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 苦涩的宁静(二十五)
(接上回)
不想关灯啊……我抱着自己的抱枕躺在床上，对着没人的房间喊道:“有鬼吗?能不能帮我关下灯?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啪的一声
灯关了
“草莓味的，要两份。”黑暗界的声音在床边响起，令人平静又安心。
“出击辛苦了，欢迎回家。”我把手探出被窝去打开床头的小台灯，黑暗界双手持桅杆站在床边。
“家……这确实是个很温暖的家，而我是它的影子罢了。”黑暗界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你要留在这吗?我正好想找个人聊天……”
“还是您最了解我，”黑暗界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真高兴您的伤好了。”黑暗界将桅杆轻轻靠墙放下，然后解开衣领上的红色丝带，把带耳帽、边缘有着许多破损
的黑色披风脱下，挂衣架上，那是不朽老兵的象征；解开手腕上的黑丝带，把素白的手套脱下，接着坐在床边，脱下靴子和黑白条纹过膝袜……
“你不会真的想和我睡一觉吧……”我不自信地问。
说实话，裸足的黑暗界，awsl。
“难道您的意思不是这样吗？……”黑暗界尴尬地回答。
……
黑暗界还是掀开我的被子钻进来，在床上滚一圈撞到我，还顺势挽住我的右手。
“指挥官，其实您不用再带手套了，我们都知道您右手有伤……”黑暗界把她纤细的小手放在我的手掌上，“要帮您脱下来吗？”
“好吧，果然瞒不住你们。”
黑暗界把我的右手套脱下，露出食指到小指的伤疤以及不能很好连接骨骼的肌肉。
看着这些，黑暗界有些灵魂出窍，她用指尖滑过这些时间抹不掉的伤疤，有些痒。
“我感受不到肉体上的痛苦……但之后十几年造成的……那种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一点一点切开的感觉。”黑暗界说完，眼角带着泪水。
“骨折，肌腱被切断，手术后肌肉错误的黏在骨骼上，再也不能伸直手或者握紧拳。我都快忘了呢。”
“对不起……”黑暗界不再握着我的右手，鼻尖碰着我的肩膀。
飞机场，赤瞳，白发，还是安静的三无少女，直戳我xp。
“指挥官，您触摸到幸福了吗？”黑暗界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啊！对不起，很抱歉。”我完全没意识到刚刚把黑暗界抱着呼吸了。
“指挥官的拥抱，感觉……并不坏。”说完，黑暗界贴在我身上，脸埋进我的胸怀里，拉动我的手放到她的腰上，我也乘机抱住了她。
黑暗界抬起头，喜出望外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又把头埋进我胸怀里。
“就明天下午，怎么样？”
“好。”
“嗯，晚安。”我伸手去关上台灯。
“晚安。”
……
只有黑暗界贴在身上时才能闻到她头发上极淡的清香。一个小女孩，却成熟懂事得令人惊叹，她是想为恐怖当一个最好的姐姐吧。每次听到她说光与影的话我都特别心疼。
早晨……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昨晚好像梦见只缠着绷带的黑暗界，怎么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
黑暗界把自己裹上被子然后趴在我身上……
我抬手把被子揭开，黑暗界抬起头看着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死鱼脸，但脸颊已经红透了。
“那个……指挥官……能让我解释一下吗？昨晚就发现了指挥官在渴望更多的幸福，”黑暗界慌张地向四周看着，“然后就……光与影什么的……”黑暗界编不下去了。
我摸了摸黑暗界的头发，又捏了一下她的脸，“我不是这种人啊笨蛋!”
“但指挥官好像很喜欢黑暗界的脚……”
“那个……”轮到我编故事了。
“指挥官，其实不用这么压抑的……真的。”黑暗界抱住我……
……
地上堆着脏衣物和床单……
黑暗界从后面抱住我，挂在我身上“黑暗界来做些食物给您补补身子吧。”
“要赶紧回去工作了，已经迟到了2小时。”我去打开房门。
“哇！”门后的足柄被吓了一跳，猫耳直接吧嗒在头发上，“指指……指挥官大人?”
“足柄?”我也很惊讶。
黑暗界探出半个头看着足柄。
“我……我发现指挥官大人不在指挥室就来这了，大概一个小时前就……”足柄越说越小声，脸也涨得通红，“我也想和指挥官大人做这种事情!”
“能改天吗……我现在估计要大补一下。”
现在舰娘们听见我被睦月级推倒了也不会有多惊讶了。
秘书舰们让我再休息几天，也没什么做，就先请吃冰淇淋吧。和黑暗界约好了下午二点在商业区见面。
商业区并没有多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些舰娘在这里经营商铺，盈利不是主要目的，而是打法时间以及提供娱乐、放松的场所，我印象深刻地记得甘谷特在酒吧里喝高了的样子。
是这了，商业区的入口，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到两点。
“指挥官，我们在这里。”黑暗界牵着恐怖从我身后走来。恐怖穿着哥特风的衣服，长短不一的白丝袜，头部和四肢有一些缝线，皮肤白得不正常，舰桥居然比姐姐黑暗界还大。“下午好，指挥官。”恐怖的声音像布娃娃一样。
我微微蹲下来摸这两个小可爱的头，“草莓味的冰淇淋对吧？”
两个小家伙欢快地点头。
“你们在这等我吧。”
话说回来，我也很久没吃过冰淇淋了，都不记得是什么味，以陪女孩子为由去吃个冰淇淋也不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冰淇淋店，店员是谁呢?
“欢迎……指挥官?”小天鹅惊讶地看着我。
“下午好，别再偷吃店里的东西了，不然小加加会更自卑的。”我抽了张纸巾伸手去擦小天鹅的嘴角，“要两份草莓味的冰淇淋。”
“50物资一个冰淇淋球，指挥官要多少呢？”
“这么贵啊……”是我太久没回人类社会了吗？
“指挥官的话可以打折的哦，多买一些吧!”小天鹅给了一个清纯的微笑。
我摸了摸不争气的钱包，之前给夕张买蜜瓜几乎把我的钱花完了……但为了女孩们的笑容，这又算什么？我一咬牙，拿出一张黑卡……
黑暗界在尽自己努力把恐怖逗笑，不过这对她来说有些困难，而恐怖则很配合地笑了，这样两个人都开心起来。
“黑暗界，恐怖。”我双手各端着一桶冰淇淋，大概比装方便面的桶还要大一圈，小天鹅还很贴心的加了一些干冰，上面不断的有白色水雾冒出。
黑暗界上前接过冰淇淋，把其中一份递给恐怖，“我们去路边的长椅坐着吃吧。”
我就这么坐在长椅上，两个小可爱坐在我两侧抱着冰淇淋桶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吃这么快，不怕拉肚子吗?”
“我们是舰娘，没有这么脆弱。”恐怖笑着对我说，嘴唇沾满了粉红色的冰淇淋。
“吃的满嘴都是……”黑暗界把冰淇淋放在我手上，跳下长椅走到恐怖面前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恐怖的嘴巴。
看着两姐妹互相照顾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痴笑起来，黑暗界瞄了我一眼，我立刻收起表情，目光向另一边看，黑暗界也羞涩的避开对视。
“指挥官，您也想吃吗？”黑暗界看我没有给自己买冰淇淋。
“啊啊，好的。”完全没有抵抗力。
黑暗界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递到我嘴边:“即使要照顾别人，也要对自己好些……”黑暗界一边喂我，一边说着这些话。
冰淇淋吃完了，两人就挽着我的手靠着我，前面企业和厌战疯似的跑着，后面夕张拿着扳手气愤地追着她们。
黑暗界摇了一下我的手臂，“指挥官，你是在看夕张的胖次还是厌战的？”
“当然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感觉哪里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