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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现象学讲稿 力与知性

2023-06-04 09:05 作者:RIcoudoChen  | 我要投稿

六、力与知性,现象和超感官世界

0.客观性和实体性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区别?为何直接的客观无法得出实在?

0.1这里的反思建立于一种混乱和错位。即看起来“它是什么,就是什么”相对于在理性处精神的做法“克服最深重的对立”似乎是一种客观的宣言,但实际上又弥漫着一种最极端的主体性。

0.2对无条件共相的把握是这一章的主题。

1.无条件的共相(涣散的,使人自如的)能容纳观念。其中那些来自感性确定性辩证运动后的观念(gedanken)被当成静止的和单纯的本质来看时,这些观念又仅仅作为自为存在的趋于片面的一端(单纯而顽固的),他所对立的东西是非本质的,但他自己也是非本质的,但无条件的共相却仿佛显得自己仍然能从并已从这样有条件的自为存在中返回到自身。但意识并不能将其作为概念而把握住。

 

1.1现在的状况是,对象确实从其他对象的关系中返回自身并自在地已是概念,但是意识却还不是自为地自身就是概念,并且没有在被反思到的对象中认出自己——实际上就是没有自己,因为意识并不对自在地是真实的东西进行自为地参与和干涉,而是这个真实的东西自己驱动自己的本质,意识加以旁观和所谓纯粹统握

1.2也就是说,意识漠视单个的思,它退出所形成的东西,固执地或者说本能地索求作为结果的、对象性的我在。当然他也更不什么是我思。对它所形成的东西,因为知性借着这种方式扬弃了自身的非真理性和对象的非真理性,所以当然就是真实东西的概念但意识认不出它,因为意识说到底不明白什么是自我

1.3自为存在和为他存在谈论的总归是一种已经被建立起来的形式的统一。“形式”之所以对知觉有效,是因为在知觉中被认为是真的内容都不过消融在这形式的统一性中。当然,我们也认为没有其他的什么内容可以凭借他的什么特殊情状避免回归到那个无条件的普遍性

2. 意识不能染指,所以意识试图求助于无条件共相(有-无,但是这里意识采取的是一个可疑的本体论,即除去完全被固定了的有和无之外的什么),那这个无条件的共相便是意识的对象,所以也凸显出形式内容的差别,而自为存在与他者发生关系构成内容的本性和本质。而这一内容的本性和本质的真理恰恰也是成为那无条件的普遍的东西,当然这个努力的结果也会是普遍的。与他者发生关系自为存在分别是许多持存的质料的那种普遍媒介,与自身反思的一(思维着自己的一)他们本质上都是把自己扬弃在自身之中(忘我地抵达他者,必须也不得不抵达他者)的方面,而只有一种长久的相互过渡在这里被建立

2.1普遍性就是历史。但历史在这里仅仅作为记忆,故而也不是真正的历史。长久的互       相过渡就是意识流。

2.2其中一个环节显现为此岸的本质,即普遍媒介或者那些独立质料(self-standing material)的实存,但他们的独立性(作为意识)不是别的,无非就是这种媒介,或者说共相在这里做到了在媒介上同着多数性不可分割地统一。他者是一种妥协,即每个存在都在另一个存在之处存在,互相渗透但又互不接触。在这个意义上,那个将差异性归结为纯粹自为存在的做法当然就是独立性本身(所谓张扬的差异性)

2.2.1被独立地建立起来的东西可以返回到统一性,统一性过渡到展开,展开又过渡到归结,这整个运动就被看做力(想象地看来,它是传染性的)。独立性的质料扩散被看做是力的表现,但力作为这些质料的消失了的存在(作为变,作为蓄力),就是从其表现中被逼回到自身的力(早期谢林会将这里描述得像活动性被“弹回了”)

2.2.2但是听好了,那种表现本身是必然的,也即力总是必然要表现出来。力在膨胀或者说表现的时候仍然存在在自身,那么知性就是把那些区别的环节作为区别的环节而担负起来概念因为这些区别的环节在他们自己本身中当然是没有区别的,他们的区别仅仅在思想中。

2.3力是无条件的共相,那么力就应当一视同仁地设置它的为他者存在自在存在,或者说这个共相在自己之内就是拥有着这种区别,因为这种区别无非就是为他者而存在。因此,如果力要在真理中存在,它就必须完全游离于观念之外而作为这些区别的那个实体来建立(容纳你们,容忍你们,看管你们),也即不仅把实体作为整个的力而自在自为地保持下来的东西,而且必须把力的各种区别建立为实体性的,或者自为地持存着的各个环节(往自为的那个方向走),力本身就要被逼回到自身,逼到观念的宫廷上,逼到自为地是一个排他的一(让自己对他们来说难以被思考内部,那方法就是要让自己在自己的实体中也不过是一个环节。外在地看来,便像是自己夺取这一本质的位置,而又表现得不能久居)

2.3.1既然成为排他的一,那么诸多质料的展开对其而言就仅仅是一个另外持存着的本质,那么准确说来排他的一诸多质料的展开,就被看做是两个被建立起来也被区别开来的独立方面。但是力既然是一个无条件的共相,就应当被认为是全体,也应当保持着如他概念一般的模样。那么这里的两个方面的区别就应当被看做是纯粹的形式、表面的消逝着的环节(选哪个都一样)。

2.3.2那么被逼回到自身的力究竟是什么?当然是为他存在,也就是说如果那些质料的展开若并非持存,它就不存在;或者说假如力不以这种对立的方式实存,力就不存在。但如果说力以对立的方式持存,只不过是意味着对立的两个环节本身同时都是独立的

2.3.3排他的一和诸多质料的展开,就是知觉者和被知觉者,都是自为存在,但是都是“一”和没有区别开的东西(实际上是没能被知觉真正区分开的东西),但又同时每个方面都是自身反思的。那么力的运动是已然具有对象性的形式的作为自我取消的矛盾着的概念所呈现出的运动。那么什么是无条件的共相?它势必作为这一运动的结果,作为非对象性的东西(non-object)或者说内在的东西(inners,即它只会在内在性中出现)而出现。自为在上面的环节中当然是尚未能够渗透到个体性中去的

3.力的全体,也就是力被表象为力本身,被表象为自身反思的方面,就是它的概念的一个实体化的方面,即建立在“一”这个规定性下的一端(另一端应该是力自身)。既然如此,力就排除掉质料的持存,作为力的他者,但又因为必然地,力本身就应当会是这样的持存(力也是持存的,在这一方面它与质料是共通的),或者说它应当表现来,于是这种表现就把自己表象成这样的情形:那个他者外加到力的身上,对其加以引发。但是力既然是无条件的共相,那么这种引发也不应当作为他者,而是应当作为自引发(自身引诱)

3.1从前力被建立为,建立为力的“表现出来”这一本质,但现在这种做法应当在自引发的意图下被撤销。力就是那些作为质料的各个环节持存的普遍媒介,力就是这样地、就是早已经表现出来了,而引发他的另外的东西说到底也是力。所以力现在作为质料之媒介而实存

3.1.1但是力本质上又是“一”,是持存着的质料已被扬弃掉了的那个存在的形式。力如果是媒介,力的“是一(einssein)”就应当作为它的他者,而这个“是一”在力还没有被建立时,就作为一个动机引发力去反思力自身,或者扬弃力自己的表现,是作为本质的他者。但是我们又想,力既然本身无时无刻不是这种反思的存在,或者说是被扬弃的存在,那么“是一”的消失就如同它自己的出现一样发生了。力就是这个他者本身,力自己引导自己,力抹去了“是一”,力是英雄

3.1.1.1这里也是所谓“不生不变的辩证法”,即太一静止在自己的位置上,即“无什么都没有,只有有才有”,外在的东西只会被把握为惊诧或者偶然。

3.1.2那么究竟是什么引发力去表现,又引发他回到自身?当其直接地产生出来,其就也是一种,当然也是一种为着力存在的他者。力为着一个他者存在,他者也为着力存在,力就没能从自己的概念中显示出来,而现成在手的却有两种力。作为引发者,也是作为普遍媒介的第二种力,当然可以说是引发者,但似乎也不过是另一个被引发者,这时他们的区别又仿佛不过是一系列的规定性的相互交换……

3.2这种交换甚至被看作是一种绝对过渡,规定的绝对直接换位,并且其实是力的游戏(spiel,game, match),一种二极化。也就是说,这种力仿佛独立地在其中出场的规定性,总是只有在对于另一个与之相应的力来说,或者说在过渡中才存在。力刻意地把普遍的媒介建立为这样,并且力本身本质上也是普遍媒介,并且其能将引发者这样地建立起来,说到底是因为这个另外的规定本质上是属于力的,也是力本身

3.2.1两种力有着双重区别:一方面显示为内容的区别(自身中反思的力,和诸质料的媒介)一方面呈现为形式的区别(引发者,被引发者)。内容的区别是对于我们目前的视角来说的,而形式的区别仅仅让他们表现为独立的。但是自在地,根据意识对于力的运动的知觉,按照形式的方面而言什么都不是,而他们所谓有区别的本质则据知性所言,两方面地来看屁都不是,

3.2.2对象性的力和主动的力在知性当中并无区别,而知性所能够抵达的共相就是自在存在着的对象。而直接的转换本身成为肯定性(设定性)的东西,也被认为是自在存在的对象和共相。意识在作为否定的感性对象性或者知觉的存在中反思,并且更改自己的朝向,转到真实的东西,并且将真实的东西和自己的反思区分开

3.2.3超感官世界即不安现象的稳定图像,一个静止的规律王国。它是世界(戏台),但是世界本身是抽象的、完全空洞的,是超出消逝着的此岸而敞开的一个彼岸。这世界是内在东西和现象结合于此,但是实际上主观上便显得无事可做、不可能再进展一步的。他的空虚因此就暴露出来,吊诡的是这一空虚不仅点明了一切精神关系的空虚(甚至拿一些想象和梦幻放在其中都显得好像填充了它),实际上也点明了作为意识的意识这一区别空虚性

3.2.4世界,超感官彼岸是真正的现象,现象是它的中介,现象也是它的本质,并且现象也实现它。超感官的东西如同已被建立了的感官的东西和被知觉的东西,既然感官的东西和知觉的东西被认为是现象,那超感官的东西其实当然也被认为是现象的现象。但是如果因此认为超感官世界就是感官世界,或者也就是如同对直接感性确定性和直觉而言的“世界”,即所谓另类的、实有的(reelle, real)现实性的感性世界,那么颠倒就发生了,因为现象恰恰并不把感性认知和知觉的世界建立为存在着的世界,而仅仅将他们建立为扬弃了的世界,或者在真理中将其建立为内在的世界

4.作为整体的整体或者普遍性,在力的本质中由内在东西构成。内在东西其实是否定。并且其实是作为意识自为存在的内在否定,不仅仅是对象性的、消逝的同时也是意识特有的。各个力的转换在这一整体中就作为整体对自己的反思。

4.1直接转化-绝对交替在现在把所有所谓特定的力的规定性都扬弃了。更准确地说这种关系的两方面——引发过程的关系和被规定的相对立内容的关系——自为地都是绝对的颠倒和换位特定的力的区别现在来看根本不是区别,而仅仅只有作为普遍区别的区别在这种绝对转化中能够坚持存在。这个区别就是所谓力的规律,规律是绝对转化着的现象通过它内在东西的单纯性和知性的单纯性的联系,所形成的单纯的区别

4.1.1这种区别甚至可以说是本质,甚至可以说是普遍的区别,它是转化本身的结果,并且当然转化就是它的本质,而这转化已经被建立在内在东西中,故而这一自在的单纯共相-单纯区别,就被当做始终如一的、静止的东西被接受到内在的东西中来。

4.1.2既然这是共相内在的区别,那么我们就可以说否定是共相的本质环节,因而这否定或者共相中的中介过程就是普遍的区别,是不安定现象的稳定图像。那么超感官世界就是一个静止的规律王国。超感官世界在被知觉的世界的彼岸,因为知觉世界只是通过自己的不断变化以显示规律,但在这变化中,这一规律也确实不得不说是在当下显示的,并且显示出来的是变化的直接的无声的摹本(abbild, image)。

4.2规律王国的真理借助于那一普遍区别而有了内容,但是尚未充满现象。规律总是在现象中呈现为当下的,但是又并非全部当下的,现象在一些不同的情况下总有着不同的现实性,所以规律为现象留下了,或者说自为地保留了一个不在内在东西(inners)中的方面。同时,规律如果因为自己有着规定性好几条现成的,这种多数性又和知性的原则矛盾,且这种无能又和它没把现象全部建立为内在东西中被扬弃了的自为方面这一事态,是呼应着的。

4.2.1自在的普遍统一性,对于作为单纯内在东西的意识的知性而言,是真实的东西。规律如果逐渐地被合并成一个规律,他们各自的规定性就失掉,所以也就无法作为这些特定的规律的统一。所谓万有引力,无非是说一切东西对于别的东西都有一个恒久的区别

4.2.2这是否是一条知性期望的普遍规律?它其实只是规律的概念本身,但是知性却借此发言说一切现实性在其本身中都是合乎规律的,因此哪怕无思想的表象也要受着这个规律的制约。这就是作为纯粹规律的万有引力,但这个东西说到底和那些特定的规律是对立着的。特定规律的规定性,只要纯粹概念被看做本质或者真正内在的东西,那就只能属于现象

4.2.3规律总是以漠不相干并且自在存在着的各个本质性进行表达,而规律区别的这些部分,本身就是一些确定的方面。万有引力的真正含义是:一切存在于规律本身的区别都不是区别,本身终将返回到那作为单纯统一性的内在东西,这个单纯统一性就是规律的内在必然性

4.2.3.1人终究不是物,不是差异,不是确定的方面,也不是现象。

4.3这样以来我们把规律以双重的方式在手,一种方式是各种区别在其中表现为独立环节的规律,一个就是以单纯返回自身为形式的规律,这一形式叫做一般的力,又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作为抽象的、作为力的概念的力。这样我们看见黑格尔说这种展开方式叫做“力”的思路——因为这里有着力,电磁力,力,力……也可以说是重力重,电磁,弹,拉……力呈现为偏正短语

4.3.1这里出现了一些诡谲的意识形态性。整个短语和结构都是依托一种内在差异产生的。而力的展开只是对这个差异的重申或者说反复,因为展开或者说阐述的必然性在这里只不过是空话——“力必须这样双重化他自己,就是因为它必须这样”——力无法容纳必然性,即力作为偏正短语无法独断自己的解释

4.3.2如果我们要避免双重化,我们可以有一些选择:①认为正电和负电分别是概念和其存在,那么他们就是漠不相干的——或者说他们在自己之内便是自己的区别,可是这种漠不相关又是谁来划分的?②认为正负电乃是力的概念和本质,那么力的存在就会意味着所谓实存,但是正负电的定义里没有电实存的必然性,它无法自在自为地开展自己。而如果认为这一力的实存是因为受到了别的力的影响而被迫如此,那么我们又根本无法考察作为规律的规律,不得不落入特定规律的多数性

4.3.3“多数性”这个词会带来一种幻觉,仿佛我们已经通过将世界切割为互不相干的部分,但这种划分的必然性虽然现成,却并非各部分本身相互之间的必然性,而仅仅是表面的联系未被建立的“运动”,甚至也可以说未能表象为单纯东西和纯粹本质的“运动”,能意味着的不过是这些东西表面的联系,而谈不上什么本质,因为名为运动的力无法把那些区别——距离与速度,时间与空间——包含在自身内

4.3.3.1所以一桩一桩的“美德”“彰显出某种美德的事情”实际上是一个把知性引向他一辈子都干不完的活的陷阱,那就是“去单纯容纳这些多数性的东西”,实际上只不过是单纯地容忍这些多数性的东西。

5.那么那种所谓自在本身的区别,并不是力中的区别。可是知性具有这个自在的区别的概念,因为知觉所谈的规律是内在的,自在的,又是一种在内区别开来的东西。但这个东西是知性的一厢情愿,而并没有在力,没有在事情本身之上建立起来。所以知性采用的是一种说出自己的必然性的策略,也即做出一种区别,但这个区别必定表示出它不是事情本身的区别。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知性所做的仅仅是一种表面的、形式上的努力,因为它自己的必然性,在这个意义上,仅仅是把构成必然性的圆圈的诸多环节讲述出来,而假装其已经被区别开来罢了。

5.1这个区别表示自己不是事情本身的区别,意思就是这个区别被扬弃掉了。这个运动就叫做解释。这个解释实际上是空洞的,知性实际上在这里维持着也仅仅在乎维持自己那静止的统一。他看起来只是一种同义反复,好像是无意义的,但是这恰恰是现在我们最缺失的东西。这是一种,而这种美是通过消解那种二重性,或者说让那两方面消失在对方之中实现的。

5.2同时也可以认为除去这种美,这一解释运动还有另外一个方面,那就是它并不解释任何东西,却恰恰正确的解释了自己的根据,而这种重复当然也是美的,而在美的意义上他就会变成所谓的日常或者惯例

5.3最后,通过知性自己回到统一,就让知性容纳了生成和消灭,或者说容纳了转变-变。“回归到统一”似乎什么都没有做,提出的区别似乎也只是被扬弃的,那么它所真正提出的就不是区别,而是解释,一种能让主观拥有转化的行动。只是这一静止并不是对象最初想要求得的作为对象的内在东西,而是知性内的东西,其实就是知性作为概念的概念

6.但是这个转化因此就不是事情本身的转化,而仅仅是纯粹的转化,因为所谓转化的各环节的内容仍然是静止的,仍然是同一个内容。但是知性又因此获得了作为内在东西的规律转化,而知性作为概念的概念又和事物的内在东西是同一的。所以其实知性经验到的是现象本身的规律。

6.1与自身相等、自身持存的规律不同,现在知性经验到的是第二种规律,即相同者成为不相同的,不相同者成为相同的,一种不稳定性的稳定性。自身等同的东西被认为是自己将自己排斥出来的区别,也即自己排斥自己的同名(同名磁极)的东西。这个区别被认为不是什么区别,同时扬弃了自己,便显示为事情本身的区别或者说绝对区别,因为它不是别的东西,而就是自己排斥了自己的同名者,其只不过建立了一个不是对立的对立。绝对意味着一种决绝(ab-)。

6.2那么第二个颠倒了的超感官世界就趋于完成。因为第二个规律是前一个规律的镜像,也是第一个规律的颠倒。并且唯有靠着这种转变,也就是所谓自身相同的变成不同的,不同的才是自身相同的这种图景,才使得区别成为内在的或者说自在本身的区别。第一个超感官世界只不过是将被知觉的世界直接地提升为普遍的元素,而转变和变化的原则则被神秘化,并且还被作为颠倒了的世界这样地保持着。

6.3颠倒这个词用着不是说笑的。同态复仇就展现出这样的一种混乱,即直接性的法律对于敌人的复仇,正是被伤害的个体性最高的满足,我虽然在从前不被当做自身本质来对待,故而只好被当做反对那人的本质对待,甚至因此反过来把对方作为本质而加以扬弃,反而把作为本质的我在自我损害中恢复了。之前饱受轻蔑的东西得到尊重,之前受到尊重的则被轻佻地丢弃。就像上面的复仇一样,令人耻辱并且毁灭人的反而仿佛变成对于本质的维护和赦罪了

6.4蒸馍会是呢?这种排斥可以说是自在者和自为存在的排斥,就像惩罚在现象中是惩罚,但是自在地看来,在另一世界据传对于罪犯又是一件好事,或者一个行为在内心中据说是善良的,但是做出来在现象里就是犯罪。明明后一个世界作为一个颠倒了的现实性从前一世界那里被排斥出来,而排斥出来的这个区别又不再以现实性的方式与后者对立了。颠倒的世界在自身之外保有着(因为是前一世界的反面)前面的世界,甚至不吝于宣称自己是如同感官世界那样的东西,是依托着自在存在的特定的无,这其实是知性在这种二重化中退缩了回来(我猜这就是黑格尔式的“隐匿”),留下了两个似是而非的实体

6.4.1黑格尔也讨论了所谓“实现”,即惩罚说到底是法律的现实性,同时也作为法律在犯罪这一情境下与另一与自己对立的现实性的调解。正因为罪行在现实的惩罚中有自身的反思或者颠倒,这种惩罚就可以作为一个调解,甚至认为是法律在这种惩罚中扬弃了自身,虽然复归静止有效的法律,但仿佛给散掉的个体性给出了法律的颠倒,作为所谓靠山。好像它也有东西能够依靠,而所依靠的那个实体也是如同它认为自己所面临的法律这一实体,同样地被建立起来的。

6.4.2对于反思者来说,问题在于自己的行动如何参与到自在之中。对于知性而言,这个问题会被限缩为如何摆脱想象(vorstellung,不可见的感官世界,一个矛盾的东西,因为处于一个矛盾的朝向活动中),但这是完全无必要的。现实的罪行固然有其颠倒,有其自在,但是这个自在是意图中的可能性而非所谓善良本心中的可能性。善良本心,法律,能引导其作的反思,也即那种现实的惩罚,唯一目的是让其放弃反对不要过早地、像丢掉垃圾一样丢掉想象,就像不要像丢掉垃圾一样放弃自为,哪怕最后只能做到解释

7.黑格尔接下来的反对策略是,要从颠倒这个构成超感官世界的一个方面的本质的表象,清除掉仿佛把各种区别固定在一个不同的持存元素中的那种感性表象。目前应当思考的不是一种大致的方面、大体的囊括,全局的看法,整个“主义”的方向,而恰恰是一些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好谈的的纯粹的东西,即纯粹转化,或者说在自身中同着自身的对立,也即矛盾(抽象)。其实也就是抽象的东西。

7.1对立的东西如果被认为仅仅是二中之一,那么对立的东西就只是一个存在者而非对立的东西了。对立的东西应当是一个对立东西的对立东西,也就是说他者直接现成地存在于这个对立东西之内。同时,也正因为我在这里自在自为地拥有自己的对立面,所以对方才是自己的对立面,才在自身之中直接拥有了他者。也就是说,既然想象是可能的,那么这种想象完全也可以自足地放到自身上而非放到一个外在的对立面上

7.1.1这种在自己之内直接拥有自己的对立面,这才是作为内在区别的区别,或者其实就是自在本身的区别,也可以说只有这样,它才作为无限性存在。抵达无限性的行动就是规律在自己身上完全达到必然性的行动,因为现象的一切环节都被接收到内在的东西里去了,无限性就是规律的单纯性

7.1.2自身等同无非就是与自身联系,其实就是分裂为二,进而可以认为那个自身等同性就是内在的区别,而分裂为二的东西本身都是自在自为的,每一个都是一个对立面或者说一个伴随着对立面一起被说出来的他者,故而对立面并不是一个停止的道标,而是一个纯粹的或者说自身等同的本质,所以这个东西会和仿佛尚未分裂的“一”连成一片,因为他在自身之内不具有任何区别。而自身等同恰恰就意味着把自己置于一边,这一过程同着分裂为二的区别仅仅在于自身扬弃的运动,也即从一开始那个自身等同的东西就是一个抽象,或者本身已经是一个分裂为二的东西

7.1.2.1那么经典的规律-区别-不是区别的区别进而回到统一体,不是意味着一种倒退或者原地踏步,而是意味着共时性

7.2无限性,或者说纯粹自身运动的绝对不安息,呈现为此前一切阶段的灵魂。但这个东西只有在内在东西中才作为解释而自由地显露出来,并且最终对意识而言才是对象,才是他所是的东西,所以意识就是自我意识。意识在最开始严防死守的那个自我,实际上被我们所观察的知性的解释中,显露为无限性

7.2.1知性扬弃了现成的仿佛在规律中已然成为纯粹的区别——因为这些区别说到底都是摸不相干的——进而把他们在一个统一体中,也即在力中建立起来。但是他扬弃了这样的区别,并且还建立力的“一”,无非是因为它又造成了一个新的区别,也就是规律和力的区别。它因此反复地去进行这种扬弃,又恰巧是为了表示这个区别根本不是什么区别,进而力也有了如同规律的性状

7.2.2每当知性觉得值得停顿的时候,知性就认为截止至乃是一个解释,在反复中随之而来的是无数次的自我满足他不是满足于自身推动,而是仅仅满足于自己跟自己兜圈子,而并不曾深入进去-投入进去。他的满足错失了无限性本身,因为它把自在的区别,把同名者的自身排斥,把自身吸引的不相同的东西发配到天然的区隔中去了(partition,把无限性当成了界限)。

7.3对无限性的阐明本身固然是属于科学的,但是当意识把无限性当成一个概念来拥有,那么这个无限性仿佛就成了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既然这个无限性的概念是意识的对象,那么意识也就意识到这个区别也当然是在知性的意义上是直接被扬弃的。那么,这一区别不过是对于无区别者的区别,那么这个区别是一般意义上的我(根本无所谓无意识和意识,视为混同的东西),或者说就是自我意识,其实也就是认同

7.3.1我们注意到意识仅仅把自我意识当成一个异己的或者说自为的(为“自己”存在的)东西,而非当成一个一般意识相统一的东西。那么其实知性在真理中能经历的就不过是现象本身,只是这个现象并不是如同力的转换那样的状态-情态(所谓情态动词)-存在(to-be, zusein,尤其强调其推动的、运动的、不会互相割舍的部分),而是如同力的转换其绝对普遍的环节和在这些环节中的运动那样(in…,深陷于时空之中,深陷于静止中,深陷于清白的互不粘连中,深陷于靠山之中)。

7.3.2在我们看来,那种他在性、异己性应当被去掉,那么对于这种内在东西的认识就是一种内在东西对内在东西的看透,倒不如说本来就没什么区别,即无区别性(大伙都是当代人,你请个xx主义的祖师爷就证明比大伙高明了?)。当然,我们也承认这种简单的东西本身恰恰正是一种艰难曲折的运动(“氛围”)。意识的种种手段,包括意谓、知觉、知性全部都在他自己的一系列环节中消逝了,而这也表明,意识要想通过知道它自身而知道些什么,实在还需要多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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