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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2023-06-28 18:18 作者:美好之语  | 我要投稿

堑垒周而复始躺在病床上,病房里是如此平静,跟外面暴乱的骚动完全不同,医院的广播不断播放着,警告人们圣火爆发,通知所有人都返回家园号上,连家带子逃离,跑,跑啊......

可是他纹丝不动,听闻末日降临,堑垒反而平静下来,少了往日压迫内心的自责,病房中有人看见他想带他跑,不过他拒绝了,这会成为别人的负担。好安静,怎么会这么安静?莫非真的已经看开了?放弃了他曾经作为特异级战士的使命,放弃了对人民的各种承诺,他想做什么,可是自己早已成为一个失去双臂,无法战斗的残疾人,果然,平静只是暂时的,他看着窗外,一个父亲抱着幼小的女儿在招手拦车,恐惧的眼神中含着祈求,希望有一辆飞空车能够载这对妇女一程。床上的堑垒看着这一幕,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你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自从成为特异级战士以来你没有正面赢过任何一场战斗。”这熟悉的声音,是揽竹!那个杀死总队长、杀死堑垒妻子,把女儿弄成植物人的叛徒。他用尽全力猛地转过身,看到揽竹正站在他床边,嘲讽着、嘲笑着。

他暴怒地瞪圆双眼,上下牙齿紧靠,好似要把牙齿咬碎,他拼命地用双腿蹬床,蹬了好几下,把自己弹到地上,在吃力地站起身,他盯着死而复生的仇人。

“揽竹!你tm这个狗娘养的混蛋!”大叫一声,弯下腰来,以头作锤,冲向仇敌,可当他要碰触到的一瞬间,脚下的地板竟然四分五裂,更惊讶的是,医院不知何时飞到了万里高空,他站稳后往下看,竟看不到任何建筑,他又看向仇敌,揽竹大手一挥,碎裂的石块组合成为一块块在天上飘浮的地板,这些浮板在一条线上排列,规划整齐的成了一条路,而路的尽头......是他的妻女!他跑起来,而在他前面的揽竹也向着那个位置进发,并且对堑垒露出一丝微笑。

“想看着我在杀死她两一次吗?”揽竹留下威胁的话语,把面前的墙壁打开,走向下一块浮板。

堑垒急了!他也通过了墙壁,跳到下一块浮板,眼前的浮板开始向上漂浮,他抓紧时间,跳上一块又一块漂浮的地板,当他跳上第23块浮板,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挡住他的去路,是他的第一个敌人,他“背叛祖国”的老师,他回想起自己拦截老师,导致老师卧底的身份败露,最后为了保证拯救派的胜利,老师只能自杀,这是他的无知和当时的“使命”导致的。

面前老师的影子消失了,消失的影子变成他的左手,他行动起来更加方便了,一只手就翻过挡住前路的石板,继续向前,现在已然看不到揽竹的影子,他必须更快!

堑垒脚下突然被大量藤曼缠住,一个女性的头从藤曼中探出,脸上满是鲜血,和被树藤碾压破碎的身体,同时暴露在藤曼外,这是堑垒妻子的妹妹,芸芸。

天之圣女叛变人类时,冲锋在前的芸芸对抗敌人,圣女对前锋部队突然的袭击,让芸芸措不及防,被幻象所迷惑,无数拔地而起的藤曼包裹住芸芸,堑垒第一时间拿着神盾上前救她,却被圣女一翅膀打飞,堑垒再一次冲锋,却敌不过众多的树藤,树藤一层又一层紧紧包裹芸芸,在堑垒终于冲到芸芸面前时,他手所触摸的芸芸,已是挤压破碎的鲜血,洒在脸上,绝望的他也被圣女的攻击打至残废,传说能拯救人类的神盾也被圣女毁灭,飘散在空气中的尘烟。这是因为他的弱小导致的,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更强,哪怕只是一点,都有可能救下芸芸。

石板上锤滴着眼泪,堑垒的自责与悔恨。

藤曼中的芸芸变成流动的鲜血,组成堑垒的另外一只手,他泪流不止,但还是挣开了脚下的藤曼,他继续努力向前,他救不了老师、芸芸和广大人民,但这次一定要救下自己的妻女!

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断有碎块组成两边的墙壁,挡住了空中的风流,前方的路成了一条小巷,一条......熟悉的巷子,他高声呼喊妻女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巷子里的回音,这条巷子是妻女受难的地方,那时的雨水打散了妻女流出的鲜血,还有跪在地上的他,爆发哭泣出的泪水。

终于他看到了尽头,巷子的尽头有一道门,他轰的一下把门给推开,他看到了揽竹的尸体,揽竹是在废弃城市之战时,被络击杀,他失去了唯一的复仇机会。

他忐忑地继续往前走。

“爸爸!爸爸!快来陪我玩呀,别老是工作了。”

“亲爱的,你回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女儿才6岁就被发掘了作为特异级的资质!”

堑垒听到了女儿对他的撒娇和妻子告知好消息的笑声,他高兴到了极点,寻着声音,转过一条条巷子,他从转角窥到女儿的身影,他想着之前日常美好的点点滴滴,百忙中带女儿去游乐园、给妻子准备的秘密惊喜,他是多想再一次看到妻女的笑脸啊!他兴奋地叫着妻女的名字,走过最后一个转角!

“你为什么还是......救不了我和妈妈,你这个废物爸爸!!!”满身鲜血的女儿,紧紧地抱着,倒在血泊中,妻子的尸体,随后,女儿也倒了下去。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成功过,每当想去做一件事,这件事最后一定会以失败告终。

呆住了,堑垒呆住了,不止是他呆住了,这次连天空都呆住了,没有下雨,他也没有流泪,只是跪在地上,夜空中甚至还能看到星辰月明,连一朵乌云都没有,整个巷子只是回应着两个字。

废物。

浮板在一瞬间崩坍,他随着破碎的路一起掉落。

“爸爸!”楼下的幼儿叫着自己上前拦车的父亲,看着父亲在车流中穿梭,女儿担心地流泪。

堑垒被这一声叫醒了,从刚刚地恍惚中回到现实世界,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坐起来,偌大的医院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他还是没有流泪,平静的他想看一眼桌子上,挂着全家福的相框,他转过身去。

“求求你!带上我和我爸爸吧!”幼小的孩子趴着一辆即将出发的飞空车,握紧自己的泪水,乞求别人的帮助,但在这混乱的末日当下,只有尽快前往家园号,才能有些许生机。

“滚!哪来的小兔崽子!快点离开我的车”孩子的心灵怎能受得了这种辱骂,女孩刚想离开,车子却启动了,一下子把女孩给顶到车流中去,路人都只是看着,没人敢帮助女孩,很快,女孩的惨叫引起了父亲的注意,想去抱起被碾压的女儿,自己没注意车辆被车重重撞到医院的墙壁上,躺着鲜血。

遭到碰撞的医院,抖了一下,堑垒房间的天花板因为战争长年没人保养,一块石块掉下来,正好砸碎了装有全家福的相框,照片也被石块穿了一个大洞,当堑垒转身看到地上的照片,上面妻女的脸都被石块砸穿了,只看得到自己的脸。

“阿~啊!”堑垒再也保持不住平静,发疯似地用脚踢翻房间内,摆放好的所有物品,花瓶、战友慰问他的礼物,一个都留不下来,全部被狂怒震碎。

过了几分钟,他的怒气停下来了,替代怒火的是痛苦,他终于抑制不住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痛楚,破窗直下,迎来了属于他的终极自由,他的死亡。

滴滴,病房内传来了手机接受信息的声响,不过这声音他再也听不到了。

堑垒被这一声叫醒了,从刚刚地恍惚中回到现实世界,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坐起来,偌大的医院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他还是没有流泪,平静的他想看一眼桌子上,挂着全家福的相框,他转过身去。

“求求你!带上我和我爸爸吧!”幼小的孩子趴着一辆即将出发的飞空车,握紧自己的泪水,乞求别人的帮助,但在这混乱的末日当下,只有尽快前往家园号,才能有些许生机。

“滚!哪来的小兔崽子!快点离开我的车”孩子的心灵怎能受得了这种辱骂,女孩刚想离开,车子却启动了,一下子把女孩给顶到车流中去,只是一刹那,一个人冲上来抱住了女孩,向安全的地方翻滚,可是那个人还是被车撞到了背后,女孩父亲看到这一幕快速靠近街道,男人和女孩装到医院的墙上,然后因为惯性跌在地上,父亲赶忙扶起来男人,男人松开紧紧抱住女孩的双臂,把女孩递给了他,女孩和父亲相拥,庆幸没有意外发生,两人感激着男人,但男人的背受伤了,无法开车离开,女孩子的父亲自告奋勇,之后一起乘着男人的车,父亲开车、女孩照顾着男人,三人一起离开了这座城市。

遭到碰撞的医院,抖了一下,堑垒房间的天花板因为战争长年没人保养,一块石块掉下来,正好砸碎了装有全家福的相框,堑垒转过身来看到破碎的相框,连忙看向照片,幸好石块比较小,只是砸碎了相框,他看着全家福,不停感叹自己真是个废物,随后,他看向了窗外,缓慢地站起来来,准备结束自己的一生。

滴滴!他猛然间听到了手机的响声。上面显示来自堑莉(女儿)的信息。

他用头砸向手机,砸、砸砸,打开了军用频道的专用有声邮件,手机传来了他3年没听过的声音。

“爸爸,我从睡梦中醒来了,医生告诉我我的心脏受损了,不能像爸爸一样成为特异级战士了,但我不用再睡觉了,这几年做了好多梦,梦见爸爸你呀,终于又有时间了,带着我和妈妈去了好多地方玩,我们周游了整片宇宙......,结果我刚刚醒来没多久,就看到网络上播报归原圣火爆发,我知道爸爸一定很努力了,肯定保护了很多人.......爸爸一直以来在我心中都是英雄,妈妈一定也这么想,我带上妈妈的骨灰盒了,我和妈妈先去新的舰船上了,到时候我们在远方见,在末日追上我们之前,爸爸你一定一定要来见我哦,到时候在末日前,你在带我去剩下的地方玩玩逛逛啥的,而且...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还从来没有给你的宝贝女儿过生日呢!笨蛋爸爸,记住了,不许耍赖!最后,我爱你!爸爸!”

轰隆隆!

天空中下起了大雨,雷雨交加,把窗外弄得雾蒙蒙的,而在病房内也下起了雨,他听到了女儿的留言,在也憋不住了,无法自作坚强的他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飞溅,他这3年一直以为,女儿一定会怪罪他的懦弱,他心中始终有一颗自责的心,压住了他通向未来的希望,现在,心结被解开了,这是他3年来唯一一次不带着任何痛楚的哭泣,像一个孩子一样,为了感动的事情大哭。空气中飘散着尘烟,包围着他流泪的脸庞,他用手擦拭泪水和鼻涕。

堑垒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居然恢复了成了健康的模样,他从尘烟中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这面盾牌是由众多先人们为了对抗神明,为了自由,献上自己的生命打造成的,抗争失败后,落入神明的手上,神明惊讶地发现盾牌的强大,但自己却使用不了,于是给这面盾牌冠以神盾,来掩盖曾经有一批人,为了家园而战斗!我们从来不甘愿做神明的奴隶!我们的血肉中被刻着神明没有的象征!是自由与生命!人民是杀不死的!现在我们又重新回来了,这面盾牌正式以你的名字命名,堑垒,该起身了。”

尘烟消失了,堑垒感受到了这面盾牌所蕴含的力量,此时此刻,他不是特异级战士、更不是神明,他是一个人,一个准备为了家园献出生命的凡人!

隆隆~通往战场的传送门在他面前开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另一端,他被转移到了战场的上空,无论是空中、还是地面、地底,都能听到无数的嘶喊的爆破声,金色的血和红色的血交织在一起,战士们都为这片土地献上自己最珍贵的——生命。

一个影魇的分身在一支普通军队里大杀特杀,他们明明没有力量能够与之抗衡,却还是选择留在前方,为后方的撤离争取时间。

“我和你拼了!”一个装甲部的战士,抓起一把能量剑刃,猛地刺向影魇,用推进装置飞上影魇上方,斩向头颅,铛!只在这一瞬间,剑刃被破坏,碎片稀里哗啦地落在地上,战士看着庞然大物向自己攻击,急忙躲开,却还是被打破了推进装置。他掏出手枪,bangbang~子弹碰到影魇全部碎成了粉末。子弹打空了,影魇已经贴到了他的脸上,战士站起身来,收紧拳头,尽管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依然要摆出一个战斗的姿态。

“啊!”战士挥拳攻击影魇,这一刻,他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死亡,但他也看到了家人都登上家园号的样子。

奇迹没有发生,战士被一拳连着装甲和内脏,一块击破。影魇抬起左脚,露出不屑的笑容。准备一脚踩死面前的蝼蚁。

Boo!一团火焰带着闪电从天而降,正正好好以极强的力度击穿了影魇的心脏,影魇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身体碎裂,消散四方。

“你、是堑垒...”堑垒蹲下身去,试着抢救这个战士,拿出一管治疗液正要扎下去,战士却摆摆手,用手指了破损的心脏,示意他已经没救了,战士看向远方,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

“我一直想给家人寄一封信,我的妈妈特别喜欢写信...如果可以,我多想再看看......”话还没说话,战士已经断了气。他轻轻放下这具伟大的躯体,闭眼5秒钟,便冲向战场的中心,他不是去掩护大家,也不是为了击败影魇的分身,他此时此刻有一种感觉,他能够阻止这场末日,阻止那熔尽一切的归原圣火,不知如何萌生的想法,不安与责任感充斥内心,情绪如同一把锤子,连续敲击着不安的心房。

   “你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去做。”

  而在战场中心的影魇大军仍在厮杀,即使本体已死,仍在享受碾杀人的快感,而在刚刚那个分身被堑垒干掉的同时,所有分身像触电一样,集体狂躁起来,停止眼前的攻击,全都去狙杀堑垒。

  “是那面该死的盾牌!!他怎么又回来了!”

  众人看着突然去往一个方向的分身大军,无论宇宙中的,地底的,水里的无一不往那个方向。

  刚刚击败三个影魇的二级战士,永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是!”

  堑垒来到永罚面前。

  “你战甲的通讯系统还能用吗?”

  “我的通讯系统完好,你想向总部传达什么,我立即调整到总部的频道。”虽然永罚很好奇他是怎么回到战场、神盾是如何复原的,但现在可没时间好奇了。

  永罚把通讯频道调整到总部。

  “你帮我传达以下消息:我可以试着靠近圣火,用盾牌抵御它,但我无法确保我能够成功,请撤离行动继续。”短短说出重要的几句话,他便一跃,继续向前行。

  还在准备通话的永罚看到远处逐渐压过来的黑云,似乎要将战场一切全部卷入进去,那是影魇!他们的目标是堑垒!

  “所有还在战斗的人!听着!堑垒拿着神盾回到了战场,现在他是所有影魇的目标,现在战斗人员立即前往1134.234.3214坐标,堑垒似乎有办法对抗圣火,掩护他靠近圣火!我们仍有存活的希望!我们还能回去见我们的家人!”他通过总部语音,把这个重要的情报通知给战场的所有人,所有心如死灰的人们,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们也不管能不能成功,全部振作起来,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战场的光被黑云掩盖,地面上的火光被狂风吹灭,大地在哭泣的颤抖,仿佛这片土地也在害怕迎接死亡。

  堑垒惊起,无数的分身向着他冲锋,他双手架起神盾,一套金黄色的战甲,从持盾的手臂向全身蔓延、覆盖,金光闪烁的他,似太阳一般在黑压压的压迫下,冲出一条金色的道路,分散力量的影魇们根本无法阻止堑垒的前行。

 突然之间,影魇们聚集在三处地方,把他们集中起来,逐渐汇聚的分身们,一个接一个地向天空爬行,不一会,两座肉体大连城的山脉就立于大地之上,他们伸出数根遮蔽天空的巨手攻击堑垒。

  咚!咚!随着巨手攻击向堑垒,这巨大的范围攻击,他无法躲避,只好举起盾牌朝向空中,抵挡巨手的攻击,巨手落下,堑垒招架的一刹那,大地破裂成无数碎土、河流被冲击力卷起幕布,他奋力用神盾从巨手中间斩断,他从影魇的断肢飞速奔跑,一个飞跃,来到影魇的顶部,举起神盾,终极一击!神盾不可阻挡地砸在影魇身上,一座巨山从上至下崩溃,爆炸地余灰向四面而去,一只巨影魇被击杀,堑垒因为短时间过度使用神盾,带来的重大负荷压倒了他。

  不等休息的机会,另外一个巨影魇动手了,巨手结结实实地攻击到他,他被巨手中的阴影笼罩,他拼命动弹,握起盾牌释放吸收到的冲击力,成功弹飞巨手。

  Boo!援军到达堑垒的位置,无数的攻击向上飞去,影魇此刻向一个活靶子一样,只能被破坏躯体。

  一个身影从上空救下堑垒,是永罚,他刚刚一直在巨影魇心脏背后埋置他的绝活,大能量炸弹,他把堑垒放置在安全的位置,然后凝聚他的金血,引爆了炸弹,巨大的爆炸直冲巨影魇的心脏,他要在影魇们集合的时候把他们一举消灭。

  可惜,他太小看影魇了,在爆炸一瞬间,影魇立刻把能量分散,无数的分身借助爆炸的冲击力倒向堑垒所在的位置。

  “槽了!你快动起来!堑垒!”永罚抵御不断飞向此处的影魇分身,一个、两个,数百分身被永罚用远程攻击炸死,但他们数量实在太多了,整整数百万的影魇,永罚根本无法对付,其他战士们想要过来帮助也都被飞落的分身攻击。

  一个背身攻击,永罚的左手臂就被斩断,猛的倒在一边,虚弱的堑垒拿起盾牌迅速来到他傍边,为他挡下致命一击,但自己被振飞,手上的盾牌也被冲击分离,有的影魇想捡起神盾,却被过于极致的高温烫伤,永罚迅速用金血构造出新的手臂,倒在一边的堑垒左手战甲被击穿,红色的血液露出来,永罚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早已不是特异级战士,无法利用金血为自己疗伤,神盾带来的超负荷无法长期维持着。

  “小心!”永罚靠着近身攻击杀死数以千计想要扑杀堑垒的影魇,一个分身从攻击的死角聚气能量攻击,绿色的光线攻向倒地的堑垒,永罚只能捡起神盾,挡下这一攻击,可是自己的手臂却被不符合神盾的使用者这一规则严重烧伤,他立即放下盾牌,准备治愈自己双手时,左边的攻击接踵而至,他来不及做防御了。

  “唔!”金色的血液洒落,瞳孔放大,心脏被一只手抓住,没有任何怜悯,整颗心脏被无情地捏碎,最亲密的队友,第17小队的成员永罚,就这样死在了堑垒的面前,这么的突然,每个他认识的人,死去都是这么突然,每一个都是如此。

  堑垒大吼一声,想要替永罚复仇,可是自己却占卜起身,他只是个人类,没有金血构建的手段,也没有圣女那无暇的翅膀,尽管再愤怒,也做不出任何的事情,甚至连近在咫尺的神盾也够不着,他闭上眼睛,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混蛋滚开!”一个看起来只有14岁的童兵大叫着什么话,凭借体型小的优势穿过影魇大军的攻击,来到堑垒身边捡起盾牌,抵挡致命的攻击,他不是特异级,也没有装甲部的装备,使用神盾的负荷在触摸的一瞬间,传到这个孩子的身上,这种比死亡还要痛苦数倍的高温接触他,把孩子的全身上下伤开了几道数十厘米的裂缝,没有哭声,英勇的孩子没有在父母的身边死去,为了一个他不熟识的人,献上自己年轻的生命,变成空气中飘动的灰烬。

 神盾又落在地上,但影魇致命的攻击没有停止,冲上来使用神盾保护堑垒的民群也没有断绝!无数的普通人捡起盾牌、抵挡、死去,抵挡、死去,特异级、老人、年轻人、孩子。这片灰烬堆,是无数人的生命,几个人冲过来为堑垒挡住攻击,几个人为他疗伤,周而复始,灰烬堆越来越厚,换来的是堑垒愈合的伤口。

  圣火离主战场只有短短的100公里,圣火越是接近,影魇就愈发暴躁,他们想要杀死这个阻止宇宙灭亡的持盾人,不断的攻击,被不断的阻挡。

  堑垒的伤口完全愈合了,他抬起头,人们围在他的身边,他的脸已经被高温摧残得不成样子,身体缺少水分骨瘦如柴,他捡起刚刚落在地上的神盾,金色的战甲再次重现,并映射出更加闪耀的金光,他继续跑向圣火,圣火也在不断接近,被吞噬的一切都瞬间成为了虚无,一眼望向远方,只能看到赤红色,这是终章的幕布。有限的人民与无限的影魇作战,为他开出了一条道路。

  终于,他离圣火只差100米的距离,掩护他的人民和攻击他的神明都被圣火的光环燃烧殆尽。

  80米

  20米

  1厘米

  圣火包裹了他,这种感觉并不像是火焰,更像是轻柔的露水,极致的火焰带来的却是柔和的触感,被神盾战甲保护的他,没有感到什么温度,他举起盾牌,开始吸收圣火,以他为中心,激起了一个如星系般巨大的漩涡,火焰通通卷进这片漩涡,而这宏大的星系除了他没有任何生机,他明白,如果他失败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吸入过多的圣火,战甲的温度已经提高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身体开始摇摆,整个人站不住,单膝跪在这片虚无,他坚定地举着盾牌,抬起头来,远处竟然出现了家乡的房屋,房屋走出来几个人,他的父亲、母亲、妻子、女儿,还有......他自己。

  远处的他在跟着家人说着告别的话语,拿出自己的军人证,上面写着普通军——下士。这是这名士兵即将前往战场的前一天,在跟自己家人做道别,他的妻子再也憋不住眼泪,上前抱住他,乞求他不要去那恐怖的战场,他明白妻子的心意,谁都不希望失去家人,更不想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没有父亲,但没有办法,如果他不去保卫家园,就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他安慰着妻子,跟着孩子做起承诺,离开了家门,与自己的几个战友拿起枪,奔向战场。

  不知何时,堑垒竟已经站起身来,奔跑在这片虚无之中,远处的自己也在奔向这边,那个他军服上有着数枚徽章,手上还拿着一封寄给女儿的信件,上面盖着女儿最喜欢的小猫图案。两人越来越近,在相互接触的刹那间,另外一个他消失了,只剩下依然奔跑在圣火的他。

  “对不起,堑莉,我又要食言了,我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呢,如果可以,好想陪你过一次生日啊......”堑垒再也撑不住脸上的苦笑,哭声在虚无中传播开,泪水刚刚流出眼眶就被蒸发消失,他向后望去,看到远处的人们,依旧在与敌人抗争,依旧在为了家园挥洒汗水。

  “呀,啊!”震天的巨吼冲破这片虚无的平静,这是他作为一个人类最后的嘶吼,圣火中的漩涡疯狂地收缩,一段一段吸入神盾当中,圣火外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多多少少流出真心的热泪。

  圣火漩涡越来越快,堑垒疯癫似地颤抖,他身上出现数个被高温燃烧的肉洞,战甲也被烧毁,神盾出现数道深刻的裂纹,他闭着眼承受这比死亡强上数千倍的痛苦!

一阵清风吹过了他持盾的手臂,是远自战场的清风。

他睁开眼,再也看不到那象征末日的红色,盾牌也因为吸收圣火爆裂开来,他在虚空中不断落下,整身的战甲也从身体上褪去,焰火焚烧透堑垒,他露出了笑容,在持续的下落中,他的身体逐渐变成灰烬飘零,最后,一团灰烬飘在虚空中,从灰烬中传出来一只金色的血燕,嘴中叼着一张印有小猫的邮票,向远方飞去。

圣火消失了,占据人们眼中的红色消失了。

人类拯救了自己,没有神明。

战场上的人们也得以返乡,与家人、朋友相拥一起、流泪,诉说末日的结束,诉说重新得到的未来。人们在重建战火后的废墟,还有他们因为战乱而哭泣的心境。

在一座公园里,一个小女孩在落日下荡秋千,她整个身子抱住秋千的绳子,看着别的孩子,开心的与家人玩耍,她早已哭干的泪腺,已经很难挤出一滴泪。

一只金色的燕子飞到秋千上,女孩好奇地看着燕子,燕子来到女孩的手边,把嘴里叼着的一枚小猫邮票放在女孩的手掌心,之后燕子扇动翅膀飞向落日。

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一只鸟给她一张邮票,她的眼泪竟然挤出了眼眶,她小心地收好邮票,生怕被折出一点点折痕,借助落日的光,像是得到了什么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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