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姆诺斯（序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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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聚变发电机停止运作了，但是没有人对万机神虔诚祈祷，也没有人向奥姆尼赛亚虔心的恳求让发电机恢复工作。最近一次发生的地震是震级最大的一次——曼多斯一号地热聚变站受损严重。

戈加迪斯和他的团队的工作就是让聚变站重新运作起来。

“这个设施出现的故障问题都不小啊，”外部维修技师自言自语道。来自永冻冰原的寒冷让他呼出的气体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大人，”一个声音噼啪作响的从戈加迪斯的耳内的通讯植入物中传出。厚重的冰层和某种未知的辐射，使他的回复被静电干扰了。

“我在听，”外部维修技师说到，他的扫描仪的读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反馈的关于地震的数据令人难以置信，地震不仅仅造成了大陆板块的移动，甚至破坏了这颗星球的稳定性。

通讯植入物对面的人所说的第二句话让戈加迪斯放下了手头正在进行的工作。

“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戈加迪斯舔了舔嘴唇，接着收起扫描仪，同时品尝了一下粘在嘴唇上无味的冰晶。阿尔塔克所在的位置出现在了他视网膜的光学植入物的显示屏上。标识位置的是一个闪烁的小光点，屏幕上出现的一小串二进制代码表明，另外的那位外部维修技师在他身下八十六点二米深的地方。

戈加迪斯停下来思考，他得到逻辑引擎增幅的有机体大脑迅速开始和已知的信息进行关联。“我马上就下去，”他说完，向离他最近的升降机走去。

包裹这个建筑物的大部分坚冰都已经融化，但它被埋得如此之深，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所以根本无法知晓这个建筑物到底有多大。

这个建筑物的光滑的外壁上刻画着一些符文，外壁似乎是由某种金属构建，但颜色极黑，闪闪发光，甚至觉得这种金属拥有生命力。尽管在古象形文字学和符号学上造诣颇深，但戈加迪斯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些符号所表达的含义。

“来路不明的符号，”他小声咕哝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划过每个符文，极力地避免自己的手碰触到它们。他转向站在他身后坐立不安的阿尔塔克。戈加迪斯向他招招手：“把机仆带过来——那些有特大号钻头和锤子的。”

贤者卡纳克冰冷冷的观察着这个半埋古建筑物的外壁。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到过惊叹了，更不用说通过他的有机声带表达出来了。卡纳卡基本上就是一台机器，但他仍然保留着人类的全部感情。此时此刻，他受到的刺激程度，比机械飞升所带来的刺激还要大。

机械神甫用机械突触扫描仪对建筑物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光谱、声谱、材质分析，将结果反馈到他的机械真皮层以供日后研究。初步的扫描结果收效甚微。

“你竭尽全力地去打开它了吗？”贤者问道。

戈加迪斯指了指身边已经报废瘫倒在地上的六个机仆：“我们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开这玩意了。”

在发现了这些石板状的古建筑物后，戈加迪斯立刻向设施里的机械神甫请求援助。卡纳克得知消息后迅速响应，带着他组建的专家团队：一大群工程牧师、通讯牧师、生化牧师。但现在这个情况让机械神甫犯了难。

戈加迪斯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声纳扫描结果表明，我们所发现的这个只是众多古建筑中的一个。大多数的古建筑都深埋在冰床之下。”

“这些都是什么？”卡纳克指了指一个上面摆放了几件异星造物的悬浮长桌。

戈加迪斯从长桌上拿起一个六条腿的生物，这个生物的背部覆盖着银色的甲壳，下颚有着和神甫们的机械突触一样的口器。

“我猜测这种东西一定是某种修理机器人。而且已经死了。”

“或者只是在休眠，”卡纳克反驳道，他的注意力被桌子上其他的物品所吸引，有一些可能是武器，其他的那些用途有些难以辨别。暴露在冰冷潮湿的空气中腐坏的部分使得分类任务变得更加困难，但并非不可能完成。

“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都带走，”神甫决定到，神甫转过身，然后用代替腿部的履带式叶轮离开了。

“大-大人？”

“所有的东西全部送到歌德大本营去，以便更好的研究。”

戈加迪斯敬了一个齿轮礼，开始执行神甫的命令。

“封锁这个地方。”他事后补充道。“这个地方的秘密将会在适当的时候向我们揭示，赞美欧姆尼赛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