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面对巨人（9）
第九章
“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
3月1日 ...
我甚至忘了今天星期几...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真是让人头疼。
最让我心烦的是我的“雅歌”竟然不见了。究竟丢在哪里了？会不会是巡逻的时候找记录本的时候掉的？我觉得很有可能。唉...这不就是想让我多抄一遍吗？
我记得以前听过一张专辑叫《圣经里的子弹》，虽然不知道名字的意义何在，但是里面的歌却不错。不过现在我有些害怕，那颗子弹穿过我胸膛会是什么感觉，我完全不敢想象。
我得感谢对面的那群家伙今天仍旧按兵不动，我们还有时间休整。不过现在我很担心他们在夜晚奇袭，如果真是如此，我们的劣势可能要更进一步。
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轻松的话题，平常感觉还凑合的食物今天却无法下咽。不过我得承认并不是因为罐头过期了，日夜紧张的状态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且我的酒已经见底了，AK47好心肠地分了一些她的藏货。但她的好东西对我来说有些太辣喉咙，我着实有些喝不习惯。
我以为喝点酒可以让自己安静下来好好调整心态，但当我再次点开那两份文件，我才知道在无意间发生了不少骇人的事情，而结果却让我无比揪心。
我简直不敢想象那段视频的现场感，因为那个叫Stg44的女孩实在是太像菲琳娜了，从她身上我竟然想起来那件事情，但那件事明明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了...
看来就像哥哥说的那样，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忘记的。对于他她们来说便是Stg44，而对我来说，无论是弗兰克，还是菲琳娜，他们都不应该淡出我的记忆。
想想真是讽刺...菲琳娜一直教导我要耐心，遇事不决不要轻易下结论，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而现在...
啧...还是想想哥哥和泰勒教给我的东西吧，这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很大的用处。
哥哥对她们的立场虽然有所改变，但他还是无法信任她们。不说他，就连我也不敢完全给出我的信任。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MCA的人形为什么突然跑来了格里芬？还是真如她们所说，她们原来隶属格里芬，现在是摆脱了爪牙回到了“家”？
我怎么知道哪句话是真的？看来想要弄清楚还得花点时间。
说起来，那个叫MG4的女孩在不久前找到了我。我以为她想和我说些什么，毕竟来到S09区后她一直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我是实在管不来太多事情。但她找我的主要目的让我十分惊讶。
她和另外四个人商量好了，如果我们同意，她们将投入战场协助我们结束这场战斗，我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找哥哥讨论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或许这可以检测一下她们是否真的想要加入S09区，回到格里芬。
我告诉她，S09区正处于非常时期，她们的到来太突然了，我实在无法立刻相信她们。而MG4一直以一个表情回答我的问题，看起来和卡特一样。
她说：“我很清楚，但这是我们的选择。如果我们真的能留在S09，我们将誓死跟随你们。”
誓死...这话说的有点太重了，而且这个口气怎么看都有点像当时哥哥所说的。所以她们现在的境遇我十分清楚，我也能理解她们感受。
一共五个人，她们能补充多少火力缺口呢？不清楚其他人如何，但MG4是机枪人形，这样重火力输出可以得到补充，其他四个人就不太清楚了。
她们到底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还是等待我们救助的过路人？
啊...说起来我的“雅歌”到底放在哪里了？
愿上帝原谅我的疏忽，阿门。
伊卡没有心情再写下去了。
战前的缓冲是最煎熬的。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深怕敌人突然间发动攻击。人形们时时刻刻都处在待命状态，等待着第一声枪响。
合上日记之后伊卡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那份文件。文件里存有两个录音对话，是卡特交给她的。文件署名仅仅只有三个字母：MCA。
里面有两个文件，伊卡早已经听过，但她还是忍不住再次点开。
...
【录音播放，文件名称：P38.mp3】
“我想，关于我原来的辖区，不必解释太多吧。”
“解释就放在一边，你能透露一下关于这个辖区的更多信息吗？”
（哗啦）“关于雇佣军辖区，也就是S12区，我所知道的一切，也就是权限之内的内容，全部都在这些纸上了。”
“这些...也足够了。那请你谈一谈你的事情吧，为什么你会选择离开？又是因为什么而使得你们出现在这里？”
“离开S12区的原因…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自从雇佣军正式成立之后，指挥官变了，并不是说他的官职，或是别的。指挥官的性格彻底变了。
“P08前辈也是，一种力量无形地改变了我们。或许我们…再也无法回头了吧。（抿嘴的声音）
“在P08前辈的协助下。我和MG4姐，还有G3姐，一起躲进了雇佣军的辎重车队。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无论结果如何，感谢你们收留了我们。”
（录音播放完毕）
附录：P38在MCA担任财务副部长，G3职务不明，MG4为雇佣军特殊作战小队队长。
录音文件里提到的关于MCA内部信息的资料伊卡刚刚看完放在桌子上，这是迫于现状伊卡向卡特要的。虽然她有些怀疑内容的真实性，但不能否认的是P38在提供这些信息的时候并没有犹豫。卡特告诉伊卡，P38在写字的时候眼睛都不抬一下。就这一点伊卡只能暂时认为这份情报是真的。
然而内容却让伊卡大吃一惊：上面记载了MCA的性质，分工以及规模等数据。关于性质伊卡一点也不感兴趣，而其他的内容却远超伊卡的想象。
若果真如P38所说，这只是在她权限范围内所知道的情报，那也就意味着在背后可能有更为庞大的作战军团。
一个准军事化的安全承包商，这在很多规定上说都是不合理的。然而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为了活下去，你可以不择手段。这样一看，MCA的存在并不荒唐，但它的存在却让伊卡伤透了脑筋。
伊卡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反应过来时伊卡叹了口气，她竟然忘了自己并不抽烟。
“这些家伙到底是怎样壮大起来的...”伊卡盯着电脑屏幕沉默了，因为在此同时她也在思考格里芬究竟得益于什么，能发展成如此地步？
另一份文件是前不久被卡特发现的两名人形。卡特在做完工作后把录音交给了伊卡，但伊卡听过之后受到了非常大的触动。
她实在不想再听第二遍，但因为她初步了解了MCA的大体信息，现在站在她们的角度看看MCA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鼠标箭头移到了最新的那份文件。伊卡犹豫了片刻，终于将其打开。
值得一提的是，伊卡在第一次听这份文件前卡特要求伊卡调出了一段监控录像，然而这个录像机的位置以及管理监控的终端地址伊卡从未听过。
...
【录音播放：MP40.mp3+G43.mp3】
“我再也不想回忆了，那段回忆。”
“我没有强迫你一定要说出来。如果你不想说，就跳到下一个问题。”
“那一天，我和G43，Stg44，一起约定好了..（激动）想逃离雇佣军的辖区。Stg44她本做好了一切工作，但是…天知道安全部部长，她…她！！！突然安排了两队巡逻队！（哭泣）”
“请你冷静一些，不要太激动。”
“巡逻队密不透风地围住了唯一离开辖区的出口，那也是!那也是我们唯一离开辖区的办法！”
“然后呢？”
“Stg44为了掩护我们，冲了出去与巡逻队正面交火，为我们…赢了那该死的时间！！但44姐告诉我们，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一定！这是我们的约定！
“后来，我们疯狂地奔跑着，直到一个路牌拦住了我们，那是S09区的标牌。G43很高兴，但我却因为过于疲劳，晕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宿舍里了。但，却没见到Stg44的身影。
“后来，我才得知..（颤抖）Stg44她...被巡逻队，杀害了。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呜咽）44姐平时，对他们也很照顾！可是他们却把她当成狗一样杀掉了！！！（大哭）”
“请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不要有过激行为。”
“我从伊卡小姐那里得到的视频显示，44姐还击，根本就没有冲着要害打，都是射击腿部使其瘫痪！！”
“一定是指挥官指示K7下达的命令，一定是！！！”
【数据抹消】
“冷静，冷静些！Famas！快进来！”
滴———
...
“实在不好意思。”
“得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这桌子可不便宜。”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日后不要再刺激MP40了。”
“嗯，看得出来，那是一段惨痛的经历吧。”
“的确，那段回忆，对于我们都是一场惨剧。
“Stg44的悲剧…我不能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
“那，她口里的你们的指挥官，变成了怎样一个人？”
“我相信指挥官，是不会下达追杀的命令的。
“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一直相信指挥官没有变。”
“嗯...”
“无论怎样，日后，还是请各位多多关照了！”
【录音结束】
附录：StG44职务：保卫处处长（比安全部低，负责最高指挥部的安全）
MP40职务·：巡逻队教官
G43暂无职务
卡特笔录：那个叫MP40的小姑娘力气真不小，我和Famas都按不住她。
伊卡在卡特询审前通过骇入得到了一段视频，不过这视频的视角看起来像是一个记录仪，画面不太清晰，而且并不明亮，伊卡处理了一下才得以勉强提升了视频的画质。
文件中提到的Stg44确实如她们所说，在伊卡调出的视频中，她清晰的看见爆炸后扬起的尘土。后面的内容伊卡不敢看，但这段视频给到MP40手上的时候，伊卡没有删改，也就是说她们看见了之后的惨剧。
起初伊卡认为没有必要多费心思去删掉后面那部分，谁知道这带给她们的影响如此之大，远超伊卡的预期。
而更让伊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段视频竟来自MCA某个基地内，伊卡开始思考得到这段视频的终端地址究竟是谁提供的？
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又看了看电脑，伊卡的脸色变得沉重了不少。在战阵打响之前已经有人为此做出了牺牲，不知道战争过后又有多少人倒下？其中会不会有自己？
伊卡再次调出了那段视频，她狠下心看完了全部过程。视频结束的那一刻，伊卡的内心如刀割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家伙...”
“战前部署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你们安心工作，不要牵挂我们的生死。”
“队长...”
凌晨五点半，LWMMG早早地爬起来，用通讯器与卡特对话，得知辖区的现状后LWMMG很是不安。
“早知道最开始在这些方面就该安排你来处理的...我觉得伊卡小姐真的不擅长这一领域。”
“就算是我来处理，我也不一定能做的比她好。至少她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说是这么说...但更多情况下还是要用实力说话。说实话很多情况下我都更看好您队长，赫丽安也多次和我说您在这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纸上谈兵而已，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
“不要谦虚了队长，S09区需要的不只是伊卡小姐一个人，而我也能看出在很多地方伊卡小姐还不如您。”
“行了，伊卡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再怪罪她了。”
“我没有怪罪伊卡小姐，只是...”LWMMG说着停了下来。
卡特追问道：“什么？”
LWMMG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说：“我现在...很担心二位。”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的生死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的。而且不止是我，所有女孩们都一样。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这场战斗之后你就看不见我们了。到时候你带着其他活着的队员去找赫丽安，让她给你们安排新的归宿吧。”
“队长...”
卡特能听出LWMMG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对了，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卡特立刻转移话题说道。
“嗯...不太乐观。”LWMMG轻轻地擦了一下眼角说：“因为前线的战事，其他辖区能拿出来的支援力量也不强大，办事效率不高。领队的是S06区的一个人形，但她并没有调动其他人的热情，相反，建设速度很慢。”
“那个纸老虎的人？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于这些东西，真的要等到拳头打在脸上才知道什么叫痛吗？”
“我们会处理好的，队长。但求求您...您和伊卡小姐一定要活下来。”
“这个...”
卡特呼出一口气，片刻后说道：“交给命运吧。”
狠下心挂断通讯后，卡特收起了通讯器。女孩们也陆陆续续地从睡梦中醒来，她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时刻准备迎接敌人的到来。
当卡特再次找到伊卡时，她已经收拾收好了自己的物品，穿好了装备，正在检查自己的武器。
卡特见到伊卡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双肩一沉，伊卡则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确认了，让她们试试吧。”卡特带好了面罩说。
“MG4她们吗？”
“没办法，只能选择相信她们了。如果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我愿意背上所有罪名。”
“哥哥...”
伊卡说着垂下了眼睛，她还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内疚。现在战争即将打响，她很害怕看见任何一个人倒下。
卡特见此轻轻摇了摇头，他上前用手臂搂住了伊卡说：“不要惧怕，失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惧怕失败。”
“...”
伊卡没有说什么，她把身体的重心稍稍靠向卡特，嘴里小声地说：“上帝要是想收回我的命，我便从了。”
“嗯...”卡特也小声回应道：“愿主保佑我们。”
“卡特先生！”
正当此时，二人的耳机中传来了加利尔急促的声音。卡特轻轻拍了一下伊卡的背，示意让她站好，后者则立刻挺直了了身子。
“收到。”卡特按下头盔里的对讲机说道。
“‘天眼’侦测到敌方动向，从规划界限向防线推进，预计到达防线时间二十分钟！”
“明白。”
此刻，一抹阳光照在卡特的脸上，冉冉升起的太阳照亮了寂静的大地。
战士们多希望这一刻是安宁的。S09区域一直以来的平静即将被打破，这里将被硝烟和献血覆盖。
“所有人进入自己的位置，就为后立刻进入战斗准备状态。”
说罢卡特拉着伊卡一起走向前线阵营，伊卡带好了自己的装备默默地跟在卡特身后。
“我马上到前沿阵营。负责天眼的人关闭系统，保持无人机盘旋，光学迷彩开启。”卡特说着往榴弹发射器内填充好了弹药。
“确认指灵已经就绪，给无人机规划的进攻路线上不要有障碍。”伊卡一边调整着面板一边说道：“保持天眼静默，“梦魇”的热成像系统已开启。”
“报告，机枪阵地已经就位，等候指令。”对讲机里传来了DP28的声音。
“游击小组已经就位。”Famas的声音也出现在了对讲机中。
“后方补给线路已保障，防卫小组已经就绪。”
一个不怎么听到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而卡特和伊卡很清楚这个声音的主人：P38。
“各位。”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的，战争必然伴随着牺牲，但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流血的准备。
这一刻他们是死神的舞伴，他们将在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奏响最悲壮的战歌，用鲜血去证明自己作为士兵的意义，去诠释一个战士的使命。
“准备作战。”
“收到！”
对讲机的声音中，少了平日的轻松愉悦，多了几分坚毅。
