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未定事件簿][左然]卧底教师爱上“我”(2)

2023-01-30 01:52 作者:恭喜左然男德班毕业  | 我要投稿

①又名《霞明月落时》

②OOC有,设定和卡面剧情、活动剧情几乎没关系,只引用了背景设定

③人称及私设:第一人称“我”。女主姓名不做设定,字蔷薇。左然,字时诺(然者,许也。君子重然诺,所以取诺字。易经讲顺应天时,大有作为)。

④背景设定:左然为霞明大学的文学教授,“我”是学校第一批女学生。因机缘巧合,认识了真实的左然。

他受聘于霞明大学,故而在学校里的讲演是不花钱的。但在外面,他的讲座门票往往被炒到五倍甚至是十倍高价。


我看了看眼前乌压压的人影,诧异于自己已经提前了半个多小时来抢座位却只能在边上夺个站票。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后来又陆续来了不少人,甚至有人挤在门外,只为能听个响。


男学生偏多,我周围几乎全是男性。比起“男女授受不亲”,大家显然更在乎能多挤一个人来听课,推搡之间,我的局促就显得过于保守。


他拿着书册上来之时,一眼就瞥见了我。我有些窘迫,下意识撇开视线不看他,他却先开了口:“在霞大骂我的人不少,在霞明市骂我的人更不少,尤其是女学生。我原以为霞大今年入学的九位女学生是绝不屑于听我的歪门邪道,却不想来了这么多位。李工,麻烦您加五张椅子,让这五位女学生坐在最前面,我很好奇,你们听完我讲演之后,到底会是什么想法。”


他讲的是苏轼,讲的是一个意图报效国家却被一贬再贬的惆怅,讲的是那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


可讲到最后,他讲了十年生死两茫茫。


他清冷的语音里出现了一丝温暖,但最后,他说他不理解苏轼。


“坐在最前面的五位女学生,我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你们,谁先来?”


有人从作品分析苏轼的性格,有人和左然一样表示不理解。他的目光冰冰冷冷,并无多少触动,似乎这些回答,都没逃出他的预料。


我深吸一口气,想到他念那首词时的眸光,鼓起勇气抬眸反问:“左先生,在您念这首词的时候,您内心深处,真的没有一丝触动吗?”


他被我问愣了,顿了几秒才回答:“何出此言?”


“苏东坡的词荡气回肠,是因为他用真性情坦言心中所想。那这首江城子,何尝不是他的另一种真性情?真性情才能打动人心,所以我觉得,您一定触动了。”


他的眼盯着我看了许久,久得我以为他在思忖用什么方式否定我。


却不置可否,只是让我坐下,总结了一番,散场。


我总觉着他似乎有话和我说,与旁边的女学生摆摆手,自顾到了礼堂后门。


四月的天下着雨,他撑了一把略显破旧的油布伞,似乎真的在等谁。


“左先生好。”


他没看我,眼里是淅淅沥沥的雨。因着下雨,又是教职工常走的通道,这附近除却我们,再无他人。


“先生……?”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他回头瞧我,“让你不要说出去,你怎么换了个方式,差点把我给抖了呢?”


我眨了眨眼,意识到他被东坡回忆亡妻的悼念词触动那些话,似乎是不能说的。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他勾了勾唇,“以后这等实话,不必说了,往肚子里吞吧。”


“是,先生。”


“不好奇为什么?”


“好奇,但先生已经两次交代我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想必这对先生而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不会再说了。只是……”我也朝他笑笑:“只是我记住了,霞明大学的左先生,是温良之人。”


他像是被我逗笑了,眼里竟然载着些许无奈。


伸出手,他微微弓腰,“字时诺。”


我握上他的手,微微收紧,“时诺先生好,我……我还没有字。”


他环视一圈,满园蔷薇开得正盛,在风雨中摇摇摆摆。


“石家锦幛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不嫌弃的话,表字蔷薇,如何?”


“谢谢先生!”


开学一个月后,我收到通知——我申请图书管理员的工作,通过了。


带领我的依旧是陆师兄。他讲了工作内容、工作规则和时间安排后,便兴致勃勃把我拉到书架前,开始给我介绍最近一个月新进来的外国书籍。俄国的,德国的,美国的……应有尽有。我自是兴奋的,便开始利用空余时间不停翻阅。


越看,就越不满足。


这些译本大部分都只翻译了其中一部分,就像是一出完美的戏剧,只给了个开头,看到兴致勃勃之时戛然而止。原文的也有几本,但奈何我从未学过外国语言,那些跟鬼画符似的外语实在是看不懂。在陆师兄的建议下,我寻来了词典,开始一个词一个词地对应翻译,还旁听了德语和俄语课,只为能快些看明白后续的内容。


陆师兄笑我傻子:“等译本就好了嘛,咱们霞大肯定是第一个拿到译本的地方,何必这么费劲?”


我笑了笑,没应他。


由于我每天都是图书馆最后一个走的,钥匙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我身上。有了钥匙,我渐渐又嚣张起来,干脆每天带着蜡烛,一直看到街上快没人了,才匆匆离去。


这一日,也是如此。


因为陆师兄没有制止过我,我原以为这件事是默许的。直到左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左然开了电灯,第一句问的就是:“你怎么敢把蜡烛带进图书室?是图书室没灯吗?”


“我……对不起……”我自知理亏,低头认错才是最重要的。


“是对不起就能解决的问题吗?”他似乎有些气上心头,“若是引发了火灾,大半夜的,等校工或者某位教授注意到了,还不知里头有个人,你烧死在里面怎么办!”


我下意识要道歉,想到他那句“对不起不能解决问题”,又闭了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低着头,心里也有些许委屈——我也只是好学罢了。


“把蜡烛熄了,跟我来!”


我老老实实依着做,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


他绕图书馆检查了一圈,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锁了门,领着我沿墙根一路直行,直到那扇雕花红木门前。他又摸了一把钥匙,把门外拴着的锁解了,推开门,打开电灯,转身见我还在门外,脸上一股难以形容的神情——似是愤怒,又似是无奈,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哭笑不得。


他坐在呢那张红木案几后,我跟到桌前,低眉顺目。


“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图书馆?为什么点蜡烛?为什么不开灯?”


“我是想把这本书的后续看完。”我把手里已经登记借给我的原文书放在左然桌前,“可这是外语书,我不懂德语,又没有译本,图书馆里的词典不能借走,我就只能在图书馆里借着词典一点点看。”


“那为什么不开灯?”


“灯是学校的共有财产,不是我自己的,我是为了自己才留下,所以……时诺先生,左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他推了推眼镜。被反光的镜片阻碍,我看不出他此时是否在生气。


良久,他突然起身,推开铁门,从图书馆里带出一本厚厚的书籍。一看便知,这厚度,定然是词典不错。


他放在案上,往我的方向推。


“以后莫要在图书馆里点蜡烛了。这里的灯就借给你吧。”


我愕然抬头,他神色温和。低头一看,这不正是德语词典么?


“只是,偶尔我也需要,所以……只能共用。”


“这样不好!”我下意识要拒绝。先生要用词典,定然是有大作用的,我不能跟先生抢。


“在图书馆点蜡烛就是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抿抿唇,把自己心底的想法和盘托出:“听闻您通晓四门外语,词典对您而言定然是很重要的。您今天这么对我说,我心存感激,但我不能耽误您。”


他先是一愣,再是一笑。


“倒也不至于耽误,我也不是像你一般每个词都要翻词典的。”


“……”


“你一个女学生,这么晚走夜路也不方便。”


“……”嗯?他怎么突然扯到夜路上了?


“不如这样吧。图书馆闭馆后,你来我这,我让我的车夫送你回去,这样看书到九点也可以。”


我被他这想法震惊了,只觉得这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当即点头同意。


直到从他包月的黄包车下来,进了家门口之后,我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还是那个厌恶女学生的守旧派教授吗?


也许人是会变的,他也开始改变了吧?


我不再多想。既然先生同意了,那我就放心大胆用便是了,抓紧时间搞明白剩下的内容才是重要的。


于是,我每日在锁好图书馆后,便前往左然那间办公室。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尽管有人在这里看见过左然进出,却都以为这是翟星的办公室。因着有扇铁门连着图书馆,所以哪怕是图书馆落了锁,我依旧可以通过铁门前往图书馆借出想要的书。


他的书案很宽,因我的到来,他分了一半给我,还替我寻来了一张长板凳。我有不懂的就会去问他,他也不辞辛苦给我答案。比起他教授的文学,更多时候,我把他当成了德语和俄语教授。他也不生气,任得我发问,也不问缘由,不管我问什么,他都直言不讳。


这两个多月的时光,便都是这样面对面相处的。


这背后必然有隐情,但我知道我不该问。左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


他问过我:“你不怕我吗?”


我笑着回答:“不怕。”


他强调:“我的风评并不好。”


我站起身,对他行礼:“我只相信眼前所见的。左时诺先生,是一个好人。”


哪怕就在说这句话的前一天,他还极力维护一位严厉批评女学生、骂她不知廉耻、不懂相夫教子的教授。我也相信,他肯定有他的苦衷,无法对他人言语。


这日,我依旧坐在他的对面。


眼见着期末考核快来了,这几日我没有继续看那些生涩的外文书,而是努力复习起了功课。他进来的时候,我正烦躁地挠头。


他瞧了一眼我手上的功课就笑了。


“平素总是‘товарищ’长‘Kommunismus’短,今天倒想起来自己是个读文学的了?”


他很少主动开玩笑,本来不太好的心情被这意外给赶跑了,紧张的心态瞬间放轻松。我把书一推,趴在案上努嘴,“都赖那个翻译的,都等了一个学期了,还翻不出下册来。”


“翻译讲究‘信达雅’,你以为是你这样把词东一个西一个拼起来就算了事了?”他哭笑不得,把锁在他抽屉里的、他总是在备课之余写的东西放在我面前。封皮什么都没写,像本日记,总觉得翻人日记不太道德,就没下手。


他倒是主动提:“你打开看看。”


他难道是喜欢别人看自己私隐的变态?


我疑惑地抬眸看他,他只是笑。


和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态度完全不同,他进了这间屋子,情绪就会多起来。会蹙眉,会不解,会恍然,也会微笑。


但都不如今日这般笑得温柔。


我疑惑地翻了几页。刚劲的钢笔字书写着令人熟悉的字眼,熟悉的单词被串联成准确、清晰且简要的句子。我顿时合上那本手稿,盯着他“您”了半天没“您”出句什么。他也不说话,只是那样温和地看我。


“这是……您……不会吧?”


他放下茶杯,反倒有些好奇:“你不是日日看着我写的吗?”


“我……我以为是您在写日记,就……没敢凑上去看……”


“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我诚实地回答。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似乎在等着我的答案,便壮着胆子,把自己这些日来的想法一股脑和盘托出:“您还记得开学初,第一次在这门前见到您的时候吗?您当时让我不要告诉别人您帮我指了路。结合后来您在外人面前对我和其他几位女学生的态度,我想,您大约是想告诉世人,您是遵守旧制的,您是不喜女子入大学读书的。至于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您不想为外人所知,我能理解,也能接受。”


“但我也一如之前和您说的那般,我认为,您是个温良的人。如果真如外面传言那般,您不会留我在这个办公室里,任由我借您的词典,随我问您问题,还特地包了黄包车送我回家。明明还公开表示自己不屑于阅读这些书籍,却并不阻止我,甚至还帮我。我只是没想到,我迁怒的翻译作者,竟是自己学校的教授,还当着他的面把他骂了一顿。”


左然点了点头。


“手稿是从印刷厂回来的,新年过后,新的译本就会进入学校,也会进入书肆。在这期间,你拿去看吧。只需记得保密就好。”


我大喜过望,抱起手稿鞠躬行礼:“谢谢时诺先生!”


“行了,收拾东西吧。时间不早了,今天回去吧。还有,期末考核不许考砸。”


“那……我可以问您问题吗?”


他板起脸,明明是摆出冷漠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却根本藏不住。


他说:“不行,我可是守旧派的教授。”


求点赞求收藏~么么哒~

[未定事件簿][左然]卧底教师爱上“我”(2)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