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杨立华|《春秋》是历史的“冬天”？

04 《春秋》与历史的“冬季”

•引用的是邵雍《观物内篇》，就是邵雍把六经和人类文明的历史展开关联在一起。他说圣人有四府，四府就是《易》（伏羲易）《书》《诗》《春秋》。《易》相当于历史的春天，《书》相当于历史的夏天，《诗》相当于历史的秋天，《春秋》相当于历史的冬天。历史的季节实际上不过是礼乐的升降而已。

•礼和乐作用的方向是不一样的。礼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分别与界限，人与人之间的等差，强调的是秩序；乐强调的是等差之间的贯通、融合、和谐。这两种精神一个别异一个合同。

•《韩非》刀锋一般的感觉，是一种冬季的心情。其实部分的，孔孟也有这个方面。

为什么对于《春秋》记的简单的东西要用口传：当把历史的东西都记录下来的时候会引起效法。所以不宜说得过分详细。孔子不讲，背后有他的不忍心。

为什么“诗亡而春秋作”：诗其实也是通过讽愿传达正面的价值，也是指向对未来的引导和规范的意思。历史的冬天来了，像诗那样温和的提醒的方式已经不够了，得用春秋这种著述的方式才能发挥那种作用。

•历史的冬天到来时，去虚就实应该是正确的态度。错误的思想方向在历史上从来都是杀人最多的。思想的裸奔在历史的冬天就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