,也只是立下志向找到自己,重新振作的哥哥,如今居然绝望到哭泣。
他是疼哭了,饿哭了啊。
这个不惧怕刀枪剑棍,不惧怕水火天雷的空,居然被自己珍视的人一步步逼到了绝境。
他做错了什么?
自己原本是想让哥哥来帮自己处理深渊的混乱,但哥哥肯定不会答应。
他是多么阳光温暖的少年啊。
可恶⋯⋯
混帐!
但凡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可能是叛徒!
不,不对⋯⋯
虽然自己不大愿意承认,但的确有不少人还是很优秀的⋯⋯就像是那位舍弃一切,从稻妻跑到蒙德去救哥哥的白鹭公主。
至于其他人⋯⋯应该知道真相。
所以,她们只是做了一个选择题而已,不是吗?
呵。
行。
谁做的决定,就该由谁来承担其背后的代价。
别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才了解自己的愚昧无知。

后记
该怎么说呢?
我承认,我就是个空绫厨。欸嘿~
逛太多原神的同人文,自然而然就手痒了。
会创作此文主要是因为在《我不再爱这个世界了》这篇作品中,某位女孩其实罪不至此。
女孩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听信报章杂志的谎言,但也是因为自己的身分,她无法背叛稻妻的民意。
直到心爱的那个男孩被证实是清白之后,她也是挨家挨户的去为他求情,希望这个国家的人民能一如往常地去接纳他。
然而,现实却没有她理想中那么的美好⋯⋯
虽然原作者有写一则关于她的番外篇,那看似如童话般美好的结局⋯⋯只是,内心的伤痕依旧存在,那个美好,究竟能维持多久呢?
于是我就想着,当初她若是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是否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就如前言所说的,本文是这条IF线的上篇,主要是先阐述这里的世界观,后续会依照剧情量来决定还要在写多少篇幅。至少,结局会尽量在9月的『那个日子』前写完⋯⋯吧?
再来,关于文中出现的那位披着斗篷的男性,他是我的原创角色,至于他为什么拥有凌驾七神的实力与自信,后面的剧情会逐步揭露⋯⋯
各位看官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留言区提问,您的留言是我创作的动力。
至此,请容许我先暂且告一个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