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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噩梦】人文的陨落

2021-09-13 01:02 作者:愤怒桶  | 我要投稿

  我在几年前发布过一条动态就是这条,问各位愿不愿意看我把自己做过的噩梦写成文章分享出来,由于没多少人给出回应,我当时就放弃了,但是我还是感觉那些精彩的故事不拿出来说一说太可惜了,所以这次我决定把噩梦写成文章。我写的这个文章系列不为表达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地向各位呈现我睡眠状态下所做过的内容精彩的噩梦,仅此而已,内容也是彻头彻尾的虚构,请勿当真。为了把梦中的我与现实中的我区分开,梦中的我就叫“懒惰桶”吧,毕竟睡觉是慵懒的,我的两个好友“愤怒兔”和“愤怒铁骑士”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对他们的名字也会作出相应修改。话不多说,欢迎大家进入我的梦境世界~-=≡ヘ(*・ω・)ノ

  最近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疾病,世界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的人口死亡,好在我身处的地区控制得很好,人们可以放心出门,我的心中也没有什么危机感,但面对人口锐减,心中仍有一股强烈的孤独。

  现在我正骑着自行车回家,我所在的那间老画室最近遇到了些情况,我刚刚在那里忙了个四脚朝天,现在正迫不及待地赶往回家的路上——不过我期待的并不是回家,而是和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懒惰铁骑士”出门。

  把画板撂到家里后我立刻启程赶往铁骑士的大学,他们的学校举正在办运动会,我也有幸能够一睹其风采。这里的运动会举办得十分豪华,场地不在操场,而是在紧邻学校的一条河边举行,河的一旁是未被开发的土地,学校在这片荒地搭建起了迷宫,迷宫上还悬着一层跑酷用的赛道,其余土地被塑成了一个个陡峭的斜坡——这些斜坡是用来进行摩托比赛的,除此之外单杠双杠之类的也不知设了多少个。是的,懒惰铁骑士学校运动会的项目也非常特别,有走迷宫、跑酷、还有那种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飙摩托极限运动,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其他项目,但我不清楚。我和铁骑士在场地边踱步边聊,偶尔顺手玩一下场上闲置的体育设施。我心中非常高兴,因为自从上了中学我就很少有机会和铁骑士这么悠闲而长时间的边逛边说话了。

  河边太阳照着,周围学生们的嘈杂声以及运动员们拼了命的比赛压得我也有些疲劳,于是我对铁骑士说:“我们去超市吧。”于是我们离开了河边,去往超市。在来到超市的路上时不时听见人们讨论近期疾病的事情,他们的语气中透出了对死亡的恐惧,我内心的孤独感又一次涌了上来。越是孤独就越离不开朋友,我不自觉地向铁骑士近身凑了凑——无论如何我都不敢想象身边的人也可能被疾病夺去生命。

  我和铁骑士在超市看了很多柜台,堆砌着的商品并没有哪样吸引了我俩。走着走着,到了卖小礼品的柜台,直到这里,我们才被吸引住了——造型奇异的沙漏、仿古的摆件、一些比较有可玩性的小东西、甚至耳钉一类的首饰也被摆放在这里。导购是一个瘦黑的中年男人,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这里工作了,因此我认得他。他向我们俩走来介绍商品,并且与铁骑士聊得很起劲,导购打开了旁边一道门,门内的屋子里摆放着更多商品,他对铁骑士说:“这里应该有您想要的。”于是铁骑士同导购进去挑选,我则继续看着某个柜台的摆件们,不一会儿导购从屋子里走出来,对我说:“您看您对这个感兴趣吗……”说着从我够不到的柜台高处拿下一个玻璃制品,形状是一把香蕉。接着导购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这个不是我们超市的……”我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我还是小学生,从那时起我就喜欢看这个柜台的各种商品,但几乎都是只看不买,一次不知是谁把这个玻璃香蕉落在这儿,这个导购就手里捧着它,高声问道:“这是谁丢的——这是谁丢的——”但无人答复。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玻璃香蕉竟然还被摆在这里,看来原主人不曾将它取回。于是我向导购讲起了它被遗落的那一天的事,导购听完笑了起来:“我还记得那一天!”“你记得吗?记不记得那天你身边站着个小孩?就是我!”“原来是你啊!”几句话的交流,我们两个似乎是老熟人多年未见一般激动,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在疾病闹得人心惶惶的时期,人与人之间分外珍惜这种暖流。话说回来,我虽然一直很喜欢玻璃香蕉的造型,不过身上的钱不够,便没有购买。

  我转而进到那扇门里去找铁骑士,这里摆放的商品不像外面大多是给小孩子玩的,在这里摆放的都是些更成熟沉稳的摆件以及一些更为贵重的首饰。铁骑士还在挑选着,我被这里摆放着的一排耳钉吸引了目光,它们在灯下闪闪发光,十分精致。我喊铁骑士过来,对他说:“你看这些多好看,给你女朋友买几对她肯定特别高兴!”“呃……是不错。”铁骑士摸了摸钱包,挑了一对买了下来。我们从那扇门走出,我想:“总是在这里看却不买东西似乎有些对不住。”于是挑了个小东西和铁骑士一起去结账。

  愉快的出行后我和铁骑士刚踏出超市,却和突如其来的死寂撞了个满怀,眼前映出的城镇和我们进入超市之前那样的不同——我所在的地区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彻底沦陷于疾病的肆虐!一栋栋建筑中没有住户,街道空无一人,毫无生气的冷清逼得人喘不过气,即使太阳仍挂在半空,周围却依旧让我感到黑压压的。刚刚发生的一切:运动会、购物、和导购回忆往事……所有温馨的画面与之形成的反差简直都如幻觉一般虚假!铁骑士的学校已经没有了,他的同学似乎都已死在疾病的魔爪之下。我带他走向了我的家,这里的居民楼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铁丝网围成的圆柱形隔离间,高度大约不到三米,内部面积不到四平方米,没有床,找些软垫子垫在地上一家人蜷缩着才能睡,四周只摆着食物之类的必需品——这些隔离间就是现在人们的家,这些并不是用来限制病人传播病毒的,而是保护住在里面的人不被感染。我家周围有的住户正努力地“装潢”着他的新家,往这些铁网外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塑料皮用于阻挡病毒。所有住在这种隔离间的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只有须要补充食物时才让一个人出去,可见情况已多么严重。我叫铁骑士不要继续在外面,让他和我一起住进了我的新家,于是我一家人再加上铁骑士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疾病并没有得到控制,绝大多数人被疾病感染,大量现代科技已无法使用,所有被病毒感染的人都已死亡,只剩极少数缩在安全区的人活了下来,病毒此时已不会继续疯狂传染,但人类已濒临灭绝。我们附近这些隔离间的人们有幸存活,但失去了外界的依靠,活下去已成为严峻的考验,但尽管如此所有人都希望人类的历史能继续书写下去。我们目前只有几十个人,选出了一个五六十岁德高望重的大爷做我们这个小团体的领导者,此人个头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头发已经快要掉光了,只剩后脑勺有稀疏的黑白相间的头发,方脸,面容温和,是个慈祥的老人,我们立他为“首领”。首领和几个人走到我跟前,说:“你文言文学得很好啊?”“啥?!”我满脸疑惑,“以后我们把手上的古文给你,你把它翻译出来,传给后人学习。”当今人类文明已遭受重创,各种文化都将失传,我不忍看到人类自古以来发展出的灿烂文明就此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带着一股使命感,我接受了他们给我的委托,并励志翻译完所有短篇文言文,使古代先贤的智慧尽可能保留下来,同时我也决定告诉被我教过的下一代人:“我教给你们的不是权威,当你们有了对文章更深刻的见解,随时可以推翻我的说辞。”

  这之后,我们一群人开始了旅行,我们要努力寻找其他存活着的人,并与他们汇合成为更加庞大的群体,人越多,力量就越大,总有一天我们要靠着一双双手重振人类文明!

  一天,我和懒惰铁骑士一同离开团体去搜集可用物资,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一条岔路,便叫住了正要原路返回的铁骑士,要和他一同去岔路看看。走了一段距离,我们竟发现了有人!是我们团体之外的人群!他们都待在一个小型游乐场里,看来是把那里作为了他们的营地,我喜出望外,来这条路看看真是来对了!我们走上前去与他们交谈,很多小孩子正在进行自发的立定跳远比赛。他们的比赛方式很特别,是站在一个蹦蹦床上比。铁骑士跃跃欲试地想要加入他们,我则因为不擅长运动没有和他一起。他们在那里热火朝天地玩了好久,铁骑士拉着我让我也跳一次,我只好也走上蹦蹦床,两腿弯下却找不好发力方式,在那愣了半天,结果一个没站稳直接原地摔倒,周围传来了几个小孩子的嘲笑。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尖锐的老太太的喊声:“你们是干什么的!?”,回头一看,是个身材较胖的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正看着我和铁骑士这两个外来者,她身着黑底连衣裙,右侧印有一个硕大的红花绿叶图案——比较常见的老年人服装,还戴着硕大的褐色墨镜,头顶米黄色礼帽,围着一条花围巾,身高一米五多。看这气势,她是这个游乐场群体的领袖。我和铁骑士说明了来意,她将我们领进了一个屋子,屋子很宽敞,打扫得十分干净,摆有一些古朴典雅的黑色木制桌椅和柜橱。我们被带到一个硕大的棋牌桌前,有人为我们准备了一副扑克,老太太坐在对面,让我们和她打一场牌,并表示只要我能打赢,就说明我擅自进入他们的领地是无恶意的。游戏的规则是我从没听说过的,但由不得我们推辞,游戏就开始了,我只能一头雾水的胡乱出牌,老太太见状急了,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扑克,看了一眼,怒声问道:“你有红桃4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只是看你打牌的方式就知道你来我们这儿心怀不善!”根本不懂规则的我不知所措,我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这时老太太突然又变了脸:“你有方片5?这是神的旨意啊!这么说的话你是被神眷顾的人!”虽然完全搞不懂对方的思考方式,但可以看出这个老太太信奉某种奇怪的宗教。老太太又发话了:“就算你是被神指引而来的,我也还是不能信任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出了千。”我被老太太一句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话噎得一个字说不出。老太太终止了游戏,向我和懒惰铁骑士介绍了她所带领的这个团体的来历,原来这些人是张家界的幸存者,张家界自从在疾病的魔爪中沦陷后就改名叫“张大家”了——虽然并没有说清为什么沦陷以后就要改名。因为故乡的原因,他们这个团体称自己为“张家人”,于是我叫这位和我打牌的老太太“张家领袖”。

  我和铁骑士离开游乐场,回到自己的组织,告知了同伴们关于“张家人”的事,于是我们全体人员一同与张家人汇合。双方见面,首领与张家领袖因为年龄相仿,老太太很快便与首领投机地交谈起来,两班人马也因此联合。我们决定离开游乐场,踏上新的旅途,寻找其他幸存者。但临走前,张家领袖直言并不信任我,并声称要将我单独逐出人群,认为我留在人群中迟早是个祸害。在疾病与死亡的双重精神打击下,我已没了与人争辩的欲望,现如今人类命运岌岌可危,张家领袖作为我们人群中相当有重量的人物把我视作隐患,如果我继续跟着人群,单说张家领袖的疑神疑鬼就足以搞得众人心神不宁,从而大大减弱团队的凝聚力——我已经是个祸害了。首领、铁骑士、家人和其余几个人为我争辩,我拦住了他们,让他们跟随团体,我会一人离开此处,只要他们能专心传承人类的火种就好。于是我和家人以及多年的挚友铁骑士自此分别,朝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迈出了步伐,我已经做好了苟活的准备,前方迎接我的是日渐衰弱的身体与饥饿导致的死亡。就在这时,我的外婆以及另外一个张家人跟了上来——两个老太太。她们要和我一道,我没有拒绝,有人为伴使我再一次燃起对生的希望,我想我们三人会找到另外一群人,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走在满是灰尘与杂草的小道上,路的一旁是垂直向上的高地。不远处看到一个升降梯——乡间小路竟有这种东西!走上前去,这个升降梯的电池仍有剩余电量,还可以使用,但一些重要位置卡着玉米,无法正常运转,我把玉米从缝隙中取出来,和两位老太太坐在其中,按下了电钮,“嗡——”的一声,我们被平稳地带到了高地之上。到了上面,竟在十几米远的位置又一次出现了人群,这些人的打扮就像旅行团一样:戴着遮阳帽、穿着单色的短袖、甚至还有几个人拿着旗。这是一个年轻人的群体,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我们上去与之交谈,告诉他们远处有我们刚刚离开的人群,问他们愿不愿意前往汇合,他们很好说话,跟随了我们。

  一行人回到了之前的团体,他们已经找到了一家无人的住户作为暂时的营地,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说笑着。这时“旅行团”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短发女人冲着院内惊呼道:“雪灵!这不是雪灵嘛!”院内一个有着雪白头发,粉色大眼睛的张家人应声走来,随后“旅行团”中又钻出一个四五岁的蘑菇头小女孩,一遍喊:“表姐!”一边跑到那个名叫“雪灵”的张家人跟前。“我没想到能遇见你!”短发女人欣喜地说。她们三人正高兴地说话时,张家领袖突然出现了,看到我让张家人亲属相见,惊讶的说:“真的是神把你指引来的……”我见她那奇怪的信仰刚好可以改变自身立场,得意地顺势说:“怎么样,我是神派来的!现在你明白了吧~”一个巧合,使得张家领袖彻底信任了我,同意把我留下来。我、外婆、以及刚刚跟随我的张家老太太又一次回到了最初的归属。但就在这时,我看到“旅行团”仍没有安顿下来,问:“你们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但“旅行团”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他们现在就要离开,我感到有些遗憾。短发女人在临走前对蘑菇头小女孩说:“雪灵是你的表姐,你应该跟着她才是,姑姑就在这儿和你分别了。”小女孩走到雪灵身边,向短发女人挥挥手,雪灵也与其告别。“旅行团”离开了,但他们中的一位留在了这里。

  又过了几天,我们已经走落脚一个全新的地区。下午,到了一条乡间路,石灰小路的一侧是条三四米深的沟,从路面进到沟里要滑下一个六十度左右的石灰陡坡,沟底三米左右宽,长度很长,底下堆积了厚厚的黄色落叶,我们一群人躺在沟里一字排开午休,我在一端的位置,就这么悠闲地享受着安宁。许久远方传来了“轰轰轰”的摩托引擎声,渐渐逼近,看来又有了新的存活者出现了。我们所有人都一惊,直觉告诉我们来者不善,我们全都静静地躺着,不敢发出声响,我小声提醒:“别出声。”轰鸣声已经来到了面向我们上方的小路,从这里向上望,仅仅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人的头顶飞驰过去,想必我们在他们的视线死角之中,只要安静不出声,就能躲过他们。这些骑摩托的人之中有一个突然问他同伴一句:“这坡底下该不会躲着人吧?”我冷汗一冒。“哪会有什么人啊~”他的一个同伴回答。我们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死死看着上面一个个头顶过去,正当这一队人的末尾即将远离我的视线时,较前列的某个骑摩托者忽然喊:“哎这儿么有人啊!”糟糕!还是被发现了。“摩托队”一众下了摩托,站在路边俯视躺着的我们,已经暴露,我们只得纷纷站起身来。“摩托队”是由一群中年男人组成的群体,虽然身着的服装各不相同,但大体都是黑色拉链外套配灰裤子这类没什么特色的打扮。他们的领队是一个宽脸大肚子,身材略矮的平头男人,看上去十分普通。我忙向他走去与他握手以表现出友好,借此避免冲突。我们互相问候完,与其说是对方的敌意被降低了,不如说是我的警惕心被抚平了一大半,他们看上去并无恶意,我接着说道:“让你和我这个年轻人握手实在有失礼节,我这就叫我们的首领过来。”说着,我看向后方,首领因为年纪大,这才慢慢悠悠地踏着陡坡朝这边走来,我过去搀扶。两边谈过话,“摩托队”愿意与加入我们,我们的团体此刻再次壮大。这趟旅程似乎越来越顺利了……

  没了。我知道结束得很突然,但是我梦做到这儿就醒了……〒▽〒一开始的内容和后面关系不大,但我想大家都知道的,做梦往往就是会因为某个小契机导致内容逐渐偏移成另一个故事,能够在后面有这样连贯且主题不变的剧情已经很难得了。某些桥段也没啥逻辑——谁让这是梦呢~┐(´∇`)┌而且梦中那段什么“我文言文学得好,让我翻译古文”完全是我睡眠状态下强行自我膨胀的产物,我清醒时真的真的没认为自己有此等能耐啊!这段只是梦里胡思乱想外加潜藏在心中的自恋所造就的产物,各位别误会……○|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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