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if：假如首席遇到卡俄斯·决战篇（二）
时间回到两天前。
指挥官疲惫地躺在床上，手腕搭在眼前。
“还有多少推演？”
“她”沉默了一下，道：“很多，非常多，照这个速度，你在十年内是不可能接受完的，而且你更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倒下。”
指挥官咬了咬牙，“那又如何，人类已经战斗了不知多少个十年了，这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刚想回答，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再过多少个十年的也没有用哦，哪怕你们真的看完了所有的推演都没有用，何况推演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是不可能看完的。”
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让听到的人很容易陷进去。
但此刻这个声音却让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两人同时问道。
他们的交流是通过思维链接，而且还经过了“她”的加密，相当于私人频道，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插话。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来给你们提个醒，你们的计划存在很大的漏洞，你们有一个根本上的错误认知，被塔选中的条件从来不是接受所有推演。”
“她”蹙眉道：“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而指挥官却没有出声，他在思考，他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他绝对在什么地方听过，而且不止一次。
他是个相信直觉的人，“这位，额，女士，那你能告诉我们被塔选中的真正条件是什么吗？”
“喂，不能相信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她”的灵魂不完整，并没有觉得对方的声音很熟悉，因此表现的更多的是理智。
声音的主人似乎轻笑来两声，“被塔选中的条件是抉择。”
“只有亲自经历过抉择之人才能进入塔中。”
“抉择？我在进行推演时也经历过选择。”
“不，那是你的抉择，而不是他的，能进入塔中的人只有亲身经历过一切的人。就算你们的灵魂相似，也依旧不能算作一个个体，这点，塔是能够判断出的。”
“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指挥官问道，。
“多谢，但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为什么？嗯，原因很简单，长年走在黑夜之中，好不容易看到一丝火光，总会让人忍不住却呵护的。”
说完这些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两人都思考了许久。
最后“她”先开口道：“你打算相信她说的话吗？”
“你呢？”指挥官反问道。
“她”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我们这几天所做的都白费了？”
指挥官耸耸肩，只是微笑道：“或许吧，不过毕竟我们是人类嘛，摔个跤而已，再站起来就行了。”
“哈哈，也对。”“她”也笑了。
“不过，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去亲自抉择呢？”
“她”有些苦恼，“她”可以通过升格网络，但他不行啊。
指挥官思索片刻后，道：“我倒有个想法。”
“？”
“你是通过升格网络推演的对吧，你应该也知道人类有一个相似的东西吧。”
“在伊甸，每一个居民在十八岁时都会分配到最适合他们的工作。”指挥官有些出神的说道。
说话时，他的眼睛仿佛透过休息室的门望向这座空中楼阁的深处。
“格式塔？？？”“她”恍然大悟道。
指挥官点点头，“没错。”
“确实，除了升格网络大概也只有格式塔拥有能够观测未来的算力了。”
“那问题来了，你要怎么才能接触到格式塔呢？”
指挥官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问题。
他只是一个指挥官，虽然名气大了点，但以他的权限，就连格式塔的门都叩不开。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突然有点后悔推掉指挥部的升职信了。”
突然，他的个人终端响了，仿佛冥冥之中就在等待这一刻。
他拿起一看，愣住了。
“她”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指挥官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他轻点终端，随后终端上跳出一很可爱的小人，是他熟悉的那个灰发少女。
“当当当！是指挥官可爱的七实啦～”
“指～挥～官！有没有想七实！”
她双目高兴地眯起，将双手聚拢成喇叭状，放声喊道，声音充满了兴奋。
她还是那样活力四射，似乎只要她一出现再幽暗的世界也会在顷刻间被照亮。
好像很久没看见她了，指挥官觉得心里很温暖。
“想，非常想，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大家也都很想你。”
“七实也很想大家呢！不过先不提这个，指挥官是在烦恼怎么和格式塔奶奶沟通吗？”
指挥官讶异的看着她，“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这是七实的秘密，不会告诉指挥官哟！至于和格式塔奶奶沟通这件事就交给七实吧！”
“指挥官请坐稳，由七实驾驶的意识海列车即将开动！”
“诶？”指挥官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在经过一阵光怪陆离的画面后，他的意识来到来另一个空间。
而处在另一个地方的“她”则一脸懵逼地看着断开的链接。
指挥官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飘在宇宙中，周围是浩瀚宇宙，无尽星辰。
“指～挥～官！”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火力的声音，他回头望去，看到七实张开双臂笑着朝自己扑来。
无重力状态下接住她并不难，指挥官抱住她然后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七实这里是？”
“这里是格式塔奶奶的意识海啊。”七实很享受的蹭了蹭指挥官的手掌。
“格式塔奶奶，指挥官就交给你啦！”
“接收到七实个体请求，请求通过，十秒后为灰鸦指挥官开发权限。”
十秒后，指挥官的双眸变成深邃的蓝色。
他感觉此刻自己就仿佛与格式塔融为一体。
他看到了熟悉的人，看到露西亚往装备部走去，看到丽芙正在生命之星帮忙，看到里在和弟弟莫瑞交谈，看到走廊上诺克提和21号又在争吵，看到薇拉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看到赛利卡上班摸鱼打游戏……
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他所需要的推演。
就在他即将开始之时，格式塔对他发出了一道质询。
“人类，在你之前，格式塔已经进行了无数推演，人类生存下来的可能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你不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这一次不再是毫无感情的电子音，而是一个清冷的女音。
“可我已经找到了，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为了抵达那个终点！”人类微微一笑，指尖点向虚空。
……
意识在不断拉伸，似乎有无数个平行的自己，又似乎只有自己，他在幻梦与现实中交叉，看到了无数个节点。
他没有理会过去的所有，他不需要无谓的庆幸与后悔，他的目的地只有未来。
站在此刻，身处无数光影之中。
他手中不断按下各种选项，踏入各种死局，
见证了自己与“她”计划的无数条末路。
“你所谓的答案，不过是另一种破败与灭亡罢了。”
在最后吗，格式塔在人类的耳边低语。
然而人类依旧没有半分颓丧。
“我说过的吧，我早已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人类的蓝色的双眸此刻神采奕奕，他望向了那片虚空，那也是未来，不过是 被格式塔否认的未来。
格式塔认为，这种未来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个未来包含了太多不确定性，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概率都低到极致。
人类在那片宇宙中重新睁开眼。
七实游到他身边，嬉笑道：“看来指挥官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指挥官笑着道：“谢谢你，七实。”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现在还拥有着格式塔的权限。
他要做一件事。
不是什么大事。
他只是，群发了一条信息。
几乎同一时间，地球上的各处都响起了消息的提示音。
……
九龙环城空旷的观星台上，曲停下抚琴的手。
“这是他本人发送的吗？”她轻声问道，年轻的声音中却透露着威严与沉稳。
“信息提供了溯源渠道，已经核实正是灰鸦指挥官本人发送。”华胥道。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威严的眸中透出与往日不同的柔和。
“那就去看看吧。”
“经过推算，此举会严重影响万世铭的进程。”华胥发出警告，显然她并不认可曲的行为。
“哦，照你这么说，你也相信他所说的了。”
华胥沉默了。
曲微微一笑，她望向星空。
“天行有道，万世铭是我认为唯一可以保存九龙的方法，但若是他所承诺的是真的，走向另一个结局，又有什么不好。”
“更何况，他可是我的恋人啊，他的请求，我又怎能拒绝。”
她拿起龙枪，变回了那个威严的九龙女帝。
“召集所有九龙众，进入战备状态！”
……
崭新的奥赛兰姆号上，贾米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条消息。
“和商人谈这些，他可真有趣。”
常羽和苏菲亚在一旁都是欲言又止。
“你们想去帮他？”贾米拉眸子斜睨着，轻笑道。
常羽和苏菲亚点点头。
“不行哦，要记住我们是商人啊。”
“可是首领”
常羽话还没有说完，贾米拉话音一转道：“不过我倒是想起在康斯塔雷耶还有没做完的生意，所以去看看也无妨。”
贾米拉微笑着如此说道。
常羽和苏菲亚眼中同时一亮。
……
遗忘者营地中，渡边正在收拾行囊。
一旁的士兵有些迟疑，“渡边先生，就这样出发会不会有些草率了。”
渡边将崭新雪亮的刀刃插回刀鞘，微笑道：“我了解他这个人，他把同伴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不会轻易拿大伙的命开玩笑的。”
“可是他是空中花园的人。”
“信里他可没有以空中花园的身份和我说话，他是以朋友的身份向我请求的，帮朋友一个忙不是理所当然吗。”
……
在遥远的极地西伯利亚，罗塞塔正准备登上运输机。
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喂，罗塞塔，偷跑可不行！”狄安娜嬉笑道。
罗塞塔惊讶的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一群异人型构造体。
“你们？”
“就这么把我们抛下是不是有点太见外了，他可是守林人的大恩人，帮忙这种事理应有我们一份。？狄安娜如此说道。
“是啊罗塞塔！”
“对啊，太见外了吧！”
其余的守林人也笑着附和着。
“可是我的不幸会拖累大家的。”罗塞塔迟疑道。
狄安娜不耐烦的摆摆手。
“又说这种话，大家能活到今天有哪个不是托了罗塞塔的福。”
罗塞塔语塞，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狄安娜和其余守林人登上了运输机。
罗塞塔看着她们的背影，所有的话语化成一句感谢。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