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系列解析(1):关于世界的序篇

首先,先请舟学圣经:

然后是这个文章,显然是我个人的注解与分析,请一律按照人下人下人的三设对待。
标红的文字为重点结构,具有澄清与导出论点之用,望知悉。
标灰的文字为引用其它事物,很随意,想到啥就引用啥,请勿上纲上线。
标蓝的文字为艺术、戏剧或文学相关用语。
标橙的文字为哲学、数学、语言学与符号学相关术语。

在文章的开始,我们先来一波前置条件,毫无疑问,明日方舟的世界观基本都是参照现实历史的,甚至存在着本身就假定派生于现实的可能,类似的情况比如传颂之物,比如庆余年和诡秘之主,比如方舟生存进化等等。具体的解释可以是环境再构,也可以是废土再生,还可以是模拟实验,甚至可以引用平行宇宙与庞加莱回归的错位,老套的观察者阴谋论也是基本操作,总之套娃就对了,2020年了,又有哪个玩家不喜欢超广角镜头下的元叙事呢(狗头)。
众所周知,一个作品越是与现实关联越深,就越是要把“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没有半毛钱关系”放在越前的位置。实际上,其内还是包含了不少艺术性加工的,尤其是符号与元素的糅合,这使得其中每一个虚构国家都以一种“典型”的姿态展现在玩家面前。而鹰角所做的,也是其所希望做的,就是将这些典型用一种多元化多角度交叉演绎的方式重构所谓的“泰拉(Terra)”世界。
当然,我们都知道,Terra就是各种作品中用来影射地球的象征性指代名词,作者利用其蕴含的“大地”的符号含义来象征“人立足之所”——地球(现实意义)。
因此,可以这么说,明日方舟里的泰拉世界本身就取材甚至派生于现实地球,同时反过来,泰拉世界即是现实地球的再构成本身。
实际上,明日方舟这个游戏本身,包括剧情文案与美术风格,都浓浓的透露出一股后现代的味道。这一次,得益于舟学圣经的颁布,我在此直接援引原文——泰拉中已知的文明,在演变中或保持原生,或碰撞后聚合,最终也诚实地保留者山川江河留给他们的影子。

第一序:泰拉文明史

1.“在演变中或保持原生”,保持原生,这是一个看似简单,但实际上牵涉颇广的话题,因为一个文明很容易就在演变的过程中被影响而改变其面貌,甚至所谓文明进步本身就代表着融合与发展其它的非原生事物。因此,如果我们将“文明进步”设置为一个“良善”即褒义面,那么,不可避免的结果就是“唯进步与唯运动的扬弃论”,一切都应该向着好的那面发展,甚至只要发展了那都是好的或者至少是前往好的必要前提,这才是符合真理的——至少曾一度作为真理。
在过去,反对这种一元化的学说通常都会被划归怀疑论与虚无主义的范畴,因为人不可能选择“不进步”,放眼全世界,没有人能够拒绝进步,“全人类”都在进步,所以“怀疑论者”总是停留在理论立反而被笑话为“怀疑论者(作贬义)”。
直到文明的屠杀、文明的战争、文明的独裁以无可挽回的姿态发生之后,人们才循着怀疑的线索,寻找立反的实证。在这一领域收获巨大的是以人类民俗学,语言文字学,精神病理学为主的一系列人文社会科学,这些学科都在多灾多难的20世纪前中叶得以迅速发展并奠定地位。
因此,“保持原生”,要想承认这一信条的合理性在哲学领域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其背后堆砌的生命与鲜血无以计数,因为文明的一旦毁灭,就不需要再用数字统计,而是以可能性与概率来论的悲惨。
在明日方舟的世界设定中,鹰角很理想的直白地承认了“保持原生”在文明结构中的地位,于是我们能看到卡兹戴尔古老的先祖崇拜,莱塔尼亚的巫术黑魔法,以及原汁原味的整个萨尔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表现点,它将与对抗它的另一种“非常好”一同重新定义“好”——一种崭新的价值理念。

2.“或碰撞后聚合”,这便与前述的“保持原生”间产生鲜明的对立,前面也说过,没有人能够拒绝文明的进步,只要一个人真正认知到了何为“文明进步”,那么他就断然无法拒绝它甜美的诱惑。这里我表述的十分肯定,那是因为我有“语言中心”在背后撑腰,因此我在运用语言时便绝不会犯下任何一个语言失误——因为至少它不是全错的。
在上面【1】的说明中,我们很容易就提到了一个全国人都耳熟能详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唯进步与唯运动的扬弃论”,在我们的实际生活中,“良善”与“文明的进步”间有着明显而强有力的逻辑相关性,但是,20世纪诸多的惨痛很快就让我们怀疑到了这份逻辑相关上,我们开始着力于考察现象与本质间的联系是否像它表面的那样牢固。
宁人惊喜又宁人绝望的是,它们间的联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牢固,只不过这份牢固是建立在人类语言与文字的巨大谬误上的。
这份谬误的不可描述性甚至超越传统神学中的上帝权柄,活手势与死文字,象形与表音,理解力决定人类理性与世界的界限,而另一方面,人类理性无法划分其理性自身,这也就是延伸而出21世纪的难题之一,即对于“智商”的定义,实质上也是第三次数学危机的集合悖论在人类智能上的派生问题,显而易见的是,虽然以三大数论为主的解决方法诸多,但还没有建立一个统一的观点,因为解决问题的根本就在于需要解决人类普遍自洽的内在悖论,任何一个理论如果无法说服全人类,那么它就即不能是场外的真理,更不能是在场的真理。
于是我们能相信什么?无它,能相信的只有相信本身,能说的也只有说本身而已。如果文明进步这一符号本身就是指代人类社会共识之良善,那么我们至少可以承认“文明进步”绝对不是“非良善的”,这是一个谬误,但绝不是错误。——这是理性所能评述的理性,如果不抵达理性的边界,那么就只能是单纯的反理性,现在很多作品都有在犯这个错误,但鹰角明白这一点并且在避免这个糟糕的执着,所以它才能在中国的这个国情下获得良好的反响,它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显著地悖离中国人的务实的基础认识。

3.“最终也诚实地保留者山川江河留给他们的影子”。这句话有两个层面的意思。
其一是承接上述综合的一个民俗学考察结果,那就是无论是哪一种文明,保守还是进步,其文明内部都保留着相对可察的部分,即地理位置与气候对风土人情的影响。这是一个现代人都知道的常识,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但这一问题真正被实证与分析考察所明晰却是在近百年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一论题直指人类原欲与人类理性之间的唯一共通点,那就是人类本身。人类的观察与分析滋生出人类的现象,人类的理性又去联系人类的现象,最后人类去改造人类的世界;又或者反过来,自然现象影响人类的观察,现象间若有若无的关联诱导人的理性,现象的本质世界潜移默化人类社群的构成。人类在选择自然的时候,自然也在选择人类。(这里还可以和舟学圣经03:20那最后一段话对应,“泰拉仍会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些诞生在这之上的人和事”,甚至结合阿尔戈相关部分及地生五金的剧情,明日方舟存在直接把“自然/真实真理”人格化或者赋义的可能性,关于这一点下一章再论)
在这个相互作用又相互悖离的过程中,我们敏锐地察觉到了“自然”的非客观性与真实世界的不可观性,实际上,神学与科学别无二致,我们始终在人类理性世界的圈子里打转,但大可不必以此做悲观论,因为如前所述,虽然我们被谬误的幕布圈禁在舞台内,但是人类生命的意义却从来都不是错误的,我们的世界确确实实地被我们所改变着,而科学与神学的关系也如同希腊戏剧与酒神歌剧的关系一般,作为一种支撑,长久并踏踏实实地维系着人类思想的大厦。
也正是这种谬误而非错误的东西,构成一种相对可察/相对在场/相互临场,反而成为人类与世界间的唯一诚实。
其二是暗示泰拉世界中的虚构诸国与现实国家历史间的映射,你可以用元叙事的理论来解释,说是鹰角开的一个意义不明的文学玩笑。但是我更愿意结合其一所言的来说明,有人认为幻想与梦和现实间的关系不大,但实际上,人类只可能知道人类所知道的东西,人不可能知道【数据删除】,如果我们要说到【数据删除】,那只能是【数据删除】,人可能知道所有人类前提下的任何可能,但绝不可能提及【数据删除】。
因此,泰拉世界中虚拟诸国之所以会对照现实国家的历史,不只是鹰角的刻意为之,而是如果我们要幻想任意一个虚拟国家的面貌,都不得不以某个过往所接触过的事物为原型进行重组与派生。他可以用元叙事来做为他最后的遮羞布,但是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揭露他的一些潜在目的与内在关联,而这正是我在此后的各个章节中所要做的。

第二序:源石病态与天灾总论

1.源石血液
在泰拉世界上流动着一种“自然”与“人类”都认可的通用货币,那就是源石。关于源石的设定,实际上和战争机器中的伊姆能源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比之更添几分幻想朋克的味道。因为源石不只是作为革命性的活能源充当整个基础工业的砖石,它还可以直接被个体所直接利用,可以说,源石既是工业血液也是魔法媒介。
而说起各种朋克风格(比较主流的包括蒸汽朋克、赛博朋克、废土朋克、街头(非时代特指)朋克),其实质内核并不是像其表面所展现的那样无机质与非人化,这其中涉及的的工业元素与构成主义的表达方式并不局限于工业结构与机械拼贴本身,而是旨在“以工业抵达魔法”。因此你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组啮合齿轮或者异形构造体可以发射激光这种事情(迷之法杖,指源石技艺施放媒介),在朋克风格中,科学与魔法是并存的,只要它的(地精式)解释足够合理,或者“有(潜在的)”一个解释,它就可行,说到底,朋克就是朋克(另一种方向),与单纯的工业构成主义还是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回到游戏设定,如果要构建一个朋克式的世界观,就必须要在现代前后的科学发明与意识形态中找到决定性的分歧点。常用的几个着手点包括“蒸汽机”、“差分机”、“永动机”、“划时代新能源”、“四次元”、“平行宇宙”、“技术特异点”、“神经网络联结”、“信贷虚拟货币”等等,根据着手点的不同,作品往往表现出一种在时代风格上的特征以被我们所分类,但实际上它们是同一种东西。故而,泰拉的源石与天灾循环再生的设定就表现出一种蒸汽→废土朋克的味道。
2.天灾世界
人类通过天灾不断地获取源石,又不断地与天灾做斗争,这便是明日方舟的世界设定里最宁人着迷的地方。如果我们把“天灾”替换为“自然”,那么这句话就变成了——“人类不断在自然中获取源石,又不断地与自然做斗争”——完全可以用来概括人类文明史的经典教科书式总结。怎么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显然,你会发现鹰角在其中偷换了一个概念,鹰角将“灾害”这一自然的表现形式等同于自然本身,人类本该从自然本身那儿获取的东西,现在直接通过自然现象就取得了,那么我们就要问了,泰拉上的“自然其本身”去哪儿了?
生活在泰拉上的人们与泰拉并无直接关系,倒不如说,泰拉上的人们是生活在天灾中的,从天灾中拾取赖以生存的事物,又在躲避天灾中出生并死去。而之所以逻辑会导出这个谬误,是因为天灾与人类的关系太过于紧密了些,天灾这一存在本身有着宁人难以释怀的目的性,天灾为什么会产生源石?人类运用源石技艺的时间为什么无法追溯?人类又是从何时开始建立移动城邦的?——以及最棘手的问题,为什么存在不使用源石技艺与移动城邦的原始部族?
如果说,源石技艺与移动城市是为了对抗天灾与矿石病带来的恶劣生存环境的必要手段,那么就不应该存在与这些几乎无关的原始部族,包括阿尔戈与萨尔贡。这些东西原始的太不合乎常理,但有趣的是,它们的不合理中潜藏的合理性似乎指向更加深邃的暗线。
游戏启动界面提及:“天灾的形式包括但不局限于这些”,地生五金中的神话生物“年”,骑兵与猎人中的“凯太后种族歧视对话”,密林悍将归来最后的“日落即逝乐队与凯太后的对话”,踏寻往昔之风中的“归处”小故事,这些涉及阿尔戈的自我封闭与某些长寿生命形式的隐约线索似乎指向一个关于H.P.洛夫克拉夫特式神学的设定。
依照此类非人推论,如若假定天灾即是泰拉的自然本身,那么天灾的诡异目的性用神祗的说法并非不能解释。回到舟学圣经的结尾处的台本——“天灾、源石、纷争,偶尔的喜乐,说到底不过是泰拉漫长历史中不痛不痒的副产品,但泰拉仍会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些诞生在这之上的人和事”。
当我们一旦将泰拉从舞台剥离开来,将自然本身推上神位后,就会察觉到天灾与文明间的“友善”小秘密,一个文明越是渴求大量的源石作为支撑,那么天灾就越频繁地赠予这些小礼物,而一个文明如果不渴求源石,那么它便相对地远离天灾。只有这种默契才能解释源石作为一种“在蒸汽朋克中并不新奇也不具有革命性的”能源设定,为什么能够解决朋克世界中由于未向宏观宇宙进行有效开发而不得不面对的有限区域内能量守恒的难题(例如时钟机关之星中就虚构出了虚数永动机关来处理这种有限的能量守恒)。
天灾这一自然现象脱离了自然本身,反而染上了“人味”,无论它是不是她或者他,天灾毫无疑问地已经成为泰拉上人类的一部分了。而自然本身与自然现象(天灾)之间的关系则更加宁人寻味。
3.矿石病
泰拉上有两种人,感染者与非感染者,地球上有两种人,健康者与非健康者。
当然,这里我使用的是WHO目前对于健康的定义——在躯体健康、心理健康、社会适应良好和道德健康四个方面皆健全。(实际上英文并不是这样的,只不过这个是国内最流行的意译文本,大体也算合意)。
准确的来讲,地球上的非健康者不只是指病患,还包括社会不适应者、违法者、残疾体弱者、心理病态与精神障碍者,甚至包括反文化常模者等等一大票被大多数所对立出来的少数人,尽管实际上所谓的“少数人”群体在绝对数字上并不很少。
事实上,矿石病感染者正是鹰角推举出来的一个对于“对立”这一人类原始手势的象征化形象。在人类社会中,对立无处不在,一切东西都在被比较,这种比较甚至不需要学习,也不需要文字来凝聚符号,它就像人类机体内的免疫系统一样在人类群体中发挥着与生俱来地排斥异己的作用。
正如免疫系统是阻拦在人类躯体病痛前的最坚固的大门一般,对立的手势便是个体之于群体中磨难的根本。我们不是不能阻止痛苦蔓延,而是需要痛苦来维系生命,在你因为炎症而感到疼痛的时候,炎症本身也在对抗细菌与异物,甚至与细菌和异物共同生存。而如若失去了这种对立的手势,我们就将不再以“人类”这种个体凝聚为群体的社会姿态出现在地球上,而是以“联合体 The union”的形式出现(可以参考星际争霸的卡拉以及三体文明),到那时,我们不分彼此,“人类”将是唯一特指专名(The Human),以取代所有的人称代词。
“人类”,之所以既可以用作所指代词又可以用作能指名词,正是因为这种潜存于个体脑图式中的对立手势。而这种先天的对立手势则会自发地在群体中产生异化,当然,我们都是人类,人类有高有低,有胖有瘦,在没有异化之前,不存在“高矮胖瘦”这样的差异,虽然多样性是客观存在的,但多样性如果不被人类群体所认知,那么我们就不会对立出差异。而对立手势的作用,就在于群体之中产生异化,将多样性标记为差异并展示出来,再通过符号化与象征化演变为文字,并借由文字的符号含义持久地影响这一文明体系下的代代人,从而生成一个人类史中经常变更但永不缺席的命题——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XXX一种是XXX。作为科学基石之一的分类学正是诞生于这种手势的本能驱动下,并借由一种单数与复数间的简单逻辑类比,无限地扩大差异以至于构成多样性认识,并回到带不带“s”的根本问题。
这里我要额外强调一点,我所说的这种先天的手势并非是简单地延续于“大陆理性主义”的“人理天生”观点,而是指出这是一种宏观群体中的免疫性表现,具体你想把这种先天性归咎于拉康或荣格的集体潜意识还是当代文化meme学说,又或者极端唯物的基因决定论,甚至是某些古典国学,那都只是一个解释的事情,我只致力于展示这种“手势”所致异化的现象本身。
因此,矿石病感染者的真实面目不是可怜的病人,矿石病的真实面目也不是一种无法治愈的传染病,它们的本质其实是异化本身。为什么明日方舟的故事基调如此沉重,为什么明日方舟整天都在文案里打政治擦边球,因为它所展示的是一个“人们不敢去解决也不能被解决的问题”。异化就像一堵光滑的高墙,横垣在全泰拉人类的中间,浑然一体,连一个供人着手攀爬的地方都没有。它出现,它区别,它滑移,它改变,人们全然无知,徒然于苦痛与快乐的离心机中将彼此解离,并在这病态中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实活着。
凯尔希的时常表现出来蔑视与嘲笑态度之下的根本就在这里,她用漫长的生命与时光亲眼见证苦痛和绽放与其上的生命,她把罗德岛打造成了一个能安稳行使在这样一片绝望土地上的碳素巨兽,她甚至不太相信这一切能够被改变,越是长生的人越是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够,因为知道的越多,名为不知道的怪物就越庞大。
就像我们虽然不太认为明日方舟作为一款游戏能够针对这一现实绝症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但我们乐于见到并相信的是明日方舟会试着去推导与演绎任何一种可能但绝不可能的解决方法。说的难听点就是看笑话,可这就是我们所能做也事实上一直在做的事情——台下看笑话,或者上台演笑话。
评论笑话是没什么意义的,所以评论这个依赖语言的行为本身就是个笑话,因此,万事皆为于笑话的游戏之中。
4.明日方舟
事实上,明日方舟这个游戏将一切现实都铺陈于泰拉世界中,并利用一些艺术象征与符号语言的技巧,为诸多实体、意识、事件委以巧妙的再构伪装。宁人赞叹的是,这不仅仅作为一种添加趣味性或者是避嫌的手段,它还提供了富有魅力的演绎可能。
但要注意切记不可将游戏上升到游戏之外的层次,游戏只能在游戏之中取得它的全部意义。如何去玩一个游戏,是一个针对当代崭新艺术形式的审美话题。

第三序:个论绪言

所以,我这篇文章所要做的事情已经很清晰的展现在各位的面前了,我认为这就是我想写的序篇。在这之后的若干篇章中,我将从诸多方面来为大家呈现明日方舟中诸多虚构国家的原型,以及其中糅合的元素的大致历史背景与稍微深入的分析,肯定在某些地方会不太专业,但毕竟涉及面一广难免不精,关于这一点只能请各位海涵或者自行学习与翻找大佬的具体方向的专业解析来一解求知的饥渴。我只能说,尽力保证趣味、新奇性以及广延涉及面。
再次声明,明日方舟是目前国产游戏中文案顶尖甚至第一也不为过的作品,我由衷觉得它确确实实地明白中国自己的当代文学的文风和文化立场。
就算这游戏不咋个玩,起码也得把剧情给看了。
下一章?在写了在写了,等我先新建txt(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