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屈辱的简凡

蓬松的裙摆，一字肩的设计，修身的收腰以及白色的蕾丝过膝袜，上述这些要素加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想到米忽悠美工设计的在人XP上跳舞的女武神。

但现实却是，有着一头红发的清秀男子，正涨红了脸蛋，调整着过膝袜的长度，确保它不会因为奔跑而向下滑动。

“我说卡莲……只是没有衣服穿而已…意思意思一下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过膝袜这种东西也非要我穿啊喂！！我不是那种变态好不好！”

在卡莲和重装小兔一再的催促下，简凡被迫将全套服饰都穿戴整齐，没留下任何一个配饰。

“因为这套衣服的设计，鞋其实很打脚的欸，如果不穿袜子的话，我担心你跑不了几步就会被磨破皮，到时候反而是行动受限耽误正事了啊？嘛，反正你穿都穿了，多穿一条过膝袜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意识空间里造了一把小沙发椅的卡莲品尝着想象中的红茶，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

嘛……因为确实…看起来很好笑嘛！

简凡的身材并不是健身猛男的那种肌肉分明的类型，要说的话其实是有些消瘦的体格，搭配发饰与头巾的遮掩，再加上简凡因为穿高跟鞋不习惯而有些内八字颤抖的姿势以及因为羞耻而咬紧的红唇，如果把头发染成白色的话，你说这是长高了的德丽莎应该都能唬住不少的人才对。

嗯，看起来真像是美少女的样子呢~

“你……你说的容易！可是这丝袜穿起来的感觉……很奇怪好吗？！我……”

“欸？我还以为你和布洛妮娅……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诶？”

玩心大起的卡莲看着简凡娇羞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多调戏简凡一下。

“谁和布洛妮娅每次做的时候都在……额，不！没什么！等会！你为什么会知道啊喂！！”

转头看见重装小兔那厚实的铁拳，简凡识相的把后面几个字活生生地咽了回去，转移起了话题。

“啊，因为寄宿在你体内的缘故，所以你的记忆对我来说基本上就是免费的市政公园一样可以随意进出，无聊的时候我已经基本看光了啊？”

“……你……”

“哎呀，简凡你女装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诶！要不是没有相机，我都想拍个照做个纪念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出来的话，搞不好可以拿这张照片卖给你那几个小女友，应该可以卖一笔好价钱才对！”

“你真的是圣女吗？为什么我闻到一股子浓浓的屑味啊喂？！”

“嘛，综合你在极东支部的地位和与那些财团门阀家族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我这更像是劫富济贫吧？”

“你……！”

“哦，对了！虽然我没有相机……但是那边控制重装小兔的那位，好像已经拍过照了哦？”

“……”

已经万念俱灰的某人彻底放弃了挣扎，扫了悬浮在空中举止微妙的重装小兔一眼，最终决定暂时先不管自己这一身女装是不是会毁掉自己的一世英名了，还是先跑路要紧！

哦，对了，在跑路之前，还有同处一室的某人需要招呼。

“那个……符华？女装的事情……能拜托你帮我保守一下秘密吗？那个就是……用羽渡尘完全忘记也没关系……还有的话，我们之间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才对，可以的话，能让我就这么离开吗？我想比起我的话，现在更要紧的应该是照顾琪亚娜才对。”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简凡的话语中已经暴露了……

某人果然对于女装这件事……

完全放不下去啊喂！明明琪亚娜现在才是重点好吧？！你开口第一件事明明还是自己的女装啊喂！！

“……”

面无表情的符华对上殷切的简凡，只是沉默，但最终，这位来自神州的仙人还是收起了自己手里的拳套，向后方退上一步，以自己的行动表明了立场。

“我与奥托的交易并未包含阻止你离开这项内容。因此，我没有阻拦你离开这里的必要。”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

“你很特别，舰长。很特别。”

没有理会简凡的耍宝，深呼出一口浊气，符华依旧是那版云淡风轻的姿态，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里却又多了一丝迷茫与困惑。

“关于你的事情，奥托给过我很多个版本的说明，而近距离对你进行观察，似乎又能得出更多不同的版本的猜想与解释。”

“舰长，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保护这天下苍生免受崩坏所害。”

“……”

“而如今，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距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还是渐行渐远了。尤其是……”

“在周遭的崩坏能急速飙升，一股子律者要诞生的情况下，对吗？”

看向简凡手里晃动的仪器表，符华动了动眉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背过身去，作出了某种程度的宣誓。

恪守誓言是她的原则，但内心深处，她对于某人的疑虑却已经越来越深，已经到了阻碍她继续前进的程度了。

简凡作为特殊的存在，其体内的某个灵魂体是对抗崩坏的重要手段，为此就算是以牺牲简凡为代价，也必须将那个灵魂彻底切实地提取出来。

这是奥托开出的条件，但奥托并没有告诉符华的是这甚至需要动用律者的力量。

“这样吗……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去做我想做的事了。”

望着面前高深莫测的背影，简凡只是微微颔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到临走前，才又回过头来补上了一句。

“……”

“那个，…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向你说教的资格……但总之……符华…”

“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

“在野心家掌权的时代，与虎谋皮不是你擅长的事情。你有很多的身份，你是火种计划的先行者，是赤鸢仙人，是神州的守护者，是天命的女武神……”

“但你也还是…符华没错吧？”

“……”

“是作为圣芙蕾雅学园的班长，符华。”

“…”

“我并不清楚你会怎么看待这段所谓‘卧底’的时间……但琪亚娜那孩子，其实挺喜欢你的。麻烦你教她太虚剑气是我的主意，辛苦你了。总之，希望这孩子有好好学上一点吧。”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以一种没抱多大期望的口吻丢下这句话之后，漆黑的实验室里，便只剩下了符华一人。

 

来自神州的仙人凝视着漆黑的深处，她已经嗅到了一丝……

崩坏的味道。

那是熟悉的，属于律者的味道。

“奥托……你究竟在计划着些什么……”

神州的守护者与漆黑的空间融为一体，带着疑问向着更深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