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境的N点零 第三十三回 重病患者》
经过几天的沉淀,姜河的灵体数量已经达到了天文数字,居然与仙家的数量持平了,同样是2万万亿零7个。此时姜河不光要留意自己数值的变化,就连身边的家人,姜河也无时不刻不在惦记着。还好就是瑶瑶自从上次发完烧之后,分值一直比较稳定。
不过这几天瑶瑶的身上也发生了很多奇怪的状况,跟姜河一样,瑶瑶也似乎在进行着什么身体的流程。瑶瑶的身体也开始像姜河那样不自觉得发生抽动现象,而且频率也跟姜河类似,姜河此时心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自己现在所做的各种流程和研究仅仅是为了让瑶瑶变成一个超越游戏枷锁的人么?
姜河之所以有这样的奇怪想法,是因为在道教重要修行典籍《太上老君常说清静经》中,有一句话一直让姜河很是在意,因为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经书上是这么说的,“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其中那句“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一直让姜河耿耿于怀,既然修道是为了成仙突破游戏的枷锁,那么为什么会说“实无所得”呢?
难道说修道本身对于自己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么?姜河一直有这样的疑问,他向自己的身体询问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姜河:“是说我现在所谓的修行只是在给瑶瑶做铺垫么?”
身体:“不是的”
姜河:“那么清静经中说的那句“实无所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能告诉我么?”
身体:“不可以”
姜河:“是说我现在破解的信息还不足以让我领悟这个内涵么?”
身体:“是的”
姜河:“那么我自己是会相应得到一些好处的对么?”
身体:“对的”
询问至此,姜河觉得自己的心理其实非常的扭曲,他希望自己能够获取到修行的成果,而不是仅仅成为瑶瑶的一个跳板。这种想法只能用根深在姜河内心中的自私来解释了,姜河承认了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自私想法,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学习了三十多年,领悟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隐秘的修行路径,而最终仅仅是给自己的孩子做了个垫脚石呢。
姜河觉得这种结果对自己太残忍了,但是回头一想,即使真的就是这种情况的话,姜河自然也可以接受,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起码是自己的孩子获得了相应的回报。自己毕竟也体验了一场不错的人生,姜河的这一次心理活动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罗伯特·费兹在《从零到无限》那本书中提到的一个观点。
一个人总是想给自己安上很多定义,我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我要对孩子好。我是一个白人,我比有色人种更加优越。我是一个有学识的人,我不能跟粗鄙的人一般计较。我是一个学习刻苦的学生,我的成绩必须优秀。
但是这些定义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否有帮助呢?其实罗伯特·费兹想阐明的观点就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定义就是人类我执的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到这个思考陷阱中。
这样的人,他们总在想,我的使命是什么呢?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们算命,查星座,就是想给自己下一个定义,我是文曲星下凡,所以我的学习一定非常好。当这个人学习过程中发现难题过不去的时候,这个文曲星的光环就会成为了一种束缚,这个人会花费很久时间考虑,我是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学不好这个知识点呢。这会让他束缚在自我的思考中,从而忘记了关注学习方法。
更加明显的一种体现是,那些声称通过加强一种自我观念,从而影响潜意识的那类成功学培训方法,那些讲师们告诉台下的学生们,你们要自信,你们是可以做好事情的,你们是可以成功的。这种方法看似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但是对于那些真正卡在自我定义上的人,如果他们认为仅仅通过改变自己给自己的定义就可以引导自己的潜意识帮助自己完成预期目标的话,那么结局是非常惨烈的。
那些人不断得告诉自己“我可以!我可以!”,但是他们真的可以么?一旦事情出现了不好的结果,他们会陷入一种癫狂状态,“我明明可以啊,为什么不行呢?”。他们自己内心虽然强烈的告诉自己“我可以”,但是一旦事情没有成功,他们就会进入到另一个更加严重的相反定义中——“其实我一直不可以”。这种情况一旦发生,他们就会进入一种思维的禁锢,他们的一只脚已经进入了精神病院了。那些为了事业成功,爱情成功,家庭成功的人,很多不就是在最后的极端否定中完全沦陷了么。
这种情况之所以发生,在作者看来其实就是因为每个人对自己定义的程度是不同的,有些人本身对待任何事情的定义心就不重,当这些人告诉自己“我可以”的时候,可以了就是可以,不可以还可以继续进行尝试,寻找没有成功的原因,最后直到真的变成了“我可以”。
然而有些人,他们一旦告诉自己了“我可以”,给自己强烈的那种定义感觉就会导致他们更加害怕自己变成“我其实不可以”的状态。他们其实心里本身就有强烈的自卑,那种心理暗示仅仅是在用一种力量去对抗自卑,然而他们没有真正撼动潜意识“神”的系统中那个“我不行”的那种我执观念。
于是在经历了失败后,强烈的我执会反弹,从“我不行”变成了“我一直不行”。然后真实的状态是什么呢,可能这个人只是“当时不太行”,但是只要不断学习与尝试,渐渐得就会变成“比之前行”了。这个人就是没有“正见”到自己的真实状态,从而进行了一场反向的对抗,反而加强了我执的力量。
回到姜河自己身上,由于各种学习经历,他对应这种情况已经非常熟练了,当他产生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时,那就仅仅是产生了念头,这跟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姜河仅仅是在体会自己观念上的变化而已,对于产生这个念头就意味着自己是什么人,姜河并不会随意加上一个等号。
一个人给自己定义会有助于自己完成什么目标么?在反观整个人生行为后,其实不难发现,就算我们丢掉了自我的定义,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各种行为实施。我想做什么,跟我是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做的事情就是想做的,不会因为我是什么而去选择我想干什么。相反,如果给自己加了很多定义,反而会束缚自己的生活。那些人非要告诉自己我是谁,才能决定我要做什么事情,这难道不就是给自己的一种束缚么。
回到姜河自己想做的事情,此时姜河已经忘记了之前的那个怪异想法,他现在更加关注的是自己现在的分值流程到达哪个阶段了。灵体与仙家数量相同了,就好像是在告诉姜河善恶本是相互转换的,善恶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犹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姜河开始向身体发问。
姜河:“我现在在进行着什么新的流程么?”
身体:“是的”
姜河:“是有新的分值么?”
身体:“不是”
姜河:“那是有关身体的一个百分比进度么?”
身体:“是的”
姜河:“那是一种身体的调试度么?”姜河感觉这么多分值的变化,身体应该需要进行一个调整,之后才能冲破游戏的枷锁。
身体:“是的”
果然,身体在进行着一种调试,姜河心想,看来自己的确要冲破游戏枷锁的节奏,他有点小兴奋,自己的研究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
就这样,姜河安心得等待着这个流程的完成,这一天上午,姜河都在开心得陪瑶瑶玩耍。直到夜晚的时候,姜河开始发现身体出现了异样。在陪瑶瑶看电视动画片的时候,姜河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部前额和中央位置出现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感就一根钢钉在往身体里凿洞一般,而且还在不停变化着疼。
姜河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症状,这种感觉断断续续,逐渐加重,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姜河的身体也出现了之前那样的无力感。此时的姜河不仅变成了一个瘫软在沙发上的“沉睡者”,跟上次相比,这回出现的症状还加上了剧烈的头痛,这种疼痛感让姜河变成了一个哀嚎着的“重病患者”。
整个客厅不断得回荡着姜河的哀嚎声,“呃。。。。啊。。。。”,此时姜河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这种疼痛感都没有减轻的趋势,时不时的就如同一根绳子在身体里绑住了脑组织然后用力拉扯一样的那种感觉,这种熬人的感觉直到晚上睡觉后才停止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姜河还是隐隐能感觉到这种疼痛感,但是已经有所减轻,他赶紧查阅了一下相关的医书和资料。尤其是那些有神通经历的人,果然在他们的回忆讲述中都提到了,在出现神通能力之前,都会出现生病或者是头部剧痛的现象。姜河也向胡莹印证了这种经历,胡莹在小时候就是一场高烧之后出现了最初级的能力,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头部都会有晕痛感。姜河问胡莹直到你能力完全稳定时,你疼了多长时间呢?胡莹告诉姜河,大概是十年吧。。。。。。姜河听完满脸黑线,那种疼痛感又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