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火红、浅蓝与黄金的交响曲(空×安柏&优菈)
没事看个文,为什么会有人在糖里加刀啊,看我把这刀给你拆了!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出场!"
随着那位古德恩希尔家的、当祈礼牧师的二女儿、今天的婚礼主持人的声音,一对新人在两名花童的引导下缓缓走向彼此。
白色婚纱的是我的挚友,白色西服的是我内心暗恋着,无法忘却的屑男人。
“优菈,你在发什么楞,安柏和荣誉骑士来了哦。”
古德恩希尔家的女儿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温柔得像一股春风。可是在我感受起来,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割在我的心头。
哼,不用你说,我看得见,还有这个仇,我记下了!
我那已经魂飞天外的意识慢慢回到身体里,我看着脸上都挂着喜悦之情的暗恋之人和挚友。
安柏,还有屑男人,你俩真的很幸福啊。也对啊,屑男人身边的那个位置,确实只有安柏她能获得,毕竟她热忱的像一团烈火,而我,冰冷无情的像一座冰山。
屑男人,你的眼里一直都是都是安柏啊。
我看见了,安柏她的身影、语言、还有笑容都倒映在你的瞳孔里。是的,作为恋人的话,你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
"恭喜你,安柏,要一直这样快乐哦。"
对于安柏,我师傅的孙女,我的挚友,在我心里筑起一座坚实墙壁的人,我发起了祝福,那是不自由主的祝福。
"屑男人,你给我照顾好安柏她,不然我可会记你的仇!"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我无法像对安柏那样正常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也许在他看来,我就像个口是心非的小女孩吧,也正是因为这样,明明是我先来的,最后成功的却是安柏。
"谢谢你啊,优菈!"
"放心吧优菈,我会照顾好安柏的!"
挚友和暗恋之人话语几乎是同步的,就像是两把大剑,同时刺穿了我的心。
我尽力保持着假笑,在外人看来很平常,在我看来却不知道是慢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动作,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胸,隐隐作痛。不对,那是心在被利刃撕拉。
痛哭痛悲痛心,痛恨痛恨失去你
痛哭痛悲痛心,痛恨痛哭失自己
还好,你们俩沉浸于热吻之中,没有注意到我。如果是平常的话,安柏,还有屑男人,你俩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我的笑容,是假面吧。
这样,我就可以真心地、发自肺腑的祝福你们了。
婚礼的地点,就在西风大教堂,从一千年前至今,不知道多少对恋人,在这里结成了伉俪。
"蒙德,是我旅途的起点,也是我旅途的终点。我已经决定了要留在这里终老一生,为了我喜欢的女孩子。"你在握着安柏她的双手。
你看安柏的眼神真的很真挚啊,你对她的感情,是真心的。
"讨厌啦,空!"是小兔子她在用小拳拳锤着你啊。
真是的,你总是那么温柔,也是这份温柔,让我最初喜欢上了你,可我现在只能看着你。
你纵容着她在对着你撒娇,我每看一眼,都感觉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
第一次有了可以信赖的朋友,第一次有了心中喜欢的人,这两份的快乐叠加在一起,应该是四倍的快乐啊,为什么反而是四倍的痛苦呢?
当你俩开始交往的时候,我就已经格格不入了吧,或许那时候我就只能用【安柏的朋友优菈】或者【屑男人的朋友优菈】的身份来嵌入你俩之间了吧?
你俩一直就没把我当外人啊,即使你们成了恋人,可是我却想一直从你俩中间逃开。
哎?要切蛋糕了吗?
也对啊,你俩亲都亲过了,在我的麻木中,所有的婚礼环节,全部都过去了。
"优菈,你来吧。你对我和安柏来说,都是最好的朋友,你最适合了。”
是屑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余音绕梁,环绕在我的耳侧,那一瞬间,我沉沦在其中。
那个位置,明明站的应该是我!
明明是我先来的,喜欢上这家伙也好,偷偷吻了这家伙也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的内心发出了愤怒的呼喊,我眼看就要压制不住我的内心了。
"对!对!优菈,你来吧!"
安柏热情洋溢的声音传来,浇灭了我内心那眼看就要冲天而起的火焰。
安柏她,没有任何的亲人了啊。同样是侦察骑士的她的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牺牲在和魔物的战斗中。至于她的祖父,也就是我的师父,我永远忘不了屑男人带着一具灵枢从至冬回来时,她哭成了泪人的那副她从来没展现过的柔弱模样。
哦,我还有亲人在世,虽然我和他们意见不合,但是至少我还是,有亲人的啊。
想到了这一点的我,心再也不疼了,也不愤怒了,哦,我的心,它死了。
"你们俩,这不对劲吧?"冰冷的声音从我的喉部发出,冰冷到我自己也为之惊讶。
"这是你们俩的新婚蛋糕,不应该是屑男人你从身后抱着安柏,握着她的手,就那样一起一刀切下去的吗?"
“还是让游击队长来吧,小可爱,还有小安柏,姐姐我记得,你们三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丽莎小姐说的对,优菈小姐很适合干这个……"
所有的人一起簇拥着我,我身不由己,走到了蛋糕前面。
哼,这个仇,我记下了!
"我,优菈·劳伦斯,以风神巴巴托斯之名,向我的挚友,安柏与空,致以真挚的祝福!"
送上这句祝福,这比杀了我还难受,好吗?我受到的不公和苦难很多了,但是没有哪个能比现在这个更让我痛。
我喜欢的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还要为他们送上贴身祝福。
痛,很痛,真的太痛了。
一道泪痕划过我的脸颊,紧接着又是一道。
我压抑的太久了,愤怒的火苗刚刚被安柏浇灭了,现在只剩下痛苦了。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大哭出来。
以前,即使是有泪,我也从不轻弹。但是现在在这里,我却想撕心裂肺地痛哭。
来个人啊,救一救我啊!
"哎呀呀,坚强的游击骑士队长哭了呢!"
"别哭哦,小安柏只是出嫁了,又不是回不来了,你们天天还会见面的哦!"
"何况,小可爱也在哦!"
是丽莎,那个紫色老太婆。
看起来她以为我是因为失去朋友而悲伤,实际根本就不是,好吗?随口就能翻出我家黑历史的紫色老太婆?
"紫色老太婆!你说什么!我就这两个朋友,我只是舍不得罢了!这仇我记下了!"
"哎呀哎呀,这可真像是游击骑士队长会说的话呢。"紫色老太婆她已经习惯了我的毒舌。
屑男人,我还是不想放弃你,明明在雪山上,遭遇巨型骗骗花那个时候,我偷吻了你,也拉过了你的手。
你的手,真的温暖啊!
我用力地擦去了自己的眼泪。
不能再哭了,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只能选择接受了。
我是来这里,祝福我的挚友,还有我的暗恋之人的,再哭岂不是砸了场子?
"不好意思啊。"我强颜欢笑,"说是要祝福你们,我自己哭了,这次,我记一次自己的仇。"
"新婚快乐!安柏,还有屑男人!"
我的恋情,还没有来的及成长,就被冻死在了我自己那傲娇性格带来的寒潮之中。
早知道,雪山下来的那一刻,就应该对他表白。这样我就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安柏拿下了他。然后我在暗恋中不能自拔,不断拉低自己的人格,变成了,怎么都插不进他俩之间的外人。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
婚礼结束后的我,浑浑噩噩地,不知道怎么走着路,返回了自己那作为游击骑士队长的单人宿舍,把以前收藏的酒都拿了出来,把自己彻底灌了个不省人事……
但是显然,酒精并不能冲淡我的痛苦,时间也一样。
距离安柏她结婚已经过去了十个月了,我看见她和她的丈夫在一起恩恩爱爱,有说有笑的时候,心里依旧痛不可当,依然觉得自己和他们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怎么都打不进楔子的外人。
我决定结束这一切,与其这么痛苦地活着,不如就让这不再归海的浪花,彻底被太阳的光芒,晒干吧。
昨天,手下的队员报告,说靠近无风之地的地方出现了不知名的怪物。
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那是深渊教团最后的余孽在无风之地开了一个传送门,要关上它,必须进入里面。但是里面就是无风之地,只要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毕竟从坎瑞亚回来的屑男人可是同我讲过这些,说到坎瑞亚,那时候你可是让我和安柏都担心死了啊!
我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本来按规矩,是要报告给古德恩希尔家的女儿的。
那就是今天吧,劳伦斯家祖上像战士那样带领着最初的人民开天辟地,那么我就应该不负祖先威名,像战士那样死去。
"小姐,请回吧,老爷和太太说了,不想见你。"
家门口,曾经看着我长大的,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恭敬地对着我。
哦,即使我与家里决裂了,他还是把我当小姐啊。
"是吗?那么请帮我转告父亲和母亲吧,以后我不会再来了,如果他们想我的话,我会变成萤火虫回来看他们。"
我一脸平淡地对着老管家说出了最后的话语,然后我没有回头,一直都没有。
我的笨蛋爸爸妈妈,不知道,将死之人的肺腑之言,你们听的出来吗?
两行热泪洒落在了地面上。
你知道吗,空?我终于决定不再叫他屑男人,而是喊他的名字。
教会医院,安柏病房的门口,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安柏,和趴在床头睡着了的空。心里默默地倾诉着。
安柏她马上就要生了啊,她之前还同我说过,让我做她的孩子的教母,对不起安柏,我要失约了。
至于空,这十个月,每天早晨我都会看着你,虽然你已经是安柏的丈夫了。
你真是个合格的丈夫啊,可惜被你宠爱的那个妻子,不是我。
这样的你一定能好好保护安柏她的吧?
我转身去了最后一站,骑士团的团长办公室,古德恩希尔家的女儿,这个时间现在还在那里。
"优菈,你是又来和我比拼茶艺吗?你可是好几个月都不来了。"她以为我要干那个。
我以为我和她在那斗了一辈子,不过在她看来我也只是在赌气吧。
"不,古德恩希尔家的女儿,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我也喜欢荣誉骑士……"
我把自己喜欢空的事情一直倾诉到安柏结婚的时候,再到现在,她则是一脸震惊地在那倾听着。
我的心变得无比畅快,胸口像是积压了很久的石头被突然搬掉了。
然后我就那样在她的一脸震惊中,走出了团长办公室,然后是骑士团。
真是可笑啊,最后的可以倾诉之人,竟然是我自以为是,实际根本没把我当对手的,死对头。
那家伙,应该听得出来,这是将死之人的肺腑之言吧?
"再见了蒙德。"我眺望着蒙德城,这座城市是我出生的地方,也带给了我太多的酸甜苦辣。
今夜,吾为君亡!
我头也不回,走向了无风之地所在的地方。
我浑身被鲜血浸染,终于杀到了被打开的那个传送门门口,我的身后,躺满了各种魔物,我身上的血,有魔物的,也有自己的。
我看着那道深不可测的传送门,后面就是无风之地,只要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能自由出入那里的只有神明和少数冒险家,当然,也包括空,那个屑男人,我的挚爱。
我扯下了自己那已经破烂不堪的队长羽织,扔在地上。
劳伦斯家的坚冰之印浮现在我的眼前,手中的松籁响起之时发出了风吹松音之声,和阵阵寒冷之气。
"坚冰之印,还有松籁响起之时,拜托了,最后帮我一次吧!"
我毫不犹豫地跳入了传送门中。
"传送门已经关上了,蒙德不会在有事了。"
"空,还有安柏,你么俩也得好好的,不然到了天空岛,我也会记你们的仇。"
这里没有风,只有地面的坚硬与冰凉。
一名深渊冰使徒被砍了吃饭的家伙,躺在我的对面,真是的,到最后还要对上这么难打的敌人,他的冰盾完全让我的冰元素发挥不出效果,我用尽了平生之力才打碎了他的盾。
我能感觉得到,身下不断有液体渗出,那是我的血吧。
脸也开始变得冰凉,我的血应该快要流干了吧?神之眼也应该快要灭了吧?
我挚爱的那个屑男人啊,还有我的挚友啊!
我最后的眼泪从眼角流出。
这样你和安柏就能幸福了吧?
时间过了很久了,也许此时,医院的产房里已经响起了你们的孩子出生的第一声婴啼了吧?
"……那么请让我祝福你们……"
最后的祝福从我的喉部发出,但是没人应答,因为这里没有风。
"愿风神赐予我无畏之心,我将勇往直前。"我感到自己的躯体变得冰冷,我断气的声音,就像微风吹过那样,悄声无息。

"但是,妈妈不是,还活着吗?"怀里的女儿抬起头看着我。她一头金色的短发,和我一样发式的短发,只是她的刘海和我的发色一样,是浅蓝色。
"是啊,谁让我最后回顾人生的时候,浮起的是你爸爸和你安柏姐姐的脸呢。"
"优菈!不要死!你死了,我和安柏都会伤心的!"这是我留弥之际,浮现的那张脸对我的话语。
"优菈!优菈!你要到哪里去啊!"这一次浮现的是安柏那张焦急的面庞。
是啊,我有点自私了,只想着没了自己他们会更好,却忘记了,自己对他们,也是重要的人啊!
说起来这么久,只是我自己在自暴自弃,空和安柏,从来都没有因为交往了,就不把我当朋友啊!
"真是的,这仇我记下了。那我先不死了,你们最好早点找到我。"我笑了出来,求生的意志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走出了西风大教堂大门口,刚才的一幕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空,如果是优菈的话,那也不是不行,答应我吧,让她和我一起和你在一起吧!"
我,安柏,还有优菈,齐聚在一个病房。我看着相邻病床的两个人好久。
抱着我们出生不久的女儿的安柏,看着还在昏迷的优菈,这样祈求着我,我看得出来,她费了了很大的劲才鼓起勇气。
"不行!这样优菈的名声会毁掉的!再说了,你真的能那么安之若素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你做不到的吧?即使她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
"可是,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我啊!"安柏她哭了出来,怀中的女儿也被她感染,一起哭了出来。
"优菈她偷偷吻你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一刻,我按捺不住自己的醋意,就在事情结束后对你表白了。"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好朋友,就算是闺蜜,男人也是不可能让出去的东西啊!"
"什么!"
虽然已经从琴团长那里听说了,也亲自救回了优菈,但是,我没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这样,这是活生生的爱情修罗场啊,说不清也道不明白的爱情修罗场!
怪不得,我对优菈她也有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情。
完了,现在我同时伤害了两个我认为最重要的女孩儿,我成了脚踩两条船的渣男!
空中开始有雪花飘落,哦,蒙德这个地方并不会下雪,即使过了归风佳酿节。这一定是那个绿皮酒蒙子看我不开心,顺道给我配的景。
"梦里不觉秋已深,余情岂是为他人?"
我伸出手,接住了雪花,直到自己在那一动不动,变成了一个雪人。
"算了,回去吧。"
我决定接受安柏的提议,毕竟错误已经铸成,不能让它变得更大了。
下半辈子,我要保护好这两个女孩儿。
虽然这么做,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毕竟隔阂这个玩意儿,他一产生,就再也不会消失了。就像卢老爷和凯子哥那哥俩一样。
但是我没有别的最优解了,后半辈子,我可能要活的很累了,毕竟这样特殊的三人关系,就是一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弹。

"爸爸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呢。"风神像上,一位金色长发,额前染着一抹栗色的小女孩,看着身边金色短发,刘海浅蓝色的小女孩,那是小她三岁的妹妹。
"是的呢,姐姐。"短发小女孩搭上了话。"蒙德诗人们现在唱的,全是我妈妈不畏艰难,勇敢追求我们爸爸的事情。"
"毕竟,这是一座自由的城市啊!"长发小女孩展开了风之翼,一跃而下。
短发的小女孩在后面跟随着,也展开了风之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