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舰长选择与正义的另一边为伍②
叛徒，凶手，冷血，还有杀人如麻的吸血鬼。
诸多的恶名加到了曾经是新天命的英雄缔造者的头上。
此时的我躲在某间旅馆内，这间房屋的房客被我吸血后昏迷到了地板上，刚刚换上睡裙的她被窗外的我用血链束缚住，并捂住嘴，吸血。
黎明到来前的我从来都没有弱小过，当然这不是关键，手里的宝石被先驱者解析，空之律者自月球所带来的四颗宝石并没有一个能够给予她空间掌控力量，静谧宝石不过是死之律者的力量来源，然而真正的死之律者一直在希儿的身上，征服的雷电，渴望的风暴，静谧的死亡，还有瘟疫的火焰，温蒂的宝石流落到了逆熵，逆熵灭亡后又回到了天命，瘟疫宝石又在姬子手里，征服宝石在芽衣身上，其他律者的核心，除了布洛妮娅的理之律者核心之外，识之律者在符华身上，安娜的冰之律者核心还有夜枭的岩之律者核心也被德莉莎藏了起来，剩下的支配律者，约束律者和侵蚀律者则需要羽渡尘，犹大的誓约还有地藏御魂来解析分解出来了。另外还有最关键的武器，劫灭。
眼下的我只有先驱者，血祭，还有散花以及即墨留下的冰帝四个瞳力，永远不会痛的身体和用不完的体力。崩坏能的适应力几乎为零，或者说，现在的我与尸体无异，不需要呼吸，没有温度感知，还有，不会老去迅速愈合的身体。
眼下的新天命已经发布悬赏全力抓捕我，市民也被安排进入到指定区域避难，休伯利安上来自其他世界泡的八重霞，观星以及迷迭被重点监视，这也好，她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也不打算再劳烦她们了。
我没有把那件可塑性战斗衣带出来，电子地图什么的也没有，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地图，以单人实力去挑战目前实力最强的天命组织，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我并非是那种束手无策的人，一般人这么想对手肯定也会这么想，而我要的，就是这个。
“既然目标确定了，就先易后难吧，该去抓个舌头吧。” 我说完，从后背溢出的血色流体包住了我，如同刺客信条里面的风衣一样，这种拟态血衣其实就是我可塑性战衣的原型。
从血衣后伸出四条蛛腿攀住墙壁，如同蜘蛛一样打开窗户，爬上房顶，接着，借助腿上力量的强化，通过跳跃在各个楼顶之间穿梭，外面还下着暴雨，此刻的我在雷电的照耀下如同索命的修罗。
在转移过程中，我发现了一队机甲，看样子这次的猎物被我抓住了。
为此，我张开蓝色的右眼，寒霜附在了我身上并躲过了热成像仪，紧紧跟在这队机甲身后。
以理之律者的力量，只要布洛妮娅把泰坦系列机甲技术吃透，量产并非难事。
虽然是小队，但机甲数量却有二十个之多，在以前已经是特种作战中队级别了 。
根据我之前的战法，这应该是先头部队，如果以新天命附近为中心，应该会以分散式方法进行搜索。
既然这样的话，就抱歉了，你们遇到我也太倒霉了吧。
我伸出手，在它们一队中最后一个机甲转弯之际，天上的雨水，冻成了冰锥，一下子戳在了机甲面前，正要发出求救信号的它，戳进的冰锥在机甲里融化迫使机甲信号发射器短路。而我落在它面前，手上伸出了如同幽灵一样的血刃，仅仅一击，机甲被斜切成两半，操作座位上的女武神发出惊恐的声音，雨水浇了进来，把她全身淋湿。
此时的我左眼冒着红色血光，右眼冒着蓝色寒光。手上可以轻易切开机甲的血刃收回，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仿佛面临死神，她并非不认识我，作为天命舰队总司令，每个女武神都认识我。她不明白平时和蔼可亲的我怎么也没有落到杀害队友的地步，但如同主教大人宣布的那样，西琳队长确实因他而死，所以她会怎样，她不知道，很恐惧，律者级别的西琳队长都不能打败眼前这个男人，她这个区区B级女武神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要杀我啊！” 她几乎是尖叫着说出，但我没有停下脚步。 冰帝将她湿透的手脚冻住，让她不能行动。
“总司令……我……我……”尽管训练有素，但这份压迫感还是让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吓到哇哇大哭。拜托，我还没有做什么呢。
“女武神所属部队番号”我问道
“布……不知道，我不能告诉你”她很倔强，虽然吓得已经有涓涓细流，但还是维持着战士的尊严，这让我更来了兴趣。
“你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不能说”
“渴望宝石在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吧，我还有一个弟弟要扶养！”一系列的逼问已经让她崩溃了，在我面前不停求饶。
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先说好，谎言可骗不了我。”说谎者的眼神我看得不算少，无论是芽衣选择去世界蛇还是琪亚娜说了放下了芽衣的离开，这都骗不了我，现在的她，就像是面临巨大风浪渴望抓着一个漂浮的木板在赌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啊！”她痛叫道，我的獠牙狠狠的咬住了她，血祭渗透进她的血液，开始取代她的意识，我离开后，虽然血从牙洞里流出，但她已经失了眼神，空洞的看着我。
既然不能说，就代表知道些什么，这么看我还是很幸运。
“女武神部队番号”我再次提问道
“布狼牙小队所属，第三装甲第四营三连二班” 她机械道
“任务呢？”
“捉拿原天命舰队总司令墨寒同时作为先遣队，为护送部队开路”
“渴望宝石吗？”
她点点头，既然是机甲部队很有可能是原属逆熵的部队，即便不是也很大可能是布洛妮娅的手下，既然如此就一定知道渴望宝石的下落。
“把你的电子地图和通讯器给我之后就自行回家再恢复正常。” 其他的情报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了。一个小兵能知道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她也是无辜的，放过也罢。
她走后，我也根据这地图标识提前到达了目标地——沧海市中央银行地下仓库。
渴望宝石被层层去崩坏能的材料进行包装，相比于其他三颗宝石，这一块因为温蒂的死亡而逐渐消失了光芒，很安全。地下仓库有三道电子全锁，需要有六名安全员持有六个不同的安全卡进行解锁，且需要有相关人员的签字，并有十人以上在此地进入，并进行身份核实。
站在这30层的中央银行地标性建筑物楼顶，看着先遣队的到来，雷电将我风帽下的脸照得惨白，又过了三十分钟，一队红色的精英机甲外加空中的巴德尔机甲护航，簇拥着一个装甲运载车，之后队伍停在银行门口，走下来的是布洛妮娅，拿着一个绿色的特殊盒子，身后的两个女武神队员也提着黑色保险箱进入了室内。而我，身后的血链捆住身后的柱子，另一头便是我自己，如同蹦极一样，在身后的方向跳了下去，躲开了机甲部队的监视。
先驱者开启，在第三层停下后开始摆向玻璃，先驱者用激光 将窗户开了一个洞并顺利甩了进去。
落在满是玻璃的瓷砖上并不好受，腿上被划伤，拄着地面的手也被划破，甩动造成的冲击被压下去后，也没有休息立即通过安全通道下到一楼，在暗处，血祭再次发动，如同有自主生命的蛇一样咬住了跟在布洛妮娅身后的一个女孩脚腕上，而后血蛇通过攀上她的腿钻进她的裙子里，这个女孩的视线和我实现了同步。
再次睁开眼，这个女武神的眼睛变成了和我一样的血色，很好，这个身体虽然不坚硬，但也凑合用了。
但是，我忘了，布洛妮娅可是理之律者，空之律者都能看出来的血气，作为解析万物的第一律者，更不用说了。
布洛妮娅叹了一口气，背对我说道：“舰长，你还是来了。”
“队长你在说什么？”
“这里哪有总司令？”
还没让周围女武神以及部队来得及反应，我的周围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巴尼尔机甲，赫勒克勒斯，还有天上的直升机也是，所有探照灯照到了被我附身的女武神。
“烦人，每次都是这样。你们律者真是一个比一个眼尖，这样的我根本没办法偷袭你们。” 我操纵这个女武神说道
“你不过是想要布洛妮娅手里的渴望宝石对吗？” 布洛妮娅说着，变成了律者形态，还没等她变完，我就用血索把她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意外或者焦急，这不寻常的表情随着我打开盒子而得到了解释。
“空的”布洛妮娅得意道“想要真正的渴望宝石你得先打败布洛妮娅。”她说着让手下退到她身后。
“……” 我把盒子捏碎，一脸沉重，竟然被她耍了。
“你的真身应该出现了吧，这是我的人，作为长官我要对我的手下负责。” 布洛妮娅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从楼顶一跃而下，血衣伸出两道血刃把空中的无人巴德尔还有部分机甲切割，而后化成四个蛛腿接住了我。
这磅礴的血气，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让布洛妮娅握紧了小拳头，周围的机甲和女武神部队也稍稍后退了一步。
“你比之前更强了舰长。” 布洛妮娅
我伸出手，血蛇自女武神裙子里顺着她的腿钻出，她也失力倒下前被周围的女武神搀扶住远离战场。
“如果你输了，就把渴望宝石交给我”我说道
“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为杀掉西琳姐回去赎罪”布洛妮娅“琪亚娜现在要把你千刀万剐。”
“布洛妮娅，你恨我吗？”我问道
“恨，恨你什么也不说就远离我们，恨你把希儿弄哭，恨你变成现在这种我们都不认识样子！” 布洛妮娅
“这样啊，” 我手上不知为何，血气变得肉眼可见“你要再恨我一点！”我说完一记巨大血刃斩了过来，但被重装小兔挡住，而且这个材质，为何会这么坚硬？
“这是布洛妮娅搜索已久的独创超合金，可不会让你轻易的切开，舰长。” 布洛妮娅“而且还有更强的装扮。”布洛妮娅说完，重装小兔的臂甲上出现了银色十字架。
竟然连这个都准备了……我不禁冒了冷汗
“既然如此，舰长，来决斗吧！” 她说完，向我发射了炮弹，更可怕的是钻头炮弹居然是银器。
被这种打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用血链挡住吧，但银器炮弹轻易钻开了血链，血衣展开了巨大血刃要切割这炮弹，但在触碰的一瞬间就如同溶解了一样被银器消散。这炮弹没办法阻挡，在碰到我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布洛妮娅很得意，从上一次战败后，布洛妮娅就全力改装自己的装备，参考紫苑对阵月下的记录，不仅进行了强度升级，连抗吸血鬼附魔也加了上去，对于一直使用血祭的舰长来说是一大克星，就算是换了先驱者，也不是理律解析的对手。
烟幕中我扔出了三把恶灵围绕的绿光匕首，散花瞳力的灰烬灵匕，能把万物化为尘埃。 但布洛妮娅早就想到，重装小兔臂甲间隙吹出强力热风将匕首吹到了地上，免于伤及自身。
“布洛妮娅在站前就想好了怎么对付你，血祭，散花，先驱者尽管上别客气，你只需要想好如何求得希儿和琪亚娜的原谅就好。” 布洛妮娅说完，炮口再次对准我，又一次的银弹发出。
但这一次，炮弹却在碰到我之后没有发生爆炸，这让布洛妮娅有些奇怪。
“果然，就该对你们有所保留，不能什么事情都说。” 我说完，尘幕因为低温纷纷冻成冰粒落到地上，而炮弹则在我的脚边，引信被冻住所以没有爆炸，右眼的冰帝闪耀着晶蓝的圣洁光芒，说来讽刺，冰帝是即墨世界里的圣洁之力，也就是神圣的存在，因为即墨和我一样都是墨寒在不同时间的映像，说白了是同一个人。因为是即墨在临走前送给我的，布洛妮娅她们并不知道。
“这不是即墨的……竟然背着我们留了这种力量，舰长你果然是预谋已久吗？” 布洛妮娅开始气愤了，而且我能感受到血祭因为她的恨意在不断增强力量。
“随你怎么想吧，为了你们好或者脸皮厚一点为了我们好，你要更加恨我。”我如此说道
“从刚才开始就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舰长！”
“拯救我的爱人，还有，做我一直就该做的事情，放马过来吧！” 我说道
“既然这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姐姐大人！”我的背后赶来了一股更强大的恨意和异常强大的崩坏能反应。
我转身，迎上黑希的巨爪。
血祭再次发力，但血链在碰到黑希衣服的一瞬间就消散了，而那巨爪毫不犹豫的捅过我的腹部。为什么？
我才发现得意的黑希衣服上满是十字架，对付吸血鬼的特殊手段吗？
又是几爪把我的左臂砍掉，但我也挣脱了她的控制。
二打一还带偷袭，真不地道。
“竟然把希儿弄得那么伤心，我说过，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墨寒！” 黑希恶狠狠道
“希儿小心，这家伙有即墨的冰帝” “什么？他居然连那种力量也有了，这家伙果然是预谋已久了吗？”黑希怒视我道
“……” 我已无力解释
“舰长，你最好束手就擒。”布洛妮娅
“这次没有那两个捣蛋鬼捣乱，你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希儿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反正你也死不了吧！” 黑希的病娇属性展露无遗。
“冰帝的可怕之处在于将一切的温度进行掌控，进入超低温，而能溶解它的办法只有核聚变的最高温度，尽管你有理之律者的力量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创造出氢弹或者人造太阳这种东西吧。” 我说完，寒风在我周围高速旋转，不断冻结周围的一切，女武神部队的下半身被冻成冰雕，而且还在不断向上蔓延。
布洛妮娅被迫建立起抗冻墙把她们挡在墙外，而黑希则让脚下的黑色触手缠住我，但即便是这种量子力量也被冰帝冻结，这边是能冻结一切的冰帝可怕之处。
“冰封神域” 超巨大寒风暴在我面前展开，不仅是空气中的水分，还有地上的道路，以及希儿和布洛妮娅身上都产生了冰冻结块，地上已经被冰川所覆盖，超低温的冰雪在飓风的作用下形成可以切割的冰风刃，希儿被划伤，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的立场防护抵御着这一切，果然，没有做好冰帝的对付手段就是这样被动。
“精彩的还在后面。” 我说完，手上的巨大冰刃自手腕延伸而出，几乎是瞬间，我出现在布洛妮娅的身后，将冰刃狠狠的捅进她的后背，冰封神域的可怕之处在于冻结一切流动的物体，包括能量，液体，甚至是时间。
冰霜自伤口向外蔓延把布洛妮娅全身包括重装小兔瞬间冻结成一个完整冰雕。
“布洛妮娅姐姐！可恶你把姐姐到底……”她还没有说完，从冰霜中出现了两个和我相似的人形冰雕将黑希控制住。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不仅把希儿弄哭了，还把布洛妮娅姐姐给……可恶我要杀了你！” 黑希吼道
她身上的十字架被冰人扯断扔到一边，而后我走向她，她一脸愤恨的看向我。
“一直以来辛苦你保护希儿了，黑希，不，希儿，你也是希儿的另一个人格，叫你希儿也不为过，不过还得请你帮我一个忙，否则，希儿和布洛妮娅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我威胁道
“你别想，你这个杀害队员的败类，我怎么可能相信你！”黑希骂道
“我本来就没想让你相信，因为现在的我没有那个耐心” 我走到布洛妮娅的面前，血祭附在左手上狠狠的捅进布洛妮娅的腹部。
“布洛妮娅姐姐！” 希儿的主人格回归哭喊道
从腹部血洞中我掏出了理之律者的核心，以及止不住的伤口。
“你还有三十秒可以考虑，把黑希交出来，或者，让布洛妮娅还有你面临死亡，现在的我有这个实力，你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这就是现实，希儿。” 我半威胁半劝道
“姐姐，另一个我，舰长……” 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舍弃，本来就胆小爱哭的她只有无助的哭泣，现在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无论放弃哪一个都会带来无尽的悔恨。
“……” 藏在里面的黑希夺回了身体控制权“睁开红色的双眼，看了眼布洛妮娅又摸了一下脸上早已湿润的脸颊，心中虽然不舍，但也有了选择。
“希儿，剩下的路，就让布洛妮娅姐姐陪你走吧。来吧混蛋，我跟你走，但你有一点，让她们活下去，这一点你要给我保证！” 黑希
“以我的人格保证” 我对她伸出了手
黑希认命一样的对着我闭上了眼，放弃了抵抗。
“血祭九式，暴噬”赤血链自手中伸出，将黑希的灵魂束缚住，把她从希儿的身体里扯出。
而回归身体主控权的希儿睁开蓝色的眼睛看着虽然一直骂她胆小鬼但一直陪伴自己，一直保护自己的黑希就这样呗绑走。
“再见了，希儿……” 她如此说道
“黑希不要！不要离开我！”但黑希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想让希儿看到她的表情。
她伸手抓住黑希，但黑色的触手还是打开了她，希儿倒在地上，而黑希进入了我的体内。
希儿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一直在抹着自己的眼泪。
依照约定，我解除了冰封神域，布洛妮娅也在解除了冰冻后解除了律者状态，但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希儿看到后，急忙抱住她。
因为理律力量的消失，防冻墙也轰然倒塌，外面的女武神部队也看到了这一切，纷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我，则用血索刺向那剩下的四个密码箱，并收到我面前一一破开才找到藏在其中之一的渴望宝石。
“把你们的队长和副队长送去医院，你们这样的女孩根本不适合这个战场。” 我说完，把宝石以及核心收到了血祭中，之后消失于黑暗。
当哭过之后的希儿看向布洛妮娅发现她腹部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治好了。
“舰长，你……”希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不解，莫名的委屈冲上心头，迎来了第二次泪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