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惩戒：第十章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原作者Ben Cou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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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吹弹可破阿巴顿 校对：吹弹可破阿巴顿

此外，特别感谢吾乃熊也所提供的英文原文

K-Day +11 Days

对于卡图卢斯行动进行空中打击与拦截方面的支援

“这帮人像害虫一样每天都在越聚越多，”第一个士兵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他说着，抓起旁边地上一具尸体的脚；另一名士兵抓住这个冤死鬼的胳膊。他们甩动着双臂把尸体丢进坑里。此处是一道被树冠丛遮掩的天然峡谷，所以里面的黑暗几乎掩盖了底部已经堆积起来的一堆尸体。食腐昆虫因尸体腐烂的血液和肉体而发福，它们在峡谷堆尸地上空嗡鸣盘旋。两名士兵都穿着全套装饰着雷卡巴克里克斯家族纹章的危险环境防护服，以防止可能的昆虫携带的疾病感染，同时也阻隔了这些令人作呕的臭气。第一个士兵个子更高，长着一张长脸，从头罩面部的护镜上可以看到一头红发。第二个则矮胖敦实，胳膊粗壮有力，这使得在山谷里存放新鲜尸体的工作变得轻松。

“他们在雷卡巴只有这么多人，”第二个士兵说“他们会停下来的。”

“什么时候？”

“当他们都挂了，或者等他们吃到苦头，学到教训的时候。”

树下还堆着整整三十具尸体。在那天早上他们被丢弃于此，印在丛林泥泞地表并且在稀疏阳光照射下闪烁光泽的车辙就是明证。他们是阿里斯泰亚的叛徒。他们和现在在雷卡巴街头与侵略者作战的活人一样来自不同的地方。

“我想可能更糟，”第一个士兵说“可能会回到城里。圣人知道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两人弯腰捡起另一具尸体。这是一个女人。

“你觉得她多大了？”第一个士兵看着那张相对白皙的脸说。如果把她玻璃般无神的眼睛和堆积在衣服上的血渍除开，倒是有可能想象一下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这有关系吗？”第二个说，然后自己把尸体拖进了峡谷。他站了起来，伸出双臂"这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知道这个星球上发生了啥？”

“这就是问题所在！”第一个士兵反驳道“没人知道！你已经看到他们在城市里把我们变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他们在说现在是谁在管事儿吗？不再是阿里斯泰亚的贵族了。现在变成了他妈的巫师和变种人！我们不知道我们在为谁而战。没有人知道。”

“我们战斗是因为我们必须如此，别无选择，”另一个士兵说“一直都是这样。每个人在奥皮斯上都有自己的位置。有些负责干仗，有些负责在工厂工作，有些负责制定规矩和法律。而我们战斗。因为我们命中注定，天性使然。当你质疑这一点时，一切都会分崩离析。这就是这些人被处决的原因。如果它失去控制，那就是一片混乱。”

“那那些不知道变成了什么鬼东西的人呢？我看到他们在葬匕公园做了什么。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他妈的叫啥。他们就是人肉炸弹，灵能炸弹。如果那些公园里的人是我们呢？你还会这么想吗？”

“你觉得帝国有什么不同吗？一旦我们停止战斗，他们就会封锁城市并对我们进行病毒轰炸。他们就是这样对待那些不向王座下跪的人的。”

第一个士兵指了指第二个士兵正在倾倒的那些暂时被遗忘的尸体。”也许像那样死去比那样在城市里活着要好。”

“真的吗？”第二个士兵从枪套里抽出他的自动手枪“如果对你来说一切都一样，你现在就可以死。只要站在边儿上，这样我就不用再费心把你扔进去了。”他把枪口对准战友的胸膛。

但他突然就不动了。他身后嘈杂的声音几乎无法分辨，但已经足够了。他慢慢地环顾四周。

丛林中的人影一直试图隐藏自己，不过其伟岸之躯终究还是藏不住的。至于那些声音——那些爬行时树枝被压断的声音在嘈杂的丛林中显然更加与众不同。

这家伙身上穿着沾满湿泥的金色盔甲，就算这货长到了两米多他还是试图蹲在灌木丛的阴影里里。而在那阴影之中，一张正眯缝着眼，沾满泥浆的脸凝视着前方的一且。(搞笑角色吗你是）

第二个士兵瞄准了丛林中的人影。就在他把武器保险打开准备开火的那个瞬间就听见什么东西嗖的一声，然后就发现内躲在灌木丛里的装甲巨汉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跟自己贴上脸了！他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啥就被一只巨手拍进了泥里，紧接着另一着甲大手一把揪住防护服头部后面将其撕裂，就在同时那只把他抽进泥地里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脸，猛的就把他的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只听得嘎嘣一声，第二名士兵的颈骨瞬间被绞的粉碎，就好似远处有人用消音器开火一样。

第一个士兵笨手笨脚地摆弄着自己的自动手枪。但是枪套上的插销为了防止在工作时候滑开而被锁住了，他无论怎么用力去拔都无法拔出来

“别这么做，”装甲巨汉劝道。

士兵终究还是把枪拿了出来。

于是他从腰部抽出一把战斗刀。但虽说是战斗刀，在任何普通人手里把这玩意儿叫做短剑都不有些含蓄。他没用多少力气就挥动手臂把短刀甩了出去，刀锋刺穿了士兵的胸口。他后退了几步，手里还死死握着枪，突然，就好像他的大脑突然意识到“嘿哥们儿，虽然很抱歉但是你已经挂了”的事实一样，他整个人重重地摔进烂泥里。

戈吉希翁兄弟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等待更多的敌人从丛林中出现。但没有任何人端着枪一百边扫射一边从树丛里冲出来。他站起身，把刚刚被折断脖子士兵的尸体扔了下去。他低头看着他们正在处理的一堆尸体。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中，他猜测死者是被阿里斯泰亚的军队处决的——在通过阿里斯泰亚统治奥皮斯的人看来，他们是叛徒和逃兵。因为每个人的后脑勺都有致命的枪伤。

戈吉希翁从死去的士兵手中拿走了自动手枪，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所有弹药。他自己的武器在飞机坠毁时丢失了。戈吉希翁本人也被迫从残骸中爬出来，那时驾驶舱在他周围坍塌，泄露的燃料在他挣扎着离开时被喷溅的火星点燃。他只能把凯布里奥尼斯留在残骸里，他的尸体已经被烧焦了。但至少在那之前他已经死了。然而，凯布里奥尼斯的基因种子丢失了，这个器官控制着他的许多植入物，也是这个战团与他们的基因原体在基因上密不可分的联系的象征，如果它没有被回收并植入一个新的战斗兄弟体内，那将是极大的遗憾。

透过丛林的树冠能稍微看到雷卡巴的塔楼尖顶。戈吉希翁以前只从空中看到过这座城市——它苍白的砖石和红色的瓦片屋顶从周围的丛林以及它所在的闪闪发光的海洋中跃出。拥有古老历史氛围的地方，是奥皮斯的历史基础之一，毫无疑问，此刻它正被帝国的入侵所撕裂。戈吉希翁知道莱山德在那里的某个地方有一支被部署的帝国之拳部队，他必须和他的兄弟们会合。

在戈吉希翁的一张金属板上刻着一张他弄出来的的粗糙地图，上面记录了击落圣徒号的装置的位置。帝国此刻对于这个装置尚且一无所知，从阿里斯泰亚战斗机的被毁情况来看，奥皮斯的原住民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下定决心要对它的位置保密。

当太阳在绿色覆盖的山丘上缓缓下落，丛林的光芒也逐渐消逝。丛林之中喧嚣的声音也随着啦夜行动物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化。戈吉希翁曾见过像蜥蜴一样的爬行动物，它们比人类大得多，可以非常敏捷的爬上大树，还有看起来像是从一系列精致的帆上垂下的一束扎人触手的空中猎手。这里的士兵没有完成前一天的工作，因为他们害怕在这里过夜。

戈吉希翁从士兵的尸体上拔出了战斗刀。

“你不知道，”刀锋松开时，他对尸体说“你和我们的幸存者一样瞎。你们是叛徒，你们必须战斗。而我们也不会松懈。但在更多人被黑暗诱惑抛弃光明之前；我们会找到把你变成这样的东西的。”

当戈吉希翁让尸体倒回泥潭时，死去士兵的嘴耷拉着，没有回答。然后，戈尔吉希翁转向黄昏中银光闪闪的雷卡巴的轮廓，开始了他余下的旅程：与他的兄弟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