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为穿越者的舰长来到崩坏三(九)
“姬子阿、阿姐,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跟在姬子后面的琪亚娜在芽衣捏手提醒下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了,急忙改口。
“到了。”姬子带着御三家在一闪普通的木门前停下,从门上那用神州文字写的“舰长办公室”的牌子看来,这门后应该是一间办公室。
“舰长办公室?”琪亚娜疑惑:“姬子阿姨,你大清早叫我们起床……哎呦!”
姬子赏了琪亚娜一爆栗:“你刚刚再说谁是阿姨?!”
“笨蛋琪亚娜,芽衣姐姐都提醒过了,居然还能犯同样的错误,果真是笨蛋琪亚娜。”布洛妮娅面无表情,显然是对琪亚娜因叫姬子“阿姨”被揍一事感到平常了。
“下不为例!”姬子狠狠地收回拳头,不知是第几次说“下不为例”了。她叹了口气,轻声将那新一任休伯利安的舰长告诉她的“生气容易变老”念了几遍后心中的怒火才消去。她轻咳几声,说道:“这里是新一任休伯利安舰长的办公室,我带你们来见见他罢了。”
“新一任休伯利安舰长?”琪亚娜捂着脑袋疑惑:“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大美女哟。”姬子推开门,见办公室里没人,只有干净整洁的房间与被人十分规整地放在一张小桌子上的一沓文书:“嗯?不在吗?”她走进房间,随手拿起几份文书翻看起来,琪亚娜三人见此也走进房间,各找了一处座位坐下。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悦耳的旦角唱腔传来,在办公室里的几人看向门口,但见林晓楼穿着件白大褂,手里拿着不锈钢的保温杯,杯口正冒着丝丝热气,闻起来似乎是咖啡。
林晓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姬子少校,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娥。”他朝琪亚娜三人挥了挥手:“真没想到,我出去买杯咖啡的时间你们就已经到了。现在该怎么说来着?哦,对!
“嗨~想我了吗?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怎么样?~♪”
“林晓楼(林同学)!?”
对于共同从长空市里逃出来的三位少女而言,能再次见到这位帮她们解决雷之律者的旧相识她们并不会感到意外,因为实力高强的人往往都能活得好好的。
但是,让她们感到意外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在这种时间、这个地点、以休伯利安舰长这种许多人无法得到的身份与她们见面,他是怎么做到的?
虽说这来路不明的少年在分别前还说什么“我们终将重逢”,但她们估计起码也得有个两三年才会见到林晓楼这种实力高强的“大人物”的。可现在,分别了不到半个月,又见面了!?
像你这种实力高强的“大人物”不该很忙的吗?怎么还有闲情屈尊当一个小小的休伯利安舰长的!?
不同于琪亚娜三人,粗略将文书尽数检查了一遍的姬子虽说也很惊讶,但她惊讶的原因不同:“林舰长,你昨晚没睡觉吗?”
“十二点半睡的,”林晓楼打开电脑:“怎么了?是文书的处理方式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姬子连忙否认:“林舰长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些我都感到棘手的事情处理得非常妥当,以后得文书就交给你了。”说着,她还拍了拍林晓楼的肩膀。
“哦,好的。”林晓楼十分淡定地喝了口咖啡。他不敢说自己昨晚处理文书只花了一个小时,后面的三个小时全在摸鱼。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绝对不是怕工作量增加,绝对不是!
至于为什么他处理那些文书的速度那么快?这得从七十万年前讲起,那时候他被某个缺德玩意儿拉去批文书,而且还是比日理万机还日理万机的那种程度,结果他硬是练出了一个人处理一个大国的所有政务的超级社畜本事。
“芽衣,他们在说什么啊?”琪亚娜悄声询问一旁的芽衣,明明这俩说的每个词这个草履虫都明白,但拼成一句话之后她又不懂了。
“好像是……”芽衣的脸上带着几分纠结:“林同学处理了很多文书,所以姬子老师想……”
“以身相许?”琪亚娜瞬间警觉,像是嗅到鱼腥味的猫,但下一秒……
“疼!”琪亚娜捂住被人用力弹了一下的额头。
林晓楼喝了口咖啡,缓缓收手:“少在那儿想入非非了。”
“等会儿!”刚要发火的琪亚娜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我们的新舰长。”只能说不愧是草履虫,身边的小伙伴都知道了的事情她现在反应过来。
“不然?”林晓楼把电脑关机,叹了口气:“唉,只能说卡斯兰娜家的基因还是那么的憨吗?你蠢得和你那先祖有的一比啊。”
“你认识我先祖?”虫虫的关注点够奇怪的:“明明我自己都不认识。”
林晓楼(ᗜ ‸ ᗜ) :“笨蛋琪亚娜肯定又没好好上课了,卡莲·卡斯兰娜,为人民而死的圣女,你如果有认真上历史课肯定知道的她的。唉,看来得叫老杨敲打敲打你。啧,算了,不给人添乱子了。”
林晓楼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盖上杯盖:“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班了。”
“你就这么走了?”姬子问道。
“不然?”林晓楼挑眉:“现在又没啥新事务要处理,难道我还得在这儿等新事务来到在处理掉它?开什么玩笑,这种行为是可以被定义为‘虚度光阴’的。我有事,失陪了。”说罢,他径自离去,不带走半点云彩。
“林同学真是个古怪的人啊。”看着某人潇洒离去的背影,芽衣如此感叹。
“用林晓楼的话说,这种行为应该给出‘6’的评价。”布洛妮娅补充道。
……
“啧啧啧,啧啧啧。”林晓楼看了眼大屏上的通讯请求:“呀嘞呀嘞,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真不叫我意外啊……”
“α。”他拉来张办公椅,斜靠着坐下,双腿交叠在实验桌上的一处小空地,按下同意。
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屏幕上,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酒如同血色的海水般般翻涌。
“好久不见,ω,别来无恙。”他露出了十分诚挚的笑容,诚挚的笑里藏刀。
“噢,你说得对,α。”林晓楼左手托着面具,右手执笔在上面勾画:“我们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奥托大主教,别来无恙啊。”
“你就不好奇我能那么快就找到你?”奥托问道。
琥珀色的眸子依旧注视着那张面具,不过其中却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林晓楼的脸上挂着久违的小丑式笑容:“不好奇,身为当今世界大组织天命的大主教,要是没点儿自己的手段才叫稀奇。嘻嘻,说吧,寻我何事呀。”
“没什么,只不过来见见老朋友罢了。”奥托饮了口酒
“呵呵,你把这话跟那个叫‘瓦尔特·杨’的小子说说,他都不会信。”林晓楼洗笔,往笔上添了点朱红色:“你小子能主动来找我,绝对是看着毛片喝凉水,没憋啥好屁。”
“哈哈,还是骗不过你。”奥托虚伪地笑了笑:“我这里有一出好戏,希望你能来友情客串一番。”
“我知道,我不大感兴趣。”林晓楼的脸上挂着笑,但眼睛里却透着几分淡漠与不屑。
“你看过剧本了?”看到那对诡异的眼睛,奥托感到极度的不适。
“没看过,你又没写,但我知道你在筹划一出大戏。”林晓楼洗笔、添了些墨色在笔上:“不过看在是你写的剧本的份上,我姑且看看再决定是否参演吧。毕竟……
“我有点好奇,大发明家给她写了怎样的剧本。呵呵,如果太差的话……嘻嘻,呵呵哈呵呵呵呵……别觉得我很残忍哦,这是你自找的。”
奥托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这位诡秘的丑角愿意看他的剧本,他就接近成功的一半了。他又饮了口酒:“那么请允许我向你介绍,我花费了五百年来准备的一场大戏。”
……
“是够精彩的大戏,”林晓楼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欣赏与玩味,审视与淡漠:“但是吧,这剧本倒是有些地方我不大满意,无妨,我替你……改改。”
……
“没想到啊,那个愿意为人‘抛头颅,洒热血’的丑角ω居然会变得如此博爱。我开始好奇,你这些年来经历了什么了。”
“开玩笑,我超博爱的好不好。我可是‘大爱仙尊’的好朋友,掏心掏肺的那种,当然很博爱,一直没变过。”林晓楼将最后的一笔眼泪画上,将画笔搁在颜料盘边沿,细细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至于我经历了什么,你猜啊。”
他心中补充道:“也就顺手搅了你的一个小计划罢了。”
“那么,感谢你愿意在百忙中抽出闲暇时光来客串这场戏,愿我们合作愉快,我的老朋友。”奥托将杯中的红酒饮尽。
“合作愉快。”林晓楼往面具上吹了口气,将之戴在脸上。这张面具呈白色,眼眶周围一圈是白的,再往外一圈是黑的;眼睛和嘴巴是笑着的,但眼睛却淌下黑色的泪滴,嘴角像是被人以极不熟练的手法割开再用针线歪七扭八地缝上似的。这是一张丑面,由于糅合了丑角与小丑的模样因而显得更加滑稽,更加不伦不类,更加混乱,更加惊悚、疯狂、戏谑、阴冷。
“不错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