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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说:人类进化史(第一章:乍得沙赫人与自然法则)

2022-11-12 01:45 作者:滑稽的北极熊  | 我要投稿

注:此文章无科普,想看科普的去找那些大佬们,我这个是小说,由于剧情需要,有部分穿越物种和不合理的地方,希望谅解(doge)根据游戏:

《先祖:人类奥德赛》

剧情改编

非洲/乍得/700万年前

700万年的乍得森林,故事之初,郁郁葱葱的山层叠嶂,巨大的木棉树,枝繁叶茂的非洲雨林,一片美丽的热带雨林,鸟雀齐鸣,茂密的雨林中金之日光穿树隙而过,带着希望,撒到了我们的主角——埃德鲁宛的身上,如同一只温柔的手,将他从睡梦唤醒。 温暖的阳光拨开了梦,埃德鲁宛是一个乍得沙赫人,或称乍得人猿

(Sahelanthropus tchadensis)

慵懒的清晨,他缓缓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侧过身来打算继续睡,然而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扯了一下,紧接着,一双腿就搭到了他的背上,他被迫睁开眼睛,对方是他的大儿子——埃利蒙萨克孟,正调皮地骑在他背上“耀武扬威”,没办法,男孩们总是那么活跃 埃德鲁宛不耐烦地甩甩手:“去去去,一边玩去,别打扰我睡觉” 埃利蒙萨克孟哦了一声,立马从埃德鲁宛的背上跳下来,然而他并没有停下,他四处打量。他们的居住地在一座瀑布悬崖上的天然石棚下,四周高山,悬崖高峻,唯一能走出这里的只有一棵歪脖子木棉,枝条茂盛,连接着地面与石棚,这个石棚周围资源丰富,清泉流水,万丈悬瀑,浆果与鲜花丛生,灌木青苔覆地,阳光明媚,仿佛世外桃源。 埃利蒙萨克孟环顾四周,突然一丝金光从他的余光中略过,一只漂亮的蝴蝶,埃利蒙萨克孟兴奋地追上去,一路追着蝴蝶,兴奋地用手掌扑打,蝴蝶惊慌失措,急忙向花丛中俯冲而去,他立刻又冲向了花丛,将蝴蝶逼到高草边,蝴蝶近在眼前,埃利蒙萨克孟兴奋地伸出手,刚想一把抓住蝴蝶,这时一只苍老的大手迅速地把他抓走,抱在怀里,他抬头一看,这是他的祖母——希达。 希达责怪地轻轻拍了一下埃利蒙萨克孟的脑袋:“诶呦,孙儿,这东西可不兴摸啊,这个是,非洲长翅凤蝶

(Papilio antimachus)

还好我来的快,哎呦,要是不小心吃了,会被毒死的,去去去,去找你爸去” 说完就抱着埃利蒙萨克孟走到了埃德鲁宛边上,把他放在了埃德鲁宛的怀里 “哎呦,妈,你干嘛啊,我让我再睡一会” “你看看你,太阳都多高了,也不管管我乖孙,不是我拦着,孙儿差点就要把长翅凤蝶吃下去” “埃利蒙萨克孟!不准调皮!” 埃利蒙萨克孟吐吐舌头,似乎不太好意思,他拽了拽埃德鲁宛的手臂“爸爸,早饭吃啥啊?” 埃德鲁宛摸了摸几乎快要贴着后背的肚子“对哦,那个!慕叔!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慕达法列许伸了个懒腰“早就没有喽,咱们部落都断粮三天了,你是不是饿糊涂了,这都不记得了” 耀眼的阳光穿过叶隙而来,埃德鲁宛一手遮目,抬头向天空望去,天空层云厚布,群鸟掠空,似乎一切祥和,但野兽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忍受着饥饿的,不止他和他的族人,晃晃脑袋,或许睡觉可以忘记饥饿吧。翻来覆去,却再也无法看到那个温暖的梦乡,强烈的饥饿感让他无法入睡,驱使着他萌生出一个想法:去冒险 “或许,是时候应该去觅食了” 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几个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巨木之间,在茂密的树林中,食物,尤为稀少,密林之中,乍得沙赫人们小心翼翼地攀爬,跳跃,作为一种灵长类动物,攀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在饥饿的情况下,平时在树枝上如履平地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细树枝与树叶拍打在埃德鲁宛脸上,这里的视野极差,他很难看清,哪里是可以跳的树枝,哪里是危险的会折断的树枝,每一次跳跃,都是用自己的性命进行赌注,所幸,他们的运气不错,很快便找到了几颗郁郁葱葱的芒果树,芒果虽然并不是很甜,但大家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食物,很快就把芒果吃了个精光,慕达法列许舔了舔沾满果汁的手,抱怨到道 “怎么都吃完了,还没吃饱啊!” “是啊,还是有点饿” 另一个族人随声附和,仅仅几个芒果远远不够填饱族人们的肚子 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去寻找食物了,他们继续在茂密的森林中攀爬,跳跃,寻找食物,爬上一棵茂密的木棉,这样似乎能看的更远一些。烈日渐渐西移,一棵香蕉树隐匿在密林之中,埃德鲁宛纵身一跃,突然,他感到手掌似乎什么都没摸到,整个人直直地掉了下去,瞬间,他大脑一空,双手胡乱地挥舞着,甚至忘了喊叫,所幸,他在即将坠到地面的半空中抓住了一根横斜的树枝,脱臼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但好歹勉强保住一命,族人们赶忙赶来查看情况,埃德鲁宛一只手抓着脱臼的手的肘关节,惊魂未定的汗,疼痛的汗,两股冷汗混杂在一起 “哎呦,儿子,没事吧,是不是脱臼了?”希达帮他擦擦身上的汗,怜惜地问 埃德鲁宛咬咬牙:“没事没事” “哎呦,你看你都受伤了,就别逞强了,听妈一句劝,你先回家,我们把果子带回去给你,你就好好在家里养伤吧” “真的没事,妈,你就别担心了” ……… 就在这时,一个族人惊恐地喊了起来:“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顺着他的眼光一看,瞬间都冷汗直流,茂密的树叶之后,一根横斜在地上的,粗大的树木上,盘着一条足足有六米的非洲岩蟒

(Python sebae)

庞大的身躯缠绕在树干上,暗黄色的鳞片闪着微弱的寒光,安安静静地趴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再仔细一看,顿时所有人浑身毛发都直直地竖了起来,那条岩蟒正在吞食一只动物,虽然只剩下一只手露在外面,但是标准的灵长类手掌,乌黑的毛发,光猜都能猜到这个倒霉蛋的身份,顿时,所有人都头皮发麻,特别是埃德鲁宛,他浑身颤抖着,那只手有一个独特的标志——没有大拇指。这个特征让埃德鲁宛的大脑就像是打开了闸门,他颤抖他哽咽,大脑中一片空白,这只手的主人,正是他最亲爱的人——他的妻子,埃利蒙萨克孟的母亲。他颤抖着,腿脚哆嗦着慢慢坐下,一时间全然忘了一切,忘了这个世界 ……… 夕阳笼罩大地,金色充斥了世间,飞鸟归巢,群兽返穴,一切是那么空虚,那么萧条,枯叶飘零,映衬着乍得沙赫人们悲痛欲绝的心,一个族人的逝去,对于这个小小的氏族来说,是一大沉重的打击,在荒芜残酷的非洲大陆,这个小小的氏族显得甚至不如尘埃高大,埃德鲁宛的内心是如此悲痛,他甚至想过一了了之算了,然而,族人们还需要他,生存还是得要继续,很不幸,夕阳很美,但也很危险,黑夜是捕食者的故乡,在残酷的大自然中,每一个生命都在为了生存而残杀,乍得沙赫人们再悲痛,也无法挽回逝去的族人,生存还是要继续的,这一切,自然法则罢了 微小的身影在夕阳中攀爬,跳跃,原路返回,这件事给了族人们,特别是埃德鲁宛和埃利蒙萨克孟沉重的打击,埃德鲁宛拖着脱臼的左臂,背着早已因为悲痛而昏睡过去的埃利蒙萨克孟闷闷不乐饥肠辘辘地跟在默默不语的族人们后面,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都明白。 埃德鲁宛渐渐跟不上队伍,疼痛和饥饿让他浑身无力,他慢慢爬到一根横斜的树枝上,垂着头喘着粗气,饥饿使他头昏脑胀,伸出手摘了几片叶子塞进嘴里嚼一嚼,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但起码能暂时充一下饥。突然,一声低沉鹰鸣振动听小骨,巨大的黑影如同死神,寒冷的微风将埃德鲁宛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直直地竖了起来,他警觉地望向天空,几只麦耶氏鹦鹉

(Poicephalus meyeri)

如临大敌,四散奔逃,刹那间,空气死寂一片,就像是瞬间结了冰,将埃德鲁宛瘦小的身躯牢牢冰冻其中,寸步难移。又一声令人颤悚的鹰鸣破空而来,混混欲睡的族人们霎然警醒。 “加快脚步,回到安全区!” 顾不上饥饿与脱臼了,埃德鲁宛忍耐着如刀割一般地脱臼与令人头脑发昏的饥饿,强行尝试着跟上队伍,原本仅仅一百多米的家,如今却如隔重洋,但这里饥饿的,不仅仅只有他们,恐惧挥舞着皮鞭,榨干他身体最后一丝精力,促使着他,向前走去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闪电一般,是那么突然,令人措不及防,未等埃德鲁宛反应过来,利爪直指他背上的埃利蒙萨克孟。所幸,恐惧的本能迫使他向前一跳,摇摇晃晃地抓着一段残枝勉强未摔落下去,埃德鲁宛一个鹞子翻身,用尽右臂全部力量,荡回树枝表面,抬眼一看,饥饿的捕食者正是一只翼展足有1.8米的冠鹰雕

(Stephanoaetu scoronatus)

犀利的眼神令人惊骇,强有力的巨爪与尖锐闪光的喙是天然的杀戮利器,多么危险而有美丽的动物,令人头晕腿颤。冠鹰雕双翅一振,刮起一阵狂风,翔驰而去,一个俯冲,隐入层层林海,只留下阵阵鹰鸣,这一惊心动魄的极限脱险,惊醒了背上昏睡的埃利蒙萨克孟,族人们急忙来查看情况 “埃德鲁宛,没事吧” “怎么样了?没被抓伤吧” “没事没事,还是赶紧回到定居点吧” ……… 乍得沙赫人们快马加鞭,在这蛮荒的大陆,每一个生物都是猎人,但却都是猎物,在这里,狂妄,往往成为鲁莽者的坟墓。快了,离家不远了,家,代表着希望与温暖,什么脱臼饥饿,一到家,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物,一切痛苦迎刃而解,想到这里埃德鲁宛仿佛感到脱臼不再那么疼了,想到家中温暖的床与族人们其乐融融的场面,他逐渐分了心。就在这时,一声令人心头发寒的鹰啸破开层层林海,埃德鲁宛还没反应过来,利爪早已像匕首一般刺了过来,他明白,冠鹰雕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背上的埃利蒙萨克孟,他下意识地将埃利蒙萨克孟从背上瞬间护在怀中,顷刻,他就感到了尖锐的爪刺入了他的皮肤,跳动的脉搏快速地加速鲜红温热的血,强大的握力仿佛要把他的手臂捏碎了,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将他向上一拽,所幸,埃德鲁宛还是太重了,冠鹰雕意识到自己无法拉动,立马松开了利爪,埃德鲁宛一个踉跄,险些跌落树枝,在一旁的希达赶紧抓住了他,将他拉回了树顶,族人们向着冠鹰雕离去的方向怒吼着,恐惧与愤怒混在一起,不知道这是弱者的反抗还是猎物的悲鸣,这便是自然法则,它比你强所以他要吃掉你,在这里,没有谁是绝对正义,但他们也并非绝对邪恶,他们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杀戮 歪脖子木棉很窄,一次只能供一个人通行,族人们排着队,一个一个地返回栖息点,埃德鲁宛正在庆幸劫后余生,突然,那只冠鹰雕再次扑了过来,这一次是那么光明正大,不遮不掩,连续两次的狩猎失败使它恼羞成怒,对于捕食者来说,每一次狩猎机会都是尤为珍贵,每一次狩猎失败都有可能要了它们的命。管他什么狩猎技巧,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抓到一只猎物了,冠鹰雕做梦都能梦到肥美的珍珠鸡,鲜嫩的疣猴和胖胖的蹄兔。这一次狩猎机会如同救命稻草,它不得不拼死一搏。冠鹰雕恼羞成怒,利爪直直地朝埃德鲁宛的脸抓去,埃德鲁宛伸手欲挡,鹰爪去灵巧的绕开他格挡的双臂,瞬间抓住了他的脸,他只感到脸上一麻,两眼一晕,温热的红色液体瞬间遮迷了他的眼睛,伸出颤抖的手一摸,浑身的血管都快爆裂开来,浑身的脉搏都在狂跳,大脑中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尖锐的鸟喙重重地刺入了他的头皮,他大脑发晕两眼发昏,摇摇欲坠,好在这是,希达向着冠鹰雕狠狠地投掷了一根粗树枝,重重的砸在冠鹰雕的头上,冠鹰雕惨叫一声,攻击瞬间减弱了一些,趁着这个机会,埃德鲁宛强忍着痛苦,快速地伸出手狠狠地抓住冠鹰雕的翅膀,冠鹰雕也没想到他会反抗,直接一愣,埃德鲁宛趁着这时,一口狠狠地咬在它的左翼上,鹰毛横飞,猿血与鹰毛混杂着,埃利蒙萨克孟也帮忙着一下子揪掉了一大把鹰毛,冠鹰雕惊恐地怪叫一身,猛地往埃德鲁宛身上一蹬,再次破开晚霞而去。这一次惊心动魄的战斗,让埃德鲁宛父子都面色发白,浑身颤抖着惊魂未定埃德鲁宛遍体鳞伤,鹰爪抓出来的道道血痕惊心动魄,鲜红的血甚至滴染了埃利蒙萨克孟乌黑发亮的毛发,但他顾不上这些了,族人们就在眼前,他刚想跨步,突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本可以在树枝上如履平地的他摇摇欲坠,头上的一个巨大的血窟窿解释了这一切,他垂下脑袋,强忍着恶心想吐的反胃感艰难地迈了一步,便直喘粗气,甩甩脑袋吞口唾沫,似乎这样好了一些了,但仍然举步维艰,族人们已经全部通过了歪脖子木棉,全都焦急地望着,却都不敢去搀扶,不知过了多久,他甩甩头,仿佛好一点了,缓缓的抬起了左腿,一步,两步,他在族人们的注视下慢慢爬向了栖息点,马上就能回家了,离栖息点只差了一跃之遥,虽然仅仅只有不过两步,轻轻一跃就能跃过的悬空地带,但埃德鲁宛已经没力气跳跃了,他垂下脑袋,休息了一下,缓缓地昂起头,用颤抖着的右手,将惊魂未定的埃利蒙萨克孟缓缓地抱向前来接应的部落长老,突然之间,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月光,埃德鲁宛还没看清楚是谁,也不用看清楚是谁,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及如匕首般的利爪使他的右臂再次挂彩,然而冠鹰雕的目标不是一只高大的成年乍得沙赫人,半空中的埃利蒙萨克孟只觉得脑袋被狠狠一抓,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颅骨捏碎,他大脑一抽,不知所措地任由风呼啸而过,但冠鹰雕却没抓稳,一个手滑,他瞬间从鹰爪中脱落,直直地坠落…狂风呼啸而过,坠落…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乌墨尽染万物,密林之中早已没了白日的生机如活泼,只有黑暗与未知,一个微小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没错,埃利蒙萨克孟很幸运,他坠落的途中被树枝所缓冲,虽然断裂的骨头让他痛不欲生,但好歹还活着,他缓缓站起身,骨折的疼痛却又让他摔倒在地,环顾四周原本熟悉的森林霎时间变得诡异而不可言喻,黑暗之中,一切陌生而熟悉,张牙舞爪的枯树,尖锐可怖的碎石,令人心寒的流水,这一切都让他恐惧万分,望着幽深的无尽的黑暗,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想到,祖母希达曾经说过,夜晚是捕食者的天下,捕食者,是多么可怖,尖牙与利爪,这一切都是令他发狂的,黑暗中,仿佛无时无刻都有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在盯着无助的他,他想逃,但不知哪里是家,疼痛与恐惧进行博弈,他也不知道谁才是胜出者,他只是眼神迷离地注视着黑暗,浑身颤抖着,颤抖着… 恐惧终究战胜了疼痛,他忍着剧痛站起身来,漫无目的地在森林中一瘸一拐地游荡着,他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来,现在,任何一声鸟鸣,一声蝙蝠的低语,都能吓得他浑身一颤,父亲说,要做坚强的男子汉,然而他此刻却如此的无助,被黑暗吞噬了… 突然,草丛一片窸窣作响,他吓得瘫软在地,浑身不住地颤抖,望着越来越近的未知动物,他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十秒钟,三十秒,四十秒,窸窣声停止了,什么事都没发生,他鼓起勇气睁眼一看,虚惊一场,是两头可爱的小猪在嬉戏打闹着,它们好奇的凑到埃利蒙萨克孟的跟前,好奇地拿鼻子拱着他,埃利蒙萨克孟见此也放松了警惕,伸出手摸一摸小猪,小猪也不闹,乖乖的坐在地上哼哼着,对于这个新朋友,埃利蒙萨克孟高兴极了,他和两只小猪玩的不亦乐乎,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传入他的耳朵“埃利蒙萨克孟!”他甩甩头,以为是太害怕地出了幻觉,这时,又一声呼唤传入他的耳朵“埃利蒙萨克孟!”这次听得千真万确,是祖母希达!是不会错的!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他兴奋地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是希达,她在焦急的四处张望 “哎呦,我的乖孙,别怕,有奶奶在呢” ……… 就在希达安慰埃利蒙萨克孟时,一旁的灌木丛却传来了沙沙的响动,希达警觉地转头,又是那两只小猪,埃利蒙萨克孟兴奋地想上去和他的“老朋友”告别,然而希达却一把将他抓回,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边往木棉边后退,一边警觉地环顾四周,埃利蒙萨克孟不解:“奶奶,为什么要害怕这几只小猪啊,他们没有恶意” 话还没说完,希达立马捂住他的嘴,继续往后撤退。突然间,黑暗的草丛一片剧烈晃动,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脑袋渐渐从草丛中探了出来,一头成年壮疣猪

(Metridiochoerus)

长着可怖獠牙的巨大野兽,虽然乍得沙赫人与它们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但一旦有在它们之下的生物靠近它们的幼崽,它们会用尖锐的獠牙,坚固的猪蹄给予外来者惨痛的教训。当务之急是将受伤的埃利蒙萨克孟送回栖息点,孩子是部落的希望,是点燃整个人类旅程的星星火花,希达立马扭头往木棉树狂奔,然而那两只小猪仍然哼哼地紧跟着他们,虽然小猪很可爱,但此刻小猪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希达与埃利蒙萨克孟,突然,一只小猪跑到希达的前面,希达一个没刹住,迎面撞上了小猪,小猪被撞翻在地,先是一愣,瞬间又哇哇地嚎叫起来,一边无头苍蝇似的乱窜,本来在后面冷眼相待的成年壮疣猪瞬间暴起,鼻子哼哼地喷着气,晃动着布满坚固骨质疣的巨大的脑袋和尖锐如刃的獠牙,蹄子刨起阵阵烟尘,如同一卷龙卷风一般席卷而来。苍老的四肢已经竭尽全力地奔跑,木棉就在眼前,而尖锐的獠牙也就在身后,一个大跳就能跃上树,但希达是个老人了,她的体力已经不支持她像年轻人一样灵活,竭尽全力奋力一跃的风险很大,但死亡的皮鞭早已高高举过头顶,她不得不冒这个险。奋力一跃,瞬间用手牢牢扣住粗糙的树皮,这样一来似乎稳了,但她没想到的是,指尖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紧接着,手掌不由自主地一松,整个身子极速地往下滑,幸亏,在下落的途中抓住一根横斜的树枝,但咔嚓一下,剧烈的疼痛沿着神经传遍全身。她的右臂重重的被压在树枝上,强大的压力瞬间将尺骨压骨折了,碎裂的骨头崩裂开来,使她疼痛难忍,眼中冒泪,伸出右手仔细观察,刚刚掉下去原来是因为指甲承受不住重量崩裂了,现在正一点点地冒血,突然又一声“砰”,原来是那头壮疣猪没刹住,直直地撞在树干上,现在头昏眼花地在晃着脑袋哀嚎着,虽然骨折的疼痛令人直冒冷汗,但幸运的是孩子没有受伤,她顾不上右臂疼痛,靠着苍老但有力的左手,奋力地往上爬,在怀中紧紧抱着祖母的埃利蒙萨克孟惊魂未定地探出头看了看,突然,他注意到,在黑暗中,远处的草丛也在慢慢的晃动,但不像壮疣猪一样鲁莽,而是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一点点向他们这里接近,绿叶斑驳间,似乎有一丝暗黄色在跳动,埃利蒙萨克孟不知道这是什么,他问祖母,但希达回头看看却也不语。 很快,月光撕碎了黑暗,他们重新回到了高处,月光多么美,但又多么危险,今天这一夜,令埃利蒙萨克孟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黑暗的丛林中,突然传来令人胆战的哀嚎声,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但绝不是族人们或者猴子发出的,他们回到了栖息地,族人们都爱惜地上前来抚摸埃利蒙萨克孟,七嘴八舌地安抚着他,庆幸他的幸运,唯独角落的黑暗中,一个黑影默默的躺着不语,埃利蒙萨克孟一下就认出了他,是父亲,但似乎有点奇怪,按照父亲的习惯,应该早就爱惜地前来夸赞他的勇敢,帮他整理凌乱的毛发,然而埃德鲁宛却一动不动地在角落里躺着,在黑暗中显得那么突兀,又那么诡异,埃利蒙萨克孟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背:“爸爸?爸爸?醒醒!醒醒!” 回应他的,只有黑暗,慕达法列许也凑了过来:“埃德鲁宛,你还好吗?” 埃德鲁宛仍旧不语,背对着大家躺着黑暗中,是那么可怖 长老慢慢凑了过去,想将他翻过身来,却惊叫一声:“血!” 族人们立马围了上去,埃德鲁宛空洞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光,凌乱的毛发是那么肮脏,暗红色的血块如同利剑,直夺他的每一处伤口,将他五花大绑。 “他死了!” 族人们惊呼,长老默默叹了口气,埃德鲁宛是失血过多而死的,暗红的血块是他最后的勋章,空洞的瞳孔吸入了一切,最终化为灰烬,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瀑布的冲击声变得如同蚊语,埃利蒙萨克孟的视线模糊了,他只是个孩子,却在同一天内经历了两次分离,一个是他慈祥的母亲,一个是他亲爱的父亲,他发疯似的摇晃着埃德鲁宛的尸体,然而泪水却无能为力,冰冷的狂风卷走了父亲的生命,也卷走了他的灵魂。白发人送黑发人,希达更是悲痛欲绝,已经欲哭无泪,发了疯,在悬崖边癫狂的笑着,立马就要一跃而下,一个族人奋力阻拦才勉强拉回,族人们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圈默默不语的看着惨死的埃德鲁宛,流星划过,带来的不再是希望,皎月之下,泪雨难眠 埃利蒙萨克孟呆呆地望着皎洁的明月,他究竟为什么活着,死亡终究不能避免一个个亲人的离去,让他好害怕,他害怕,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刺骨的寒风深入骨髓,诡异的月光普遍大地,狰狞的巨石,雾隐的远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这么无能为力地,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切,弱肉强食,此刻,有一种想法霎然浮现,想要不被吃掉,不要妄想着长出锋利的爪牙,必须得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调动每一个神经元,利用一切,武装自己,这一切都是自然的规矩… 第一章:乍得沙赫人:自然法则 1 完结

作者是一个现代哺乳类以及古人类爱好者(也算是动物圈的人吧)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是什么大佬,经常容易翻车,比如搞错动物种类,把动物神化削弱,动物卫星地洞以及不科学的地方,请各位谅解啊(doge) 大道理:七百万年以来,人类的祖先为了爬上食物链顶端,披荆斩棘,高歌猛进,不畏艰险,艰苦挣扎了七百万年,才有了现代人类的光辉,然而有些人却嫌弃祖先们的住址荒芜,相貌丑陋,而背弃否认了祖先几百万年的伟大之路,这是对历史的磨灭,对于祖先的侮辱,这无疑是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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