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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的终焉(上)

2018-11-03 22:21 作者:说书人云泽  | 我要投稿

这是暗毁的同人,很久以前写的,现在翻出来改了改。

原书基于暗黑破坏神2的设定有较大改动,以为是暗黑却看不明白很正常。

我很喜欢这本书,所以希望稍稍有一点贡献。

分类有点乱,干脆扔游戏类。



(序)溯回昔日之梦

守护者一族狂热的信仰世界之石的力量,他们围绕世界之石构建了世界之石要塞,他们遍布三大世界,他们极盛时期连教廷也无法将其掌控。上亿狂热的信徒组成的军队誓死守护他们的信仰。
直到毁灭之王巴尔的入侵。
傲慢的守护者拒绝了其他势力的援助,他们坚信在上帝的庇护下他们将战无不胜。
一开始,凭借实力和数量的优势他们挡住了攻势,虽然伤亡每天都在加剧,他们仍旧在虚幻的荣耀中无法自拔。即便外围部队的全军覆灭也未能改变他们的看法。
随着爱德沃瑟雷级魔使的出战甚至于毁灭之王的亲临,防线开始崩溃,但守护者仍凭借着要塞内部的防御工事顽强的阻击。地狱一族的每一次前进都是踏着鲜血逆流而上。
但最后他们终于还是战败了,世界之石落入巴尔之手,残余的部落只能屈辱逃离,他们甚至无力摆脱随之而来的追杀。
当年,守护一族决心从世界之石神殿撤离到哈洛加斯的时候,一路的路途并不轻松,巴尔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让它们吃足苦头的守护部落,他们通往水晶通道的时候,设计将两边堵住,企图将守护一族围杀水晶通道里面,幸好当时的部落智者,知道水晶通道里面里面有一个昔日兽人族建造的秘密隐蔽点,关键时刻,他们找到了这个地方,躲里面避开了巴尔的围杀,直至哈洛加斯的援兵闻讯赶来,将这次围杀计划彻底打破。
从世界之石神殿搬迁出来的部落祖先,一直生活悔恨之中,恨不得立刻能将世界之石神殿夺回,为了不忘族耻,他们将这种强烈的愿望,从还是婴儿那一刻开始就灌输到了后代的脑海里面,于是,责任,和无法完成责任的悔恨和悲哀,被一直的传承下去,部落人大部分都因此而早早的郁郁而终,所以人口不增反减。
而到了现,当初那五万个部落祖先的强烈愿望,数千年来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托付,全都集聚后剩下的几个部落遗民之中。
直到遗民的最后一人,死灵法师尼拉塞克 库里伍德(大雾)在与联盟长老凡傲天的战斗中死去。只留下数句遗言,带着部落未尽的意志和被埋葬的爱情飘散,只剩下他一度忘却的善良。
“我刚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将我抱到那部落神殿里面,你上面刻着的血字,你们也应该读了吧,当时我还不识字,父亲便教我识,识完以后,便一遍一遍的读下去,作为每天的功课……”
“祖父死的时候,紧紧的抓着父亲的手,他的脸色,就像魔鬼一样,然后对父亲说道‘约瑟,将神殿夺回来,夺回来,夺回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会在地狱一辈子诅咒你!!’,这样说完以后,就痛苦的死去,而我父亲,临死前将爷爷的话,一字不留的移交给了我,他说话时,就像要将我生啃了一样,那副样子,我至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祖父……父亲,死的后……咳咳,一刹那,似乎……也是想笑的……”
守护的意志终于消散。
但还留下一些时间洪流中的枯骨,紧握着还没有风干的一夕绚烂。
冷彻的尘埃,终究还温暖着腐烂的花朵。
幻象的残骸,时隔千年后被再次轻轻拾起。


风鸣雪暗之夜(一)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毁灭之王巴尔占领世界之石要塞不足十年的时候,亚瑞特的恶魔之间就流传了一条神秘警示:

在风鸣雪暗的时刻,不要靠近荒野中的人类小屋。

其实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恶魔看到已经被地狱势力腐蚀得千疮百孔亚瑞特地区有任何一丝人类活动的迹象。

或者说,没有一个恶魔在看到那个小屋之后能活着回来的…………”

“是这样吗?恶魔之间也会有这种传说之类的事流传呢。啊呀呀,真是有意思。”

坐在柜台之后的男人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显然他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不过,家里的大人不管你喝酒的吗?我是无所谓的,平常一个客人也没有,现在来一个的话我可是不会放过的。”

“人家年龄不小啦!不要这么小看我!而且我只是遇上暴风雪进来躲一躲而已。倒是你啊,大叔,把酒店开在雪原之中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光顾啊。”回答男人的声音故作成熟,却掩不住稚嫩,一听就能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此刻她正端着一大杯烈酒往自己的嘴里倒,一点都没有小孩子的样子。

“我也只不过是随便挣点钱糊口而已…………”

“真是没有志气的中年大叔呢,”女孩把酒喝尽了,转头望向了窗外,大风吹打着窗棂,雪狂乱的飞舞,遮盖了所有的阳光。

这里远离了哈洛加斯几百公里,为什么一点恶魔的影子都没有?女孩思索着。

男人带着应付的笑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那白皙水润的肤色是西南之地的特征,还有那头蓝色的短发,隐隐透出幽暗的蓝色眼瞳,不知是哪个家族的血统。女孩的面孔像是教廷里那些画家笔下的天使一般瑰丽,只是透着点点朦胧,像是透光的冰雕。

当然,重点是,她身后伸展着的,透明如水幕一样的翅膀。

想起了某些让人怀念的记忆呀。

男人隐约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翅膀,不过那时岁月还没有打磨他的脸庞,所以那个时代的一切也就跟着朦胧而模糊不清。

“喂,大叔。”

男人的沉思被打断了,他看着自己的小客人。

“会讲故事么?”

“唉?”

“史诗,传说,童话,什么都好,不然光在这里看雪景的话也太无聊了。”说着,女孩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

“…………”男人把酒杯重新倒满,稍稍有些犹豫。

“小孩喜欢听的故事我不知道啦,不过我这里有几个英雄故事可以讲。”

“嘛,那就说来听听吧。”女孩不置可否。

“嗯………………那都是当年守护者一族与巴尔战斗的故事。”男人的表情竟像是回忆一样,说起了千年之前的故事。

“守护者一族是愚蠢的,但他们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流尽了自己的血,他们几十万人,都是英勇而不屈的。”

“第一个故事,是属于战争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守住防线而牺牲的战地指挥官墨洛伯的故事…………………………”

利刃之陨落(二)
耀眼的电光在冰冷的夜空中划过,炽白而纤细。一道道,一簇簇,就像无穷无尽的流星雨。
   这是带来死亡的流星雨。
   墨蓝色夜空的下半部分,正被战火烧得通红。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响彻大地,有的高亢,有的低沉,如同洪流般夹裹着震天的战吼和惨叫直冲云端。如同一曲回响在教堂中的圣歌,歌唱的是光辉照耀下的生命与死亡。
   铺天盖地的气浪从地表掠过,飞舞的石子像铁锤一样无情地敲击着燃烧的废墟。在成堆的寒冰碎片和碎石之间,一块巨大的石板被一个更为巨大的力量掀开了它原先的位置。
   墨洛伯奋力爬出正在熊熊燃烧的废墟,他站起来抬头望远,丝毫不在意周围凶狠地撕咬着他的火焰。熟悉的嘶哑怒吼的声音,正东方,如同呼啸的战车一般由远及近,是地狱恶魔的战嚎。他开始对着弥漫鲜血和尸体焦臭的空气吼叫,寻找着其他的弟兄和法师成员,“法厄利,正东方,集体施法---------”
   熟悉的咏唱声没有响起,甚至没有传来其他弟兄回应命令的声音,充斥着耳鼓的只有爆炸,燃烧和自己的心跳。墨洛伯已经明白了目前的状况:呼唤支援是徒劳的。
   是恶魔的远程火力,刚才的轰击已经毁灭了整个防线,包括自己防线里所有弟兄。更加严峻的是,突击队的其他弟兄都已经在先前的攻击中彼此分离开来,以数只小队的形式突入了攻击阵地。他们彼此无法相互照应,通讯联系也已经被切断。而现在,恶魔的君主亲自领导的亲卫队钻入了被火焰与毒雾撕开的口子,眼下至少有10只仆魔冲着自己这边过来。
   第五防线的战士们正在以蜂群战术攻击,以许许多多的小队从各个方向包抄打击对手,而对手即便还击,也最多只能打中其中的一两只“蜂”。可是现在,不知是怎样的阴差阳错,他这个指挥官所在阵地刚好成了被胡乱挥舞的苍蝇拍击中的那一只。
   如果你支撑不住了兄弟,就撤到我这里来--------他回望身后的拱门,耳边想起小队的死灵法师,玛卡里阿在战前对他说的话,意思便是劝告他不要白白牺牲性命。自己这边只有自己一人,而对手至少有十多个,战斗的结局会是怎样,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但是,如果他这里的攻击点失去作用,就很可能让整个包围攻击网的体系遭到破坏,恶魔很可能从这个漏洞逃脱出守护者们的蜂群攻击,甚至让其他的弟兄们失去掩护而身处险境。
   战况昭示了这该是自己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行动起来,他环顾了一下这个燃烧的废墟,然后奋力扒开一块块乱石,将法厄利的遗体挖了出来,他默默地念诵了一段简短的悼词,然后带着对兄弟的敬畏取走了逝者珍爱的战斧。
   他索性将药剂从腰带背包中抽出,成堆地放置在脚边一处火烧不到的地方,然后准备施法。第四防线指挥官墨洛伯手持着法杖站在通向遗迹的台阶上,熊熊燃烧的废墟之中,如同石雕一般屹立不动,带着轻蔑的神情面对着成群迎面扑来的恶魔。
    守护者无畏的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烈火烘烤的高温点燃了战斗的激情,后背上的刀锋独翼依旧锐利而冰冷。战斗!以上帝的旨意!
    “我来了,兄弟。”
    伴随着法杖纵放的火花,一枚枚耀眼的魔弹托着长长的尾光,将一个沉默者最后的愤怒带给了恶魔。
    法力药剂的空瓶如脱链的泪珠般倾泻在他的脚下,落入燃烧的火苗之中,夹裹着台阶上的鲜血流往大地,在身后残破的战旗上,由锋刃组成的翅膀在火光之中疯狂地挥舞。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蛮族的魂魄也在为他最后的战斗呐喊着,既是愤怒的咆哮,也是悲伤的哭泣。
    越来越大的火焰如同活物一般撕咬着他的身躯,他却没有丝毫痛苦。按照精神力的感应,防线的其他弟兄正在迅速就位,他只要再牵制对手一小会,一小会就好。
    随着最后一颗光弹从虚空中显现,墨洛伯,守护者军团第4防线的指挥官倒下了----------巨槌死神的尖刺无情地击穿了他的胸腔,随后而来的无数尖刺将他的身躯撕得支离破碎,喷涌出的鲜血溅在他漆黑的凯甲上,象黑夜里盛开的红玫瑰。法杖跌落到火焰之中,幽魂的哭泣停止了。他无力的倒在被熊熊火焰之中,他努力地试图透过笼罩视野的火焰看清头顶上的拱门。耳边再次回响起那句厚重的劝导----------
   -----------如果你支撑不住了兄弟,就撤到我这里来。
   这个燃烧的世界留给他眼前的最后一幕,并不是那个脑海中恶魔大军跨过自己尸体登上遗迹的瞬间,而是一个庞大的钢铁石魔投射下的阴影,接下来便是熟悉的骨矛和尸爆愤怒的尖啸组成的交响乐曲。周围的火焰越窜越高,直到将一切吞没----------
   我来了,兄弟。这么想着,疲倦地睡去----------
   在远方的地平线,一丝不一样的色泽渗入了被战火映红的天底,那是黎明的曙光——守护的意志永不终结。
  世界之石要塞守卫战的第5个白天,指挥官墨洛伯,守护者战团第4防线的指挥官,在为自己的信仰服务了20年后,牺牲在自己誓死捍卫的阵地上。同许许多多和他一样的无名烈士一般,神圣教廷的大钟注定不会为他而呜鸣。而就在他倒下的地方,另一场更为激烈的搏杀解开了序幕---------------

守护者,绝不后退。

星迷月暝之语(三)

————“所有人都知道,亚瑞特高原是这个世界最遥远最寒冷的地方,它是世界尽头的冰雪要塞,是人类与地狱一族的惨烈战场。

人类的勇士将巴尔的大军死死钉在了哈洛加斯城前,那是雪原上最后的一片净土。在它之后,再也没有能抵挡毁灭之王脚步的城市,而它一旦沦陷,恶魔们将从雪原长驱直入,跨越空无一人的戍卫要塞,跨越荒芜的古国遗迹,最终到达绝望平原。

毁灭与恐惧相逢之日,世间将永无希望。

这里聚集了人族最强大的战士,古老传说中的七英雄都曾在此浴血奋战,而除去格瑞斯华尔德和塔拉夏永眠在草原和黄沙的怀抱,其他五人都将自己一生献给了这冰冷异乡。

如今,哈洛加斯仍旧屹立在督军山克的攻城部队之前,巍然不动。

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份短暂的安宁是多少人的血与骨换来的。

哪怕那场高贵牺牲的初衷…………只是因为一个愚蠢的信仰。”

男人的故事讲完了,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仅仅为前人的苦难而叹息。女孩却从中听出了更悠长的东西。

她把自己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男人接过去,缓慢的一饮而尽。女孩偷偷看了看他的背后,那里摆着一幅小小的油画,画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在画面上微笑。

她的心底动了动,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

男人的脸与画中的男孩有七八分相像,一头深棕色的短发,微微透出疲惫的脸庞棱角分明。而他的眼睛——

像是亚瑞特的岩石一般冷峻。

想起了某些让人怀念的记忆呀。

女孩又不动声色的看向窗外,她知道男人在看她,她这个年龄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不,无论是什么年龄的人都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了,星星的光明竟然还能隐约的透过来,只是稍稍有些迷离。月亮发着淡淡地红光,像是流血的眼瞳,一如黄昏的雪夜,寂静了黑暗。

不远处燃起了一颗颗小小的太阳,勾勒出山的轮廓,那是恶魔们聚在一起相互取暖。巡逻的队伍高举火把,像是流淌的岩浆

这是人间的地狱,女孩想着。这里是恶魔的世界,

而我们是偶遇在地狱的迷失者。

她觉得坐的不太舒服,又换了个姿势。

“再讲一个故事吧。”她轻轻的说。

男人沉默了许久,终于再次开口:

“在保卫战进行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外围战场仅存的将领索斯塔洋,带着部下在要塞入口前做着最后的反攻…………

燃烧之狂剑(四)

" 前进!为了荣耀!抵抗他们!"索斯塔洋用低沉的声线吼著。 " 我的军队已经占领,四周出大量不稳定的恶魔信号,请求指令。"
       索斯塔洋的心情很紧张,他万万想不到恶魔的军队会推进得如此之快,现在他和他的部下突入了恶魔的第一道防线,而两旁的精锐战士也跟着指挥官射出的第一箭而开始全面进攻。
       " 指挥官!德鲁伊的鸦群发现大量寒冰爬行者正在重,请立即和左右路军队取得联络,快速建立防御线,位置是……嚓嚓……嚓… "
       " 他们杀死了恩格!"  索斯塔洋很愤怒“夏斯羽,锁定中路目标1700人,投石车2部,目标已确认,等待指令。" 
    ”死灵突击队长告。" 另一个声音在精神领域里响了起来,”在红石发现仆魔与妖灵混合小队,请求歼灭。"
       " 收到. 选取你的目标,准备法术,发动突击。" 索斯塔洋立即回复道。他的心中开始惴惴不安,有些不对头,刚才他的部下明明已经摧毁了恶魔的防线,击毙了其指挥官,但是现在,大批仿佛凭空冒出的恶魔突然遍地开花,到处都是。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他们的主力在哪儿?索斯塔洋开始头疼起来。
   正如尊敬的安努恩长老所,无法夺得这里,战斗就不可能胜利。“守护者一族的将来就在你手中了。" 索斯塔洋回想着长老的嘱咐,他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他只是一个可以抛弃的外围人员,真正的主力一直隐藏在要塞之中。他向着出现在视野中的恶魔看了一眼, " 全员听令,准备开战,无人可以对抗守护者,所有法师,随时开火!"
   一次冰封球和陨石的交接声,开启了战争的门
   " 冰系法师全力输出!"
   " 全体装备弓箭,射!"
   " 引导箭!" 
   " 撕碎他们!"
   “-------------”
   " 已获取目标!"
   “--------------------”
   " 别给敌人跑了!" 
    “------------------------”
       交头接耳的精神通讯在各个部队中发出,大家都全力地倾泻着法力和精神,第一波齐射把一处高地几乎炸平,而且左右路的部队的相互火力,形成一个交叉火力网,把恶魔们打得连头也举不起。索斯塔洋冷静地感应着世界结界发回的敌军信号,看起来一切都好,恶魔的波动正在不断减弱,他们毕竟无法抵挡守护者猛烈的远程火力。但是索斯塔洋的心底里却有个警报声越来越响,到底是什么?
       " 啊,我中箭了!啊啊啊!!"
       " 靠近!靠近!" 
       一阵凄厉的惨叫伴随这尖锐的警报像钢针一样扎进索斯塔洋的脑海。这是怎么回事?!他目瞪口呆的发现有两个小队的生命信号几乎在一瞬间就突然消失了!
      “ 加倍警戒!”  索斯塔洋突然觉得全身一阵发冷。
       " 我们遭到--------“ 又是一条警报,是一支野蛮人援军发来的,然而这回情况更糟,他们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生命信号就从显示屏上永远地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仿佛一场噩梦,一支又一支的小队发出警报或者求救,然后便突然消失。索斯塔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只能追踪到敌军一连串模糊的信号,而对方却仿佛到处都是。他们在哪儿?他们有多少兵力?他们的主攻方向是哪里?自己的损失在不断增加,而自己却连对手的情况都不知道。索斯塔洋在气急败坏之余,已经开始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他和他的卫队现在仿佛身处一个台风眼之中,而周围全是致命的锋刃组成的旋风,它们正逐步往里收缩,无形而又无情地把索斯塔洋和他的部下们绞碎。
       而己方却无从反击!他根本逮不到对方的准确位置!
       索斯塔洋除了指挥自己的亲卫不断收缩防线以外,别无它法。        索斯塔洋的眼睛由于惊恐而猛然睁大。
        一群女妖突然从山下窜了起来-------她们背上的巨翼推动她们飞上来的,然后所有人的手臂一挥,接着又全部重新落了下去消失在视野里,全过程不到两秒,连给法师锁定目标都不够。
    唯一能证明他们出现过的就是战场上闪烁的魔法阵光辉

    恶魔的传送法术!
     下一个瞬间,无数恶魔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四面八方。
   索斯塔洋还没来得及锁定目标,一道白光突然在他眼前一闪,随后,从白光里出现了几个比一般恶魔还要高大魁梧的身型,离他不到30米远。
   巴尔的仆从!索斯塔洋来不及惊慌,他赶忙转动剑柄,把自己所能发出的斩击全向这些金属怪物倾泻过去。
    一阵剧烈的爆炸白光消失后,那些怪物竟然毫发无伤,被震倒在地的又重新爬起来,缓慢而坚定的继续前进着。
        杀戮开始。
        而与此同时,恶魔的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发起了突击,他们用飞奔的双腿,燃烧的车轮或者蝠翼把自己像炸弹一样砸进守护者的阵地。
        火光四起,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 轰!" "啊啊啊啊啊啊!" 
        " 我的法力护盾承受不住了!" 
        ”---------“
        -----------沒有任何近战武器的法师部队无奈地看著恶魔把他们可怖的武器刺入自已的心口,却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一些领域级的战士队长燃烧了领域,抱著必死的心和强敌同归于尽,但是大多在接近恶魔部队前就再也无力迈步--------
        " 在太迟前撤吧!" 一些战士喊着,声音是如此的恐惧,充满绝望。
        " 25、26…" 指挥官喃喃地数着他感应中一个接一个消失的战友的生命信号," 不能!我们可不会被作为懦夫铭记的!"
        ---------" 右路被突破!要求转移!"
        ---------" 许多人都死了,我正在坚持!" 
        索斯塔洋回头一望,他的亲卫现在只余下4位了。他們都是宗族最精英的弟子,每位都是倍受尊敬的人,現在只能在这里与世长眠了。
        " 左路余下29位成员!请求指令!"
       '---------"
              索斯塔洋看著守护者的旗帜高高飘扬著,他己经知道这次攻势已经失败,但为了自己的信仰,他不能撤!" 呼!" 一枚火流星击中索斯塔洋的左手手臂,鲜血流向他的手心,左边的部队已经失去联系。" 右路已经全灭,索斯塔洋。"  所有人均受到严重损伤!" " 上帝保佑我们!"寻找掩护!我们可以集结起势与他们对抗!" " 啊啊啊!是督军山克!啊!!沙沙沙沙… " "索斯塔洋,建仪撤退。"

 撤退,喜欢撤就撒吧…不用理我了。" 
战友无力的喊着。" 索斯塔洋,撒退!" 
     
索斯塔洋呆望着战场,战友的尸体七橫八直的躺着,一群又一群的毁灭仆从开始围着他," 罪…… " 索斯塔洋悄悄道---------

他开始凝聚力量,连围着他的仆从也微微退后,这些巴尔的亲卫军队也感到这个人类的强大。

世界结界已经粉碎了,无论是军队形成的势,还是以古难记录者为首的恶魔发出的强大结界,都不是他能对抗的。

但他还有机会……他忽然如释重负的一笑。

“罚!”

世界之力,在体内引爆了。

跟着引爆的,是他的圣骑士光环。

两股力量在他体内混杂着,爆出了巨大的力量。

围着他的恶魔开始不安了,他们都停在了原地。

血从嘴角流了下来,燃烧生命的痛苦只让他颤抖了一瞬,就被队友死去的愤怒淹没。

二重生命燃烧!

索斯塔洋暴怒的挥手,天空便刮起了狂风,剧毒新星无限制挥洒,组成他墨绿的裙甲。他以无上的巨力突破了势的封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击飞。

数十位世界之力的强者,都没能阻止他。天堂之锤的圣光汹涌如潮,撕裂了恶魔的防线,震荡的光环中,冥河娃娃尖叫着消逝。白骨之魂拱卫着他,如同洪流般的骨矛在空中呼啸。

他咆哮着,撕碎了离他最近的四只毁灭仆从,然后把另一只扔下了世界之巅。他狂乱的挥剑,从敌人的身体里抽打出鲜血。以他的境界在体内展开世界结界等同寻死,当他已经不在乎,生命最后的燃烧让他的力量无限制地接近于传说中的境界,他终于可以肆意释放自己的愤怒。督军山克冲上来,又瞬间被四重击的天堂之拳击飞。

他屠杀巴尔的亲卫,如同碾碎蝼蚁,直到一束光柱打中了他的胸膛。

那邪恶阴冷的尖笑,索斯塔洋明白,毁灭之王出手了。

他挣脱了光柱。在被吞没前的一秒。

然而,仅仅是这样,他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索斯塔洋明白最后的时刻降临了。

他拿出了一根法杖,他的挚友,墨洛伯的遗物。他清楚地记得那根法杖带着5级的尸爆。他看向了牺牲的战友。

爆炸的火焰与碎片刮起了风暴,收割恶魔的生命。他满意而歉意的笑了。

他终于被抓住了,一双粗短的布满鳞片掐住他的脖子,古难的记录者看着杀死他众多族人的人类,愤怒的想要将他撕碎。

索斯塔洋觉得有血流到了胸口,觉得碎裂的颈骨正割开自己的血肉。他颤抖着将法杖指向了自己。

巨大的轰鸣声中,结束了人类小小的抵抗。

世界之石要塞守卫战第45个日落,索斯塔洋,和众多的守护者战士牺牲,是守护者灭亡的第一步。

然而,守护的意志,永不终结。

哀转血凝之歌(五)

“从那以后,巴尔的第五亲卫:毁灭的仆从只剩下五只了,曾经的上百世界之力强者连残骸都没剩下,都被尸爆杀死了,巨大的毁灭风暴吹刮了整整五天五夜,天穹震颤,诸魔畏惧。昔日以强攻著名的督军山克重创,至今龟缩于血腥丘陵深处。”男人淡淡地说出了故事的结尾,一个年轻将军曾有的英勇和荣光。

“一个世界之力高级的人类,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么?”女孩有些怀疑这个故事。

“索斯塔洋并非常人,他是那个时代被选中的人,就像前几年杀死守护者最后一人的长老一样,有天赋的才华和机遇。他本该和同时代的圣女一样闪耀的。”男人毫不在乎地说出了几乎没有人知晓的秘密。“兼修死灵和圣骑士两大职业,不足五十岁的世界之力强者。将潜力完全燃烧之后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可惜了,死在一场交易之中。从万年之前开始,能修炼两种职业同时到达巅峰的也不过两人。”

“交易么?”女孩抓住了话中的隐意,但她只是慵懒的看着男人,想要他继续解释。

“索斯塔洋是一个牺牲者,”男人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光亮,女孩清楚这种光亮是什么,有时它炽热而猛烈,有时它浓厚而令人窒息。但男人眼中的光既炽热而又浓郁。像是像是盛满鲜血的深渊在熊熊燃烧。

“巴尔的大军是人类无法抵挡的,尽管低阶的战士们依旧坚信信仰会带他们走向胜利,但长老们自战争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他们踏入了嗜血巨兽的口中。他们不畏惧死亡,可是如果死亡无法换回胜利,那其他的一些手段就会被启动。”

“其他的手段?”

“长老会在这场战争中犯的最大的错误,”男人眼中的光消失了,他的眼帘缓缓垂下,阴影从窗外的雪夜涌出,穿过灯火的壁障遮住那双眼睛。“就是以为恶魔只是想要削弱人类维持与天堂的均势,只要人类付出了做够的代价它们就会心满意足的离开,所以……”

“守护者的领袖与恶魔达成了交易?”

“用守护者一族最耀眼天才的生命,换取神殿的安全。”男人眼里的冰冷在眼角流泻出来,寒冷的像是屋外裹雪的寒风。

“看来他们想错了。”女孩打了个哈欠。

“付出数十万外围支族战士的生命后,巴尔的确停止了进攻。”出乎意料的,男人没有赞同女孩的说法。“它停止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长老们看到仆魔的大军缓缓后退,以为胜利已经到来……”

“然后他们看到军队撤退后显露出的西希之王和火花之拳的身影。”男人的声音明显低沉下去。“三大魔神亲卫占据首阵,议会成员、厄运骑士、月之王组成军势。沉沦魔、沙虫、小矮人、血肉野兽……低阶的恶魔的海洋淹没了整个亚瑞特山脉。”

恶魔们抽调了能集结的全部兵力,而在库拉斯特海港和绝望平原和它们对峙的天使大军纹丝未动。窗外风声几乎淹没了男人的低语,这样暴怒咆哮着的亚瑞特即便是野蛮人也从未见过,可小屋在狂风中纹丝未动,雪花如浪一样打在墙上,只留下痛苦的呜咽。

女孩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边元素的躁动有些让她始料未及。

也许这次判断失败了…………这样想着,女孩的低下头,转着酒杯。“那么,之后就是死战到底了,对吧。”

“守护者们意识到自己的孤立无援之后,立刻开始准备转移世界之石。但是,太晚了,恶魔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这个时候守护者的长老们站了出来,年长的亡灵之主率领着主族的精锐顽强抵抗着,在神殿的通道中阻击敌人,凭借着狭小的地形和巨大的牺牲,他们拖慢了恶魔的脚步;另一方面,‘狡狐’带领着老弱妇孺从远古之路突围,试图去寻求野蛮人的帮助…………”

白骨之哀啸&狼王之悲鸣(六)

(1)

西琉尔站在石制的大桌前,双眼全是血丝,满头的白发落上了灰尘,已经与发色一致的胡须乱糟糟地从衣领间冒出来。身后围绕着几个侍卫和法师,静静的望着他。

“护卫,更新战场情况。”身后的法师闻言举起法杖,石桌上的景象顿时一变。显示出了一幅地图的样子。

无数的红点交错在蛛网般的甬道中,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圈的形状。有时红点会向内突进一段距离,但又很快退回。有时很多的红点会忽然消失,但同时又有源源不断的红点从边界之外涌上来。

老人轻吁了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重甲,这样沉重的东西不是死灵法师通常的选择,但西琉尔熟悉它们,即便已经封存了数十年,穿上去依旧像是昨天刚脱下来一样毫无陌生感。

“战线暂时还是稳定的,照这个情况,应该可以再维持一个月的时间,恶魔肯定无法承受这种损失,我们可以期待一下和谈了。”西琉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派人叫席拉过来。”

一个侍卫敬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长老大人,您先休息一下吧。”一个法师有些犹豫的劝说,“既然局势已经稳定了,您怎么说也十天没合眼了…………”

“我年轻的时候,去毫无人烟的深山历练,能和雪狼对峙一个月都不休息的。”西琉尔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法师缩了缩头,不敢再说了。

西琉尔暗自捏了捏肩膀,一阵酸痛的感觉直达大脑,其实那个法师说得对,他已经很疲惫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年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段时光已经远离自己上百年了。而接连不断的阵亡报告也一直损耗着他的心力。

法厄利、墨洛伯。还有……塔洋……他感到一阵阵心痛。他看着这些小伙子们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成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他们都死了……他还记得那一晚塔洋的笑容。

如果我一个人死可以换来守护者的安全的话,那可很划算。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就踏出了神殿,西琉尔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从此一去不返。

每每想到这里,西琉尔都觉得自己身体想被重创一般不受控制的摇晃,只想就此倒下沉沉睡去

但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西琉尔清楚的直到这一点,战士们之所以能够坚持作战,就是因为存活的希望。而希望来自于恶魔的妥协和自己的威望。

但恶魔是不可能妥协的,西琉尔清楚的知晓那些安慰他们的谎言,恶魔不会和谈,而他们也没有力量去坚守一个月,很多战士已经放弃自己的主力装备使用自己备用的装备了,法力与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疯狂跌落,武器和药品的消耗远超过了补给的速度,守护者一族上千年的储备像是在落入一个无法填满的大洞,而当这种消耗殆尽的时候,就要用血肉之躯顶上敌人的大潮了。

所以他必须表现得强悍,战士们的支撑已经有一个成为谎言了,他不允许再有第二个谎言出现。

所以站在的不能是一个早已深受衰老和悲痛折磨的老人,而是无情、残酷而强大的死灵之主,99级的死灵法师,世界之力巅峰的守护者长老。

“爷爷……”一阵胆怯的声音传来,西琉尔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是谁。他不由得用上严厉的语气。

“席拉,你已经忘记规矩了么,这不是在家里。”

他几乎听到了颤抖的皮肤摩擦衣物的声音。“对不起,长……长老。”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那么,‘狡狐’已经撤离了是吧。”

“是……是的,沃夫长老带着人离开了,没有惊动恶魔。”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啊。”西琉尔看着自己的孙子,放缓了语气。“你先走传送阵去世界之石神殿吧,那里还算安全。”

“可是,爷……长老你不去么?”

“我还要镇守这里,我不可以远离战士,也不可以远离战场。”

“哦,我知道了”

席拉迟疑着走向传送阵,在泛起的蓝色光点中他的声音响了起来。

“您要安全回来啊。”

西琉尔迟疑了一下,刚想要点头,传送的光芒已经消失了。

那就这样吧,他想着,再坚持一会,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小小休息一下。

不需要一个月,只需要一周——

巨大的轰响从通道中涌进大厅,地面猛烈的震动,西琉尔猛地把目光投向石桌。

那一片魔法模拟的战场图景上,一个硕大的红点深深突进了圆圈的内部。

战线被撕裂了!

“是第九区!”老人抬起头来,放声的大吼,“传令兵!汇报情况!九区的消息拿过来,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敌人突破防线!那里的指挥官,因格,因格他在搞什么鬼?!”

大厅中的众人纷纷拿出了武器准备冲入传来炸响的通道,准备将敌人的攻势阻挡住,然而一个刺客浑身是血的从通道中冲了出来。

“报告!报告!防线被突破了!请求撤离!”

“只有懦夫才会撤退!”西琉尔怒视着他,感到年轻时沸腾的火焰又开始燃烧。“士兵,汇报你们部队的情况。”

刺客看起来精疲力竭。“除我之外……全部阵亡。”

“什么?”

“巴尔!是巴尔!”他尖叫起来。“红色!到处都是红色!整个世界都是!碰到的人会燃烧然后粉身碎骨,我没看到他,但他肯定在!我听到他的笑声了!他要来了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西琉尔沉默了下来,他摆摆手,示意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牧师过来安慰这个精神崩溃的可怜人。其他人都聚了过来,脸色沉重

“那么,防御计划就宣告失败了。”西琉尔揉了揉太阳穴,“我本以为毁灭之王至少出于自尊也不会出手的,没想到它对于获取世界之石急迫到这种程度……下令所有外围防线的战士立即撤退,防线被攻破的情况下坚守阵地只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他看了看从突破口渐渐散开的红点。

“敌人追击怎么办?”人群中有人举手发问。

“从突破点两侧的阵地开始依次撤退,留下所有的召唤物和陷阱,会使用魔法阵的法师也要参与阻击,允许不保留法力。”西琉尔曾经在教廷的参战经历帮助他做出指令。“世界之石神殿有整整三层,巴尔不可能毫无修整的一路冲到最中央,撤退到第二层我们就能获得喘息的时机,尽可能拖延时间。”

“还有,”他舔舔嘴唇,“立即开始着手准备摧毁世界之石的工作。”

原本静静聆听的人群立刻炸了锅,“这是亵渎!”有人愤怒的大喊。

“没错,这是亵渎,但世界之石落入巴尔手中是更大的亵渎。”西琉尔强压着自己心中的苦涩,平静地说。“如果援军没有赶到,我们的落败将是迟早的,守护信仰而死是荣誉,但信仰本身比荣誉更加不可玷污。何况,我们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如果地狱的军队再次到达第一第二世界,不会再有人能阻止他们了……”

“毁灭圣物的罪责,就有我来承担……你们到下一层之后,立即着手构筑第二道防线。”

“您不和我们一起下去么?”

西琉尔紧紧盯着石桌上多如海沙的红点“这个房间是第二层之前最重要的通道汇集点,你们也看到了,巴尔正在向这里赶来,如果没人能在这里挡住他的话,前线战士撤退的道路会被卡死,他们会陷入无处可逃的境地,直到全部被消灭。”

人群一片死寂,他们都知道了老人想要干什么。一个野蛮人,前一任的总指挥大吼起来:“太危险了!长老……”

“危险,但总要有人去做。”西琉尔看着他。

“我们可以派别人去!”

“我是这里最强的。”

“我们可以放弃那些……”

“不会再有放弃了,”西琉尔手中的权杖重重一顿“我们已经放弃了太多不该放弃的东西。难道现在我还要为了自己这个老东西苟延残喘而让那些年轻人送死?我们流了太多的年轻人的血了,我不允许再有人因为所谓的‘牺牲’而枉死!”

“您是长老!”

“托格!想想因格!想想你的儿子!他就在那个被巴尔冲垮的防区里!”西琉尔的吼声甚至压过了野蛮人,“你现在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而我,我失去了我深爱的学生们!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去送死!现在我不会再去接受这种该死的事情了!我要拿起武器亲自上场!我要看看杀死我学生的凶手!”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托格寸步不让。“”我们还有战力,我,还有静默骑士——”

“对啊托格!那该死的静默骑士团!”西琉尔的怒吼声中,大厅微微颤抖。

然后是突然的寂静。

“那么我也要留下来,我要复仇。”

“你还要去领导战士建立防线。这是命令。”西琉尔环视众人,“现在开始行动。”

没有人动。

“别搞得我好像是去送死一样。”老人整了整自己有些纷乱的白发。“作为死灵之王想要会会地狱君主的心情也是有的,我可是最强的死灵法师,虽说正面对决没有胜算,但仅仅是接应撤退的部队的话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人群犹疑着,缓缓地转身离去了,西琉尔静静地看着,听着身后的震动越来越大。

当下层大门关闭的余音回荡而来的时候,巨大的魔影来到了西琉尔的面前。

“真是意想不到,我本来在猜是哪一个魔神的亲卫过来,没想到来了一位魔王。”西琉尔面色平静无比,看着从魔影身后缓缓走出的西希之王和火花之拳。

“孤身一人来拦截的?人类,你很有勇气。说出你的名字,然后赶快去死。”

“我叫做西琉尔,但我暂时还不想死。”老人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巨大的笑声轰然作响,黑影在岩石摩擦般的狂笑中露出了若有若无的恶魔鳞片。

“难道你以为你能够阻止我的脚步?已经老得神志不清了?”

“是的,我觉得我可以挡住你的脚步。”

“你凭什么……”神器的光辉打断了魔王的话语。

“凭着这一身地狱的工具,和我死灵之王的名号。”西琉尔冷冷地说。

代表死亡的苍白色世界席卷而至,巨大的骨头从虚无中显露出来,组成了巨人的骨架。

骷髅王无声的嘶吼,西琉尔的斗篷之下白骨之魂如潮水般涌出,抬着他高高飞起。而魔王却动弹不得,无数的手臂从地底伸出,将他的身躯禁锢!

这一瞬的延误足以让一个强者丧命了!西琉尔高高跃起,七彩的骨杖全力砸下!魔王试图抬手闪躲,然而下一刻凭空出现的巨大骨矛直接把他的双臂钉在胸口!

地狱的大君发出咆哮,漆黑的领域激发出来,骨矛瓦解了魔王的防御,但也稍稍减慢了西琉尔的进攻,在最强势一击到来前的最后一刻,魔王终于开启了自己的世界之力结界,七彩的光芒迸出如练的火星,但终于不能再有突破。

“该死的虫子!”

愤怒的吼声中,黑色的潮流横扫整个殿堂!

但是不可阻挡的君王伟力,在老人的面前停止了。

白骨像是爆炸一样的速度从地面冒出来,一层又一层无止境的蔓延展开成莲花的形状,西琉尔在苍白的花海中漫步,每一步走过,就有无数的骷髅和僵尸站立起来,红色的充斥恶意的雨幕笼罩一切,盈满绿色剧毒的河流在白色花海中流淌。

他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结界之外的冲击,仿佛只是一阵微风吹过。

那一刻,魔王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仅有一个人的死亡之国。

“给我退下,你可以安全离去。”魔王选择了退让一步,换来的是西琉尔的一声冷笑。

魔神的亲卫们已经无法忍受两者对峙的威压,他们高举着武器向西琉尔冲去。

然后,进攻在一瞬间就被遏制了,每一个亲卫都同时面对了数十个对手的拦截,亡灵的海洋淹没了一切。

骷髅王终于从早已腐烂的声带里发出了咆哮。然后,它的身形崩溃了,骨头一根根的附着到西琉尔的身上。

失去了自己心爱学生的老死灵法师,带着无边的愤怒和决意,抛弃了法术,手持着骨质的长矛,一往无前的向敌人冲去。

此世最强的死灵法师,开始了狂怒的复仇。

漆黑与苍白悄无声息的碰撞,迸发炽热的火焰。

守护者,誓死不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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